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遇见庆次()
09遇见庆次
(先向大家道个歉,前几章明明讲过,丹羽长秀留在近畿“镇国”,并未参加越前讨伐战,可是我昨天在翻阅资料时,发现他其实也参加了,而且和一向宗谈判的主要负责人也是他。我总不能忽略他的存在吧,只好矛盾的又把他写到了织田信长的军议里去了,造成了前后故事结构的错误。。。。。。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严谨写作,绝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越前之战结束后,织田信长将越前加贺八郡共计75万石的领地封给了柴田胜家,并任命他为越前守护,扩建北之庄城作为居城。
其中大野郡5万石有3万石被分给金森长近、2万石分给原长赖,此二人作为柴田胜家的部下,另外越前府中两郡10万石则被封给了前田利家、佐佐成政、不破光治,据说是以每人3万3333石进行平均分配,这三人作为柴田胜家的副将,负责对胜家进行辅佐与监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的“府中三人众”。
战事结束后,织田大军各自返回各自的领地,但织田信长却把军队的各位领袖,也就是织田领内的附庸大名以及他手下的家老城主留了下来。
11月4日,织田信长率领着这些人进入京都朝见天皇,织田信长的“保皇伟业”受到了天皇陛下的高度赞扬,伟大的国家元首正亲町天皇陛下正式下令任命织田信长为正三位的大纳言,
11月7日,信长参见天皇进行答谢,由大纳言三条西实枝代天皇进行回礼,并赐给信长御杯。这一天信长同时又兼任为从三位的右大将,他的嫡子织田信忠也被任命为从五位下的秋田城介。
总之,眼下的日本,实力最为雄厚的第一大名毫无疑问就是织田信长,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隐隐预感到,将来的日本,必会是织田的天下,地方上虽然还有上杉谦信,北条氏政,武田胜赖,伊达辉宗,毛利辉元,岛津义久这些超过百万石的强势大名并未对他表示臣服,但除了上杉谦信之外,真正能影响织田家“天下布武”大业的没有几个。
不过,这些大事暂时与我无关。
眼下的我,正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走在琵琶湖边的森林里。
在此次越前讨伐战中,我表现的还不错,非常难得的收到了父亲的表扬,所以他允许我在坂本城周围游玩几天,放松放松。
今天,我带着细川忠兴人出来狩猎。
与电视剧里,武士拿着刀或弓箭去追逐猎物不一样,其实“上等人”去郊外狩猎都非常讲究,一般都是用豢养的猎鹰或是猎狗去捕杀猎物就行了,自己是不用动手的,因为武士的手是高贵的,是用来杀敌的,用来对付兔子或是野鸡之类的太“掉价”了,当然,如果是老虎,大熊或是野猪一类比较凶猛的“大家伙”就另当别论了。
我个人是个例外,我一向不喜欢“鹰狩”或是“犬狩”,更倾向于自己亲自动手,这样顺便还能检验一下武艺有无退步。
秋天的确不是狩猎的好季节,春夏时,动物会跑出来嬉戏或是交配,冬天的话,不冬眠的动物为了生存,也只好冒着漫天大雪出来,那时在白雪的映衬下,它们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人类的眼睛。唯独这秋天,百花凋零,动物纷纷去“休息”了,整个森林都只有一阵肃杀,少了生气。
转了一上午,我只打到两只野鸡和一条蛇,而且这条“笨蛇”还是自己游到我脚下的。
“大哥,”细川忠兴显得有些沮丧,这跟他出来时的兴奋完全是对比,“都打了半天,啥也没弄到,我们还是到走吧,我肚子都饿了。”
我也多少有点失望,将弓箭递到一个侍卫手里,对他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才藏,拿好东西,我们先回这附近的镇子上,找家酒店吃点东西。”
没错,这个侍卫名叫可儿才藏,现在以足轻大将的身份担任我的旗本侍卫,他今年21岁,年少时曾经在奈良的宝藏院胤荣得道场里学过枪术。
有一天,我在翻看明智家中等家臣的名册时,竟然不可思议的发现了日后大名鼎鼎的“竹签才藏”的名字。
原来,可儿家是明智家的谱代家臣,他的父亲可儿才右卫门自美浓时代就忠心耿耿的跟随父亲。
好嘛,我现在想起了前世看足球时,有一句话叫做: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于是,我向父亲索要可儿才藏,他没做什么考虑就答应了。
可儿才藏接过弓箭,高兴地对我说道:“少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花山镇,镇上有个叫做‘犬田屋’的酒馆,那里野味做得相当不错,我们就把这些猎物交给他们烹调吧。”
“好;好;好;”细川忠兴一听有好吃的,马上一副猴急样:“大哥,我们就去犬田屋吧。”
“那好,我们走。”被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就在我们一群“吃货”打算去“大吃一斤”时,森林了突然传来一阵阵虎吼声,栖息在大树上的小鸟听见虎吼声之后,瞬间便张开翅膀扑腾扑腾的飞向了远方,我听见树林中传来阵阵虎吼声,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虎啸山林!
