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意味,但带着浅笑的眉眼却又让人看不真切其真正心绪。
“你……”本就被颜骆韶的拒绝而弄得异常尴尬的沃隆越此时再被邬仲伊如此一说更是令心头涌上层层怒意,但又不能让自己在此失了颜面,只得忍下满肚子憋屈,“那韶儿,我先回去与叔伯们说下情况,你便与远到而来的邬仲伊好好聊聊便是。”
“瞧沃大将军这模样,看来真把自己当成了韶韶的夫婿,颜家男主人了……”听似玩笑的语气却在邬仲伊脸上察探不到丝毫的玩笑成份,只见其眸色幽黑暗沉,隐约散发着点点戾气,令旁人忍不住微微打颤。
转身未踏出几步的沃隆越在听闻后停下前行的脚步,在一段沉默后沉声开口:“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定会成为事实。”颜骆韶是他的,别人休想夺去。
沉默地望着沃隆越越走越远的身影,邬仲伊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最终松开转而望向一如既往镶着冷漠之色的颜骆韶:“韶韶,一起去看看府邸修建的情况吧!看看有什么满意的地方。”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牵起颜骆韶的手向正修建的府邸走去,但心中却早已另有一番算计。
――――――――――――――――――――――――――――――――
“奕儿,立即把瞿士诚唤来。”刚回暨国暂时作为邬氏休息的府院,邬仲伊便沉声命令,眼里更是染满毫无隐藏的阴郁之色,“还有,把向然也给我找来。”沃隆越真以为这里是暨国,她就什么都不能做,就可以任他欺凌?那还真是太小瞧她邬仲伊了?
“是!”匆匆与苏涟漪对望一眼后,薛奕儿便急急退下,她心知今日的邬仲伊是真怒了,虽说其之后与颜骆韶察看了正修建的邬府府邸,但瞧刚才执意送对方回颜府的模样,便知自家主子被沃隆越给气得不轻,毕竟,以邬仲伊的性子,送颜骆韶回府的原因或许是不希望对方见到她愤怒失控的样子。只是,现下看来,还有别的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17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
“早先吩咐你的事,办得如何?”坐于主位,此时一脸看不出情绪的邬仲伊轻声问着下座的瞿士诚,但就算如此,还是让下座的男人感受到了些许压迫。
“回公子的话,一切已安排就绪。情报特组已正式成立,而且也已特训完毕。”细瘦的男子恭敬回应,虽心里有所疑惑,但此时此刻还是如实以报,有些答案迟早终有一解。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瞧瞧你们的实力。现下我要你们在七天内把暨国皇室及其重臣,还有颜府上下与沃隆越身家底细全给我摸个遍,不得有任何疑漏闪失。”既然要做,那她便要做个彻底!
“是!属下这就去办。”虽不知自家主子要这些东西的用意何在,但他有预感,又会有一场好戏即将开演。
直至瞿士诚退出书房,一旁沉默不语的苏涟漪才略显担忧地轻轻开口:“大哥,你这样做的缘由何在?”方才邬仲伊那番雷厉风行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往常的她,令她莫名地感到丝丝忧虑,更何况,她令瞿士诚所做的事也太过奇怪,一向不喜与皇室有所牵扯的人怎么突然会让情报组的人去查探收集皇室情况?还有,查探颜府又是怎么一回事?
“涟漪这般聪明,慢慢想总会想透。奕儿,向然怎么还未到?”以那人的性子不应该会如此拖沓才是,可今日却似乎有点反常。
“可能与蒋国等人在武校场比试耽搁了……”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才会令向然如此。
“他们最近常这样?”是不是会点武功的都喜欢不断找人来比试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指尖敲打桌面,邬仲伊在片刻后起身,“我们去武校场看看。”或许她该乘这次机会好好瞧瞧自己属下的实力,进而以便再次筹谋一番。
――――――――――――――――――――――――――――――――
当邬仲伊一行人来到府院中不算大的武校场时,便见到向然正与度风肃处于激烈缠斗中,木制的剑在两人手中不断挥舞撞击,令整个校场陷溺于一种紧绷的氛围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蹙眉望住两人间毫不相让的打斗,邬仲伊冷声询问立于一旁的蒋国。
“公子!”乍听邬仲伊的声音,蒋国微惊,随后连忙解释:“本是向然与在下比试,结束后,不知为何,路过的度二公子拿了一旁的木剑执意也要比试一番,向然本予以拒绝,但度二公子不愿放人,所以……”
边听着耳边的解释边望着越打越上劲的两人,邬仲伊反而定下心来,度风肃为何会如此她自然心里有数,当初把度风严与度风肃从相如凝那大牢里要来时便知道会有些麻烦,但没想到这度风肃这么快就给自己添乱来了。
校场上正比试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来的邬仲伊,只是一味地出手攻击,却是一次比一次的凶猛无常,向然沉眼挡住再一次袭来的剑身,眉尖紧拧,心下暗怒,握剑的腕顿时一个回转卸去对方力量,脚下微蹬便翻身而过移至度风肃身后,抬脚一踹便令对方向前跌去……
校场内除了重重的落地声与一些起伏的呼息声外,便再无其他声响,度风肃狼狈地爬起,正准备再次动手时便被向然急速后退的身形所怔,随后就见到不知何时立于场外的邬仲伊正静静凝视住他们。
“若是没打完可以继续,打完了就来我大厅,三人一起!”虽没有指名道姓,但邬仲伊相信他们心里肯定明白,饱含深意地打量仍是一脸不甘的度风肃,转身比来时略显几分悠哉地离去。
“奕儿!你让人把度风严也叫来。”她当初问相如凝要这两人,可不是白要的,而她也不希望自己要回来的是两个十足的麻烦,若是这般,还不如“物归原主”!
