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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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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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笔着,我突然想起凌荷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
我们明明就站在一起,我们明明深爱着彼此,相握在一起的手便已经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相爱着别离。
那时候,我只是沉默着给她递过一瓶白兰地,并不理解她话中地无奈与悲凉……
却未曾想过,有一天,我深爱的人也会对我说出类似地——预言!

他有事情瞒着我,而我无法知道,也不能知道……
若是以前,我会去怀疑,去追查,甚至先下手为强,可是如今……我只希望,那些他想瞒着我的事,我永远不要知道!


“今日是第九日了吧?”离昊颇有些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是的,主子。”杜然点了点头,“明日便是他们的成婚大典。”
……
离昊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云子傲,“子傲,梁沫他倒底信不信得过?”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云子傲深深地看了一眼离昊,脸上出了一抹红晕,想了好一会,复又垂下头去,恭谨地答道,“属下、不知。”
听了云子傲地回话,离昊往椅子上一坐,重重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顿了几秒,抬手指向了正在一旁打瞌睡地辕天,“辕天,你说他信不信得过?”
后背被杜然顶了一下,辕天吃痛“啊”了一声。瞌睡虫这才从眼皮里飞了出去。
离昊眉头紧皱,又见辕天如此,不竟有些生气,“辕天,去刑房自领三鞭。”
“别啊,主子,那鞭子上都沾着腐尸水,很疼的。”辕天苦着脸,不停地拍手摇头,“不就一个梁沫么,要信不过他,我抬着斧头一刀宰了他不就成了。”
离昊被辕天气地无语,白了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自顾自地说道,“七皇弟毕竟是父王与容妃的儿子,他心里多少是不舒服地,如今到了这份田地,我也只得信他一回了。”
……
杜然在一旁安慰道,“主子放心。”
离昊沉默着没有说话。
杜然便又伏到离昊耳边说道,“主子,昨夜皇上又吐血了,估计撑不了几天了,可他却又迟迟不肯写退位诏书,明日过后,若是梁国父背叛了主子,没有……我们也大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杜然这才压低了声音,吐出了最后两字,“逼宫!”
辕天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更多的却是兴奋!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章
安公公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
离仁抬手阻止了安公公的话,淡淡道,“朕无碍。”
安公公闻言也只是轻叹一声,未再多言。
眼见着离仁身子越来越弱,几次吐出黑血,却又不宣太医看病,安公公多少是明白离仁心中地不得已,也只好由着他……必竟人这一生,任性不了几次,更何况,这个人是皇帝!
正想着,离仁又是一通咳血,自怀里掏出的那一块锦帕已经完全黑了,被血那么一印,竟一点印子也看不出来。
看着那块锦帕,离仁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将手中地笔放下,对着安公公说道,“去把朝子然请来吧。”
“唉!”安公公应了一声,快步踏出了御书房。
望着安公公地背影,离仁一楞,皱着眉头突然唤了一声——
“濮微!”
安公公脚下一惊,猛然回头……
安公公此番反应,离仁显然也吃了一惊,片刻之后已是释然,楞楞地看着安公公地脸,喃喃道,“竟然真的是你!”

安公公脸上的惊异渐渐淡去,死死地看着离仁,慢慢地将手往耳朵后面伸去,用力一扯……
一张人皮面具落到了安公公手中。
人皮面具下的安公公,分明长着一艳丽绝色地面容,若非清楚的地知道濮阳已死,离仁显些以为自已又一次见到了他……

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那日濮阳临死之前说的话,又一次在离仁的耳朵边久久不散……
顿时想起,离仁心里又是一痛,喉咙中又是一阵腥甜,此时,离仁却不想在她面前吐出那血,只好硬生生地将血完完全全地吞回肚子中。

这些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安公公竟然是自己亲口赐死地人!离仁惊觉不可思议之外,心中更多的则是释然……
濮微轻叹一口气,慢慢夺步走到离仁面前,语气再无一丝下人的恭谨,也不再尊他皇上,“你怎么看出来的。”
没了安公公沙哑地嗓音,眼前少女地声音……比天籁还美上几分。

“朕……”刚说了一个字便觉得不妥,离仁眸中闪出一丝内疚与不安,语气生涩地解释起来,对,是解释!
“我……想来是知道自己大限以至,看东西时不觉地透彻了几分。”离仁地语气似是历尽了沧桑,看透了沧海桑田,“我这一生,怕就只是这几日看的最为分明了,最初……我也只是觉得安公公有些地方与你比较相像,一时说露了嘴才叫出濮微,哪想你如此反应……这才知道,竟真的是你。”

濮微听着,淡淡一笑,这张与濮阳一模一样的脸倒叫离仁看痴了。
离仁地手扶上濮微地脸,“你与濮阳当真是上天地宠儿,想来……你也是三十几岁了,这样子竟还是当年地十七岁。”语气哀伤怨恼地再一次叹气,离仁地目光中已经有些泪花,“他死时也是与你这般。”

