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抢婚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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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抢婚有完没完-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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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插着氧气管费力地说话的样子和强颜欢笑的神情让尚言心里直打颤,他一再别过头去,怕爸爸看见他眼里的眼泪。继母说,尚言的爸爸身体一直不好,只是一直瞒着尚言。他一直希望尚言能回家里住,每天陪他一起吃饭,帮他打理打理公司。人老了,就希望亲人都在身边,这样睡觉都踏实。继母问尚言能不能搬回家住,尚言犹豫了片刻,最后给继母的答复是,处理好自己的事,他就回家。
尚言所指的自己的事,一个是房子,一个是和朋友合开的公司,还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伍加比。
……
尚言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伍加比出现在楼梯口了,她缓缓向尚言走过去,尚言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伍加比上了车,尚言问她,“想吃什么,撒开了别客气啊!”
伍加比想了想然后笑了,“今天听你的。”
尚言带伍加比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但是没约成的那家饭店,“记得这儿吧!”尚言微笑着问伍加比,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伍加比点了点头,俩人相视一笑。
尚言打开一瓶啤酒,然后把一个空杯挪到伍加比面前,“陪我喝点儿吧!不多喝,就这一瓶。”
伍加比看着尚言,然后说:“嗯。”她原本想再说点儿什么,可是说什么都显得做作。尚言倒满酒,端起了杯,他笑了笑,然后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是咱俩第一次单独喝酒,总该有点儿说辞吧!”
伍加比突然鼻子一酸,她强装着笑脸说:“祝我们健康!”
尚言看到了伍加比眼里的泪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行,祝我们健康!”尚言用颤抖的声音重复着伍加比的话,说完,他一口气干了,伍加比也要干,尚言拦下她说:“你喝一半就行。”伍加比放下杯,回头冲服务员说:“再拿瓶啤酒!”
“干嘛呀?”
伍加比看着尚言,她给尚言满上酒,自己也将杯子倒满。尚言严肃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端杯。
伍加比端起尚言的酒杯塞到尚言手上,“怎么了,那么小气啊,不就一瓶啤酒么,请得起请不起啊!”
尚言还是刚才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伍加比,伍加比低下头避开尚言的目光。尚言这种异常严肃的表情和犹豫的眼神她不忍心看下去。
“第二杯了,我有话要说……”伍加比轻声说着,周围似乎突然变得好静,“我谢谢你,你在我最失意的时候给过我帮助,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最孤独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所以,我谢谢你。”伍加比把杯举了一下,然后一闭眼把酒干了。尚言的手一直举着杯,心里像是倒了五味瓶。伍加比见尚言的杯没动,酒还是满的,她抬起眼睛看着尚言,尚言眼里噙着的泪水让伍加比一下子湿了眼眶。
尚言把杯放下低下了头。
伍加比哽咽着说:“对不起尚言,我现在不能跟你结婚,我不能在王云泽死了之后,若无其事的和你谈情说爱。”伍加比抓住自己的领口,“我心里特别堵得慌,有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大哭,我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情绪反复无常,只要一想起王云泽已经不在了,我就受不了……我知道别人都不能理解。”
“我能理解。”尚言突然抬起头来,“有时候,我和你一样。我知道对于王云泽的死,你不能视而不见,别说是你,我都难以释怀。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伍加比的眼泪留下来,“对不起尚言。”
尚言轻轻给伍加比擦眼泪,然后略带责备地说:“哭什么,我们又没得绝症,我们都很健康啊!我喜欢看你笑,你的笑,灿若桃花!”
