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刚训完,路小凡的Call机又响了,这一次是贝律清的电话,可是路小凡自然不敢再拿公司的电话回了。
好在半个小时之後就下班了,路小凡匆匆忙忙找到一个报画亭,拿公用电话给贝律清回了一个。
“怎麽这麽晚才回电话?”贝律清的嗓音是那低男中音,很有磁性,成年之後略略沙哑,路小凡总觉得贝律清这样讲话会让人有一种心痒的感觉。
“刚才在单位……”路小凡支吾了一声,他自然也不便跟贝律清解释,路小平跟他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把科长的脸色都打绿了。
“我刚在超市,你想买什麽,我替你买了!”
“哦!”路小凡熟练地把菜名一报,贝律清的记忆很好,听过一遍便嗯了一声,道:“那你先去我家等吧,我把钥匙放门垫下面。”
“哎!”
路小凡夹起公文包,坐著公交车到了贝律清的公寓附近,果然在门垫下面找到了一把看上去很熟悉的钥匙。
这把钥匙怎麽看都像他还给贝律清的那一把,因为上面路小凡曾经拿红绳把钥匙口绑了一遍,现在红绳是去了,但被绑过的地方跟其它地方一比显得很新。
路小凡将门打开,把公文包放在玄关上,走到还很新厨房里,低头把柜子打开,发现过去自己买的那些煲汤的沙锅器具都还在,甚至路小凡觉得就跟自己当初走的时候摆放的位置一模一样。
要说没动过,可是明明锅具看上去又很干净,要说贝律清经常会拿出来擦干净,然後又按原样放回去,即便给路小凡的心抹上膨大剂,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贝律清的心目中有这麽重要的位置。
路小凡把沙锅拿凉水泡一下,又将刀具冲洗一遍,贝律清就提著一大包东西开门进来了,他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放在橱柜上就出去了。
路小凡将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突然发现面有一只破了的摩托罗拉的小型手机混在里面,过去的手机都是砖头型,路小凡还是头一回看见这麽小的一只手机,不禁稀罕地呀了一声。
他伸手拿出来,见这只手机挺新的,就是盖子破了,道:“哥,你手机坏了。”
贝律清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嗯,不小心摔破了,你扔垃圾筒好了。”
“扔垃圾筒?”路小凡不禁有一点心疼。
贝律清一抖手中的报纸道:“是啊,修一修怪麻烦的。”
路小凡道:“能修扔了多可惜啊!”
贝律清道:“你要就给你,你自己拿去修吧!”
“给我?”路小凡有一点结结巴巴地道,科长用得都不过是一只带中文显示的Call机。
“反正破了,你不要就丢了好了。”
“要的,要的。”路小凡将沾著菜叶手机擦干净小心地放在一边。
煲汤很费功夫,当然不会放在晚饭的时候喝,路小凡另外炒了一桌子的菜,又给贝律清开了一杯红酒,才端到客厅的餐桌上。
贝律清收起报纸,拉开椅子,路小凡将酒放到了他的面前,道:“你下面长了一颗痘,今天炒得虎皮辣椒少吃一点!”
“痘?哪儿?”
“这里!”路小凡拿手指了指,贝律清的手指摸著自己露著青色的下巴,道:“没啊!”
“这里,就是这里!”路小凡凑近了指著贝律清的下巴下面道。
贝律清突然手一伸就捉住了路小凡的手指,路小凡整个人都似乎僵住了,好像这样亲密的事情很久不在他们当中发生了,从那个人出现以後……
“吃,吃……”
“吃什麽?”贝律清微微一笑。
路小凡低声道:“吃,吃饭……”
贝律清用路小凡的指腹磨蹭著自己的牙,道:“今晚留下来吧!”
