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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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黄粱一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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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远方的一座小镇的客栈里,顔善琪正和一群人对峙着。
原因很简单,顔善琪背着行李想回家,但是以宁嘉为首的那帮人却拦着不让,而这个关键时刻小吉竟然不知所踪。
顔善琪横眉冷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在我新婚之夜莫名其妙地把我绑到谷里,之后不闻不问几个月,现在我要回家你们也不放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你了?”
宁嘉沉默半响,直到顔善琪都忍不住要动手了才淡淡开口道,“我不能让你回去。”
“为什么?”
“我要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忘记在脑后的人。”
顔善琪皱眉看着他,“你和依云是什么关系?”昨日她左思右想,自己到这里来说得上话的未婚男子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依云听说是被带到了川地,自己也被帮到了川地,再结合此人昨日所说的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此人嘴里说的那个人只有可能是依云。
“……原来你还记得他,”他的语调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愣是让顔善琪背后一寒。
“毕竟他还是我的干弟弟。”好歹和这个人还一起呆过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记得。
“那么,当初他被带走的时候你为什么都不来找?”
顔善琪沉默半响,“那我问你,他是被谁带走的呢?”
对方并不作声。
然而顔善琪却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你瞧,不是你自己带走的么?还问我为什么不来找?当初我便已得到消息,依云似乎是自愿被带走的,房间中看不到任何挣扎过的痕迹,而且依云无依无靠,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跟着走的人,必定是他的亲人吧,你说对吗?”
“就算这样,那也只是你猜想的可能性,万一不是这样呢?而且,无论是还不是,最终的事实是你没有来救他,没有来找他,你们女人都是这样无情无心的吧。”
顔善琪皱皱眉,“请你搞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以卵击石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和你们僵持着了。当时的我,远在京城,什么也做不了。我顔善琪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租书店老板,当时贺家伸出援手帮了一把才查到你把人带到了川地,而我能做什么?我无权无势,贺家做得到的,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市井小民,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牺牲我安宁的生活而去做一件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她顿了顿,“你可以说我胆小,说我懦弱,但是我问心无愧,我不过是在夹缝里求生的小老百姓,凡事不能太强求。”
“呵,”对方冷笑道,“这就是你不来找他的理由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过是因为在你看来,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罢了。也对,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有什么必要为了他而煞费苦心呢,又不是你什么人……”
“……随便你怎么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顔善琪看了看周围,还是不见小吉的身影,“小吉呢?你把小吉弄到哪里去了”
“……他不也是不相干的人么?既然你可以不管依云的死活,那同样是相处了数月之久的小吉,你又何须在意?”
顔善琪被说的一堵,“……算了,你自己的手下你都不在乎,我干嘛要管?反正,无论如何,我是走定了。”说罢,顔善琪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衣袂飘动,颈上一痛,意识失去之前,顔善琪只来得骂了一句,尼玛,又来这招!
这一次顔善琪的待遇倒是比之前好些。从醒来以后的摇摇晃晃中,她便知道自己又是在马车里。身上毫无束缚,连包裹也扔在旁边。马车上的小窗户堪堪只能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探出头去确实不能了。
顔善琪拉了拉车门,却发现门大概是从外面反锁了,打不开。顔善琪恨恨地踹了一脚车门,大喊道,“把门打开?我要见你们老大。”
一骑马蹄声“嗒嗒”地过来了,一人歪着头凑在窗口,正是影大,对方一脸冷漠,“主上说了,你要是再乱喊,我就堵了你的嘴你信不信?”
顔善琪也不耐道,“你当我愿意喊要不是你们那个什么主上莫名其妙地帮了我来,我早就回家跟我夫君团圆了。你们主上脑子犯抽,你们别跟着瞎凑热闹行么?”