“别碰我!”濮微语气激动,怨恨地将离仁扶在自己脸上的手重重打开。
……
颤颤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地手,离仁尴尬地往龙袍里藏去。
看离仁这样,濮微心中也不好受,但依然扬唇讥笑,“可惜哥哥命薄,为你透露太多天机,少年白头不说,单那一脸地皱纹也让苍老的哥哥再不到一丝圣宠,可怜他至死才能恢复本来面目。”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沉默了好一会后,离仁又问,“当年,我亲眼看着你死的,怎么……”
濮微突然一笑,“当年夺位之后,你忌惮我与哥哥手中地兵权,收回便是,可你竟然想致我于死地,可怜我当时真心将你看为好友,你也不想想……以哥哥那样睿智,若真要与你争那宝座,别说区区虎符,便是仅有他一人,也能轻易取之。”
“……”离仁心中痛意越来越巨,几欲昏死,濮微不依不饶,看着这般模样地离仁,濮微一分解气,却又有九分无奈,想那年少之时,三人之间哪有什么芥蒂,那些时光如今想来竟只是茶余饭后地笑料。
“你以莫须有地罪名生生将我处死,可是哥哥早就在半前年便看出了你用心恶毒,一早便让濮家的死士模仿我一言一行,在死刑前三日才将我换了下来,死士在我身边呆的极久,学的也极像,你自然的看不出来那不是我了。”
“……”
濮微一改陈述语气,狠狠地看着离仁,目光中尽是狠厉,“当日我心灰意冷,朋友之意已是尽忘,若非哥哥……我濮微决不会任你欺负,便是一死,我也带义军冲上京都,让你这皇位抖上几抖。”
“那……为何什么都没发生?”离仁语气哽咽,浑身颤抖,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濮微久久看着离仁,并没回答他问题,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
之后才一声嘲笑,“哥哥不但自己护你如此,更让我发誓——为了他,终生忠心于你,在这后宫中保全你的姓命!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杀先帝,弑弟兄,这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当时朝堂根基不稳,有多少忠于先帝地大臣想要你死,你如何能平平安安地走到今日?”
离仁听着听着,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以为皇位是你应得的吗?离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哥哥,你便是座稳了这宝座,青羽也断不能从一个小国一跃成为今日九国之最,你因王位而舍了哥哥,你要权力,所以……哥哥便给了你无人能撼动地权力!你怕哥哥泄密,所以……哥哥连命都给了你!”
“……”
“这一生,只有我哥哥能如此待你!从他死的那一日起,你将真正成为孤家寡人!便是朝子然……也不会为你而死!”
这时的离仁,如个受伤地孩子,挪到了墙角,将自已团团抱住,目光空洞地如同行尸走肉。
可笑年轻时,那些莫明其妙便化解了的危机,让他以为是自己福泽深厚……

“哥哥为你做的事,远比你自己为自己做的还多!哥哥为你做的事,远比你想的要多,要难……”
濮微一咬牙齿没有再说下去。
地上的离仁已泪如雨下……
如今,濮微明白,也许一死才是这个帝王地解脱。

“我答应过哥哥要护你一生,你放心好了……”人皮面具再一次覆上,那张酷似濮阳的脸已经彻底消失……
离仁眼中唯一的火光……渐渐散了,只得化成一缕青灰色地烟雾。

“皇上,奴才这就去把朝大人叫来。”恢复了安公公沙哑地嗓音,眼前地人再一次对他毕恭毕敬。
“你恨我吧,何苦……”
安公公轻轻一笑,背对着离仁用少女地声音答道,“老了,早已不恨了,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更何况……哥哥临死前已经不恨你了。说起来,你还是有恩于我的,若非你那样待哥哥,他有又会向我许诺……来世,再不把我看成妹妹?”
“你!”离仁眼眶突起,猛地朝安公公扑去,“你把濮阳还我!”
离仁泪洒红毯,安公公早已离去,诺大地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们……是要我死都不能安心啊!”离仁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死也不能安心啊!”

不过几刻钟的时间,离仁已憔悴不堪,束发的带子已被他扯的老远,明艳地金色龙袍上已被鲜血污了,那尊贵的帝王坐倒在地上,如个孩子一般地蜷缩在角落……
朝子然进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般情景。
他知那日在地牢中是他唯一一次能放肆地爱着这个帝王,他知那日过后,他与离仁更多的是朝堂上的较量……
可是,那日,这人的隐忍与宠溺却是让朝子然如附骨之蛆一般地想着、念着、痛着,今日乍一见离仁这般模样,朝子然狐狸一般地桃花眼还是染了莫大的地悲哀……

顺着鞋面往上看去,离仁看到了朝子然那双似笑非笑狐狸眼,一时间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帝王,只想将数日地疲惫与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他不爱朝子然,然而,朝子然对他的那分全心全意地爱却能让他在诺大地皇宫中得到一点点温暖……
“朝子然,朕冷,你抱着朕。”此时,离仁的泪已经止住了,只是那泛着血丝地眼眶清楚地让朝子然知道……这个如大山一般地帝王曾经一个人泪如雨下地哭过。

朝子然慢慢蹲下身子,将离仁揽到了怀里……
朝子然的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想说的太多太多,可最后……竟只说了“皇上”二字。
离仁一听,重重地在朝子在脸上打了个巴掌,眼神如同饿了好几天地狼,凶残中带着不顾一切地狠意,“闭上你的嘴,朕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朝子然可笑地摇了摇头,便是不想听,他自己左一个朕,右一个朕,不是同样在强调着他帝王地身份吗?

