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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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本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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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啊。”陆一鸣一直在上海长大,北平官话只会说几句,所以这几句话还是说的上海话。
曹约翰茫然的遥遥头,又咕噜了一句方言,陆一鸣知道他说的是中文,但就是不懂,便说道:“曹叔叔,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唉。”
曹约翰又是一串的叽里呱啦,陆一鸣一个字也不懂,他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两人闷闷的坐在车中,相对无言,窗外的广告映入陆一鸣的眼帘。
灵机一动,陆一鸣问道:“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说英语吗?)”
曹约翰也正在着急,突然听到这句英文,精神为之一振,连连点头:“Yes!Yes !”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原来陆一鸣所上的高中有美国牧师在里面任教,上海是个国际化城市,经常与外国人打交道,普遍对英文比较重视,因此,陆一鸣的英文水平颇不错,简单的对话虽然磕磕碰碰,但总比互相听不懂好多了。
接下来交流就容易了,原来曹约翰先生是广东人,与陆一鸣的老爸陆汉轩认识多年,他们现在是到曹约翰的寓所去。
曹约翰的寓所在纽约市郊区,一座两层小楼,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草坪,用低矮的木栅栏围住,他停下车,带领陆一鸣走进小院。
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材苗条,热情的说道:“是陆一鸣吧,欢迎欢迎。”竟是一口标准的北平官话。
曹约翰用英语告诉他:“这是我的妻子。”
陆一鸣不知她能不能听懂上海话,还是用英语说道:“阿姨好,这次来美国给您添麻烦了。”
“那里有什么麻烦。” 曹太太笑着说:“我刚刚还在想,应该叫莎莎陪约翰去,要不是一个上海人,一个广东人,谁也听不懂谁的讲话,还好,一鸣的英语不错,没有沟通方面的问题。”
曹太太又说道:“一鸣,你和我说上海话没关系,我虽然是河北人,但在上海待过两年,上海话虽然不会说,听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正在说话,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女子,红色的毛衣紧紧裹在苗条的身体上,露出迷人的曲线,她嚷嚷道:“爸,妈,客人到了吗?”
陆一鸣一看就猜出来这是曹莎莎,她的相貌身材像极了她妈妈。
“你好,曹莎莎,我是陆一鸣。” 陆一鸣礼貌的站起来。
曹莎莎站立在他的面前,端详道:“嗯,购帅。”回头对爸爸妈妈说:“爸,妈,以后我有人陪我玩了。”
“陆大哥,你的哥伦比亚大学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商学院和我们的医学院靠的很近。”原来曹莎莎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医学。
“来,看看你的房间。” 曹莎莎拉着陆一鸣来到为他自己的房间,“上课以后,你要住在学校里,周末可以回来住。看看房间还不错吧。”
陆一鸣连连点头,称赞不已,曹太太跟过来,谦虚说:“莎莎,陆家在上海可是很有名的富翁,他们家的房子可很大的,是吧,一鸣?”
一鸣有感触的说:“但是这里更有有浓浓的温情。”
曹太太知道他妈妈今年春天刚刚去世,她默然片刻转移话题道:“一鸣,你洗洗澡,等会儿下楼,吃晚饭,刚刚来到美国,要注意把时差倒过来。”
注:民国时期将北京话(原来叫北平)定为国语,在没有定下来以前北平官话就比较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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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佩雅是私生子?