“公子!”坐下刚端起手边茶盅,便被门外的叫唤声打断欲品茗的意图,抬眼望着陆续进来的几人,邬仲伊在示意最后一人关上门后便静声不语,只是目光却一一打量起眼前的四人来。
在沉寂一段时间后,邬仲伊才收回打探目光,轻启唇瓣:“平日里,你们之间的恩怨与私事我不想管太多,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们清楚,虽然我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但任何进了邬府的人就得遵守邬氏与邬府定下的规则,不然,这若大的一个府邸与产业没了规矩便不成方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清楚这点。”指尖轻揉泛起酸痛的额际,扫过眼前抿唇不语的几人,继续道,“我今日唤你们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些话,只是现下看来提醒还是必要的。至于度家两位公子,你们来我邬府也有些时日,有些事我不想多言,你们该考虑的应该也已考虑妥当,今日便得给在下一个说法!奕儿,先带两位去后堂歇息。”所有的事,都该在今日有个了断。
“这一个多月,我要你们办的事,如何了?”眼神瞬间犀利,不复往日里的散漫,仿佛像变个人似的具有令人心惊的侵略性。
“从越国一路行来直至附近山头的一些贼人已全数清毕,归顺的那些人经过情报组彻察后,没有问题的已收编入队,其他有些许问题的还在观察中……”像是对这样的邬仲伊并未觉得有所不妥,向然一边把玩着手中随身携带的小刀一边说着近些日子以来的行动与收获。
“卫队也已按各人所长进行了划分,只等公子检视进行安排。”蒋国对今日之事有些无语,难得休闲一天,让兄弟之间进行了常规比试,没想到会发生度风肃强行出手的事,还恰好会被自家主子撞个正着,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
“蒋国,等会儿便通知下去,明日邬府会进一场正式比试,凡是身体健康者皆可参与,以淘汰制决出最后胜利者,而蒋国与向然,加上俞思与赵非,你们都作为评审官出席,分别记录个人特长,记住,这次比试我在乎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明白我的意思吗?”最后的胜者固然重要,但她要的却不只如此,“蒋国,你也乘此机会再次好好整合每个人的特长,后日我便要结果。当然,明日我也会到场。”
“是!”蒋国怎么有种自家主子好像认真起来的感觉?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屋子只剩下邬仲伊、向然与苏涟漪三人时,向然才收起小刀缓缓开口:“公子真决定要这样做?还是为了别的事才如此兴师动众?”既然开始,这便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场搭进性命的战争,就算想退,怕到时也早已身不由已。
“这天下如何,是何人的,我不在乎!但如果有人想以其庞大权势来抢我邬仲伊的人或东西,我便不介意搅和其中。”眸心射出冷光,现已有两人犯了她的大忌,那她便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都被人踩着尾巴了,她若再不吭声岂不是要被人瞧扁了?
“若公子在搅和之余得了这天下,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出去?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很简单!如果韶韶要,那就让她坐这天下皇位!若是她不要,你们任何一人收着便是。”本是悠哉喝水的两人,在听闻邬仲伊这般不负责任的话语后顿时呛得说不出话来,紧接着便怒瞪此时一脸挂上欠揍笑靥的某人,最后只能无奈哀叹,她们究竟跟了一个怎样的主子,而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而那人人渴求盼望的皇位,可不是她们想要的东西……
再也无言可对,向然起身,步伐略显紊乱地向厅外走去,显然没有从邬仲伊先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看起来倒像是慌乱逃亡的模样。
“涟漪!难道我长得很恐怖?”向然也真是的,一副逃难样子,她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啊,为什么这么害怕?
一旁的苏涟漪暗自摇头叹息,并非邬仲伊长得恐怖,而是那番话实在令人不敢恭违,只是,依大哥这般自信满满的模样,她相信,这天下迟早有一日会落入眼前人的手中,只是,这出发点,似乎有点不纯啊!