路小凡哎了一声,贝律清刚给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己派点用场似乎也是应该的吧。
贝律清才放开路小凡的手吃起饭来,要说有什麽能让路小凡引以为傲的,那就是贝律清非常喜欢他做的饭菜,其实像贝律清这种人吃什麽都浅尝而止,唯有路小凡做菜,他似乎才会吃个十成饱。
两人吃完了饭,路小凡去收拾厨房,贝律清去洗澡,路小凡的碗还没洗完,贝律清的澡已经洗好了。
贝律清穿著白色的浴袍走进厨房,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俊美透著性感不凡,他从後面抱住了路小凡,下巴搁在路小凡的肩头,低语了一声:“凡凡。”
路小凡站在哪里,贝律清很久都没做过这麽轻昵的动作了。
“等我洗完碗!”路小凡稍微扭动了一下身躯。
“等?”贝律清的手插进了路小凡的裤腰,摸住他前面沙哑地问:“我能等,它能不能等!”
路小凡只觉得被贝律清这麽一摸,两条腿都似乎都在打颤了,整个人都软了似的,贝律清顺势抽开他的皮带,路小凡的外裤哗啦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贝律清扫了一眼路小凡的下面,轻笑了一声,道:“我买了这麽多条三角裤给你,你怎麽还是穿平角裤呢?”
路小凡一来京城,贝沫沙就让贝律清领著他去翠微路买些衣服,贝律清给他从头到脚都买了,当中也包括男氏三角裤。
“不,不舒服!”穿惯了平角裤的男人似乎永远都适应不了下面那东西叫一层破布约束著。
贝律清用手兜著路小平的档部,问:“这样舒不舒服?”
路小凡的脸红到跟块布似的,贝律清在平时跟床上是两个模样,他在床上什麽事都能干,什麽话都能说。
“我去洗把澡!”路小凡想起自己穿著围裙脸上满面都炒菜的油光,就觉得如果他是贝律清也会没胃口。
“没事,我不嫌!”贝律清把他的平脚裤趴下,路小凡顿地便觉得後面有一个硕大的东西挤进了股沟,起先是涨得很疼,好久不做了疼得路小凡倒抽了一口冷气,贝律清停了一下才慢慢地推进,等路小凡觉得自己被充实了之後,又觉得後面有一种奇异的酥麻的快感。
路小凡半弯著腰,一只脚被贝律清半架在水池上,肉体的抽动声带著水声,路小凡觉得自己整个人跟通了电一样,随著贝律清的抽动一阵又一阵的麻痹。
如果不是贝律清在後面架住他,路小凡觉得自己会被那种要飞起来的快感搞得软瘫在地上。
第一次跟贝律清做爱之前'第一次跟贝律清做爱之前',路小凡是完全不能想象被一个男人按住了抽插。
可当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也没顾得上恨贝律清。
◇◆◇
贝律清快毕业那年,沈吴碧氏又一次召见了自己的子女,并且挺大方地送了儿子一套自己开发的高档公寓,让他毕了业能有个地方自己住。
贝律心很是受了点刺激,弄了一群狐朋狗友回来开乌烟瘴气的Party。她的朋友自然有不少也是高干子弟,但跟贝律清那些不同的是,贝律心结交的朋友跟她开的Party一样都是乌烟瘴气的。
其中有一位少爷在国外留学,带回了一些大麻,那个时候的大麻在内地还是极为紧俏的东西,甚至於不是一般的人能弄到的稀罕物。
贝律心抽了大麻跟发神经病一样,先是跟几个人把路小凡从房间里拖出来,说是要跟他过夫妻生活,但怕他不行,因此弄点东西给他吃吃。
路小凡不知道给灌了些什麽东西,然後被人铐在栏杆上,贝律心脱了一半的衣服,突然又说他不配给她上床,然後就打电话叫贝律清过来。
路小凡听到电话里贝律清的声音,吓得大喊救命。贝律清很快就来了,只见路小凡衣衫半褪,眼镜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脸红耳赤,夹著双腿弯著腰扭来扭去象是极为难受。
他刚想走过去,贝律心不知道从哪个狐朋狗友那里弄了一把枪,指著贝律清的脑袋让他脱衣服。
贝律清挺淡地道:「你既然疯了,那就再疯点,开枪把你哥杀了!」
贝律心红著眼气呼呼地看了贝律清半天,突然拿枪指著路小凡的脑袋吼道:「你不脱衣服,我就先把他杀了,然後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
