《金牌皇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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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 完结-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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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们哪敢。”亦瑶故意瑟缩了一下身子,将手中的小锦盒在羽彤的面前晃了一晃,“小姐,王爷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乌木城的,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羽彤的确有那么一股子的冲动,很想伸手去抓,锦盒里到底是什么,这半个月来,每日,他都会派人送物件给她,都是古萨城的一些小玩意,比如石雕的簪子、梳子,或者是当地的土产,虽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但看着心里却暖暖的。“能有什么,肯定是古萨城的胭脂水粉。”她刻意隐瞒了心头的那份激动。
    “小姐若是不想要,就分给我和胜男妹妹了?”亦瑶故意地把锦盒往怀里捞了一捞。
    “随便。”羽彤就淡淡扔下两字,回过头去,继续去赏花,藤架上的牵牛花在阳光下生得愈是娇艳了。
    口里说得这么爽快,心里却不那么爽快。何时自己也这么不利落了?都是他害的。
    如今每夜只要一躺下,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在月亮宫密室的情形。何时竟发现闪不掉他的影子呢。
    还说要去逍遥快乐的日子,若是这样,该如何实现得了自己的梦想。
    “小姐,我们打开了哦?”亦瑶故意扯开了嗓子,与胜男低低一笑,毫不客气地把锦盒打开来。“哇,好漂亮的碧水薄纱啊。”
    听到亦瑶的一声惊呼,羽彤倏地回首,看到丫头手中捧着的是一缕轻纱,碧水一般的颜色,阳光的映衬下就像一抹蝉翼,轻如水,滑如云。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记得上次在燕京城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娘亲给她亲手织做的碧水薄纱,那时她还有几分伤心呢,最后就索性把薄性送给他了。
    当时不过是无心为之而已。没想到——这一缕跟上次的是一模一样。
    羽彤忍不住心头的冲动,一个箭步上去从亦瑶的手中取了过来,柔滑的感觉从手中的流过,暖暖的就像温泉里的水。
        
    的确,几乎是一模一样。
    上官婉柔做碧水薄纱的时候用的得雪蚕蚕丝,滑如流水,一般是难以复制的。南宫云轩是如何得来的?
    “小姐还说不稀罕呢?这么紧张。”亦瑶和胜男在旁边偷笑。
    “自从王爷把小姐从月亮宫救回来以后,小姐就变得怪怪的,是不是王爷对小姐?”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胜男生性温婉,跟着亦瑶久了,说话也是如此大胆起来。
    这两丫头的嘴愈是使得坏了,清澈一瞪,戏笑两声,“你们俩再敢顶嘴,我就把你们嫁到古萨城去,叫你们永远回不来。”
    亦瑶和胜男顿时脸色一僵,喜颜赶紧地敛了去。“不,小姐,我们不要去古萨城。”
    “古萨城好啊,古萨城里的好男儿多,两位姑娘看上哪位,朕把他们指给你们。”就在这时,一个豪迈爽朗的声音传来。
    羽彤闻声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翩翩而来,黑亮的眸清明无比,像夜间的皓月,墨发飞扬,飘飘洒洒,依如初见他时的那般洒脱,
    曾经来北漠时,看他眼里的郁色,这会儿消逝了许多许多了。
    去了一趟古萨城,他显然有了几分憔悴,但精神头却是好了很多,北堂泽就是这样一个豪迈的北国男儿。虽然已是一国之主,但说话的语气依然是不羁、潇洒。
    “奴婢参见皇上。”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低身拜下。
    羽彤亦是轻轻盈了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的身影,却未见南宫云轩的身影。按理说北堂泽回来了,他也该回来的。

第三十五章一吻定情    
    不经意间,女子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担忧,浅浅地如同春风掠过,稍纵即逝。
    然,北堂泽的眼帘一低,很快将那丝变化捕捉到眼里,“你们先下去吧。”示意亦瑶和胜男退下。
    清新的院落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只剩下花藤架上牵牛花开放的声音,“北堂大哥何时回来了?”羽彤打破了这暂时的安宁,轻轻揽了手中的碧水薄纱,正准备放进锦盒里。
    “刚回来。”北堂泽颇有意味地扫了一眼羽彤手中的薄纱,负起手往前踱了两步,“在古萨城的时候,南宫小弟可是把全城都跑遍了,为了就是寻找雪蚕蚕丝。”
    羽彤心头一愕,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薄纱,“是吗?”听似淡淡的,不含任何情绪,不过低眉一瞬,眼潭深处已是横波暗涌,左胸的小心不停地热乎起来。
    “觉得北堂大哥是在撒谎吗?”北堂泽低低一笑,但听着却是爽朗的,“南宫小弟与我本是一齐回来的。不过南兵派人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这会儿怕是把南宫小弟拦下了,所以做大哥的就先来看看弟妹。看来你还是担心南宫小弟的,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只看到我一人来,可是失望的?”
