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武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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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武侠的日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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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设的一对。”
提到令狐冲,岳灵珊眼睛一亮,犹如夜空中两颗璀璨的星辰,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不过这种夺目光彩只维持了一瞬,黯淡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和大师兄青梅竹马,大师兄一向对她迁就疼爱,娘亲和众师兄一直认为两人是良配,而她也以为自己会嫁给大师兄。直到林平之出现……
林平之严肃不苟,一言一行有君子之风,像极了岳不群。岳灵珊自幼崇拜爹爹,认为爹爹是世间最了不起的大英雄、大豪杰,而林平之几乎就是岳不群的翻版。那时令狐冲被罚思过崖面壁,岳灵珊教导林平之练剑,两人在华山上采蘑菇、抓小兔……不能说岳灵珊背弃了她和令狐冲的感情,她只是发现严肃刻板的林平之比跳脱不羁的令狐冲更适合自己,因为林平之满足了她对英雄豪杰的所有幻想。
感情是双方面的,既然她率先舍弃令狐冲,那么当她被林平之伤得伤痕累累之后,她有什么理由回头去找她的大师兄呢?
世间没有后悔药,如今该为自己的选择吞咽苦果了。
红日偏西,满天神佛似乎听到了老汉祈祷,派来降妖除魔的高人。恒山派弟子在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带领下沿江行来,老汉兴高采烈的殷勤招呼,寂静的茶馆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喧嚣的人气冲淡了马儿哀鸣的悲凉,散落的血迹在烈日的烘烤和江水的冲刷下不见踪迹。
“灵珊,发生什么事了?”
几具尸体在林平之纵马践踏之下惨不忍睹,经过烈日和江水轮流交替洗礼之后更是不忍直视,苍蝇嗡嗡盘旋,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定逸师太也忍不住作呕。
“江湖仇杀。”岳灵珊淡淡说道。
定逸师太听她说的淡然,又见她衣裳上鲜血斑斑点点,看上去触目惊心,不禁勃然大怒,沉声喝道:“灵珊,你与青城派有何仇怨,竟下如此狠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以为有你爹爹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
嵩山封禅台上,岳不群出人意料的赞同五岳合并,随后一举夺魁担任五岳剑派总掌门,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在定逸师太眼中成为名符其实的伪君子。岳不群造的孽,自然由岳灵珊来承受。
“人是我和林平之杀的,与我爹爹无关!余沧海性情毒辣,为图谋林家祖传辟邪剑法残忍杀害福威镖局上下数百条性命。我们找他报仇,又有何不可?”岳灵珊神情激动,几欲失控。
这几日的经历就像一个噩梦,摧残了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自幼崇拜的爹爹争名夺利,为了五岳剑派总掌门之位不择手段,她所认为的良配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在她面临险境时仍旧优雅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定逸师太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行事狠辣,暗讽她仗着爹爹的名号任意妄为。
似乎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身为岳不群的女儿就是最大的错误!
岳灵珊泫然欲泣,却倔强的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昔年福威镖局惨案震惊江湖,以定逸师太嫉恶如仇的性子早就对余沧海不满,只是恒山派孤掌难鸣,她不可能为了素无交情的林震南夫妇去向青城派余沧海讨公道。现今林平之学艺有成,岳灵珊身为林平之妻子,夫妻二人为林震南夫妇和福威镖局数百枉死冤魂报仇,谁也没资格指责他们的不是。
定逸师太语塞,默然无语。
“紫辰,我走了。”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红彤彤的霞光铺满江面,几只野鸭在江上划水,恰似落霞与孤鹜齐飞。孤单的背影带着一丝夕阳薄暮的落寞,在霞光中渐行渐远。
“林平之薄情寡义,我实在不放心她。”一次次改变命运,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李紫辰心力憔悴,却仍不愿放弃。
若她没有记错,岳灵珊将丧命于林平之剑下。
任盈盈道:“如果你不放心她,可以跟在她后面保护她呀。”
“你怎么不去,她可是你心上人的小师妹。”霍青桐斜了她一眼。
“正因为她是冲哥的小师妹,我才不愿去。”任盈盈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的说道,“难怪说热恋中的女人没脑子,这话果然不错。岳灵珊和冲哥青梅竹马,冲哥的心里也一直有她,算起来她应该是我情敌。换作是你,你会去默默的保护情敌吗?”