“真没想到琵琶湖边居然有老虎出没,”我挥一挥手,“看看去!”
我们都是有武功的人,尤其是可儿才藏,所以我们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一行人循着老虎怒吼的声音疾步走去,虽然还没有看见老虎,但是却已经能够感受到树林中传来的虎吼声中蕴含的压迫感。
其大吼声令树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躲藏在树林中的动物纷纷四处逃窜,朝着安全地方跑去。
突然,我的瞳孔一缩,陡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只老虎。
这只老虎身形庞大,四肢如同圆柱一般,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非常大,两颗眼睛似铜铃一般。老虎身体上覆盖着黑色或深棕色的横向条纹,条纹一直延伸到胸腹部,圆滚滚的头骨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凸现出来。
老虎站在树林中,便有一股气势自老虎身上散开来。
在老虎的面前,有一个身穿破旧的蓝色羽织的年轻人,他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跟我差不多,他并没有留月代头,而是用一个发髻束着头发,手里一把血红色的长枪,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吃过虎肉,”那个青年虽然杀气腾腾,说话的语气却相当散漫:“畜生,算你运气好,老子今天拿你开开胃!”
青年说罢大吼一声,身体如同大鹏展翅,猛的一跃而起,同时双手握住的长枪,猛的往后一缩,然后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一道寒光自枪尖上一闪而过,而后那道枪芒瞬间朝老虎飞刺了过去。
噗!噗!”
寒光闪过,尖锐锋利的枪尖在老虎身上留下了道血红色的痕迹。
“嗷呜…嗷呜……”
老虎被青年手中的长枪刺伤,顿时嘶声长啸了起来。
青年转了个身,直到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相貌,青年长得极为俊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细薄,容貌俊伟,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不过此时青年挽动手中长枪的时候,浑身却散出一股剽悍骁勇的气息,长枪在空中划过两道弧光。
老虎被长枪刺中,嗷嗷直叫,疯狂的扑向青年。但是,老虎庞大的身躯虽然看起来吓人,却没有伤到青年丝毫,连青年的衣角都没能碰到,这样的事情使得老虎越加的癫狂起来,铜铃般的眼珠也变得血红。
青年眉头紧皱,望着连连跳跃扑杀的老虎,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手中的长枪也开始急促的转动起来,一股巨大的罡风自长枪上散开来,枪尖滑动之间,只听见枪尖刺破空气,出似凤凰鸣叫般的啾啾之声。
“好快!”我听见身边的枪术行家可儿才藏赞叹道。
长枪终于刺入老虎的身体!
迅速拔出,青年倒退几步。
老虎发出一声悲鸣,一股股血液从它的身体里流出来,它挣扎着向青年奔去,最后却无力有不甘的倒在地上。
看到老虎死了,青年也像脱力一般的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快步的走到前去。
“喂喂喂,你们是什么人?”青年似乎刚刚注意到我,“别这么无耻啊,这只老虎是我干掉的。”
他居然把我当成了来抢猎物的。
我正想说话,身后的可儿才藏厉声斥责道:“无礼!在明智家少主面前,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明智家的领地内狩猎!还对少主这样说话!”
战国时代,领主在领地内可以任意屠杀平民,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呃。。。。。。”我觉得气氛有些不妙,“壮士,你误会了。。。。。。”
青年“忽”地一声站起,好似力量恢复一样,充满杀气的说;“明智少主!呸!!!”
他重重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别说是少主,就算是明智光秀来了,我也不怕!”说着,他那支被血染得更红的长枪指向了我。
“你们两个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我也有些生气了,“这位壮士,我并没有打算抢你的猎物,这只老虎是你单枪匹马捕杀的,我们亲眼所见。”
“哦,”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放缓了许多,“那请恕在下刚才的失礼。”
“壮士真是枪术精湛,勇武非凡啊。。。。。。”我一面在嘴上恭维,心里也在打算一定要将他收为己用!
“殿下说了这么多,是想让在下出仕吗?”他也不傻,很快就猜到了我的意图。
“是的,”我用相当客气的语气说道,“我对壮士的才能一见倾心,希望壮士可以将力量借给我。”
从他的衣着上,我判断出他虽有武艺,但并不是武士,而是个浪人。
“好说,好说!”青年一口答应,“不过要经过家父的同意才行,殿下请跟随在下去寒舍一趟。”
“好!”