伍加比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我妈给我联系了一所学校,在广州,我想去学服装设计。”
尚言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我支持你。”


 尚言开车送伍加比,他开得很慢,大家都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最后一次。离开之前,他们深情地拥抱了对方,伍加比在尚言怀里哭了,她不为离别而哭泣,而是为他们自己。
尚言卖了房子,也关了公司,这些决定朋友们都不理解,有的甚至和他产生了矛盾。当尚言邀请和他一起开公司的朋友加入父亲公司,重新再一起打拼时,朋友们也许才真正了解了尚言。这些,尚言对伍加比,只字未提。
在伍加比和尚言一起吃饭后的第三天,伍加比拎着简单的行李去了广州。她没有带很多东西,因为心情已经够沉重了,不过,她带了尚言送她的第一只小猪,那只带翅膀的猪,只身在外的,总要有个伴儿。她走之前没有再和尚言见面,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不见面是因为尚言说他喜欢看她笑,而伍加比在没有把握不哭的情况下,选择了不见。
伍加宁细心地学着胎教,她发誓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事业上已无法有突破,那么只能另寻突破口了,在她看来,当一个贤妻良母也是需要本领的。她不想被孩子看成是一无是处的妈妈,不想在管教孩子时被孩子说的无还嘴之力。任晓琳托朋友给高洁介绍了一个对象,俩人第一次见面就一拍即合,一个月后就商量结婚。老妈帮忙解决了后顾之忧,伍加宁终于肯定自己是亲生的了。
尚言不再吊儿郎当的,整天西装革履出席公司的大小会议和各种场合,他学会了左右逢源,也学会了逢场作戏和溜须拍马。他变得很忙,很少有时间跟朋友在一起,可当他穿着破T恤破短裤跟哥们儿们在烧烤摊喝啤酒或者叼着烟卷跟高放打台球时,朋友们就知道了,尚言永远是尚言。
盛夏的时候,高洁结婚了,伍加宁挺着大肚子出席。任晓琳无论是作为亲家还是媒人,都是必须到场的。尚言也应邀来了,只是他来得很晚,很多宾客都走了。尚言到了之后不由分说先敬酒,然后就找到高放拼酒。伍加宁说不公平,高放已经喝了不少了,一灌准多,她让尚言先干三杯。尚言赶紧说公司还有事儿,一会儿得赶回去,伍加宁立刻开损,说尚言穿上西装就像个人儿了,一当上老板就看不起朋友了,有钱了连孕妇都歧视。尚言还是怕了伍加宁,嘴上说着:哪儿跟哪儿啊这是!可还是干了三大杯,气势上是找补回来了,可是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高放把尚言送回去之后,回来跟伍加宁说,尚言是真的多了,因为他哭了,哭得让人都心疼,伍加宁说,尚言是想她姐了。
伍加宁11月3号在医院生下一个男孩儿,剖腹产,手术完了之后,她给伍加比发了一条信息:母子平安。孩子取名高亚文麒,八斤八两。孩子一降生,高放一家就疯了。伍加比没能回来,但是她寄回了一套婴儿装。
孩子满月时,高放在尚言他爸开的饭店里摆的酒席,伍加宁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像又结回婚似的,张玉敏抱着孩子,活脱脱一个保姆。高放显得成熟了不少,当了爹的,就是不一样。尚言走过去看孩子的时候,伍加宁攥着儿子的小手说:“儿子叫叔叔,叔叔给你钱。”尚言说:“叫叔叔不给,叫大爷才给。”伍加宁冲着儿子说:“你大爷的!”
……
程晓生日的时候,她约尚言见了一面。程晓说尚言稳重了,像个大男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程晓说发生的这些事她都知道,尚言觉得很奇怪,以为程晓跟老公学会暗中调查了。程晓说,她和伍加比聊过。听到伍加比这三个字,尚言愣了几秒,心里像是伤口被人撕裂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和她接上头了?”
“我们经常在网上碰到。”
“我也上网,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她。”
“我们通常都是凌晨四点钟上网。”
尚言看了程晓一眼,“她是不是睡眠不好?”
程晓笑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是不是睡眠不好?”
尚言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到一边,假装看别处。
程晓突然说:“她快回来了。”
尚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你们女人怎么神神秘秘的。”
程晓也笑,“我以为你要说你们女人怎么神神经经呢。”
“我没好意思这么说。”尚言坏笑。
程晓看着尚言,然后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尚言,这是你的一次机会,知道么?”
