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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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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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那你还是再找别的料吧,我信你,肯定有更好更适合的。”
他耸肩,转头走:“可以,如果真写出新的,你不许再阻止我。”
“恩。喂,照片拿走。”我指着桌上的彩色照片。
“你这么稀罕,留你那儿吧。”他摆摆手。
听到门碰的一声关上。
我颓然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我很想笑,却迅速地哭了出来。
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祸事,我恨自己为什么自怨自艾这样快就放弃自己的感情,我恨自己为什么那样无耻地伤害着爱自己的人们。
“那天,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为什么。”我沙哑着嗓子低叫出声,眼泪从指缝中落在裙子上,晕成斑斑泪迹。
突然之间响起敲门声,我慌乱地从桌面的面纸盒里抽出纸巾覆脸,还没有来得及说请等一下,来人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我只好坐起身,放弃掩饰自己情绪的尝试,沙哑着嗓子问:“什么事情?你的通告是下午,上午不是约了几个乐队的人录音?”
“我来找你。”他说。
“什么事情?”
“刚才我经过YUP,听见卓可染在打电话。”
“他说什么?”
“他让人去尹维家蹲点,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他去拍的。”我说,“他不听话,我只有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不要玩的太过!”他看着我,有点愤怒,但是语气还是尽量地平静。
“你什么时候见我不靠谱过?”我反问他,“只是拍照片,并不意味着要上报,上网。”
“你……知道TNT想要挖人的事情吗?”
“唐纳的公司?挖谁?你?SHAY?NEOLOOK?”
“他。”
“去了TNT他和唐纳的关系能理清吗?我不相信尹维这么没脑子。”
“不知道,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永恒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也许就成为朋友了。”他说。
“你说什么呢?他敌人是谁?你吗?”
“对。”他说,“我已经习惯了他讨厌我,恨我,如果真的要走,也应该是我,不是他。所以你不要逼他,我真怕这事儿你做了,会变成他出走的理由。”
“想解约,先给我拿1000万来。”我耸肩,“谁也不比我更了解他,谁也不会比我更加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能力。”
“他不是一个坏人。”陈理突然说。
“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我反问。
“他有野心,却没有狠心,还要挣扎在这圈子里,这点让人有点心疼。”他说,“其实我也是个标准的颜控罢了,最开始是被他的样子吸引,心想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气质却又完全不娘的男孩子。”
“你真肤浅。”我有气无力地嘲笑他,“可他的确有他吸引人的地方。他不理智,有时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和冲动,有时却又可以冷过任何一个这个圈子里的他的前辈。很多事情你以为他不懂,可是他却比谁都看得清楚。有时候他不是不思考,而是思考的太仔细太周密,才会错失。”
“他决定了恨我。”陈理说,“我也决定了不要告诉他。”
“可是在那之前,他决定要为了你做GAY。要和你在一起。”我说,“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做出的承诺吗?他需要下多大决心,要多少勇气才可以放弃之前自己所有的认识,去接受一个完全崭新的思想和生活。正是因为决定做的太艰苦,之前又遇到太多事情,他才会在后来有一点点小挫折的时候就心灰意冷。他实质上并不是一个多么冷静阴险的人啊。”
陈理看着我:“我只想知道你和卓可染策划的是什么,对他的刺激会有多大。”
“你和秦寒还有联系吗?”我答非所问。
“有。”他说,“干嘛?”
“告诉他,请他告诉唐纳,不论是你,或者SHAY,甚至NEOLOOK,都会好好地呆在AB,不会离开。”我郑重的说,“让她去玩弄她那个群P的淫乱乐队吧,不要打我们旗下人的主意。”
“你这算挑衅了吧?”陈理歪头看我。
“随你怎么看,为了我自己,为了YOGA,为了你们,既然我决定回来,就会好好看好这个公司。”
“怎么说的跟美少女战士似的。”他笑着摇头。
他不喜欢身体接触,如果现在站在我对面的是SHAY,或者是舒郅恺,哪怕是周倩,都会笑着揉我的头发,或者捏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心比天高的白痴。
可他只会带着淡淡的笑容揶揄我的豪情壮志,带着淡淡的笑容跟我说,他不想去和SHAY解释,他要认命,微蹙着眉毛在保姆车上打盹,在车停的一瞬间就醒来。
他有着全世界最微弱的安全感,却努力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就连爱情也不能将他拯救。
