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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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麦儿减肥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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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现在的话来说,三个3你都这么孬,你妈知道吗?
    最后,我们约好,如果谁有三个a的豹子,就每个人给20块的喜钱,大过年的不容易,玩个开心。
    我是上一轮的赢家,就该由我洗牌发牌,可我洗牌的动作实在是太笨拙,还有两张牌从我手中飞落,尴尬中,我把手中的牌交给安鑫。
    果然,好几轮,我们连出同花顺的都不多!但我凭借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只要手里的牌不是太糟,都会选择赌一把。有输有赢,但由于第一轮做了赢家,总体说来还是赢了点小钱。
    又一次开局,我小心翼翼地挪开手掌,红桃k……方块k……梅花k!
    我的心里开出一朵花,赢定了!他们丢钞票的时候,都有点脑部充血的感觉。
    几轮下来,大家都了解我爱“诈”的习性,也不知道我脸上兴奋的表情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我没有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还是不可一世地加跟,安鑫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跟上,从第一轮输给我,他就是这张冰块脸,没有浮现一丝笑意。
    这一轮好像大家的兴致都很高,钟子方没有看牌就在跟。一张张票子堆成一座小山,连一直谨慎的蓝雪晴都是跟了好几轮才放弃。
    一直加到最大的筹码,我、安鑫、钟子方都没有放弃。
    “该比牌了!”我把手中的“豹子”往钱堆里一砸,钟子方的脸色马上一变,由白变黑再变青,比川剧变脸还精彩。“靠!你又使诈!这么好的牌还敢这么张扬!就不怕我们被你吓跑!”
    安鑫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笑得我们一群人毛骨悚然,这还笑得出来?难道是……他摊开的那3个a,我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
    顿时想起了古龙小说《七杀手》——“七杀手”是一个有一只手长了七根手指的武林高手,但在他出现不久杀了几个人后,转眼就被人灭了,这就叫天外有天。“金花”只是一重天,或许陪伴“金花”的那个“诈”字,才是九重天!
    “加喜加喜!”安鑫把那堆小山一样的钱刨到自己面前,很淡定地说,丝毫不顾我们抽搐的面部表情。
    10个人,其他九人每人20块的喜钱,加起来都有180!粗略估计这一轮下来他赢了300多!
    3个a都不透露一丝兴奋,从不加跟!这样的淡定和睿智,谁能想到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三个k都能输?苍天啊!大地啊!我真是运气背到家了!一轮出现两个豹子,老天爷你逗我玩吗?我刚刚在脑子里粗略估算,我输的概率小得几乎忽略不计……后来学过排列组合,我才确定我输的概率是22100分之一!
    一整晚安鑫都没怎么输,也没有再出过大牌,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把自己往狠里逼,似乎只过了一晚,这个从前只会斗地主玩魔术的男孩就可以上赌场与人切磋了!我突然想到了龙宸,我一直觉得他是个智商不比安鑫低的人,两个人学东西都这么快,并会很快把握事情的内在规律。真想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较量,会是怎样的结果?
    第二天清晨,安鑫顶着一对熊猫眼对我说:“今天是元宵节,我和同学约好去爬佛云山,和我一起去。”
    他用的是陈述句,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我打一个呵欠,很是疲惫地应着:“好困……如果要去爬山昨晚就应该睡觉……”
    安鑫的原本就浑浊的眼睛更加黯淡,他犹豫了一会,又说:“我和同学年前就约好了,说好要带你去,可是……你叫我来,我怎么能不来,他们玩,我怎能不玩?小麦……”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昨晚情绪低落!
    我揉揉太阳穴,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捧一把水拍在脸上,清醒一点后,我转过头,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着他,笑着说:“好!”

☆、Chapter70:女汉子遇上极品学霸

这世上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最初,是我没有珍惜你,等我想珍惜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
    ------------
    约好8点钟在云城中学门口集合,安鑫特别守时,提前十分钟来这里等候。
    校门口的餐饮店里,我喝着砂锅米线的汤,暖暖的,迷迷糊糊的脑袋也有些清醒。
    “快点,我们去买点吃的。”安鑫不停地催我。
    我慢悠悠地说:“急什么,不到九点是不可能出发的……”
    “为什么?”
    “我们是中国人。”
    果然,还是中国人了解中国人,安鑫的同学陆陆续续来了,都八点半,还有一半没到,另一半打电话在催。
    我翻出背包里的牛肉干,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大吃。
    “吃——”我招呼周围的人,他们都很客气地摆手,没有一个人领情。我又撕开果冻,闷着头继续吃。
    安鑫轻拍我的后背,问:“生气了?”
    “没有。”
    “没有还吃这么多?”