尚言勉强笑了笑,“这不在我,只能看她给不给我机会,她很倔,如果她不想,谁也没辙。”
程晓微微一笑,“要是我,我就给。”
尚言看着程晓,“她可不是你。”
程晓转头看向外面,“要是我就好了。”
尚言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程晓盯着尚言说:“我开玩笑的!”
尚言还是大笑,什么也没再说。
……
伍加比是12月中旬回来的,她没通知家人接她,下了飞机,她就换了手机卡。在她要给任晓琳打电话时,看到了正在跟她摆手的程晓。伍加比收起手机,大步向程晓走去。
程晓张开双臂说:“来个拥抱吧!”
伍加比轻轻抱了抱程晓,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穿黑衣服戴黑墨镜的老外正盯着她们,然后她问程晓:“你老公又派了个外国的保镖?”
……
程晓拉着伍加比往外走,伍加比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你跟我提过。”
伍加比一脸茫然,“我只是说也许,而且我也没说坐哪一班飞机。”
“我四点钟上网没见你,估计你就是回来了,至于其他的……反正人已经接到了,管那么多干嘛!”
伍加比笑了笑然后上了程晓的车,她觉得程晓讨人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
程晓坚持要请伍加比吃饭,一再强调是为她接风,伍加比不好拒绝,于是就去了。饭桌上俩人只谈女人,不提尚言。程晓明白,有些话,只能尚言自己说。
饭后,程晓把伍加比送回家,一进门任晓琳就问:“你的行李呢?”
伍加比什么行李也没带,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皮包。
“我就待两天。”
任晓琳一愣,“不是已经学完了么?你考试没合格啊!”
“妈,我不是伍加宁。”
“那是干吗?”
“暂时不想回来。”
程晓在伍加比上楼之后就给尚言打了电话,程晓说:“你一定把握机会,别让我看不起你!”
尚言苦笑,“你压根儿就没看得起我啊!”
“那你就别让我更看不起你!”程晓说完,心里突然一阵酸,“尚言,真的,我不想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尚言顿了一下,“你说的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了,别说得我那么可怜。”
“我真心希望你幸福,你对我来说,是亲人。”程晓不再笑了,表情变得严肃。尚言也没再笑,半天才说:“嗯,知道。”
……
尚言并没有给伍加比打电话,他觉得不是时候。
伍加比洗完澡回房间够出了床底下靠墙根儿的纸箱,她把纸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摆放到床上,想着它们的来历。这些东西勾出了她的许多回忆,这些回忆,只属于她和王云泽。过去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凌晨四点钟,伍加比醒了,她下床打开了电脑。这个时间上网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尽管这个习惯不好,她还是很热衷。伍加比改了名字,现在的网名叫“玻璃杯”。
伍加比上线的一瞬,尚言露出了笑容,他又点上一根烟,然后轻轻挪动着鼠标,鼠标旁的烟灰缸里已经摆满了烟头。
烂酸梨:回来了?
玻璃杯:嗯。
烂酸梨:还好么?
玻璃杯:好,你呢?
烂酸梨:也好。
玻璃杯:大家都好么?
烂酸梨:你是首长啊!
玻璃杯:哼哼……我胖了。
烂酸梨:合适,你以前太瘦了。
玻璃杯:你呢,胖了瘦了?
烂酸梨:还那样,只是换了发型。
玻璃杯:你怎么这个时间上网?
烂酸梨:在等你。
玻璃杯:……
烂酸梨:明天见一面?
玻璃杯:晚上吧,你请我吃饭!
烂酸梨:好。
玻璃杯:你睡一会儿吧!