路小凡从没试过裤档里的东西那麽紧绷过,以至於紧绷地都有一点发疼,但是他看到贝律清迟疑了一会儿,还真的开始解扣子。
贝律心喘著粗气,神经质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件件地脱衣服,路小凡看见贝律清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因感激贝律清愿意为自己丢脸而感动的涕泪横流。
贝律清脱得差不多的时候才道:「你先把路小凡放开,我就把剩下的都脱光!」
贝律心那个时候全神都贯注在她哥哥身上,听到吩咐自然跌跌撞撞走近路小凡的面前对了半天才算对上钥匙孔将路小凡放开。她一放开路小凡,贝律清上去就是一巴掌,一巴掌就把贝律心从二楼抽了下去,直接摔晕了过去。
贝律清上前扶路小凡,路小凡哆嗦著捂著自己的档部,涨红了脸道:「哥,哥我要死了!」
贝律清把他半扶半拖地拉回房间里,然後将门关上,路小凡见他的眼睛有一点红。眼睛会发红的贝律清是路小凡没见过的,想也没想过的。
路小凡往後倒退了一步,猛然看到了贝律清的三角裤前面拱起了一大块,里面的东西象是要把裤子撑破了似的。
路小凡是想要不看的,但眼睛又忍不住盯在上面,语调不成声的啊啊的。
贝律清远比路小凡要镇定多了,他看著路小凡道:「你故意的,是吧。」
路小凡有一点懵,不明白贝律清说故意是怎麽一回事,贝律清也没让他考虑太多,他压住了路小凡,把路小凡的长裤连著里面的平脚短裤一起扒了下来。路小凡赤著两条光光的腿。出於本能,路小凡翻身就往外爬,没爬几步就被贝律清压住了。
贝律清的手摸著他同样发烫发硬的前面,稍稍拔弄一下,路小凡整个人就发软了,别说逃连趴都趴不牢。
贝律清把他半搂到怀里,手指套弄著他的前面,贝律清修长白皙的手指握著自己裤档里黝黑玩意儿,反差特别的大,路小凡不知道为什麽都觉得有一点感动。
路小凡也是拿了身份证的男人,打手枪这种活自然在被窝里也干过,假想对象通常是港片里那些女明星,贝律心是不敢想的,可是路小凡没想过别人弄的滋味会比自己套弄要快感上一千倍。
如果不是贝律清用手根勾住他的下巴,路小凡知道自己能叫破屋子了。路小凡在贝律清的手势之下只觉得魂都飞走一大半了,只是打开著大腿让这个自己崇拜的男人摆弄自己的前面。
路小凡显然不是在这方面能持久的人,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白色的汁液飙了贝律清一脸。乳白色的液体溅在贝律清透著健康红润的嘴唇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淫靡之色。
贝律清抬起手指轻擦了一下嘴边的液体,然後就把那根手指捅进了路小凡的後面,其实床上的事情路小凡也是不大懂的,路小凡是舍不得花钱租片子看的,而贝律清那麽多的碟片当中又没有毛片。
路小凡见贝律清拿手指捅自己後面的时候,还哼了两声,贝律清就把他翻了过来,拦住他的腰,让路小凡的臀部翘起来。等贝律清正式插入的时候,本来魂不守舍的路小凡一下子惊醒了,他第一个念头是贝律清在用一把刀子捅他的屁股,如果不是贝律清勾住他下巴的手指纹丝不动,他只怕是要疼得叫破屋子了。
那种想要交配的欲望早在贝律清插入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前面整个缩成了一团,但是身後的贝律清还是大力的冲刺著,让路小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叫人拆成了碎片。
他以前春梦里那些美女也都被摇散了一地,等自己後面疼麻木了,在药物的作用之下,前面磨蹭著床单又翘了起来,路小凡顿时觉得自己刚竖立起来的人生似乎又被颠覆了。
「比起这些女人,你其实更喜欢让男人搞,是麽?」贝律清夹著混著湿漉漉的路小凡贴著耳朵道。
路小凡不知道为什麽贝律清会这麽想,但他在贝律清的操弄下在床上确实都不知道泄了几次,可那明明是药物所致,却搞得好像是因为贝律清的插入而致。贝律清手指划过床单的时候。
贝律清说他是故意的,是弯的,真的,路小凡的确有一种受了不白之冤的感觉。
