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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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玉g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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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愣,薛奕儿讶异地睁大双眸,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被称为冰山的颜骆韶口中听见如此惊人之语,当瞧见对方如同以往的清冷面容后,才缓缓回神,似乎某些事在此刻也逐渐清晰起来,但仍是心存困惑,特别是那个不为众人所知的‘真相’:“大小姐!你明知公子他……”
  
  “奕儿!”声音瞬间拔高,颜骆韶眯起眼,满眼威胁地凝望身旁之人,“我不知你到底知晓多少,但有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看得更透彻才是。”薛奕儿的身世,她又岂有不知的理?只是,面对邬仲伊可能会被揭穿身份后所遭受的危险,她无法再保持往日的淡然,对她而言,似乎在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某人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虽未含任何激烈话语,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令薛奕儿心中猛然一颤,直直望住对方,思绪百转千回之际,心中霎时豁然开朗,苦笑,难道在楼里那过往的一切还不足以令她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又如何?能给予她们渴望安定生活所需要的幸福吗?而身为女子,难道就真不如那些野蛮粗旷、只懂撕杀的莽汗,还是那些故作斯文却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其实,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
  
  “大小姐言重!奕儿只知公子对我们恩重如山,而我们为了她,定会竭尽全力排除对公子存有危害的一切障碍。”扫除先前的丝丝犹豫,薛奕儿双眸明亮,斩钉截铁却又不失温柔地轻诉。
  
  眸光微闪,颜骆韶重新把目光投向那扇仍是紧闭的木板门,心底渐渐不再平静,看来有些事,她已无法再欺骗自己,只是,正如相如凝所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仰望漆黑天际,唇角划出浅浅笑靥,似乎这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薛奕儿静静望向对方好一会儿,当颜骆韶不久后显露那抹微笑时,心底终是从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中慢慢释然,转首,她能感觉到身旁女子那小小的心理转变,而这‘微乎其微’的变化也足以令她了解邬仲伊在颜骆韶心中那变得尤为重要的地位……
  
  两人再也没有任何语言地各自等待那不知何时才会开启的木门,只是思绪百转千回间,一股浓烈的菜香从门的另一侧缓缓飘散,好奇地对望一眼,犹豫间,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你们怎么在这?”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颜骆韶与薛奕儿,对于她们像两尊佛像般的站立不动模样感到些许不解,邬仲伊随后展开纯净笑颜,“奕儿!找人把灶上的菜端出去,今晚正好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这算不算是邬仲伊身上发生的另一奇闻异事?薛奕儿孤疑地凝望自家主子,相识以来,她还从来不知,邬仲伊竟也会下厨……
  
  相较于薛奕儿,颜骆韶却显得异常平静,对她而言,当意识到自己在乎起对方后,才开始发现,眼前之人的身上,似乎还有太多迷团未曾解开,可她并不急迫,因为,她有预感,那一定是个美妙又饱含艰险的过程,可却令她无比期待……
  
  瞅着眼前鲜美菜色,邬仲伊对于一个下午的辛劳所作,表现出满意之色:“快尝尝,味道理应不差,当然!更不会让你们拉肚子。”举起竹筷,分别向颜骆韶与薛奕儿示意,“以前有几个朋友就因为我做的还不错,时常到我家蹭饭,所以,敬请放心食用。”
  
  某人犹不知自己的一番言语已引起同桌两人的怀疑,径直诉说,仿佛这一刻,邬仲伊周身的气息显得毫无防惫,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不甚在意。
  
  “听公子如此说,公子的朋友们一定都是有趣之人,那如今他们又在哪?”状似随意地问出,薛奕儿挑起眼前的碧绿菜心入口,当嘴里传来清脆爽滑之感时,眸心不由一亮,手中的动作也越发快了起来。
  
  “他们啊~在遥远不着边际的地方,也不知今生是否有缘再得已相见!”孔柏、苏云!现在想起他们似乎早已没了当初的心痛,是不是时间真能治愈一切伤口?还是……
  
  瞳眸不由自主地转望正优雅用膳的颜骆韶,心里蓦然一紧,那种无法抑制的心跳再次出现~
  
  “为何如此说?只要有机会,终有相见的一天,不是吗?”颜骆韶不明白,为什么从邬仲伊的话语中竟听出永别之意,难道……
  
  “绝非大小姐所想……”颜骆韶脸庞上的忧色又岂逃得过邬仲伊的眼睛,浅笑轻语,“他们很好,只是离这太远、太远……”远得都快让她忘记他们的模样。
  
  抿唇,瞥了眼神色稍显恍惚的邬仲伊,当对方与其四目相对时,颜骆韶望进那深不见底的眸心,心底酝开丝丝涟漪,避开那几近会令人沉迷的黑眸,低头享用刚拾进碗里的肉片,果然,很美味呢!这真是一种惊喜~
  
