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哦!对了!大哥好像之前的确与她说过:“你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就来。”这次的酒会似乎对公司未来的发展很重要,在衡量过后,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弥补她对家人的亏欠,邬仲伊最后答应了大哥的请求,对着镜子换上一袭银白色的旗袍,样式虽简单却也落落大方,恰好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体形,穿上与之相配的银色高跟鞋,利落地盘起发丝,在微微上好淡妆后,便向楼下步去。
“哇!伊儿,你这模样真是美得无法言喻。”邬仲坛一直知道自家的妹妹与其他女人比起来毫不逊色,但没想到竟也可以有这番绝色之姿,“苏云,你说呢?”眼见着苏云这一年来的努力进不了伊儿的心,邬仲坛不得不为之叹息,他都不明白,伊儿什么时候起竟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
“恩!很美!”除了用这最俗的字眼,苏云无法形容眼前所见的一切,小伊在她眼里一直是随性而不拘小节的,没想到可此时此刻,竟也可以有这样的妆容,让人忍不住想一亲方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苏云不由垂下眼隐藏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谢谢!上车吧!”所有人的赞美对她来说都不及心上人亲口所言那般美好,思绪似乎在不经意间又一次陷入回忆,直到车子停下才顿住越发泛滥飘散的思维。
望着眼前这杯光酌影,却饱含虚伪的酒宴,邬仲伊趁空暇之余躲进一旁无人的角落,慢慢沉入自己的世界,直到肩上落下一只软若无骨的柔胰时才回过神,警惕的转眼,便见到这些日子以来大哥正锲而不舍追求的女子:“甄医生,这么巧?”
“恩!”短暂的回应后,两人便陷入沉默,对于这位冰山医生,邬仲伊了解得并不多,但无意外的话,眼前这女子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成为她的嫂子。
两人并排坐在双人竹椅上,各自品着手中香槟,邬仲伊在一个转眼间似乎有再次走神的趋势,而甄凡童却在扫过宴中所有人后把目光渐渐投放在身边女子身上,眼神也开始慢慢专注起来。
当意识到身边散发出炙热而全神贯注的眼神时,邬仲伊忍不住挑高眉梢,转向眼前这个毫不避讳的女子:“甄医生在看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眼神会令很多人误会?
“看你!”简短的回应令邬仲伊有刹那愕然,随后而至地便是嘴角弯弯的弧度,“需要看得这么入神吗?”不知为何,邬仲伊对这个在面对自己如此话语却还能面不改色的女子起了一丝好感,隐约中竟与颜骆韶的脸庞相叠。
“不需要!”举起酒杯轻抿,但甄凡童却未转移视线,反而令本是冰冷的眸眼更为专注,“我只是好奇,一直被他挂在嘴边的妹妹,究竟有多好?”
“有结果了吗?”甄凡童口中虽是挑衅话语,但神情间却仍是一片冷漠之色,就好像方才的那番话并不是由她口中说出。
“没有!不过,与一年前在医院见到的你相比起来,现在的你,更让人觉得……”甄凡童未尽的话在邬仲伊带笑的眼里停顿片刻后继续,“阴冷!”
眨动双眼,邬仲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阴冷?!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评价。笑声不可遏制地逸出唇角,最后只能靠手捂住双唇才能止住那越显飞扬的笑声。
“很好笑?”甄凡童不明白有什么事可以让眼前这人笑成这样,她只是真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有那么一点,希望你别介意。”眼见甄凡童一脸淡然超脱的模样,邬仲伊收住笑声后轻叹,“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韶韶?”短促的两个字节令邬仲伊像个傻瓜一样睁大眸子,最后眯起眼望住眼前这个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人。
“别这样看我,我也是猜的!你昏迷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在叫这个名字,我想,她应该对你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的叫唤。
没有再给予任何回应,邬仲伊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可显然有人并不想如她的愿:“可韶韶听起来似乎是女子的昵称。”
“够了!”邬仲伊并不想让颜骆韶成为两人间的话题,那是她一个人的,不愿意让她人涉足,“看来我错了,你与她一点也不像。”韶韶从来不会像甄凡童这样,对一件事追问不休,那在她心尖上的女子只会运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她想知道的一切,然后再做出自我分析。
“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像?”不在意地轻笑,甄凡童望向远处后突然起身,“失陪!”