他从小到大做的美梦都是怀里抱个前突後翘,声清颜正的人,贝律清也是声清颜正的,可是他离前突後翘未免距离太远了。
路小凡被贝律清插了,也没有顾得上恨他,那是因为太震惊了,因为他刚竖立起来的人生目标象是又被颠覆了,而且他还没震惊完就被摆弄地高潮了,那就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黑五类,还没来得及数清族谱就被告知通匪了。
即便路小凡再闭塞,路小凡也知道两个男人在床上干这种事情是变态的,但这种事情是贝律清做的,他又不敢想变态这个词。
再说如果要拿金钱来计算他跟贝律清之间的账,路小凡相信这绝对是一笔自己还不上的天文数字,以这种方式来还债,就当是钱债肉偿吧。
所以校园里的女生在为贝律清尖叫的时候,贝律清正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比如说天黑後的校园树林里,再比如某个空著的宿舍,或者是校务仓库,他总能搞到这些单独隐秘的地方,按著路小凡做爱。
贝律清喜欢用手指头先摆弄路小凡的前面,那些手指头只要稍稍抚弄一下,路小凡就全身发软快感无比,但贝律清从後面插入又让他觉得坐在刀斧上那般痛苦。
总之每一次都是让路小凡在天堂跟地狱之间打个来回,路小凡把贝律清的插入当成还债,贝律清替他摆弄前面就当成是收点小费了。
只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这种偿债的方式也会让路小凡觉得很兴奋,甚至於有的时候他单独一个人,想起自己下面裸著跟贝律清贴在一起,那种律动的方式,他都会兴奋,还会觉得饥渴。
这种关系发展的最巅峰的时候,路小凡兴奋起来会在贝律清的身上留下许多伤口。当然这种事现在是不会发生的,他现在规矩多了。
贝律清将自己的下巴靠在路小凡的肩头,两人贴得很紧,路小凡气息喘平了四顾地看了一下厨房,回忆了一下刚才东西都放哪,以便等会儿放回原处。
路小凡是个知趣的人,所有知趣的人都知道别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以免别人尴尬。 贝律清贴了一会儿就站起身道:「你去洗澡吧!」路小凡本想说我回去洗好了,但是他发现贝律清语调没什麽商量的余地,就说了一声哎,提著自己的裤头,朝著浴室走去。
刚进浴室,贝律清推开门伸进来一只手,手里有一件浴巾,道:「你的!」路小凡接过浴巾,他还没开始放热水,要不然真的会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这件浴巾就是他两年前的那件。当初他拿了贝律清的钥匙,在这个屋子里也配了几件东西,有牙刷还有毛巾。
这条毛巾当时在打折,路小凡连忙买下,回来一看才知道是幼儿浴巾,上面绣了两只大黄鸭子,让贝律清有一点啼笑皆非,但路小凡无所谓,只要便宜就成。路小凡拿著浴巾开始放水,拿著浴巾有一阵子疑惑,难不成贝律清这两年一直收著自己这条浴巾。
难道说贝律清在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惦记自己这种念头在路小凡的脑海里也只敢稍微转一转,便连忙摒弃了。当个城里人最要紧的是知趣,路小凡知道不懂得知趣只会令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当然不会重蹈覆辙,他也知道与贝律清之间最要紧也是这两个字。
也许不过是贝律清常常出国,毛巾还没来得及丢吧。路小凡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放了大半盆水,他过去最喜欢在贝律清这儿泡澡,因为贝家只有楼上才有盆浴,贝律心自然不会喜欢跟他共享一个浴盆。
路小凡特别享受这种躺在洁白浴缸里的感觉,人一下子彷佛就脱胎换骨了一般,有那一二分类似贝律清了,所以他洗起盆浴来没完没了。贝律清有时会笑他洗得比女人时间还长,现在的路小凡当然不会那麽不知趣在贝律清这里洗这麽久的澡,因为谁也说不准贝律清有什麽重要的客人会来,又或者像贝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