霍青桐讥笑道:“我一向把情敌消灭在萌芽之中,哪像你丢人现眼,为了救你的冲哥把自己陷在少室山。”
“消灭情敌和救心上人有关系吗?”蓝凤凰弱弱的问。
一个是教主的亲传弟子,一个是地位超然的圣姑,两人如同市井泼妇相互掐架,实在是够丢人的。
“青桐,咱们跟去瞧瞧。”
江水渐缓,江风徐来,青山绿树和茶馆在霞光中构成了一幅夕阳西下的断肠人家。几只乌鸦飞落在树梢,伸长脖子朝江边呱呱的叫。






第54章 残酷的真相
二人远远吊在岳灵珊身后,从日落到日出,又从日出到日落,几番交替,岳灵珊日渐消瘦,始终落落寡欢。
“她真可怜。”霍青桐所见之人一个个无不情深意真、用情至深,生死相许不离不弃,林平之作为其中的另类,令她心生厌恶。
“其实林平之也是可怜人。”李紫辰轻叹,“他本是福威镖局少镖头,自幼锦衣玉食吃喝不愁,若非余沧海心生歹念图谋林家祖传剑法,他不会失去双亲,不会受尽磨难……拜师岳不群,以为苦尽甘来,其实是另一种苦难的开始,精神的折磨远非肉体的痛苦所能比拟。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所作所为却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至少余沧海的意图从不掩饰,他图谋人家剑谱就光明正大的杀上福威镖局,不像岳不群暗地里阴谋诡计不断,陷害、杀害自己弟子……”
“林平之本是光明磊落的阳光少年,只因拜错了师父,才落得如此凄凉。”
“凄凉?”林平之剑法高超,大仇将报,何来凄凉之说?
“林平之所使的辟邪剑法,是不是很像你的葵花剑法?当日在嵩山封禅台,林平之手捏兰花指,你不觉得熟悉吗?香气扑鼻,服色考究,衣衫上熏香,打扮得花花绿绿,你觉得他像谁?”
经李紫辰这么一说,霍青桐陡然惊觉。当日林平之所使的辟邪剑法,不正是葵花剑法吗?
葵花剑法脱胎于葵花宝典,是东方不败的成名绝技。相传葵花宝典是前朝太监所创,偏于阴柔,适合太监和女子。翻开葵花宝典前言,只有简单的八个字——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男子若想学葵花宝典,必先自宫。
“你是说……”霍青桐面色苍白,一脸骇然。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个个的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这让别人怎么活呀?
“你是谁?你别过来,不然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紫辰,快来呀!”岳灵珊突然大喊大叫,跛着腿往回跑。
二人纵马前行,见到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追在岳灵珊身后,桀桀笑道:“小姑娘,你爹爹是谁?”声音尖锐古怪,似乎要刺穿人耳膜。
李紫辰纵马疾驰,双脚紧扣马镫,整个人直立而起,长剑斜刺驼子。霍青桐紧随而来,伸手一拉把岳灵珊拉上马背。驼子矮着身子堪堪避过,不想又是一剑刺来,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二马错过,李紫辰和霍青桐勒马回身,这才看清驼子长相。驼子脸上生满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样子古怪丑陋之极。此刻他右手握着一柄模样奇特的弧形剑,左臂上鲜血泊泊渗出,正一脸戒备的看着二人。
“他为什么追你?”霍青桐低声问怀中的岳灵珊。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不知岳灵珊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接二连三的遭遇霉运。
“我也不知道。”岳灵珊摇头道。
霍青桐看向驼子,冷冷说道:“看你这模样就不是好人,无缘无故的偷袭岳姑娘,今日饶你不得!”说罢,不等驼子反驳,霍青桐跃下马背,挺剑就刺。
驼子人驼剑亦驼,弧形剑拿在手里更像一柄驼剑。眼见霍青桐挺剑刺来,驼子将驼剑划了个弧形,往她肋下勾去。霍青桐中途变招,架开驼剑,又一剑刺出。驼子大吼一声,竟是毫无畏惧之意,连人带剑向霍青桐扑去。霍青桐收剑避开,葵花剑法使出,一剑快过一剑,招招直逼驼子要害。驼子窜高伏低,一柄驼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剑光形成的光罩把他牢牢护在中间。
剑光交织的剑网舞得密不透风,将霍青桐的攻击尽数阻挡在剑网之外。霍青桐神色不变,葵花剑法依旧倾泻而出,打得驼子唯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岳灵珊骑在马上见了霍青桐所使剑法,不禁脸色微变,策马来到李紫辰身前。
“她怎么会辟邪剑法?”