    原来如此,羽彤悬在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原来他是被政事绊住了,“北堂大哥是在取笑羽彤吗?”暗暗吸了一口气,抬眸,眼底的波纹依然涌起,多了一许明亮。
    “岂敢?”北堂泽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忽得眼神落定到羽彤的身上,怔怔地看了片刻,“其实你与南宫小弟能走在一起,中间曲折,我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到你,倒是叫我时时地想起了她。”
    “她?”羽彤的明眸微微睁了睁,“曾经的福泽皇妃?”
    “是啊。”北堂泽回答地意味深长,一声轻叹,明亮的黑眸里忽然生起一丝晶莹,不过他还是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乘着南宫小弟不在,特来跟弟妹,羽彤你说说话,或许对你和南宫小弟有帮助。”说到此处,浅浅的一个停顿,拂袖走向花藤架下,眸光变得愁帐起来,扫向远处的蓝天白云,“当年的她也是北漠草原上的一朵花,得了多少男子的倾慕,正因如此,提亲的人络绎不绝。记得那时西北边有个部落首领想要娶她,她叫她的父亲回绝了,恰逢父皇有意给我指婚,那时我也很喜欢她。她呢,为了避难,就嫁给了我。不过婚后,我们相处很好,只是没想到——”
    声音哽咽了。
    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一场预谋的宫廷政变就发生了。
    她因他丢了命。
    他也因她飘落异乡。
    北堂泽未说完的话,羽彤亦是猜到了,忍不住也跟着心酸,“北堂大哥——”正想要安慰他一下的。
    “都过去了,她永远在我心里。”北堂泽扬手打断了羽彤的话,又拍了拍胸膛,眼神里晶莹敛去了几分,“南宫小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不是民间所传闻那般冷血无情。当年他坑杀辽宫所有宫女,是因辽宫成了疫病源头,许多宫女都因医治无效而丢了性命。为了不引起龙城百姓的恐慌,南宫小弟不许任何人把疫病消息传出宫去。那些因病而死的宫女都深埋了,只是为了防止疫病传播。”
    “消息一封锁,人们只知道辽王坑杀了宫女,却并不知内情呢。”这一刻,羽彤心头的那个疑问也终是解开了。
    当时的情景可以想象,做为一方之主,他必须要先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没想到谣言传了出去,是那样可笑。也许他听着,不过是人一笑置之吧。
    “羽彤,你的才思真的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一点即透。”北堂泽颔首微笑,喜意满面,继续说道:“南宫小弟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所以这些年,谣言就愈传愈凶。”
    羽彤的清潭大眸忽忽一闪,“也难怪老百姓会这么传,辽王的处事手段的确是残酷的,这也不容置疑。”
    “也许吧。”北堂泽笑得很淡然,“我与南宫小弟相处这些年来,对于女子,他从来都不正眼看过,唯独对你啊,真的是与众不同。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叫你们俩好好珍惜,不要像我一样。”末了,又是悲怆的一声叹。
