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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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玉gl-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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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来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助,这些年来,她用尽一切办法,甚至模拟当时离开时的情景都一无所获,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结果表明,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变得越发恐惧无措。
  
  “这就是你一直针对甄家的原因,是吗?”邬仲坛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这些年来邬仲伊为什么总是针对甄家,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如果只有苏云知道,那就没有关系了。不过伊儿,记住,别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连爹地妈咪也不行,知道吗?”沉吟稍许后,缓缓开口,“至于你是否能回去,那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可能需要某些特定因素与环境因素才能回去。”
  
  “没用的!”她做得还不够吗?难道此生真要与颜骆韶错身而过了?可终究是,不甘心……
  
  “伊儿,或许还有什么是你没想到的。”拍着邬仲伊耸拉下来的肩头,邬仲坛安慰着逐渐失去信心的妹妹,只是他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暂时的,从小到大,凡是邬仲伊想做的事,便是撞破脑袋她也不会回头,直到达成她所谓的目的为止……或许,伊儿离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想到此,心中一悸,这次的离开是不是意味着伊儿与他们的永别?
  
  瞳眸闪现繁杂之色,邬仲坛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失落,唇角嚅动几许后最终静默不语:“伊儿,别逼自己,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要说私心,他有!只是,有些事他既然阻止不了,还不如放手,“伊儿,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至于爹地妈咪这里,你不用操心,他们还有我。只是,记住一点,不管你到哪里,成了什么模样,我们永远都会爱你。如果,如果可以回来的话……”这还有可能吗?想到这个可能性,邬仲坛瞬间住了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大哥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心存感激地望住此刻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邬仲伊想说的话语最终在舌尖绕了几圈,而后在邬仲坛快踏出房门时低道:“谢谢!”
  
  一场谈话除了让邬仲伊在感情上减轻一些负担外,对于如何回去却没有丝毫助力。倚着树杆,惶然地望住眼前杂乱无章的枯木枝丫一片,现在的她几乎一天有20个小时都会呆在这个曾带她离开的地方,抱着渺小却是唯一能带她回到颜骆韶身边的希望,只是,历时数个月,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胸口的玉片也未曾再灼痛过肌肤。
  
  “韶韶,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你身边?”该尝试的,她早已尝试了个遍,邬仲伊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告终?手紧紧握住颈间玉片,四年前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却平静得好像一切就如她的幻觉般那么不真实?
  
  “伊儿,该回去了!”天气越渐泛冷,邬仲坛一路寻来,在见到树下躺坐着的邬仲伊时轻叹。
  
  “大哥,再让我坐一会儿,好吗?”合上眼,邬仲伊极为讨厌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而那种感觉却在逐渐侵蚀着她的思绪与身体,她害怕,害怕这样的她终其一生最后还是会让颜骆韶失望。
  
  “伊儿,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如果她知道并不是因你自身的原因而无法回到她身边,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邬仲伊的纠结他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在担忧的同时却也感到庆幸,毕竟,这意味着自己的妹妹并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他们。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她已离开颜骆韶近六年的时间,而人生又有多少个六年?可就算这样,邬仲伊一直坚信在南大陆的颜骆韶会等自己回去,可如果她真的无法回去,难道就要让颜骆韶等一辈子不成?那个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人儿岂不就此荒废了一生?
  
  “伊儿……”
  
  “大哥,先回去吧!让我再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回去。”全世 
 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 
 
 
  界似乎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她离颜骆韶近点。
  
  沉重的步伐声渐渐远去,天色也越发暗沉,可邬仲伊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只是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静静躺坐着,直到被夜色笼罩才发现时间已过了八点,刚想爬起,一阵蓦然而来的疼痛猛地袭上心头,脚下顿时一颠,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胸口上的肌肤瞬间有被灼伤的感觉。
  
  玉……惊愣过后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惊喜,取出玉片,颤抖的双手包裹住掌心中的龙麟玉,伸手确定衣袋里戒指的所在后便向山坡处走去,此时才发现,四周已被一片薄薄的雾色所笼,心跳加快地向前走去,在踏空的刹那心中暗暗祈祷:请让她回到那个有颜骆韶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结文!结文!结文!即将结文!看我一百四十章能不能结束……终于要走到头了……5555555555……




140

140、第一百四十章 。。。 
 
 
  薄薄雾色间的跌落似乎一如最初那般令人熟悉,而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却为邬仲伊带来一丝希望,只是还未看清四周景色,刺眼的火光便在周围集聚起来:“来者何人?”大声的质问声就好似在对待敌人般显得那么冰冷无情。
  
  伸手挡住略显刺目的火光,邬仲伊慢慢爬起,在瞧见眼前那些身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邬府卫队侍装时,一股惊喜瞬间在胸口漫延……
  
  “来者何人?”质问声再一次在漆黑夜色中传开,只是,邬仲伊还是察觉到那蕴含其中并不同寻常的低迷僵硬感。
  
  未得到任何回应的质问之人突然一个摆手,其身后举着火把的众人便瞬间亮出泛着银光的锋利兵刃,似乎下一刻就会冲上前把这个突然冒出的人就地正法。
  
  “邬仲伊。”就在眼前众人将有所行动时,邬仲伊缓缓道出自己的名字,而在下一刻,也如愿见到对方人人瞳眸大睁的模样,“把你们的向教头叫出来。”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般。
  