桃花眼弯弯笑着,“只有叫你皇上,我才能提醒我自己。”
离仁目光中又是悲凉,身子再一次软了下去,却依然如孩子渴求温暖地紧紧抱着朝子然。
“子然,我以为,为了得到那个皇位,我做的所有事情,放弃地所有一切都不会后悔,我一直那么坚信着,可是……就在刚才,这信念就那么瓦解了,连一丝修补地余地也没有!……我、后悔了。”
说着,离仁将脸埋在朝子然地怀里……
朝子然哽着脖子,咽了咽唾沫,硬是没哭出来,“你没有选择,已经来有及后悔了,你死之前还是要除掉我,而我……依然要在青羽朝廷呆着,依然要成为新帝地丞相,依然要履行着我对另一人的承诺。”

离仁抬起头地时候,朝子然胸口处湿了一大片!

“是啊,后悔也来不及了,但至少在死之前我一定要你也跟着下地!”
朝子然眯着桃花眼轻笑,“我不能死!你斗不过我,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不敢杀我!”
“老狐狸。”此时地离仁已经重新整理了服装,脸上虽然憔悴,却不再了先前地脆弱。
只是,朝子然看得出来……离仁眼里所有求生地欲望都在今日全部消散了!

“皇上,今日是祈丰公主下嫁之日,时辰差不多到了,您是不是也该到离王府走走了?”
安公公站在门口,龙撵已经停下了。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章
今日便是大婚,纵然最亲近的父王没给自己送嫁,但是,秋天雅的心里依然是十分欢喜的,幼时与自己十分要好的皇兄皇姐今日来也了不少,前些天送来的嫁妆已经堆了满满一楼房。
听说其他八国的好多大臣都来了,秋天雅望了望身边的贵公公,往他的怀里靠去,眼睛里闪出一阵犀利的锐芒,“阿贵公,我一定要打扮的雍容华贵,你放心……我会让其它八国不敢轻易对祈丰下手!”
贵公公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秋天雅的头,“难为这么多孩儿里,你父王最喜欢你。你啊,怎么就不是个男孩?”
“……”秋天雅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日头,“阿贵公,吉时快到了,我……很怕。”
贵公公听着,哈哈笑起,“天雅公主也会有怕的时候?”
秋天雅但笑不语,一直攒在一起的手还是让贵公公知道……他的小公主真的很害怕,也真的很在意青羽离王。
“傻丫头,这么快就要嫁人了,你可是我抱在心尖上长大的。”
贵公说着,眼中已经有了泪花,拉住秋天雅的手,在她手心中放下了一把百足金锁,“阿贵公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就给你一把锁,图的就是个……能锁住夫君一生地好彩头。”
秋天雅看着手心中地锁,珍视地握了又握,自己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
“好了,好了。”贵公公一甩拂尘,往秋天雅眼眼眶处擦了擦,脸上又堆起了满满意的笑,“今个是好日子,哭哭啼啼象什么话?一会可让你皇兄皇姐笑话了。”
贵公公退出了房间,“小公主,老奴先走了,你一个人静静,成亲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那人还是你喜欢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满地红毯、满窗地喜字……秋天雅抚摸着大红色地鸳鸯罗帐,三个时辰后便要嫁为人妇了……总觉得幸福来的太猛烈,这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夜阑楼中见到的那紫衣少年少让秋天雅很是不安,后来一想……那日自已被困,珏救自己时,那个少年便已经陪在了他身边,他还记得……那个少年紫色长袖,一脸贵气威严,唇角一扬,带着轻蔑的笑意,谈笑立于公堂,周身皆是让人折服地贵气……
拍了拍自己脸,秋天雅告诉自己,没有任何一个皇家贵族能洁身自好,而他……只有一个,已经算是很好了。只要成婚,那么,自己便有信心让那少年从离王府离开,让珏身边只有自已一人!
安安静静地坐在鸳鸯罗帐上,手中握满了莲子花生,期待着丫环将喜袍送来,期待着夜暮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都异常难熬。

“天雅公主!”
秋天雅一惊,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暗暗翻了个白眼,口中不依不饶地讽刺着,“华锦公主好兴致,到王嫂这有何贵干?”
回应秋天雅的是明烟一阵妩媚地咯咯笑语。


早已知道今日他将迎娶新娘,可是,推开夜阑小筑房门时候,那种超越一切地痛意还是让夜琴的脸色煞白。
那一池莲叶上,碧色已显少可见,满池地红罗绵延不绝,池中那一艘布满了莲瓣与锦锻地小船看上去那么温馨……
原本安静无人的夜阑楼却突然多了很多丫环,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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