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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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太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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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重新攻过来。

  静航此时却没觉得阮项动作快了,反而能看清他的动作了,之前他一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挨了打了。现在静航左躲右闪,虽然挨了几下,但并不致命。

  程亦此时将伏见的侍卫料理的差不多了,转身过来帮静航,虚刺了阮项几下。程亦一过来,静航立即感觉到了阮项的进攻稀疏了,防御也出了漏洞。

  腹部!静航感觉到了,抬起一脚直踹过去,果然踹到了。静航不可置信的一愣,程亦问道:“殿下,您的武功恢复了?”恢复武功?静航这才明白,原来庄怀的武功,随着庄怀的记忆一同灌输给静航。

  阮项饶是武功高强,也被砰的踹飞。正巧撞在伏见那个屋子的门上,门被撞开,静航看到伏见躺在里面,再也没想别的,只想冲进去杀之而后快。静航转生之前只是普通人,连看人杀狗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说亲手杀人了。但是一想到玉娘,哪怕将伏见一刀一刀刮了,静航也不会手软。

  李无野见阮项竟然战败,急喊道:“放箭!”李无野手下的兵丁齐刷刷的拉满了弓,立时箭如雨下。程亦跟静航退到伏见的屋内,把门板架上,用家具顶住。程亦将随身的匕首给静航。静航直奔伏见,眼看就要手刃仇人替玉娘报仇了,阮项上前挡住了静航,阮项没有想到静航的功夫竟然一瞬间突飞猛进,刚才挨了一记窝心脚,他知道静航跟程亦联手,自己是打不过的,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将黑衣刷打抖开,里面是牛皮条编成宽大内衬,上面缝满了剑刃,舞起来之后全身包裹在剑刃中,根本接近不得。当阮项进攻的时候一打一片,用刀剑抵挡不住。

  静航和程亦不得不节节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再没有退处,两人各抄起一个凳子抵挡。阮项身上的剑刃锋利至极,几下就将凳子削成了碎片。眼见就要削到静航,程亦一把拉过静航,把她从窗户推出去。然后程亦才翻窗出来,阮项赶过来在程亦出去的一瞬间削中了程亦的小腿。程亦本要跃出窗户的,挨了这一下,当即摔出窗外,小腿上渗出了鲜血,一时站不起来。

  静航回头一见程亦倒了,赶忙回身扶她,程亦却一把推开静航:“殿下快走!”静航没听她的,俯身下去抱她,程亦抓住静航的手用力一扭,静航吃痛松了手,程亦又推静航:“殿下快走!”

  话音未落,阮项已经跟着跃出来,静航想带程亦走,可程亦却不让静航碰,只喊着让静航快走。静航犹豫了一下,握紧匕首迎了上去,即使被削得皮开肉绽,至少可以刺他一匕首。

  程亦大吃一惊,万分没想到静航会如此,想要拉住静航,却晚了,静航已经冲了过去。眼见就要被密集的剑阵裹进去,突然一左一右同时飞来两块石头,直奔阮项的头顶。阮项只好收了手,护住自己。将石块生生打成了石屑。

  静航回头一看,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人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不过那装束还有露出来的眼睛,静航认得,是安宁。

  安宁跟程启分头找静航,找了半日毫无踪影。安宁想程亦带着神志不清的静航不可能逃的太远,肯定是花满楼附近藏着。安宁赶来一看,果然遇到了静航。

  而站在右边那人,看身形也是女子,却是一袭白衣,带着白色的面罩。白衣女子与安宁同时掷出石子后,也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同时一愣,彼此看着。安宁从那个石子的力道看得出,这白衣女子身手不低。

  静航趁着阮项抵挡石子的机会,将程亦抱起,撤到后面。阮项来追,他身上密集的剑刃实在无法抵挡,安宁和白衣女子也只有躲闪的份,当阮项靠近静航和程亦时,用石子掷他一下,好让静航抱着程亦躲开。