    这算吃得多?你没见过更多的时候。
    一路上,他们都有说有笑,我却发现自己融不进这个圈子,只能不停地吃零食喝饮料。
    说什么呢?也有说我。
    在楼道做下蹲,演巫婆魔力耗尽而死。在高中部奔走卖零食,在国旗下顶着太阳站了大半天,还有前不久的元旦文艺晚会演傻冒……都说我牛掰,有超越宋丹丹的潜质,我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渐渐地,我了解到,安鑫在他们班,甚至在高中部、整个云城中学都是风云人物!我不知道,因为这一个多月我没有关注“时事”。
    安鑫的所作为为,让他的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
    作业挑着交——老师布置的一大堆作业只做一点点,书比他的脸还干净——只有一点点旁批,上课睡觉——老师细心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来句“你讲得太??隆???p>换句话说,我本来挺舒服,你讲得这么??拢?一肷矶疾皇娣??p>当然,老师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肯定会说:“我讲得不好你讲得好!你上去讲啊——”
    然后,某人就真的这么做了,上去三言两语就把那道物理题讲清楚,还拿出粉笔,画图,再衍生出六个变式题,六个变式题讲了十几分钟,只有思路没写过程,某人淡定地说:“研究透这六道题,就够了。”
    潜台词就是——刚刚某某老师讲的一堆全是废话!
    把台下的物理老师气得脸色发青,同学们的表情都在说:“安鑫比你讲得好!”
    不久后,班主任恳请安鑫在晚自习抽出时间给同学讲课,还有其他班的同学慕名来听,窗子外面都趴着脑袋,谁都知道高二13班有这么个牛掰的学生!不仅自己牛掰,还乐于助人,致力于带动全班牛掰!
    还有各种各样的传闻,安鑫与初中部校花谈恋爱,被班主任知道了,他在办公室唇枪舌战,三言两语把班主任说得服服帖帖,不再口口声声严打早恋。
    和别班的篮球友谊赛,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刻意高调,对谁都一样,不咸不淡,不刻意抬高姿态也不低声下气讨好任何人,包括对老师、学生会会长!
    ……
    我只是边听边笑,笑过之后只有苦涩,我做过真正让人信服的事吗?从来没有!从他们的表情,我看得出,很多人是真的信服安鑫,也有不少女生对他有好感。
    女生,对我自然是不怎么待见,都知道我是安鑫的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说:“切!不就是一花瓶嘛,哪点配得上他!”理科班的女生本来就珍贵,安鑫还好选的是理科,我搓手吹气默念阿弥陀佛。
    佛云山的山顶还有厚厚的积雪,山麓大多是松树,即使在严寒中也能保持它的铮铮傲骨。脚下是一块块青石铺成的山间小路,切得整整齐齐的石阶,一眼望上去,蜿蜒曲折似乎通向天际。
    安鑫把手机递给同学,对我说:“拍张照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拉我的手,周围人很多,一双双眼睛看着,我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我不喜欢拍照。”我冷冷地说。
    不是不喜欢拍照,而是不喜欢以现在的样子站在你身边,熬了夜,有黑眼圈、眼袋,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照相肯定不好看!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很土气!因为山顶很冷,出门的时候我套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把我裹得像头熊,不像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孩子那么轻盈。
    安鑫搓搓手掌,说:“好冷……”
    我犹豫了一下,脱下羽绒服,披在他单薄的肩上。
    他没有拒绝。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倒是安鑫的同学嘻嘻哈哈,问我们是谁追谁。
    “当然是我追她!”安鑫无比肯定地说。
    一个小平头的男生搭话:“人家是青梅竹马!用得着计较谁追谁吗?”
    大家都笑,我唇角勾勾,没有说话。
    小平头自相矛盾,走到我面前,握住拳头当话筒问:“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派大星在追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安鑫在他们班的绰号叫派大星,班主任绰号叫海绵宝宝……)
    我面部肌肉抽抽,平静地说:“不知道。”
    小平头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更来了兴趣,又问:“请问你们都是初恋吗?”
    我只想抡起一张桌子甩他脸上,知不知这是他人*?有你这样明目张胆地问吗?
    “不知道!”怎么挤也挤不出笑容,我想,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
    这样一来,其他人也来了兴趣,问东问西,还有人问是我的“前男友”文星宇好,还是安鑫好。
    “他从来都不是我男朋友!”我闷声回答,竭力压制火气。
    另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生憋住笑说:“逗逗你,别生气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你男朋友。”
    他又转过头对安鑫说:“派大星,你不是喜欢温柔的吗?她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女汉子!”
    安鑫扣上羽绒服的帽子,勾勾唇角,说:“我的衣服都是她给的,你说她温柔不?”
    “哈哈——女汉子遇上极品学霸就成了软妹子!”