他的FANS们总是沉溺于他周身挥之不去的淡淡忧郁以及羞涩腼腆的气质,殊不知他为了前者付出了多少,而后者,只是他将自己和大众和媒体隔开的一道面具。
喜欢前者的,喜欢的是他的伤疤,后者,则是喜欢的假象,不知道两者对于陈理来说,哪个会让他觉得自豪。
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些他原本想要的东西,已经都由于一段突发的感情和随之到来的一连串意外而被摧毁的四分五裂。
他跟着秦寒,本来要的是名,是优渥的生活,是将自己的作品推广出去。
而现在,他为了一个男人低到不能再低,却失去了一切。而他,还在默默地付出着。
几声轻轻的咳嗽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这才注意到陈理的嗓子有点沙哑。
“感冒了?”我问。
“有一点,着凉。”他说,“已经吃药了,没关系。我马上去录音棚。”
“要是嗓子不行就取消。”我说,“你是歌手,当然唱歌最重要。”
“恩。”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转身走掉。
晚上,我被陈理的助理小哲一个电话CALL到医院。
陈理在上午的录音中太过投入,加上下午参加了一个移动赞助的校园歌友会活动,人数众多,除了唱了太多歌居然还帮忙维持秩序,于是一不小心将自己本来就薄弱的嗓子喊了个失声。
我来不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径直走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副并不会令我舒心的画面。
陈理坐在治疗室里,拿着一根管子对着自己的喉咙在做雾化治疗,也就是将药物以高速离心成雾状,帮助更快的吸收药物,一般对于咽喉器官疾病有一定帮助。
我看他一遍治疗,一遍皱着眉头抑制着自己小声的咳嗽,突然心一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靠在他耳边说:“我帮你推掉明天的电台通告,然后取消明天的录音。”
也在门诊看病的人听说来了明星,开始慢慢聚拢到治疗室门口张望。
配药水的小护士干完活,蹭到陈理面前,掏出小本子红着脸问可不可以签名。
陈理腾出的手帮她们签完名,治疗结束又合影,终于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记者也来了。
今年选秀的第二大热门话题人物失声,如果你是记者,你会不写吗?
我绕后门出去开车,小哲陪着陈理从前门出去。
“被拍了?”我一边开车一边问。
陈理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喝水和小声咳嗽,小哲回答我说:“恩,是UNO周刊的人。不过我有遮住镜头。”
“明天的活动要取消了。”我说,“还好没有大通告,你去跟晚报的记者说专访可能要推后几天,然后明天的录音就取消了。”
“不用取消。”陈理止住咳嗽,哑着嗓子说。
“你疯了?嗓子这样了你还要去录音?”
“采访也不用取消。”他说,“都说我失声,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以为我真的不能唱。以前比这更糟糕的情况都遇到过,没问题的。照样唱,还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出来。”
“我不许。”
“别取消。”陈理按住小哲拨电话的手,“思淳,相信我。没问题的。”
“真的?”
“真的。”
事实说明,相信他是有问题的。
首先,上午的专访下午就出了稿子,题目应景地是《如果不能唱了,怎么办?》
听了录音,记者完全放弃了之前沟通时候给我们的所有问题,几乎都绕着失声的话题在问,陈理也很认真的回答说,我还可以弹琴,去当吉他老师,还可以写歌,如果有人喜欢听的话,我不会离开音乐。
记者问说会给SHAY写歌吗?他说这个要听公司安排。
记者说是不是公司给你排通告太满所以嗓子负荷太重导致的,他说其实公司是想取消通告的,是自己执意要进行,因为无论是专辑还是其他都已经落在后面太多时间,自己也有点不甘心。
记者问你说的落后,是和SHAY比吗?他说其实我比较喜欢叫他尹维。
我一边看一遍无奈地摇头,下午的排练他耗费了太多体力,却又在录音棚外和一群歌迷“偶遇”,被拖住嘘寒问暖了很久。
他也是个冬天不喜欢多穿衣服的人。
于是在晚上,很应景地发起高烧,嗓子则更是颓废到完全无法说话,连发气声都很困难,紧急入院。
我很想发怒,但面对陈理却完全无法彪起怒气。
人真的是这样,面对温柔的人,你永远无法将怒气的箭射出,只有自己拿在手中狠狠地折断。
第二天他留院观察,NEOLOOK全组来看他,算是对“师弟”的关心。
记者也来了几批,被小哲恭恭敬敬地迎来送往。
看了率先出稿子的媒体,基本都是说他因为努力筹备新专辑感冒入院对嗓子没有影响云云。
这一期的YUP推迟了2小时出刊,最后定的头条是TONY被女友抛弃独自在家看成人台解闷。
“风”买通了隔壁大厦的住户,将一个长镜头架在阳台上完成了这幅作品,照片甚是清晰,可以看出那个60寸大彩电的画面的确是几具缠绕在一起的男女身体。TONY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拍出全身,但是上身赤裸和露出的两条小腿侧面证明他在冬日的家中并没有穿着过多的衣物,这样的偷拍对于TONY来说已经是近年来尺度最大的一次。
下面配了卓的文章,文章热门相关类别点击有舒郅恺MARINA的选项。
卓做了让步,放弃了MARINA去舒郅恺家的料,可是TONY的这条新闻,也血淋淋地指向舒郅恺和MARINA。
而我突然之间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卓可染那些MARINA在舒郅恺家的照片,到底是怎么来的?