  此时李无野也追了出来,兵丁将静航她们团团围住。安宁和白衣女子虽然不认识,但似乎有默契,瞧见兵丁手中长枪,便抢了来,挺枪迎战,打算以长制敌。

  但这一招并不管用,长枪头虽然是铁的,但枪杆是木头的。阮项闪过枪头,几下就将长枪杆挫成许多节。安宁和白衣女子只好再躲。白衣女子身形灵巧,轻盈,甚至比安宁还要快。

  在街道另一侧是家印染坊,几个染料桶摆在外面,安宁看到了,想到一个主意,阮项的防御刀枪不入,但是水绝对不可能防住。想到这里安宁跃到染料桶旁边,催动内力想要将染料烧沸,白衣女子似乎又跟安宁想到了一起,她也同时过来,将手伸进染料桶。染料桶一阵翻涌,靠近安宁的那一侧极热,近乎沸腾。靠近白衣女子那边的又极冷,竟然慢慢结冰。

  寒婆?这女子跟寒婆有关系?安宁的师父炎婆与寒婆是对儿冤家,彼此不服,几年斗下来,炎婆回回落败,炎婆不服气,所以才远走北都,潜入皇宫寻找破寒之法。

  白衣女子也发现安宁是炎婆的路数。这一下两个人倒是不在意阮项了,转而警惕的盯着对方。阮项也不与她们纠缠,转而去追静航。

  安宁和白衣女子同时发力将染料激到半空,各自先后打出去。阮项先是被浇了一身沸水,烫的皮开肉绽,接着又被浇了一身冰水,立马浑身抽筋,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安宁捡起枪头,直接刺进他的喉咙,结果了他。

  李无野见已经闹到了街上,阮项又被杀了,只好作罢,领队撤了。静航要追上去杀伏见,突然白衣女子轻轻一跃挡在了静航面前。静航向左她也向左,将静航拦得死死的。静航绕不过白衣女子,眼见李无野带着伏见走了。静航甚至想要跟这白衣女子动手。安宁拦住了静航,这白衣女子是敌是友并不清楚,身手不在安宁之下,打起来静航一定吃亏。安宁拉着静航沉声说:“回去。”静航不肯,安宁硬拽住她。

  李无野走后,白衣女子也悄然而去,安宁追上那白衣女子,问道:“什么人?你跟寒婆什么关系?”那女子没有答话,瞧了瞧安宁,那眼神似乎在冷笑,转身离开了。

  安宁折回到静航身边,此时静航绷紧的身子已经变得颓然无力,眼泪这才下来。静航默不作声的回到花满楼,抱起玉娘的遗体往外走,花满楼的老鸨怕李无野追问,不敢让静航带走玉娘,但老鸨刚才也看到静航的身手了,哪里敢拦,任她走了。

  ………………

  


                  程亦(下)



  静航将玉娘抱出来,徐公公和程启正好赶来了,李相国久等不见静航回来,无奈之下只能求了雅姬。

  徐公公过来给静航行礼,说:“殿下,您赶快回去吧,公主一直在担心您呢。”

  李相国见静航抱着玉娘,连忙让程启接过来,说:“这位姑娘就交给程将军安置,殿下,您赶快回去吧,不要让公主担心。”

  静航看看玉娘,对徐公公:“麻烦公公先回去跟公主报声平安,我安置了玉娘马上就回去。”

  李相国一听静航说这话,急的上火来,还要劝静航,安宁却暗示他不要再说,然后悄悄离开了。

  徐公公着了急:“殿下,您不要为难老奴了。”

  静航到底是先将玉娘安置在庙里,才回质子府,临近质子府时,静航看到雅姬不顾身份,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等她。静航忽然觉得很难张口:“雅…姬……”话还没说出来,雅姬看也没看她,转身进去了。静航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入到房内。静航低着头攥着衣襟等待雅姬的责问。但,许久没有动静。