  “公子,是公子回来了……”不知是谁这么一呦喝,场面瞬间沸腾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人中便走来一身黑衣的向然与着素色衣裙的苏涟漪、薛奕儿。
  
  “公子……”
  “大哥……”明明是不可置信与带着泣音的叫唤却令所有人都震奋起来,只是在激动过后又被一种阴霾所掩,而在两人闪躲的眼神中,邬仲伊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
  
  “你们为什么会在此?韶韶呢?”奕儿不是应该随时侍奉颜骆韶身边,为何会出现于此?那只有一个解释,颜骆韶也必定在此。可是,为何不见人景?
  
  “大哥,大嫂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与逐渐哽咽的语音令邬仲伊心脏猛然一缩颤动,本能地去拒绝苏涟漪接下去的话语,只是固执地问道,“涟漪,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她不相信那个一向冷然的女子会就此离她而去,她绝不信!
  
  “夫人此刻在帐中歇息,前些日子从北容国返回时,于路上受了寒,但由于这六年来身体一直未曾好转,落下了不少病根,而禄大夫说了,夫人身子过于孱弱,若是这两日再不见好转,怕是要办……”
  
  “住口!”本是静声听闻的邬仲伊在向然欲说出那个词前厉声喝阻道,在竭力平息住体内不断升腾而起的怒火与恐惧后,边快步向帐篷走去边开口询问起来:“落下病根是何意?难道就没人好好照顾她不成?”她离开的时候,颜骆韶明明还好好的,现下怎会落下那么多病根,甚至连命……想到此,脚下步伐越渐加快,而当冲进点着昏黄烛光并幽静的帐中,见到那躺在如石般坚硬的板床上时,眸心不由一红,继而柔软起来,放轻脚步慢慢步向床边。
  
  苍白的面色与紧锁的眉心,只是这样望着,邬仲伊便绞疼了心,颤抖地伸出双手抚过那张此刻就算睡着却仍不显安然的脸庞:“韶韶,我,回来了!”六年的寻找与等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结果,“可为何,你竟是这般模样来迎我?是对我失约的惩罚吗?”可是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残忍。
  
  紧随邬仲伊进屋的几人在见到对方那一脸的哀伤之色后,都沉默不语,直到整个屋子安静许久后,薛奕儿才又开口:“六年前公子离开后,夫人便染了风寒一病不起,而且这风寒,也未曾彻底痊愈过,据禄大夫说,是心中郁结所致。一年后,夫人便应暨皇之命继续做了暨军军师,只是在一场战争被箭射穿胸腹,差点……幸好有禄大夫,不然夫人……”
  
  抚着颜骆韶脸庞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邬仲伊脸庞也刹那惨白,吐出口的问语也包含了一种浓浓的恐惧:“韶韶中箭的时辰可是夜里?”
  
  “是!”不知自家这位刚回来的主子为何这般问,但薛奕儿仍是如实回应。
  
  “今晚,究竟有多危险?”干涩地质问,邬仲伊觉得自己的嗓子就像要燃烧般快说不出半句话。
  
  “两个时辰前,夫人突然昏厥便再也未曾醒过,禄大夫说,若是今夜能转醒或许还能保住一命,若是不能,那明日便是夫人的祭日。”见未有人回应对方的问语,向然缓缓道出邬仲伊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颤动着身子,邬仲伊忍下心中不断窜起的冰冷惧意,眼中隐隐闪现泪意:“禄大夫可说,这病因空间何在?”为何会这般严重?而且,她也不会忘了四年前那夜颈间上玉处带来的热度,若一切真如她所想般,那龙麟玉带她回来的契机或许正是因为颜骆韶本身的原因。
  
  “禄大夫说了,是大嫂这几年来各种病因落下的病根所致,而前些日子在北容国又过于劳累,回来的路上恰好又遇上南大陆难得的诡异气象,所以一时抵御不住,身子便彻底垮了,而最重要的是,是大嫂自己的心结所致。”至于是何心结,就算不用说,想必邬仲伊自己也会知晓一二,“大哥,大嫂一定会醒来的。”苏涟漪柔软地望着眼前两人,无缘由的,即使此刻是颜骆韶最危险的时候,可她就是有如此坚定的想法。
  
  “恩!她一定会醒的。你们都下去吧……”虚弱一笑,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陪着眼前这个自己想了六年之久的人儿。
  
  “奕儿过会儿会把禄大夫吩咐熬下的药送来。”在欲踏出帐屋时,薛奕儿回身轻轻开口,在确定邬仲伊听闻后才随着苏涟漪与向然的步伐离开。
  
  目光从未曾离开过床上人儿的邬仲伊把耳朵轻轻贴上颜骆韶那跳动得尤为微弱的心脏所在处,眼底的湿意越来越浓,她从没有想过,原来她每次回来的机会都会伴随着颜骆韶的生命垂危,若是早知这样,她还会坚持选择回到这里吗?
  