顺着对方离开的方向而去,邬仲伊在瞧见被众人簇拥而进之人时,倏地直起身子,而后同样快速向甄凡童步去的方向走去,直到接近后才微微施礼:“老前辈,老久不见了!”她怎么会蠢到如此地步?明明要找的人离她这般相近,她却偏偏爱绕圈子。
远处的向然在瞧见邬仲伊的举动顿时大惊,正想快步阻止对方的鲁莽之举,却被不知何时在一旁的邬仲坛阻止:“别急!看看伊儿究竟想做什么?”一年了,虽然伊儿的举止渐渐变得寻常,可有时还是会有些令人摸不透的小举动出现,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妹妹总是不愿说出她消失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令他想帮却又无能为力……
老者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在记忆中不断搜索,眼中突然射出凌厉之光:“原来是你!没想到竟然是个标致的女娃儿。”用眼神让众人退离身边,老者噙着笑意上下打量起对方,“女娃儿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爷爷!她是邬仲坛的妹妹。”甄凡童适时地出声提醒老者,也由此道明邬仲伊的身份,从而让老者收敛某种恶习。
“甄医生!可以让我与你爷爷单独交谈一会儿吗!”此句并非疑问,而是赤/裸裸的陈述。但从邬仲伊的眼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
中不难看出她此时的认真之态。
“童儿,去吧!女娃儿又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老夫的事。”老者笑眯眯地嘱咐自家孙女,言语里的关切之意让人能轻易瞧出他对甄凡童的宠爱。
“看得出老前辈很疼爱自己的孙女!”不知为何,邬仲伊并未直接道明事由,反而颇为感慨的叹道,“只是不知道,你的另一个孙女知道后,会不会更为恨你入骨。”
“什么意思?”本是充斥着笑意的语调瞬间阴沉,老者紧紧望住眼前的女子,细细回味起来,“你找老夫到底有何事?”难道……
“还记得老前辈卖给我的那块玉吗?龙麟玉!或许我该这样说,还记得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妻儿吗?甄老先生!”现在邬仲伊一点也不认为甄沁律的恨有错,若是换成她,她也会恨,自己的祖母心心念念等待的人,竟然在自己的世界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她,却只能沦为青楼艺妓,老天,果然是残忍不公的!
“你,去过那个世界?”震惊之色毫无隐藏地泄露而出,甄原忠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冷然之色的女子,突然像被掐住脖子一般发不出声响,在几个呼吸起伏后才继续开口,“他们还好吗?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我没办法回去。”
“什么意思?”前面的问题自动被忽略,邬仲伊在乎的只有甄原忠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没办法回去?”
“这是老夫的家事,不便相告!女娃儿,他们过得还好吗?”现在的他只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他并没有忘记他们啊……
“以此交换,告诉我,怎么再次回去。”所有的话对她而言都是废话,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怎么回去而已。
“你先说……”孜孜不倦地再次出口相询却被女娃儿粗鲁打断。
“闭嘴!若是你真想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就告诉我怎么回去!”忍不住地低吼,邬仲伊渐渐失去耐性,眼神充血地望住眼前苍老的面容,“我只想知道怎么回去。”
“老夫,不知道!”他从那个世界回来后就被病床上的母亲牵住了回去的步伐,然后又因各种缘由而娶了现在这个世界的妻子,此后便再未想过回去的方法,而一直在身边的龙麟玉却不断勾起他急欲摆脱的回忆,所以四年前才会乔装改扮把玉廉价卖出,他也只是想借此减轻心中不断翻腾的罪恶感而已。
“哈……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不知道?”像是在听笑话一样,邬仲伊忍不住嗤笑起来,只是再次望向甄原忠的眼睛却充斥着浓浓的煞气,“老前辈,你最好想清楚再告诉我答案!如果我真回不去,你与你的整个家族都别想再过好日子。”若是她一辈子也见不到韶韶,那她定会把整个甄家搞得天翻地覆,谁都别想好过。
“你……就这么想回去?为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与他们的世界根本无法相比拟,为什么就算这样,这女娃儿还是执意要回去?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眉尖紧拧地冷声回道,她不会像眼前这男人一样,为了这里的一切而放弃自己最爱的人,这个世界里,所有人与事加起来,都抵不过颜骆韶在她心里的分量!她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可这一年来,她受够了没有颜骆韶的日子,那种令人恐惧并不断增长攀升的空虚正在一点一滴吞噬她的理智,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只有回到颜骆韶的身边,她才能活得更像自己,哪怕是被各种阴谋所围绕……
不知为何,邬仲伊突然感到四周的空气越发稀薄起来,甚至让她喘不过气,瞪大眼,身子不由后退,而后不顾旁人奇异的眼光向屋外跑去想以此呼吸新鲜空气,只是逃出屋外并未让她觉得好受,反而胸口有种瞬间被某种外力刺穿的感觉令她刹那疼痛到承受不住地跌靠在柱子旁。
“小伊……”苏云紧随邬仲伊其后地跑出屋子,只是当入眼的是对方快窒息的模样时,刹那惊呼起来,邬仲坛却被眼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而不明所以跟出来的甄凡童则是快速上前指挥着邬仲坛把邬仲伊抱入专为贵宾休憩的房间做急救措施。
在一场急救后,邬仲伊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脸色却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惨白:“我怎么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杂乱无序的跳动,显示出一种异常的虚弱感。
“你的身体并没有问题。而这种情况,抱歉,我无法解释。”甄凡童皱着眉无力解释,根据她的专业角度来看,邬仲伊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刚刚却一副要濒临死亡的模样,简直太奇怪了。
甄凡童的话语并没有让邬仲伊感到安心,而是让她越加忐忑,如果,她的身体真的没问题,那只有一种可能,手按住颈间的龙麟玉,在发感受到玉片上传来的热度后突然大惊,这几乎是她回来后,玉片第一次散发热度,回想四年前自己消失前脖颈间的感受,邬仲伊突然攥紧邬仲坛的臂膀:“哥!即刻送我回去。”她只希望颈间的玉能持续发热,就算灼伤她的肌肤也没有关系。
只是当车在半途时,颈间玉片的热度便慢慢退了下去,邬仲伊紧紧攥成拳头的手突然松开,绝望地合上眼,她心中很明白,错过这次,下次便不知到何时再会有这种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本来是国庆节内把文给结的,但好像一不小心又写多了……
但总算看到结文的署光了^_^……
137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
“禄大夫!夫人怎样了?”向然拉住刚出营帐的禄威远焦急问道,府中的人都把颜骆韶的命交在她手上,这下可好,出了这等大事,她回去一定会被苏涟漪与奕儿的鞭刑致死!