    晚饭是标准的中国餐,大米稀饭、馒头和炒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曹约翰是广东话,曹太太是北平话,曹莎莎和他爸爸说话就讲广东话,和他妈妈说话就讲北平话。陆一鸣是上海话和英语并重。
多种方言还有英文,这个晚饭吃的很热闹,陆一鸣谈起和曹叔叔刚见面的时候,谁也不懂谁的方言的趣事,大家都笑了起来。
曹莎莎说:“其实,广东话也不难学,这里面有规律的,陆大哥,我教你:他念着佢,他们念着佢哋,这里是呢度,你是靓仔,我是靓女,哈哈。”
陆一鸣学的很快,吃过晚饭,便在客厅跟着曹莎莎念佢、佢哋、呢度、靓仔、靓女,一个小时后,便能和曹约翰对谈个一句半句的了。
第二天,曹莎莎带着陆一鸣到学校办理入学手续,宿舍是三人一间的,同宿舍里有一个是波兰裔的白人克雷戈夫斯基和一个犹太人莫维,看起来都很友好。
陆一鸣的英文以开始还有些困难,过了一周以后便逐渐适应,学校的课程不是太多,所以压力不大,安顿下来以后,陆一鸣便给爸爸写了封信,告知这里的状况。
每个周末,曹莎莎便叫上陆一鸣回曹家的郊区寓所,陆一鸣跟曹莎莎学广东话,又学北平官话,对语言方面,陆一鸣有些天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广东话已经和曹约翰没有什么分别了,曹约翰终于有了一个知音,更是乐不可支,周末回来,便用广东话和陆一鸣说个没完。
不知不觉,来到美国已经快两个月了,这天傍晚,陆一鸣正在校园散布,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陆一鸣高兴的叫了起来:“张佩雄。”
他乡遇故知,陆一鸣亲热的拥抱着张佩雄,“你什么时候到美国的。”
“我来了一个月了,现正在乔治私立语言学校学英文。” 张佩雄道。
陆一鸣知道这是一个私人办的语言学校,从外国来的学生有许多英文不过关,便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英文,然后在到正规大学学习。
“学的怎么样了?” 陆一鸣问。
“他妈的太难学了,他们说的太快,叽哩咕噜的,我都闷死了,打电话给老爸说要回上海。” 张佩雄大声嚷嚷道,惹的路过的学生都看着这边。
“你爸同意了?” 陆一鸣微微皱眉,带着张佩雄向校园外走去。
“哼,他说我要不拿到文凭回上海就打断我的腿。” 张佩雄闷闷的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没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陆一鸣宽慰道,“走,我请你吃晚饭,这边有一家中餐馆,那里的饺子可正宗了。”
※   ※   ※
“妈呀,真好吃。天天的牛奶面包,把我吃腻味死了。” 张佩雄狼吞虎咽,一盘饺子三口两口就下肚了。
陆一鸣招手又叫来一盘饺子:“佩雄,知道的说你是张大亨的儿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上海滩的小瘪三呢,有这么吃法的吗?哎,几个老同学还好吗?”
张佩雄吃着饺子,口吃不清的说道:“还那样,范成林帮他爸爸开工厂,岳玉虎做了警察,每天提着警棍在街头上转,你看他那神气的,还有佩雅嫁人了。”
陆一鸣吃惊的问:“佩雅?嫁人了?”
“对,男人是国民党军官。” 张佩雄道。
“她还是个孩子啊,才十七岁。” 陆一鸣心中纳闷,张啸林怎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她也是哭着闹着不肯嫁,被老爸打了两个耳光,又踢了一脚,才上了花轿。” 张佩雄蔑视的说:“她以为她是谁,金枝玉叶吗?,呸!是那个贱人和戏子的私生子,没有给她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陆一鸣惊诧不已,不过,张啸林为什么要杀死佩雅的妈妈也就可以解释了,发现了她的私情,女儿佩雅也不是自己的亲生,所以动了杀机。
唉!没想到佩雅这么快就嫁人了,几个月以前,他们还在南京的紫金山一同登山,芬芳的草、清爽的风,婉转的鸟鸣、佩雅纯真的笑脸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但愿能遇上一个疼爱他的丈夫。
圣诞节临近,曹约翰的工厂连续接了几笔大的订单,登时忙碌起来,工厂人手紧缺,临近节日,又请不到工人,眼见合同就要到期,面临大笔的违约金和信誉损失,曹约翰心中焦急,一筹莫展。
陆一鸣和曹莎莎周末回家,才了解此状况,便问道:“曹叔叔,大学生行吗?”
曹约翰犹豫不定:“工作的技术含量到也不高,但是,他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又遇到节假日,能吃了这些苦吗?”