  颜骆韶与薛奕儿明显喜欢的模样全数印入眼里,邬仲伊不着痕迹地扫向屋外,在见到一闪而即的黑影时,眼里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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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韶~”轻声的叫唤令正忙碌的人微微停下手中工作,下一刻又投入其中,邬仲伊的瞳眸专心地望着在自己腰腹间的人儿,“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在你心里,又处于何种地位?”她想知道答案,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且急为迫切地想知晓。
  
  “对于你来说,这重要吗?”以前的邬仲伊,虽有询问,但却随意,也从未用过这几近于执着的眼神望她。
  
  “重要!重要到可以决定,以后我该如何对待予你。”挚友?亲人?对手?辞人?抑或是……
  
  她不想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不想再逃避自己一直彷徨不定的感情,在伙房里,她也已想好了一切,今夜,对于她或她,都是该了结的时候。
  
  扎上结,颜骆韶在确定伤口安置无误后,抬眼,仔细凝视邬仲伊的眉眼,清冷的脸庞倾刻间染上抹凝重,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邬仲伊!你知道我与沃隆越订有婚约,我无从反驳,更何况,当时也多亏他的出现,我才能逃离颜府免受被摆布的命运。对他,我心存感激!”停顿,过了许久,才继续轻语,“可是,对你,那是种很难去形容的感觉,只知,放不下,而且超乎自己想像的在乎,作为两个女人,这究竟算什么?”自父亲病亡后,除了颜骆华,她不曾再关心重视过任何人,可邬仲伊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从最初的漠然,到如今的舍不下!那这些是不是足以说明她对她的重要性?
  
  “或许这样可以告诉我们,这到底算什么~”喃喃低语,话语间,邬仲伊不受控制地慢慢靠近,当轻触颜骆韶单薄双唇的刹那,仿佛倾刻间找到了近日来,导致自己心理及行为极为不正常的那抹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会停更,周六、日会连日更新……




44

44、第四十四章 。。。 
 
 
  抚触双唇,邬仲伊不由想起那慌忙逃离的人儿,眼里流泻出的笑意更为浓郁,没想到,只是一个唇瓣相贴,简简单单的吻,也可以令颜骆韶显得那般无措,她这算不算找到了某人的弱点?
  
  “公子……”低沉的叫唤使回味中的邬仲伊缓过神,望着不知何时俯首于门外的蒋国,示意对方进屋,“禀公子!一切都如计划进行,除了两三个受伤的兄弟,其他人都已在回来的路上。”
  
  “辛苦了!今日,他们说了些什么?”虽是淡然问语,但眼底的幽暗之光却足以证明,邬仲伊有多重视那三人所谈论的一切,午间,急切地离开并不代表她会放任为之,更何况,依她对颜骆韶的了解,留在这必有所图,又岂是凭些许逐客之语便会离去?
  
  “回公子!似是在讨论越王、太子相天凌与享贤王相天佑之间的事…………”细细禀报府内几个藏于暗处的探子所收集来的一切情报,蒋国心底微微叹息,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邬仲伊也有‘小人’的时候,就如同今晚,可是,这也是他们急为需要的。若他们拥有的,只是个满脑经商天赋,被欺辱却不懂还击的主子,那作为他们这些属下,岂不是要被心中的怨气活活憋屈死?
  
  “哦?!看来他们的计划倒不少!”浅笑,“蒋国,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安排……”琐碎吩咐一切,等对方点头应允后才继续开口,“还有,用三个月的时间,在队里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慢慢转接工作;等确定他们可以任命后,你便带十个身手较好的人去暨国,到时我会令陶辛与你一起,具体事则,到时再与你们详说。对了,明日挑出队里身手最好的几人在外候着。”
  
  “是!”虽疑惑,但自家主子都这般开口要求,他又岂能不应?蒋国刚欲离开,却突然被邬仲伊唤住迈开的步伐,回首,便见对方犹豫之态,连忙请示,“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咳~这样!你…在屋外站了多久?”在瞧见对方一脸困惑神色后,邬仲伊掩饰性地端起茶水轻抿,“我是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她这么说算不算做贼心虚?
  
  “回公子!来的路上,属下曾见颜大小姐匆匆回房,脸也红得厉害,不知是否染了风寒……”被邬仲伊如此一提,这才想起一路上的疑惑,蒋国好心提醒,虽然他不待见沃隆越,但对颜骆韶倒无太大抱怨,毕竟,在某些方面,颜大小姐的威慑力远比沃大将军来得更为深远,这似乎也意味着,颜骆韶对邬仲伊来说更有结交价值,“公子,要不要请大夫?”
  
  “禄威远是颜家专属大夫,若真染了病,我想颜骆韶自己会遣人去唤……”邬仲伊当然知晓对方脸上的那些红晕代表什么,又怎会真找枪口给自己撞?
  