    “北堂大哥的话,羽彤都记在心上了。”北堂泽一番好意,羽彤自然也不好拒绝,盈盈一笑,安慰道:“以后大哥就好好做北漠大王,我与南宫的事儿,就莫要操心了。”
    “我说得可都是大实话。”北堂泽又赶紧添上一句。看得出,他对他的南宫小弟极是上心。
    “知道大哥说得是实话,羽彤说得也是实话啊。”羽彤盈盈一笑,不知为何,听着北堂泽的一番话,仿佛心结打开了许多。
    “记得珍惜眼前人。”北堂泽又补上一句。
    “嗯。”羽彤使劲地点了点头。
    她分不清了,这到底只是为了安慰北堂泽,还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向往。
    “你们在说什么呢?”就在这时,那个夹杂着冰冷的声音袭来,是他,他永远都是这般,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声如美玉撞击的清脆,也还不缺那份属于他标志冷冽。
    羽彤一怔,心里好似装了一只小蝴蝶似的,扑扑扑地跳跃着,抬眸,密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在眼瞳里落下一片倒影,看到那条熟悉的长影,玄袍飞舞,单身负在后,翩翩而来。
    许是古萨城的风沙太大,他如同北堂泽一样,多了几抹憔悴,铜黄的脸颊上幽蓝的眸子深邃幽情,好似一眼望不眼的井,饱满的红唇轻抿着,弧形优美。他看她时,眼底的流光变得迷离起来。
        
    “我在说,什么时候弟妹能为南宫小弟添丁加口,北堂我定到龙城去看望你们。”北堂泽一声朗笑,极是爽快。
    “是吗?”南宫云轩的目光扫落到羽彤身上,渐渐嘴角有了一丝坏笑,“北堂大哥不急,应该很快了。不过到时候北堂大哥不是去龙城了,而是平川城。”
    “平川城?”北堂泽微惊。
    平川城是南岳京都,南宫云轩的言外之意是要回去南岳。羽彤自然也是惊讶不已。
    他一直留在龙城,为的就是保存实力,此时回平川,到底所为何事?
    “刚才收到急件,皇太子病危,父——皇召我回南岳。”“父皇”二字对于他来说是生涩的,十八年了,他见过他的“父皇”几面而已,怕是十个手指数都数得清的。
    一直以来他都未回过南岳,也是早些年南岳帝南宫潇出使东楚的时候,与之见过几面。
    以后大约都是书信来往。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想必南宫潇也未把他放在心上的。南宫琴在辽宫对他的监视,也意味他父皇对他的不信任。
    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只会觉得父母偏心。而南宫却非凡一般人,他能清楚地记得前尘往事。
    如此以来,他并不觉得奇怪了。
    也许正因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他早活得痛苦,才生就了那张冰冷的脸。
    “南宫小弟不怕其中有诈?毕竟这些年了,南岳帝对你并不上心。”北堂泽道出了心头的担忧。
    “不上心也是应该的。”南宫云轩拂了拂袖,冰冷的蓝眸散发的眸光落到羽彤的身上化成了浅浅的温柔,数日不见,再见她时,心头有股莫名激动,她似也憔悴了,很快将所有思念敛进心底,“皇太子病危,二皇子流落民间,不失所踪。南宫皇族早已人丁单薄,并不旁系所出。北堂大哥觉得我的‘父皇’他还有选择吗?”