  静航心里像被刀戳了一样。新婚第三天就又在青楼出了事,无论什么理由也是对不起雅姬。雅姬终于开了口问:“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静航想解释,即使于事无补,至少坦诚的把一切告诉雅姬,雅姬却打断了她:“我不想听别的女人的事情,也不要听你解释,我只要你记得,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不顾及我们夫妻之情,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静航点点头,此时静航身上衣服脏乱不堪,还带着血迹,雅姬叹了口气,说:“把身上的衣服换洗一下,去休息吧。”

  静航转身出去时,雅姬又叫住她:“伏见肯定一状告到父皇那里了,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父皇解释吧。这种事从来也没有能说得清的,你只管咬死了不关你的事,是伏见想要报复你。知道吗?”

  静航点点,雅姬朝她笑笑说:“去歇着吧。”

  静航从雅姬房间里出来,感觉额头上燥出了汗,浑身有如针扎般难受,很想对雅姬好,但她似乎是什么都不需要的人,让人觉得在她面前很无力,不知道怎样讨她开心也就罢了,现在却总是伤害她。

  静航回到房里,发现安宁正在等她,安宁心情倒是不错,她笑着说:“你今天做的很好。”

  “什么?”静航不明白安宁为什么这么说。

  安宁笑着说:“这真是个好主意,雅姬不肯走,那我们就逼她走。明儿开始,你就只管闹事,闹得越大越好,闹到夜祚那狗皇帝容不得你,想要杀你时,雅姬就不得不带你走了。”

  “可是,姐姐……雅姬已经很生气了。”

  “生气?她拿你没办法,她想要北都就得守住你。夜祚那狗皇帝哪天一蹬腿,李无野继了位,她唯一能靠的就是北都了。”

  其实静航担心的不是雅姬生气了怎么办,而是不想再伤害他,可安宁没有注意到,说:“明天朝堂上你就说是为了争一个娼妓而打伤了伏见。然后为那薄命的女子大办丧事,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算她能忍,夜祚的狗皇帝也忍不了。”

  静航没有说话,安宁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

  这一夜静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玉娘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一闭上眼睛就浮现了出来。静航心中难安,起身披了衣服到院子里坐着透口气。有一人拍了拍静航的肩膀,静航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地藏王。

  静航愣了半晌才问:“我这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地藏王坐到她身边:“我想见你,可你今儿晚上估计是睡不着了,所以我就来了现世。”

  “玉娘,她……怎么样了?”

  “人一死,就什么都解脱了。”

  “我也死过,不也还没解脱吗?”静航苦笑一声:“这次来你又想说什么?”

  “你心里不好受吧?”

  静航被地藏王如此一说,忍不住眼圈红了,地藏王头一次没挖苦静航,只是说:“现在还有人更不好受。去安慰安慰她吧。”

  “雅姬?”

  地藏王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被她给迷住了。这个世界的女人明显处在弱势,所以你不惜一切的想要帮她们,但是,这里的女人虽然处在弱势,可她们不一定都是弱者。”地藏王站起身来,拍了拍静航的肩膀:“我刚才说需要安慰的是说的程亦,你想想,若你爱的人跟你做过之后,像做错事一般给你道歉,你会怎么想?”说完地藏王便消失了。

  “爱?”静航仿佛想到了什么,联想起程亦的反应,还有那一句“殿下不用道歉,如果我不想让殿下碰,也不会是这样。”

  静航这才明白,那时如果程亦不愿意,完全有能力反抗,自己绝对不会得手。这么说程亦愿意,那她是喜欢自己了?