陆一鸣想了片刻,说:“据我了解,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不都是富人子弟,也有一些人家境比较困难,而且他们很刻苦,我想经过简单的培训,应该是可以胜任的。”
曹约翰点头说:“好吧,那我们试试看。”
“那我明天就到校园里贴海报。” 陆一鸣道。
曹莎莎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会因为没有钱买礼物给你心爱的人而焦急吗,来找我们吧。
你会因为为没有钱打扮你美丽的容貌而焦急吗,来找我们吧。
你会因为为没有钱而失去到美丽的欧洲旅游机会而焦急吗,来找我们吧。
你想在毕业之前,取得企业的生产管理经验吗,来找我们吧。
我们来帮助你,地点:商学院会议室B…6号。联系人:陆一鸣先生、曹莎莎小姐
时间:下午7:00…12:00
这个海报在商学院各教室前的布告栏和宿舍前的布告栏一经贴出,立刻有许多学生到商学院会议室B…6号咨询,使陆先生和曹小姐应接不暇,很快经过他们挑选的30名临时工人就定下来了,经过简单的培训,每天晚间便在曹约翰的工厂工作,这些学生工人的工头便是陆一鸣先生。
出乎曹约翰的预料,这批学生丝毫没有富家子弟那种好逸恶劳的习气,个个工作认真,而且领悟力极快,很多技术性的工作很快就能上手,产品的合格率远远高于他的预期。
曹约翰欣喜若狂,看来按期交货没有问题了,他喜孜孜的和太太、女儿谈起此事,莎莎说:“陆大哥是个有心人,他都是选家庭条件比较差的、学习刻苦的同学,这些同学大多知道生活的艰苦,所以工作起来很认真。”
第十六章 毛脚女婿
    晚上,曹约翰夫妇躺在床上还在谈起陆一鸣,曹约翰感叹道:“一鸣这个孩子真不错,头脑灵活,又能吃苦,你不知道在工厂里,他干活比其他人都卖力,我都有点心疼了,而且,小伙子长的高高大大,那么帅,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算了吧,就你那个子,比武大郎强不了多少,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曹太太挖苦道。
“我们莎莎个子不也很高,也很漂亮吗?难道不是我生的吗?” 曹约翰反问道,“要是不是我生的,你说你是和谁生的?”
曹太太轻轻的捶曹约翰一拳,强词夺理道:“女儿像妈妈,儿子向爸爸,莎莎是像我。”
曹约翰沉默了片刻,问道:“不只他能不能……?”
曹太太也沉默了,过了片刻道:“我知道你想让他做我们的女婿,留在美国,这不可能,他们家只有这个独生子,在上海的产业比我们这里还要大,汉轩不可能放他离开的。”
“事在人为,目前国内局势混乱,我们要使说服汉轩将产业转到美国来,这事情就有希望了。” 曹约翰说道。
“这到可以试一试,” 曹太太同意他的想法,“不过,我们现不要跟两个孩子说,要是谈不拢,莎莎和一鸣有了感情,跟他回了上海,我们老了依靠谁啊?”