    “南宫小弟所言极是,不过此次平川危危重重,定当小心。”北堂泽极是认真的叮嘱道,“京云十六州的城契,我已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东楚,南宫小弟安心回平川。”
    “北堂大哥,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一定把京云十六州还给你。”南宫云轩的冷眸一瞍,眼底是沉沉地坚定。
    京云十六州割让给东楚,想必也是缓兵之计。
    东方璃故意设得圈套叫他钻的,以京云十六州暂稳局面,待到羽翼丰满,怕是二人避免不了一战了。
    每每想到的这里,羽彤的心就狠狠地揪起。
    “南宫小弟,若需我北漠帮忙,北堂定会竭力相助。”北堂泽扬手,拍住南宫云轩的肩膀,眼底里皆是坚决与正气。
    “会的。”南宫云轩欣然一笑,化却脸上所有的冷意。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乌木城,北堂泽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桑木林送了他们一里又一里。
    草原上的风光如此旖旎,大朵大朵的白云低低地压在绿幽幽的草地上方,仿佛一伸手就能够摘到似的。
    终于到了草原的边界,北堂泽才勒了马缰绳,不再相送。
    这对兄弟的组合还真奇怪,一个热情豪迈,一个冰冷阴沉,倒是挺谈得来。羽彤偶尔地掀开车帘子,远远地看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南宫云轩。从他自古萨城回来到收到信件再到起启出发,不过才个把时辰。
    分别半月,重相见时,却没有机会说话,心头空空的,真是古怪。丢了纱帘,坐回到软榻上,闭眸小憩一会儿。
    忽得一阵疾风袭来,凉飕飕的吹进车辇里,接着咚的一声响,车没有停,却好似有人上了车来。
    羽彤一个警惕,倏地睁开黑眸,正欲起身来,谁料一抹温润已贴上她的红唇。那张绝世的容颜渐渐在她的眼瞳里放大。
    应该他靠得太近,身子稍稍往前一倾,就碰上了他的饱满红唇,片刻的诧异,温润的感觉袭进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春朝的太阳。同时,他唇角上的笑也愈是得意。
    羽彤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地往后退了半分,迅速避开,脸颊热乎乎,一直漫延到脖子。
        
    “好些日子不见,看来夫人对本王甚是想念。”画图只是片刻的定格,南宫云轩素来冰冷的脸也瞬间化成了温柔,随即坐到羽彤身旁,大手揽上她的腰际。
    “谁想念你呢?”羽彤冷睨南宫云轩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挪,只是被对方的手箍得紧紧的,想离开半分都不行。
    “没有吗?”南宫云轩凑到羽彤的耳边低低一语,“本王可是很想念夫人呢。”
    炽热的温流扑洒在耳唇,羽彤竟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节奏,吸了一口气,竭力叫自己镇定下来,“让开。”冷冷回视,然后毫不客气地用胳膊肘儿撞上他的腹部。
    记得这一下很轻的。
    南宫云轩却是一声吭哧,捂着腹部,皱眉不展,极其痛苦的模样。
    “别装了。”羽彤眼神淡漠,故作毫不关心。南宫云轩的诡计是愈发多了,这回才不信他呢。
    南宫云轩的俊颜上皆是痛苦,皱着眉很是委屈,“夫人,你太心狠了,这些天在古萨城陪着北堂四处奔波,伤口裂了不知多少回了,你一见到我,就这么对我,就算伤口不裂,心也裂了。”
    伤口?对了,上次他为她挡得那一鞭可是不轻。他离开古萨城的这些日子,她总是会担心他的伤口会化脓。“你怎么样了?背上的伤可好些,我帮你看看。”情不自禁地感情流露,扶起南宫云轩,正要朝他背上去看。
    “看来夫人对我是颇为关心。”南宫云轩立即振作了精神,一把拉住羽彤的小手,紧紧捉在了掌心里,冷眸迎上,皆是柔情。
    “你又装?”羽彤的弯眉微蹙。
    “夫人,别蹙眉。”南宫云轩转眸,眼底的深情愈浓,抬起一手来轻轻抚平了羽彤眉间的褶皱,“不想叫你蹙眉,希望看到你笑的样子。若是不装,怎么知道夫人为关心我呢?”
    呃——呃——羽彤突然结舌,只是轻轻的动作,简单的话语,却叫她左胸的心跳得愈是厉害,“你背上的伤可好些?”清眸流动,问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好多了,都已经结痂了。”南宫云轩的眼神愈是深邃。
    “那就好。”羽彤莞尔一笑。似乎有他在身边,周围的一切都这么的平静,“王爷,臣妾有一样东西送给你。”黑眸一闪,忽得挣开南宫云轩的手,挪至软榻的侧边,从旁边的小暗阁里的取出一副画卷来递给对方。
    南宫云轩迟疑了一下,接了画卷,缓缓地展开来,画中的女子倾城倾国,尤其是那双眸,幽蓝的色彩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子。
    这是羽彤叫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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