☆、Chapter71:七年后再来问我

人的身体,每隔七年,从发丝到心脏,从骨骼到血肉,从思想到灵魂,都会彻彻底底地改变,宛如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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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而上,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飞舞,就像新春的柳絮。石头缝里渗出细细的水流,石阶旁有一条小沟,沟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和井水是同一个原理,冬暖夏凉,实则它的温度没有变化。佛云山是云河的源头,云河就是环绕云城中学那条河。最终,这条小河会汇入长江,奔腾万里,最终进入大海——就在那座叫上海的城市。
    雪天其实不冷,最冷的是雪融化的时候。我用指尖轻拈雪花,它在与我手指亲密接触的一刹那便融化。
    佛云山顶峰有一座佛寺,名字很好记——佛云寺。历史悠久,如今开发为景区,又翻修了一遍,松枝间的白雪中,映着色彩明丽的彩绘建筑。佛寺前有一条宽敞大道,不想步行的人可以坐车环盘山公路直接上山顶。
    他们错过了最美的风景。
    途间有细细的小瀑布,在石头缝隙里唱着歌;有喷涌的小温泉,在皑皑白雪里散发淡淡的雾气;还有几丈高的悬崖,在风雪中保持着它的本色。
    我站在崖边大喊,一只脚越过悬崖边缘,一只脚站在崖边,闭上眼睛,呼吸别样的空气,感受耳边刮过的风。不知哪个女生被我吓得失声尖叫,我被尖叫声震得心一颤脚一滑,差点真摔下去!
    还好有人从背后拖住我。
    我的脑袋嗡嗡直叫,自动脑补我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惨象。等回过神来,我趴在崖边看下面有没有小树,能不能承受我的重量。
    “你胆子还是这么大。”安鑫的嘴唇发白,脱下那件很丑的羽绒服裹住我瑟瑟发抖的肩。
    我硬着头皮笑,刮刮他的鼻子说:“这样,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忘了我!”
    是的,不仅他,连我自己都永远忘不了这种惊险刺激的感觉。蹦极过山车跟玩命比起来,根本是小菜一碟!等我们回过头看的时候,他的同学集体失踪了!
    安鑫咬住唇笑,忽然问:“小麦,你喜欢我吗?”
    这算什么问题?我不喜欢你干嘛做你女朋友?我不喜欢你干嘛跟你出来玩?我不喜欢你干嘛这么坚定地相信你会保护我?
    我笑着说:“七年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从这里可以看到天心水库,从高处眺望,它就像一面桃心形的镜子,左边比右边大一点,略带俏皮。
    记得蓝雪晴跟我说过,人的身体,每隔七年,从发丝到心脏,从骨骼到血肉,从思想到灵魂,都会彻彻底底地换一换。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喜欢他,即使过了七年,依然不会改变。七年后,刚好大学毕业,我们都可以自食其力,或许到那个时候,才有资格谈真正的爱情。
    安鑫抱住我,紧紧咬住唇,没有说话,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皮肤传来的温度。
    我的手腕搭上他的肩,抚着他的发丝问:“星星,你为什么这么耀眼?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安鑫闷声说:“其实,我跟你们都是一样的。我没有比任何人聪明,小麦,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吗?”
    “一样的?一样的学东西还那么快!”我真想把这个秀优越的家伙一脚踹下悬崖!
    “学习,不是说一天学了几个小时,而是一小时学了多少东西。很多人每天都在学,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学什么。”安鑫用手指戳戳我的脑袋瓜,眼神温柔若水,“就是这里,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大脑有无限的潜力。”
    安鑫的说法完全颠覆了我对“用功”这个词的看法!在我震惊的表情中,安鑫说起他的故事。
    他有一个完美的妈妈,这个妈妈跟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从来没有逼他每天看书学习,上幼儿园之前连写字都没有教过他!
    后来,上小学了,他贪玩的天性还是没有改,想要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妈妈就说会说,你把这首诗背了就可以去玩,你把这套题做了就可以去玩,你保证考第一名就可以去玩。
    慢慢地,他越来越注重效率,为了出去玩,从开始的一两个小时,到后来看一遍都能背下一篇课文。听课的时候也从来不开小差,理由呢,当然是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出去玩!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家隔壁的一个女孩子,小时候,她的妈妈要求她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来晨读,每天坚持,但那个女孩的学习成绩一点也没有提高。我每天早上被她的读书声吵醒,发现她闭着眼睛耸拉着脑袋,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读些什么!开小差还会被她妈打骂……
    对比一下才知道差距,安鑫的妈妈是高材生,上过大学,结婚生子也比较迟。
    “她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从来都没有骗过我,除了那件事。”安鑫有些哽咽地说,“她说,她会陪着我,永远陪着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纠结的那些问题很无聊,是啊!谁又比谁聪明多少呢?
    “我也有个好妈妈,她从来都没有逼过我,总是相信我是最好的。”我顿了顿又说,“可是,她有一次拿我跟你比较,我好久都不理她了!”
    “对不起……”安鑫这才发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她活在我心里。”我现在才知道,她没有像别人的妈妈那样约束我,也是一种爱,一种信任。
    佛云寺里,我和安鑫一起上了一炷香——在地藏王菩萨的大殿里。根据佛教的传说,地藏王菩萨功德圆满,却为了他在地狱受苦的母亲,立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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