一鸣的学生军成了曹家工厂的长期工人了,一方面,工厂有了兢兢业业的熟练工人,学生们多少解决了一些生活的困难。
一鸣则成了老板曹约翰的生产助理,时间长了,一鸣发现曹约翰的爱国情结很深的,工厂里的工人大部分是华人,有南方、有东北,有四川西部地区的人,各地方言不一,这时陆一鸣的语言天赋便显露出来了,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们的方言都能学个八九不离十,这样以来,陆一鸣和工人的关系便更为密切,每个工人听他用方言和他们说话,都视他为老乡。
曹约翰去了一封信和陆汉轩商量子女的婚事,陆汉轩回信说:好啊,孩子毕业以后可以立刻回上海完婚,并在上海为莎莎开一家医院。
曹约翰立刻回了一封长信,信中分析了上海的局势,邀请他到美国来发展,一鸣同时管理两家的产业,以后生了孩子其中一个儿子姓曹,继承曹家的产业,同时在信中不无威胁,要是你老东西不同意,他们就将陆一鸣扣住不放。
陆汉轩在据理力争无效后,也知道国内的局势不稳,况且儿子在人家的手中,由不得自己,便答应下来,只是说最近自己的身体欠佳,公司的业务聘请了一个总经理负责,自己的身体一旦好转,便着手将公司迁往美国。因为怕儿子担心,他在信中特地嘱咐,不要将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一鸣。
陆一鸣隔几个月给上海的爸爸写一封简短的信,大略说一下学习生活情况,报一下平安。
陆汉轩的回信也不长,从来信中得知,爸爸给轮船公司配了一个总经理,自己从日常事务中脱身出来,从宏观方面进行管理。
陆一鸣心想,这也不错,爸爸操劳了半生,应该清闲一些了。
陆汉轩的来信还提到国内的形势不太平,和日本的摩擦不断,看来终有一战,国民党政府只顾“剿匪”,围剿红军,因此不断有学生上街游行。
但他在信中从来不提曼妮的情况,仿佛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似的,慢慢的曼妮的名字从陆一鸣心中淡去。
张佩雄经常找陆一鸣,他在美国没有什么熟人,只好去找一鸣来玩,他在补习了半年的英语后,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大学,叫罗德蒙大学,陆一鸣问曹约翰和曹莎莎,这个学校如何,他们也茫然。
从谈话中张佩雄知道陆家在美国有个世交,一鸣经常去曹家,他也提出要去曹家去玩,陆一鸣不知道曹家是否欢迎,便向曹约翰和曹太太请示,曹约翰和曹太太认为既然是陆一鸣的朋友,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便点头答应。
周末是5:30下课,陆一鸣便约好6:10分在校门口等,可是陆一鸣和曹莎莎一直到了6:30分也不见张佩雄的踪影,天色渐渐黑了,陆一鸣怕家里的老人担心,对曹莎莎说:“你先回去吧,免得叔叔和阿姨着急,我等到张佩雄就立刻回去。”
曹莎莎点头答应,先走了。
直到6:45,张佩雄才姗姗来迟,陆一鸣埋怨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张佩雄笑嘻嘻的说:“我去买了几件衣服。”
借着路灯,陆一鸣才发现张佩雄全身都是新衣服和新皮鞋,而且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头发上打了不少的发蜡,光亮照人,不由失笑道:“只是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去看丈母娘,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总不能丢了我们国内来的人的脸面吧。” 张佩雄总是有理由。
“走吧!曹叔叔他们该等急了。”陆一鸣说道。
等他们来到曹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曹约翰夫妇正焦急的等待,陆一鸣给他们互相介绍,人是衣服马是鞍,一身名牌的张佩雄显得器宇轩昂。
寒暄一番以后,曹太太便向楼上叫道:“莎莎,你陆大哥和张先生来了,快下来吃饭吧。”
楼梯轻响,曹莎莎从楼上下来,玲珑有致的苗条身材,长达腰际的发丝随着脚步轻扬,飘逸的衣履,不盈一握的腰肢,正在和曹太太谈话的张佩雄陡然住口,直楞楞的看着盈盈下楼的曹莎莎。
曹莎莎来到张佩雄面前,抿嘴一笑,大方的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曹莎莎,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张佩雄赶紧伸手握住莎莎的纤纤玉手,口中连连道:“你好,你好。”眼睛贪婪的盯着莎莎看,手也忘记放了。
曹太太微微皱眉,出声道:“张先生,请到餐厅用餐吧,一鸣、莎莎你们招呼客人。”
第十七章 还是我的儿子有本事
    因为有客人,晚餐比较丰富,全部是中餐,有6个菜,宾主坐定,张佩雄用上海话低声的对陆一鸣说,“不是说他们家也是美国有名的富翁吗,那么寒酸。”
陆一鸣一惊,因为曹太太和曹莎莎都懂上海话的,他眼睛向她们一扫,莎莎正在给他们上菜,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而曹太太则脸色略变。
陆一鸣急忙解释:“你来美国大半年了,应该知道美国的生活习惯,以不浪费为原则,这一点比国内动辄一顿饭几十个盘子要好。”
曹莎莎放好菜,道:“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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