“她所使的不是林家的辟邪剑法,而是葵花宝典。”
“那怎么会……”
“怎么会一模一样?”李紫辰怜悯的看着她,“辟邪剑法就是葵花宝典,或者说葵花宝典为正本,辟邪剑法其实是由葵花宝典当中悟出而记载在袈裟上的副本。灵珊,葵花宝典乃是前朝大内太监所创,招式偏于阴柔,适合太监与女子……”
“胡说!平弟的辟邪剑法就很厉害!”岳灵珊大声反驳,更像在替自己打气。只是从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李紫辰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
近来林平之异常的举止,似乎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岳灵珊带着哭腔问道:“练习辟邪剑法,只能是太监和女子吗?”
“不错!武林称雄,挥剑自宫。”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瞒在鼓里独自承受苦楚,不如早日告知真相让她死心。
岳灵珊放声大哭,伏在马上摇摇欲坠。
驼子陡然长啸,吼声不绝,只是无论他如何吼叫,也挽回不了剑网的圈子缩小的事实,显然是内力渐有不继。霍青桐一声清啸,刷刷刷急攻三剑,尽皆指向驼子胸前要害。驼子剑招一变,突然撤了防御,使出同归于尽的招式。
霍青桐错步闪开,驼子前冲之势不止,冲向岳灵珊。
李紫辰冷哼,纵身挡在岳灵珊马前,长剑似缓实急,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挡在驼子必经之路。驼子避无可避,情急之下驼剑上扬想要架开长剑。只是李紫辰以逸待劳,又是从上往下力道十足,驼子拼杀良久又是匆忙招架,如何能震开长剑?
前倾之势不减,驼子带着一往无前的悲壮以额头迎向剑身。
“爷爷我是塞北名驼木高峰!”
不想无声无息的死去,驼子临死前高声呐喊。
“她怎么了?”见岳灵珊哭得凄凉,霍青桐以目光询问。
李紫辰无奈的说道:“灵珊问我你怎么会辟邪剑法,我就告诉她辟邪剑法其实就是葵花宝典,欲练辟邪剑法,必先挥剑自宫……”
“灵珊,天涯何处无芳草,林平之喜欢做太监是他的损失,咱不稀罕他!”霍青桐斜睨了李紫辰一眼,柔声安慰岳灵珊。
不要学我说话!
李紫辰翻了翻白眼,无声的抗议。
霍青桐故作不见,继续说道:“灵珊,听说你喜欢你大师兄令狐冲,要不要我替你把他抓来?”
岳灵珊哭道:“我不喜欢大师兄,我要回华山!”


作者有话要说:
笑傲卷快结束了,明天和朋友出去旅游,回来继续……





第55章 风情
猫戏老鼠终有尽时,当青城派弟子一个个惨死在林平之剑下,余沧海精神终于崩溃,大吼着与林平之拼命。林平之身姿柔美,优雅依旧,招招夺命的辟邪剑法在他手中使出宛若一场盛大的舞宴,剑光若一朵朵盛开的花朵,余沧海仿佛闻到了浓郁的花香。
花开绚烂,若昙花一现,缤纷的极致过后是无声的枯萎。银色的花丛中,几缕血丝突现,化为妖艳的殷红点缀其间。银花染血,血色由小及大,再到极致。
银花渐隐,血花终成。林平之撤剑后退,白丝巾拂拭剑身,轻轻飘落,遮掩住余沧海瞪大的双目。
“爹娘,余沧海已死,孩儿为你们报仇了。”林平之转身离去,邪异的眸子中泛着点点寒光,“辟邪剑法乃我林家祖传剑法,任何胆敢窥觊此剑法者,孩儿都不会放过。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实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图谋我林家辟邪剑法,竟把女儿派做探子。福州城内栽赃陷害弟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之余沧海更令人不齿。”
“林家的剑法,只有我林家人能学。岳不群自寻死路,孩儿定不会放过他!”