“大哥!该让度家两位公子出来了……”轻声提醒,苏涟漪真怕今日有太多怪异之举的邬仲伊忘了该做的最后一件事。
“也是!”点头应允,但却不由想到另一件事,邬仲伊含笑地望住正欲起身去叫唤的苏涟漪,眼神里沁出抹显而易见的暧昧之色。
身子微顿,当苏涟漪感受到那让人微显羞意的目光时,怎么也迈不出第二步,咬住唇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进退。
“公子!度家两位公子已有所决定,希望见您一面。”在后堂隐隐听闻些许话语的薛奕儿带着度风严与度风肃一同迈进大厅,而在见到苏涟漪脸上闪现的羞色时,心下顿时了然,可心下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得自我安慰:今日,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18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
收敛眼神,邬仲伊不经意地扫了眼正随薛奕儿出来的度风严与度风肃,待两人坐定后,也不急着开口,致使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而空气里除了茶盅磕放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响。
最终忍不住这寂静氛围的度风肃首先开口:“我度家虽说在越国朝堂政权变换中遭了难,但危难时分幸得邬老板仗意相救,救下度府上下几十口人,这份恩情大哥与我必不会相忘,可这并不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兄弟二人就要事事听命邬老板吩咐,度府虽毁,但老歹以前也是越国豪门世家,所以……”一通话下来,也不见对方有个反应,令度风肃只能用眼光询问坐于一旁的度风严,不知这话究竟该如何说下去。
沉思敛眉,相对于度风肃略显急躁的模样,度风严却显得沉稳许多,凝视眼前正全心品茗的邬仲伊,心中逐渐消去之前在后堂衍生的想法,也证实了自己最初的预感:这人,果然未像表面看来那般懦弱简单!
久等后,未再听得任何只字片语,邬仲伊不由抬眼瞅着座下无声的两人,尾音略显高调地问道:“说完了?”那些话可不是她想听的,“想知道我从相如凝手中救下整个度府的代价是什么吗?三千两黄金!八千两白银!负责修葺越国在战乱中的一切宫殿屋舍损毁!当然,这些我还不会放在眼里,毕竟是一时之事,但重要的是,我邬府在往后十年里,每年在越国的收入可得有五成利润需上交越国国库,两位公子想想,在下是个商人,而商人哪有做亏本买卖的?”
虽说是通过颜骆韶强硬令相如凝放了度家一府,但她就此事的损事可不会小,难不成度风严与度风肃还真以为她是个慈善家?
内心咋舌地听闻眼前之人所报出的数字,因越国是小国,长年需用钱财疏落各国人脉,所以国库稀少,而就算他们以前贵为越国相府公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庞大数目的黄金与白银,还有那邬府五成的利润,更是令人惊叹不已!毕竟谁人不知,越国整个商事早已落入邬仲伊手中,而原先的商贾富家更是因站错队而在相如凝坐上位的那刻,该抄家的抄家!该入狱的入狱!
只是,度风严与度风肃却不明白,他们两人又有何本事可以让邬仲伊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最重要的一点是,明明这大把的黄金银子与利润割舍出去,为何却见不到对方有一丝在意的模样?反而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还不明白吗?对于你们而言,我是救了你们的命;但对于我而言,却是买了你们的命。话虽不好听,但事实却是如此。”让奕儿重新为她沏上茶水后,邬仲伊瞥过下座略有菜色的两人,“但我的买与他人的买却是略有不同,若是旁人,买下的定是你们的命,而我买的只不过是你们的时间,二十年!这个,不为过吧!”
“既然邬老板早已决定,又为何让我们兄弟两人去后堂商议?”度风肃双目微红,气愤低吼,这不是明显在耍他们?
“让你们去后堂是希望你们理理思绪,想想我为什么会救你们,以后能为我做点什么,而不是让你们考虑是否应该留下或离去。当然,若是你们决意离去,我也不拦,只是,你们是否想过,往后你们该如何生活,度府一家子又该如何生存?而没了我的庇护,相如凝是否又会选择对你们暗中下手,这些,可都是些未知数。”邬仲伊绝不承认这些是威胁,她只是把实情如实挑明而已,最终的决定权仍在对方手中。
“为什么相如凝会暗中对我们下手?”毫无掩饰地问出心中所想,度风肃一脸不解,那女人都已坐上越国王位,对外也已宣称度府一众皆斩净,为何还要如此?
面对度风肃的问题,邬仲伊只是笑而不语,但目光却落在度风严的脸上,只是却又在倾刻间收回,其实,就算相如凝不追究,颜骆华那女人也定是不会罢休!谁让这里的某人曾被相天佑千方百计地硬塞给如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呢?
“承如邬老板所言,此二十年间,度风严与度风肃便效命与您!”邬仲伊那满含深意的目光他又怎会看不透?罢了,为了度府一家安康,他与风肃牺牲点又有何妨?
“大哥?!”不解身旁之人为何会如此,但眼见对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