“夫人此次腹部中箭,伤势不容乐观!老夫已尽了全力,接下来就看夫人自己的造化了。”禄威远摇着头,递出方子,“她身子本就因一年前的病邪入体而未全愈,此次又因箭伤残了内部,这方子,老夫也不知该如何择取,还是先把让她调养内息,至于外伤,暂且别让它见血即可。”
“多谢禄大夫!”接过方子,在令一旁的侍婢前去抓药后步进营帐,瞧了眼榻上躺着深陷昏迷的女子后,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懊恼,而后无力地坐在一旁,在思索片刻后拿起一旁的纸与笔书写起来,不管如何,还是要传信回府告知方可。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有种无措感,但向然却不由“暗自”庆幸她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至少邬府来的回信比她预料中的快上许多,字里行距间也充斥着浓浓的遣责之意……
收起厚厚的书信,向然哀叹间望向仍是未曾醒转过的颜骆韶,心下开始焦虑起来,失去了颜骆韶的暨军在沃隆越的带领下不能说兵败如山倒,但明显的败落却是显而易见,若是再不想个对策,后果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烈,可眼前这个时而拢眉时而在昏迷中轻轻低泣的女子,却是一点也未有清醒的趋势,反而是越渐沉迷于自己制造的梦境里。
“颜骆韶啊颜骆韶!若是你再如此下去,不单整个暨军,怕是连我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只要一想到奕儿信里所写的那番话,向然便有汗毛凛立之感,她只望眼前的女子能快快醒来,这样便也算救了她的小命。
向然这时不时却日日夜夜的念叨,终于像是出现奇迹般地把昏迷不醒的颜骆韶从无底的黑洞拉出来。
“……好……吵……”颜骆韶微微转醒的第一句话便是批判身边不断打转的长篇不断的啰嗦之语,她怎么不知道向然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一面?
“夫人!你醒了?”惊喜之色瞬间跃上脸庞,向然快速令人唤来禄威远,在一旁焦急等候,希望这次禄大夫能为她带来好消息。
“夫人已暂时脱离危险,不过身子却越发不如从前,需好好养之方可。”摇着头,禄威远再次不由自主地叹息,想到好好的一个女娃儿到如今这般地步,或许将来还会成为药罐子的模样……唉!或许已经是了……
“多谢禄大夫了!”再一次拿到新方子,向然送走仍在不断摇头的老者,最后回到榻旁,“夫人!身体可有好些?”
“如果你一直被人这样在耳边不停念叨,感觉会好?”双手微显颤意地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慢慢饮尽,“说吧!这段时日都有何事发生?”
一一叙述近日身边之事,向然不时地瞥向那虽是一脸疲惫之色却认真倾听的女子,最终心里一阵叹息,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邬仲伊为何会喜欢上颜骆韶,那种对任何事都无人能及的冷静果断,还有偶尔散发出的丝丝细腻柔情与令人咋舌的狠毒手段,在不知不觉间就像毒药般,让在她身边的人渐渐被其俘获,从而奋不顾身地为她倾尽一切……
邬仲伊与颜骆韶,或许在某一程度上,是那般相似!在让人总在对其恨之入骨时又能做出令旁人不得不诚服之举,而这样的两人,唯一的区别,怕就是那各自身上迥异的气势了……
“皇帝可有派人前来营中探查一番?”面对暨军的节节败退,暨皇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已派人好几次来军中视察,可无论如何,对战事来说却无半分影响,因此,几日前特意令宫中的老御医来军中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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