  静航起身到程亦房门前,程亦房内没有点灯,估计已经睡了。静航徘徊了一圈,觉得还是明天再过来为好。刚要走,忽然听得房内有声音,静航试着问:“还没睡吗?”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程亦说:“已经睡了。”

  静航也不好说什么,待要走,就听得里面啪啦一声,杯子摔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凳子翻倒的声音。程亦的腿被阮项所伤,行动不便,半夜想起来喝点茶水,却摔在了地上。静航忙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不劳殿下……啊!”程亦一撑起身子又扯动了伤口,再次摔到了地上。

  静航忙推门想要进去。可门栓着,静航去找了把匕首,拨开门闩,点上灯,看到程亦摔在地上。静航过去把她抱回到床上。程亦一声不吭,别着头没有看静航。

  静航坐到床边,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

  “我………那个时候没弄疼你吧?”

  程亦没说话,在微弱烛光下,静航都明显看到程亦的脸红了,静航拉起她的手,又问:“还疼吗?”

  程亦抽回手:“殿下,不早了,您回去歇息吧。”

  静航:“你腿不方便,万一再有事怎么办?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守着你。”

  “这不行,殿下。”

  “这怎么不行?”静航去把门关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又倒了一杯水给程亦端过来,程亦不喝,起身挣扎着要出去。静航赶忙扶住她,说:“别动,我出去,你把水喝了我就出去。”

  程亦这才喝了水,静航说:“你别生我的气了行不行?我做错了什么,你只管说。我们都那个了,按说该更亲密才是,你怎么反而更冷落我了。”

  静航厚下脸皮往床上蹭,程亦怎么推搡静航也不在意,程亦有伤在身活动不便,只好任静航上了床,抱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程亦心里忽然觉得好踏实。

  第二天一早,本是雅姬回门的日子,皇宫里派来的不是迎接的队伍,而是御林军来押静航进宫。雅姬跟静航一起去了。路上雅姬一直握着静航的手,静航想到安宁的嘱咐,想到一会儿要在朝堂上大闹。就感觉如芒在背,不敢直视雅姬。

  等到了大殿上,皇上高高在上,气势咄咄逼人,四周气氛肃穆,伏见断了一只手,还很虚弱,斜躺在座位上。南云国使节个个对静航怒目而视。

  皇上见静航来了,刚要张口责问。静航早扑向了伏见,看到伏见心底里的那股火就直冒,根本不用假装,就想闹个天翻地覆,最好是趁这个机会杀了伏见。当胸给了他一脚,伏见立时滚到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上忙名旁边的金执吾去救伏见。殿上的金执吾护卫护住伏见,静航打翻了几个,涌来的几十个御林军用铁戟将静航按住,静航朝着伏见狠狠说道:“我绝不会放过你!”

  皇上怒道:“如此嚣张乖戾,看来伏见说的不假,来人!把他拉下去杖责四十,押往宗人府听候发落!”南云国的使节在一旁煽风点火,要皇上给个交代。雅姬起身看了静航一眼佛袖而去,背影看上去寒意逼人,静航只觉得心里也跟着一冷。

  左右金执吾将静航捆了,押下去下去打了四十杖,四十杖听起来比砍头之类的要柔和,但是小碗般粗的木棍抡圆了打下来,一棍就皮开肉绽,身体差点的不等打完四十就一命呜呼了。庄怀的身子算是很抗打的了。静航挨过了四十棍,也站不起来了,被人拎到宗人府的羁押室的土炕上。

  今天是雅姬回门的日子,泊姬早早起来等雅姬。雅姬出嫁了三天,泊姬却觉得像是三年般漫长。谁知雅姬还没有回来,泊姬就听说伏见就来告状,静航当堂打了伏见。气得泊姬恨不得提剑砍了静航。

  等到姐姐终于回来,脸色却异常的难看。泊姬终于忍不住了:“姐姐下嫁给她,是他几世的福气?他竟然不知道疼惜,还敢欺负姐姐,我去杀了那个混蛋。”说着提了剑就要去找静航。雅姬拉住她:“小泊,不要再添乱了。”

  “姐姐,我怎么忍得下……”泊姬说着,眼圈一红,恨不得将姐姐抢回来,自己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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