  “韶韶,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泪水最终滑落,但邬仲伊还是强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不敢过快地流露自己的悲伤,“只要韶韶醒过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醒过来……”断断续续地呢喃不曾停息地吐露,可望着颜骆韶全然毫无反应的面容,邬仲伊的心被浓浓的绝望所笼罩,直到天际快泛白,那种绝望全然被另一种意念所替代。
  
  “公子,这是夫人今夜的第二副汤药,得尽快喝了,或许还有转机。”薛奕儿的话语并没有侵入邬仲伊早已麻木的脑袋,接过对方的药碗,如同之前那般以口一一渡去满是苦味的汤药,在确定一滴不剩时才递回去,“奕儿,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好发歇息吧!”此时邬仲伊的言语中再也没有彷徨,只留下一种近乎诡异的绝然,可薛奕儿偏偏一时无法探出究竟,只是遵循自家主子的吩咐退出。
  
  小心翼翼地取出颜骆韶厚重棉被下仍是冰冷的手掌握在掌心里,而后抵在自己的唇瓣与鼻尖处,邬仲伊感受着被自己紧握的柔胰在自己体温的传递下渐渐泛出些许温度,唇角扯起一丝温暖笑靥:“没想到,韶韶还真是贪睡……”宠溺地嘲笑起颜骆韶此刻全然昏迷不醒的模样,片刻,邬仲伊吐出胸中浓浓郁息,“韶韶,那六年时间的离开绝非我所愿,可没想到,六年后的今日,当我回到这里竟会让我见到你这般垂死模样,但无论如何,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若你真不愿醒来就此离开,也没关系,我会很快来陪你,你说可好?”伸出一手整理着颜骆韶颊旁的碎发,邬仲伊微俯身子,在那些毫无血色的唇瓣上落下眷恋一吻,“以后,我会永远与你在一起!”低喃的话语在邬仲伊垂落下冰冷泪珠时结束,额头相抵,把近在咫尺并早已熟悉的容颜再次牢牢刻印脑海,这样,就算到了地府,有了来世,她也能在茫茫冤魂与人海中再次寻到她。
  
  帐外并没有太高温度的阳光照入帐中,邬仲伊望着仍是如昨夜般毫无任何起色的颜骆韶,最后的一丝希望被绝望掩埋,抱起床上的人儿,用尽全身的气力揽入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心底翻腾而起的悲痛……
  
  “唔……”细弱得几近不可闻的呻/吟并没有让陷入深沉悲伤的邬仲伊反应过来,也不知就在这个时刻,本该命丧黄泉的颜骆韶竟颤动起眼睑,有了转醒的趋势,而身体上遭受的巨大力量却在此时让她极为不适起来,甚至有种怒意外泄的冲动,可终究孱弱的身子已无法赐于她本该有的力量,“唔……”相较先前大点的呻/吟声最终惊醒某人,当邬仲伊瞧见那微微轻拧的眉尖时,顿时被一种狂喜所淹没。
  
  “奕儿……奕儿……”大声呼喊,当薛奕儿奔跑进来时便被邬仲伊一脸惊喜的模样所震,“快去唤禄大夫,韶韶似乎要醒了,快去……”
  
  随后而来的便是伴随着匆忙脚步声与禄威远一系列的紧急命令,直至那些被禄威远喻为救人百病的银针从颜骆韶身体拔出来时,邬仲伊如愿见到那双一直被刻在记忆中的深邃黑眸,眼中流露出欣喜笑意:“韶韶……”千言万语最近化为一声饱含情意的叫唤。
  
  没有预期的激动,颜骆韶是在静静瞧了眼坐于床边的邬仲伊轻应了一声后便重新合起眼,就好像,邬仲伊的回来与否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区别,而帐屋里的苏涟漪、薛奕儿与向然几人则是面面相觑,不明白颜骆韶究竟怎么了?邬仲伊的归来不是理应高兴吗?为何现下竟是这种反应?
  
  望着颜骆韶这般全然无视的模样,邬仲伊不由苦笑,这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果然在生气呢?摇头,示意帐里的人全部退出,当只剩她与颜骆韶两人时,走向床边,不顾床上之人的微弱挣扎重新把这死而复生的人儿抱入怀里:“韶韶就算要生气,也该等病好了再气,不然对身子可不好。”暖暖的语调就好像此刻在她怀里的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又那么让人心疼。
  
  “不用你管。”冰冷地吐出短促的字句,颜骆韶别过脑袋,就是不愿对上邬仲伊那满是暖意的眸子。
  
  “不要我管,那韶韶要谁来管?”邬仲伊不顾颜骆韶的反对在对方那微皱的鼻尖落下轻吻,“我好不容易回来,韶韶就这样待我?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吗?可我这六年来,是时时都把你放在心上。”就连父母与大哥,都被无情舍弃了……
  
  “不想!”堵气般的回应,颜骆韶在邬仲伊看不见的地方鼓起腮邦子,心中却下意识的埋怨起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明明说好是五年的,可这坏蛋竟迟了一年才回来!太可恶了……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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