“为人下属,自然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主上的命令至高无上,谁都不可以违背,所以,”他勾起嘴角,眼神却冷冽如刀,“麻烦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不会想知道我失去耐心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对方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顔善琪只能忍气吞声,在心里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么变态的心理,全是男人的组织,难道是受过了女人的情伤,所以更年期提前了么。
既然无计可施,那便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吧。虽然在客栈和那人对峙的时候,说得理直气壮的,但其实她的心里对当初没能去找寻依云仍旧是耿耿于怀的。说不定她真的是胆小而又懦弱的人,自知力量薄弱,又不想借助于贺家的势力,所以最后便不了了之了。就算是一条小猫小狗,日日朝夕相处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但是经过多方考虑,起先还试图一人打遍天下无敌手,深入虎穴救美男的美好蓝图,渐渐地就消失在了现实里,慢慢地不见了。
人呐,就是这样,在现实面前,梦想总是遥不可及,容易破碎。人生或许有一万种可能,但是你若屈从了现实,那便只有学会实际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万万没想到,才离开这个地方没多久,这么快就回来了。
顔善琪望着前方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正站在山峦上,远远便能望见曾经住过的那个山谷。
大约是为了防止泄露行踪,顔善琪被蒙住了眼睛,双手也被人制住,缚在身后。
一行人延着坑坑洼洼地山路走了一阵,直到听到摇橹声,顔善琪猜想应该是到了某块水域。众人坐上小舟以后,又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一段路程,才上了岸,然后便有人高呼“恭迎教主”。
顔善琪心道,这里想必就是当初杨姨在信中提到过的圣教了吧。
一股淡淡地梅花香气,夹杂着清冷的风扑面而来。
宁嘉派人将顔善琪安置在一座独立的小阁楼里,便不再管她。虽然还是没人看守,但是顔善琪知道暗处一定有人监视着这里,光凭自己一人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既然这个教主的目的是带她来见依云,那么只有先见故人再作打算了。
顔善琪一直在这里呆了好几天。平日里大家也是好吃好喝的送过来。她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但是却不能离开小阁楼,一旦离开便会有人出现阻止她前行。一个两个的她还能打得过,但是对方凭借的并非是武功,而是毒物。
这些人大概身上都是带着毒的,有些能让人神志不清,动弹不得,有些则让人浑身瘫痪,面色青紫。顔善琪和他们交过手,代价就是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宁嘉派人送来了解药。
顔善琪此后也不再轻举妄动,她想到,当初在小吉的房间里发现的那些瓶瓶罐罐,以及地洞里那些无数的蛇虫鼠蚁,大概都是用来制毒的吧。顔善琪脑袋灵光一闪,一瞬间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但却很快便忘却了。
终于在一个下午的时候,宁嘉派人来请她了。
顔善琪被带到了一个江南风味极其浓厚的小院里,影大掀起门帘,待到顔善琪进去以后,便放下了门帘。
顔善琪走了进去,转了个弯,便看见榻上倚着一位身披火红狐裘的男子,低眉浅笑逗弄着怀中裹在厚实襁褓里的小婴孩。正是依云。
“好久不见。”
对方抬起头,满脸惊喜,“你来啦。”
顔善琪点点头,就势在旁边坐下,看着他怀里的小孩,“这是你女儿?”
“是个男孩,很可爱,对吧?”依云侧过身,满脸炫耀的将孩子抱给她看。
“恩,”顔善琪点点头,笑道,“很可爱,很像你。”
两人一起逗弄着小孩,偶尔传出欢声笑语,倒像是平常夫妻一般。
宁嘉站在院子里,默默地看着那两人满脸笑容亲切的交谈着,心中却不由得浮起复杂的情绪,这大概是他想要的,自己也算是圆了他的梦了。微风荡漾起院中的树木,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宁嘉抬头看着天空,天色暗沉,压抑的让人都呼吸不过来,他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依云收起脸上笑容,“他走了。”
“恩。”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带你到这里来。”
顔善琪苦笑,“没什么,我倒是不打紧,只是,留下宝宁一个人,他不知该有多伤心。”
“回去以后你跟贺公子,哦,是颜正君说声对不起吧。我哥哥,他太任性了。”依云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多年不见,他又急于补偿我,所以才做出了这么过激的事情。”
“那也得他放我回去吧,”顔善琪无奈道,“早跟我说来见你不就好了么?莫名其妙地把我抓过来,然后扔在山谷里不闻不问几个月,我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你这个哥哥啊,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喜怒无常的。”
依云愣住,“扔在山谷中几个月?怎么回事?我以为是这些日子带你来的……”
顔善琪也愕然,“他没跟你说吗?我成亲当晚他就把我绑走了……”
依云讷讷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没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对不起颜正君了,真的对不起……”
顔善琪叹口气,“算了,现在还说什么呢?这些事情都发生过了,也挽回不了了。”
依云低垂着头,“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再看看你,或许我以后不可能再回到落日镇上了,但是,没想到我哥会这样做……你成亲的第二天,我就起程回教里了,哥哥他没有和我同行,我不知道他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其实,你跟着他们走的时候,如果你是自愿的,完全可以留下一封书信,跟大家说清楚的,但是,你没有?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像你哥哥说的那样,想看看我会不会来找你?”犹豫了许久,顔善琪终于将这句话问了出口。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骗你的,当时,我对你的确是有些想法的。你不知道,”他望向窗外,似乎努力在回忆当时的心情,“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颇有点不以为意,但是想不到最后居然还是你救了我,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在楼里呆了那么多年,我从一个给人端茶倒酒的小侍慢慢成为了艳光四射的花魁,爹爹从小就教导我,身为风尘中人,若不能爬到顶端,便只有跌入泥沼里。”