“爹娘,你们放心,待孩儿杀了岳不群,定当重振林家,重建福威镖局。孩儿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风声渐起,马蹄渐近,一人一骑追至近前。
“恭喜林师弟大仇得报!”
林平之抬眼望去,见到来人不禁嘿嘿一笑:“二师哥,你不是死在福州了?怎么,死人也可以复生?”
劳德诺道:“我杀了一人,把衣服套在他身上,又将他面目剁得稀烂,这才骗过岳不群……林师弟,我来是受左掌门所托,与林师弟共商大计,铲除岳不群……”
林平之笑道:“你几时和左掌门结交上了?岳不群是我恩师,又是我岳父,劳兄邀我商讨大计,只怕是找错人了。”
劳德诺道:“明人不说暗话,当日在你福州向阳巷祖宅,岳不群砍了你一剑,若非英白罗适逢其会,你已经死在岳不群剑下。岳不群杀死英白罗之后,本想在你身上再补一剑,是我在暗中轻轻咳嗽了一声,令岳不群不敢逗留,才令你侥幸逃得性命……左掌门是我恩师,我是他老人家的第三弟子,奉命投入华山监察岳不群动向……岳不群阴险无比,故意将假的辟邪剑谱让我盗去,使我恩师所习剑法不全。否则五岳派掌门之位,如何能落入他手?”
“恩师此时隐居嵩山西峰,只等林兄弟共谋大计,报此大仇,不知林兄弟意下如何?”
劳德诺盗取过假的辟邪剑谱,左冷禅用假剑法对上岳不群的真剑法,这才棋差一招被岳不群刺瞎双目。劳德诺寻我共商大计,无非是看上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岳不群是五岳派掌门,又是我名义上的师父,我要重振福威镖局,便不能背上弑师的罪名。况且岳不群修炼紫霞神功数十载,内力深厚精纯,我万万不是对手……
左冷禅双目失明,便是让他学了辟邪剑法我也不惧。等他杀了岳不群,我在找机会把左冷禅和劳德诺杀了。
见林平之沉默不语,劳德诺又问:“不知林兄弟意下如何?”
林平之笑道:“左掌门执掌五岳十余载,在下也觉得他老人家更适合做五岳派掌门。”

暗中谋划者甚多,当林平之随劳德诺前往嵩山,任我行也从梅庄脱困,带着向问天联络旧部,欲杀上黑木崖夺回教主之位。
平静的江湖突然间暗流涌动,正邪两派蠢蠢欲动,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安阳古道,西风瘦马,夕阳的余辉带着最后一丝酡红,迸射出一缕缕绛色霞彩,斜斜的拉出两道渐长的影子。
古道狭长,两壁山崖陡峭,崖顶松柏立根在破岩中,稀稀疏疏的洒落下泛黄的松针。
“出安阳古道,向北二百余里,再往西北三百里,就到黑木崖了。”霍青桐一拉缰绳,把脸凑到李紫辰近前,嘻嘻笑道,“待回到黑木崖,紫辰嫁我可好?”
不知是夕阳的余辉将俏脸映得酡红,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一刻的风情像极了欲语还羞的娇俏,看得霍青桐蠢蠢欲动,恨不得把她揽在怀里诉说衷肠。霍青桐眼神微闪,想着心动不如行动,双手在鞍上轻轻一按,跃到李紫辰身后。
“紫辰,我好想你!”霍青桐呢喃,嗓音沙哑。
面红过耳,似乎听到了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声,李紫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将身子微微后仰,双目凝视着霍青桐双眸,吃吃笑道:“不是天天见面么?有什么好想的?我可不想你!”
“那你想谁?”霍青桐把嘴一撇,故作生气的问道,“刘菁?岳灵珊?还是盈盈?你这花心的小道士,骗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李紫辰讶然,把头仰靠在霍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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