“对了,在下名叫前田庆次!请殿下多多指教”
“原来是前田先生啊。。。。。。。啊!”我惊叫一声,“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010 庆次归心()
010
众所周知,作为我的父亲,明智光秀在日本战国史上,属于相对少见的懂艺术的的武将,当然,当时的武士大多都不屑于去琢磨什么叫“多愁善感,感悟伤怀”。对他们而言,怎样更高效的的斩将夺旗才是他们该思考思考的。
今川义元和朝仓义景或许是个例外,他们都可以称得上是那个时代的艺术家,只不过他们的“艺术精神”直接导致了身后家族的灭亡。
对了,还有织田信长,他的诗歌,茶道,插话,舞蹈都是连当时的公卿也赞叹不已的。
而他手下的明智光秀更是在年轻时已被已经被誉为“秀才”,据说在本能寺之变之前还与连歌家里村绍巴连歌,发出了“这细雨绵绵的五月天啊。。。。。。今时今日,一统天下”的绝唱。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强制性的从父亲那里学习围棋,茶道等,不过除了围棋因为其具有趣味性而被我喜爱外,其他的全都是前学后忘。
父亲的围棋水平很高,高到在织田家中,连织田信长也不是他对手,而织田信长这个“人来疯”又爱耍无赖悔棋,父亲偏偏又很倔强,从不让棋。于是经过几次不欢而散,主仆二人从此再也没有一起下过棋。
不是我跟你吹,我从六岁就开始下棋,下到今年差不多快十年了,全都是父亲一手指点,我倒也真有这方面的天份,从去年开始,父亲就不需要再让棋给我,虽然面对他,我屡战屡败,但一般不会中盘认输,输的目数也不会超过五目以上。
可是,今天,我这个“围棋天才”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啪嗒!”最后一声违和的声响,我投子认输。
“庆次郎君棋艺高深,在下万不能及。”我真心实意的向对面的前田庆次认输。
“承让,承让!”前田庆次的脸上满是畅快之情,却没有说那么得意之色,“好久没下的这么痛快啦,明智大人的棋艺真是高啊,只输我庆次半目的人,即便是京都的棋手和公卿,也没有几个。”
我们一行人,跟随前田庆次去了他的“寒舍”。
不知道是不是我瞎了狗眼,前田庆次的家就在我的领地内,就在那个花山镇上,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说是寒舍,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茅草屋呢,去了之后,我们一行人都瞪大了眼睛。
好精致的宅第啊!
高高的围墙,赤红色的玄关,上面有个大大的牌匾,写着“前田馆”,门口被扫的干干净净。
走进去之后,宽阔的院落,廊腰缦回的走廊,檐崖高啄的亭子,三进三出的房屋,还有假山与池塘。。。。。。就算是父亲在京都的官邸,也没有这么豪华。
“庆次,这真是你的家吗?”一路上,我们也混熟了,我就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
“难道会是别人的家吗?”庆次有点得意,“怎么样,布置得还可以吧,这可都是我的手笔。”
“看不出你这么有钱啊,”细川忠兴说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嘛。。。。。保密!”前田庆次一脸骚包的说。
看到有客人来,前田庆次的父亲,前田利久的父亲连忙带着几个仆人出来迎接。
前田利久是我见过的前田利家的哥哥,不过他与前田利家长的并不像,身上也没有前田利家身上那样的肃杀之气,虽然才四十多岁,却已经有了不少白发,脸上也满是沧桑之色。
在前田家督被织田信长强行剥夺并赐予前田利家后,不堪受辱的前田利久带着前田庆次愤而出走,十年来,他们父子在近畿四处流浪,前田庆次因此得以在京都受到高等教育。
“前田老大人。”我快步上前行礼,他是前田庆次的父亲,必要地礼数少不了的。
“明智大人!”他急忙还礼,经过刚才仆人的通报,他也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领主的儿子,而他只是一介白丁,无论怎么讲,他都受不了我的“大礼”。
“前天老大人,在下冒昧来访,还请您不要怪罪。”
“明智大人太客气了,”他面带微笑的说道,“您是朝廷委任的带刀先生,老夫只是一介草民,当不起什么‘大人’您能大驾光临,真是使蓬荜生辉。”
看来多年的流浪生活,已使这位曾经的武士,懂得了如何弯下腰说话。
我正想把来意说出来,前田庆次却在一边大叫道:“父亲,午饭做好了吗?明智大人早就饿了,您总不能把人将放在这挨饿啊。”
“对,对,对,”前田利久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是该吃饭了。他急忙对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明智大人,不介意的话就在寒舍用一碗粗茶淡饭吧。”
也只有这样了,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关键是我实在受不了细川忠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只要我不答应,他就要倒在地上饿死一样。
一场不是很隆重的筵席上,主客间推杯换盏,气氛虽然并不热烈,但却充满温馨。
前田庆次确实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他府上的饭菜味道真的很不错,我注意我的下手的细川忠兴与可儿才藏,这两个正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家伙,恨不得连碗一块儿吃下去。
我跟前田父子只是唠了几句家常,每当我要说到正题时,前田利久还没说什么,他儿子便抢着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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