“见过了楼里的小哥儿那些事儿,我信了这句话。但是真的爬到顶端,我才发现,这所谓的顶端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是挂了一个看似高贵的头衔,还不是一样要做着那等营生?”他苦笑道,“所以我挑了一个对我还不错的客人,赎身从良了。但是,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多如意的,我不过也是她后院众多男子中的一个,她家正君向来是个公老虎,每年趁她不在家都要大肆清理一下后院,结果我们就被转手卖给了人牙子。”
“那些个人哪里有什么好货色,路上经常有人对我们这些孤苦无依的男子动手动脚,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地方出来了,怎肯再回那牢笼里,于是我伙同着车里的其他人,引诱守卫,然后用板凳砸晕了人,趁着夜色逃了出来。但是好景不长,深夜中一个单身男子出没,自然是不安全的,于是我便被人拖进了暗巷。其实那时候我大可寻死,但是我不甘心,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好好的过日子,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于是我咬牙忍下去了……”边说着,依云的眼里忍不住淌下泪来。
顔善琪叹道,“你别哭了,这些伤心事就别说了。”
依云摇摇头,“不,你让我说完吧。后来的事儿你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你过来了,然后救了我。在颜府那些日子,大概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舒心最如意的一段日子。那个时候,我听到杨姨跟你说的那些话儿了,那时,我并非对你无意。但是我出生不洁,而且还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看到你和颜正君相处融洽,谈笑风生,我当时真的无比羡慕。但是隐隐又期盼着着你能对我有些许感情,那我便心满意足了。结果没想到我的举动给你和颜正君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顔善琪柔声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更何况抓我来的人是你哥哥,不是你,错不在你。”
依云擦擦眼泪,破涕为笑,“你这人啊……我会跟哥哥说尽快放你走的,听说颜正君有孕了,算算日子,现在也五,六个月了吧。”
顔善琪有些失落,“是啊,都这么大了,去年没能和他一起过新年,如今这时间,也赶不回去过元宵了,估计他心里不好受着呢。”
依云一听,心里更是感到抱歉,“男人啊,有了孩子以后,都希望自己的妻主能在身边陪着,颜正君想必正在家中等待着你呢。我没什么好补偿你的,这个牌子,是哥哥给我防身的,大概是教里的信物,我平时都在教里,一般用不着,权当留给你做个纪念,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圣教找我,我虽然人微言轻,在教中也没有权力,但是在哥哥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顔善琪。
顔善琪心想,这地方,她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踏入了,但是依云都这么讲了,她也不好推辞,于是便接了过来。
青色玉牌看起来很普通,似乎和一般的配饰没什么不同,不过玉牌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顔善琪眉眼一跳,这个玉牌,和当时从李家村意外得来的木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材质不同。顔善琪抬起头,“你们圣教都是这种玉牌么?”
“怎么可能?”依云解释道,“这玉牌只有教中的长老级别才会有的,哥哥的教主令牌是银牌,而普通教众则是木牌。”
顔善琪心里边有数了,不过她当时拿到的那个木牌在颜府里,并没有带在身上,不好辨认,“圣教的木牌会遗落在外面吗?”
“一般是不会的,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其实顔善琪大概能猜到当时的那个女人确实是死于圣教之手了,但是具体什么原因,也没有必要探究了。难道她还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来与圣教为敌么?更何况,她也没那个能力。
她又凑过去看了看小婴孩,他不哭不闹的,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琉璃一般的眼睛望着顔善琪,小手蜷在一起。顔善琪伸出一根手指伸过去,他立刻握得紧紧的,不肯让人挣脱,顔善琪好笑道,“瞧这手,捏的还真紧,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有取,小名叫安安,我希望他一生平安就好。不如你来给他取个名字,反正你也算是他的姑姑。”
“那,不如叫淇安吧。对了,你的原名叫什么?依云是你的艺名吧。”
“真名艺名有何区别的,我都被人叫了十几年的依云了,现在叫回原名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哥哥姓宁,那我应该也是姓宁了,宁淇安,宁淇安,以后你就叫淇安了,好不好听呀?这是姑姑给你取的名字哦。”依云低下头,轻柔地哄着孩子。
顔善琪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心生羡慕,若是能早点回去就好了,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自己和宝宁的孩子了,不知道他们的孩儿是不是也这般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没想到想回个家都这么难,顔善琪简直急得跳脚。
自从上次去见过依云以后,她便一直在等消息,但是待了好几天那位教主大人似乎还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原本她还想去见一下依云问问怎么回事儿,却被拦在了院门口。
顔善琪出入无门,心想着能找来那位教主问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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