  “是!那公子早些歇息。”对方都如此说,他还能坚持什么?但心中微有不解,总觉得,今夜的邬仲伊怪怪的……
  
  直至屋内独自一人,邬仲伊才忍不住扬起笑颜,看来,今后的生活会很有趣才是!只是,对她而言,如今逐渐显现的一切,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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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睁眼,坐起身子,邬仲伊扶着有丝晕眩的额际,受伤后,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奕儿!”开口叫唤,希望薛奕儿此时已在门外候着,要不然,接下来的事,还得她亲自动手。
  
  “公子?”门被轻轻推开,进屋的薛奕儿望着床上某人,稍有讶异地开口,“公子今日起得真早!”自受伤后,邬仲伊非每日睡至日上三竿才愿起身,可今日……
  
  “这快僵化的身子也该动动了。”简单一句作为解释,这腰腹的伤,若无剧烈运动,也不会造成大碍,更何况,如此早起,的确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奕儿!准备准备!早膳过后,我便要去渔塘。”
  
  “奕儿这就去吩咐!”不解,但邬仲伊如此,总有她的目的,薛奕儿快步离开,不久后打来清水,“听下人说,沃大将军一早便派了马车在府外等候,而大小姐这会儿也正在梳洗中,奕儿已唤人请大小姐与府外的沃大将军一同用餐,公子不会怪奕儿自作主张吧?”神间有丝忐忑不安地望向对方,在见到邬仲伊眼中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后才安下心。
  
  “怎会怪你!这是人之常情,也省得日后有人说我们邬府待客不周。”一同用餐吗?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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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谁也没想到,沃隆越的模样会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半青的眼眶,红肿的鼻头,裂开的唇角渗出的微微血丝,无一不述说对方于不久前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分外激烈的肉博。
  
  “发生何事?”淡淡问语从颜骆韶口中蹦出,眉间更是拧得尤为紧致。
  
  “昨晚,在与公主回宫的路上,遭遇不明黑衣人的阻拦,所以……”狼狈地扯动嘴角,却因突生的疼痛咧开嘴,“也不知他们存何心思,明明公主也在那,却只攻击我一人,幸好,后来又有一群黑衣人赶来把他们打跑。只是,不知他们是何身分……”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会那般‘走运’,伤虽不及骨,但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却不比受重伤的人少。
  
  蹙眉听完,颜骆韶不着痕迹地打量对座之人,当见到某人一脸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后,无奈叹息,她心知肚明对于晚宴比武受伤一事,邬仲伊定是心存不满,而这些日子的毫无动静,也可能是伤得重不敢妄动的关系,可是……
  
  也许,是她想错了!只是,还有谁会对沃隆越不利?思索间,颜骆韶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逐渐深邃的眸心所透露出的光芒有多吸引人,而邬仲伊与沃隆越更是无法阻挡这样的诱惑……
  
  招人端上膳食:“就算有什么事,也等用过早餐后再说。”邬仲伊斟上一碗米粥递至颜骆韶面前,随后瞥了沃隆越一眼,“接下来还有劳大将军自己动手。”对于眼前男子,最初的好感都已烟消云散,她现在唯一在意的便是他手中的那块龙麟玉,说起来,她还得真好好想个法子把东西弄过来才是。
  
  沉默的气氛终于在三人同时放下碗筷时结束,颜骆韶抬眼,望着正擦拭唇角的邬仲伊,淡然轻语:“邬公子!骆韶今日要去军营,会晚归,所以晚膳不用等我。”她以为在经历昨晚之事后,仍可以坦然面对邬仲伊,但当两人目光相触的刹那,眸心不由自主地转开,脸颊上更是泛起只有自己才知晓的丝丝热意。
  
  “呵!真巧!我正要说此事。奕儿,晚膳不用准备,今晚我也不回府用膳。”笑言,当见到颜骆韶听闻后显出的微讶眼神后,脸上的笑靥更深,“若是大将军与大小姐有要事在身,请便!仲伊先行告辞。”
  
  刚步出大厅,邬仲伊便被守候在外的蒋国撞个正着:“公子!人马都已在外,随时可以动身。”
  
  “那现在就出发!”停顿片刻,转望一直跟于身旁的薛奕儿,“奕儿!别忘了前阵子与你说的事。”现在她做的每件事,都可说在与时间赛跑,只望一切能如期进行。
  
  “奕儿不会让公子失望。”薛奕儿暗自感叹,邬仲伊似乎在受伤后,某些地方就变了,变得更具侵略性,这算是一种自我防御意识地提升吗?
  
  “辛苦了~”眼底浮现些许歉意,她知道这段日子,府里的每个人都极为忙碌,十几位组长更是为了她不时的一句话,纷纷奔波不休,这非她所愿,却是不得不做之事,因为,在那晚,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法律道义没有任何制约力度,若想安稳存活,就必须做万全之备,增强自己的力量,只有依靠绝对的实力,才能面对任何事,而财力与军力便是生存的根本保障。
  
  略显茫然地遥望天际,邬仲伊蓦然醒悟,原来自己也可以如同他人般耍着以前其最为不耻的阴谋手段,不知父亲知晓后,会不会高兴地夸赞予她,认为她,终于长大了……
  
  呼出胸口浓浓浊气,脑海里渐渐浮现颜骆韶那张冷漠脸庞,眼角不自知地弯起小小孤度,启唇喃喃低语:“希望,一切都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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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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