烂酸梨:嗯。
尚言把烟按灭,然后下了线,起身回了卧室。尚言的电脑桌面,还是伍加比的照片。
伍加比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她去婴儿用品店买了些东西,然后买了些营养品就打车去了伍加宁家。一进门伍加比就看见高放蹲卫生间洗尿布呢,张玉敏泡了一杯茶给伍加比送进卧室。伍加比看着伍加宁怀里散发着一股奶味儿的婴儿,忍不住亲了一口。伍加比握着孩子的小手说:“真是不可思议。”
伍加宁问:“什么不可思议,是我能生孩子不可思议还是我能给孩子喂奶不可思议?”
“孩子在你手上能活下来不可思议。”
伍加宁扯着脖子,“我再作恶多端我也不能虐待我的儿子啊,我也是女人,我也是母亲!”伍加宁特意强调“母亲”俩字。
伍加比直摇头,“我觉得这么伟大一词儿跟你怎么这么不相配呢?”
“切,配不配的,已然是事实了。”
孩子吭吭唧唧哭起来,伍加宁打开尿布一看,然后冲着门口喊:“妈--”
张玉敏闻声赶来,“又拉了?”
伍加宁皱着眉头,“可不。”
张玉敏笑了,把孩子接了过去。
伍加比感慨道:“果然又是一代皇帝。”
“麻烦死了,整天除了吃就是拉。”伍加宁眉毛眼睛的都要拧到一起了。
伍加比笑,“你指望一刚满月的孩子干什么呀,他上班儿给你挣钱去你还不疯了!”
伍加宁呵呵一笑,然后问:“你回来尚言知道么?”
伍加比立刻换了一个表情,好像一提尚言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上网碰见了。”
“上网碰见了?你走这半年多你们俩就没打过电话呀?”
伍加比摇头,伍加宁撇撇嘴,“真行,怪不得尚言那天喝多了哭成那样。”
伍加比盯着伍加宁问:“什么时候?”
“给我儿子做满月那天,尚言来了,来晚了,强颜欢笑的,就像被卖到妓院第一次接客似的。其实我跟他也很少见面,他一般是跟高放单约,不过也少,他这半年多挺忙的。他爸不是病了么,他关了公司以后,就去他爸公司打理生意去了,每天忙得什么似的。”
伍加比诧异,“他把公司关了?”
伍加宁也诧异,“你从哪个时代回来的?你不知道啊,你走后没多久的事儿。咳,我以为他跟你说了,没跟你说啊?”
伍加比摇头,伍加宁问:“你见他了么?”
伍加比叹口气,“晚上见。”
“好好谈谈吧!他一直在等你。”
“我明天晚上走,已经订好机票了。”
伍加宁瞪大眼睛,“你上弦啦!”她狠狠瞪了伍加比一眼,“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那么倔,也不听劝,反正你自己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
伍加比中午跟伍加宁两口子吃的饭,饭后就各自回家了。下午伍加比在家收拾东西,没有出去,尚言忙完公司的事儿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先在饭店定了位置,然后给伍加比打了电话。伍加比说不用尚言接,她自己开车去。
六点钟,伍加比开着任晓琳的车出发了,路上堵了一会儿车,伍加比突然就想起她和尚言在雪地里打闹的情景,那地方就在堵车的不远处。明明就是去年的事儿,可是一想起来,恍如隔世一般。她到饭店时尚言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俩人一见面,都是咧嘴笑了笑,尚言站了起来,把伍加比的外衣接过来挂上,然后对服务员说:“上菜吧!”服务员应声出去了。
俩人一坐下,尚言就说:“等你来了点菜我怕上的慢着急,所以我先点了几样,你想吃什么再点。”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口味儿没变么?”尚言问。
伍加比一愣,看看尚言的表情,然后轻声说:“没变。”
“你一点儿也没胖,骗我。”
“是胖了。”
“反正我看得见的地方都没胖。”
伍加比笑了,“你怎么还那样啊?”
尚言盯着伍加比,“因为我还是我,哪儿哪儿都没变。”
伍加比避开尚言的目光,“整一杯啊!”
尚言摇头,“我本来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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