舒郅恺住的小区是别墅区,要偷拍,不仅仅会被保安阻拦,更不可能有业主会同意出借自己的居所供摄影师使用。
我立刻拨通卓可染的电话。
“卓,我想问之前的照片,是风拍的吗?”
“不是。”他说,“至于我从哪里得到,你没必要知道。”
“不是风拍的?”
“这期的押题照片是他拍的,但被你毙掉的不是。你别再问了,你既然与他不在一起,别管他的事情了,对你没有好处。”
“多谢。”我说。
然后下楼,开车医院去接陈理。
好吧我是对他有私心,他的经历让我怜悯,我的大女子主意又爆发,居然妄想要保护他,即使我知道他比我坚强。
看到SHAY也在楼下停车场,我走过去。
“没有走?”我问。
“正准备走。”
“我去接陈理,要一起吗?他在医院观察一天,你都没有出现,理论上说不过去。”
“不去。”他瞪着眼睛看我。
“为什么?不怕有媒体写你们不和吗?”
“他们爱写什么写什么去好了。”他看了我一眼,“而且有你不是吗?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反败为胜扭转乾坤吗?”
他电话又响,他跟我挥手算是告别,匆匆坐进自己车里,开始讲电话。
他的手机铃声,是一段很短的合成版本的音乐。
那首歌没有名字,可我再熟悉不过,那是陈理在比赛时候唱过的那首《练习曲16》。
就是那首:“这个寒冷的城市什么时候怜悯过我们的事。可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那些爱情支持,我可能都无法活到今日。”
我还能说什么?
这两个人,走到今日,与他们一路的经历有关,也和他们各自的性格有关。
只是我作为一个外人,即使着急,也不好插手他们的事情。
我是公司的人,他们是我的艺人,哪有公司的人看到艺人搞同性暧昧不去组织还乐见其成的?
我手机里存着的是SHAY那天风尘仆仆地从上海回来以后的生活画面。
他回家,坐在屋内。
接待了MARY,关窗,关窗帘,关灯。
清晨送走MARY,然后去了晶晶家,1小时后,也就是她上学迟到两小时后,开车送她去学校。
是的,即使是年少成名的美少女,我公司也不会让她放弃学业,哪怕是买通老师和校长,也要让她每门课都过。
至于之后的大学,已经联系好了挪威的大学,不需要任何成绩和考试,只需要漂亮的推荐信和风光的简历就好。
看图说话,他大晚上从上海赶回,MARY来见他,春宵一度,然后他假装刚从上海回来,去了晶晶家,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当然看到的人会自己揣摩,这一小时,新晋人气王SHAY是不是和虽然已经年满18却还在上高中的晶晶小姐亲热了一番。
而他回北京,给我的理由是因为主办方的高管长的像陈理。
我特意找到对方的照片,还真的……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
车开到医院,小哲和陈理的经纪人PETER都愁眉苦脸地坐着,看到我,“腾”的一声站起来。
“思淳,医生说他声带有旧疾,这次发病也牵扯出之前的毛病,可能要开刀。”
同时,外面突然有人欢呼:“下雪了!北京今年第一场雪。”
我站着,轮流看了小哲、PETER和陈理,陈理朝我笑了一下,在手中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开不开刀我无所谓,我把嗓子卖给你们,替我决定吧。”
我要怎么替你决定!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去找医生。
还好医生并没有下班,我详细咨询,医生说陈理又声带小结,本来并不严重,因为比赛时期过度用嗓,比赛结束后生活又极度不规律,抽烟很凶,加上最近的感冒通通在一起爆发出来。
“没有别的解决措施吗?”我问,“他是歌手,万一手术有闪失,他一生都毁了。”
“可以尝试保守治疗一周先看成效,他身体不好,只能中西医结合治疗。”医生说,“如果一周后不好,只能开刀,而且拖太久的话,手术的疗效也会变差,恢复期也变长。”
我想了又想:“还是先保守治疗吧,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医生开了药房,每天都有很多顿中药和西药要吃,小哲被安排住进陈理家照顾他,每天只需要盯住他吃药和休息。
“拜拜,好好休息。”我朝着走向公寓大门的陈理和小哲挥手。他突然折返,将一张白纸贴在我的车窗玻璃上。
“谢谢你,他来过。”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他写的字。
“恩,好好养病。”我说。
在回去的路上,我开车绕到了玉渊潭外面,停在二环边上拨通了汪洋的电话。
“老汪,是我,思淳。”
“你好,回来那么久还没有见过。”
“以后有机会的。有件事。”
“什么事?”
“你帮我提醒舒郅恺。”
“找舒吗,他就在我身边。我让他听。”
赶紧我挂掉电话。
我发短信过去:“有人拍到MARINA进出他家的照片,我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放料还是狗仔那么神通。就是跟你说一下。”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知道了,我会查,他说谢谢。”
他说谢谢。
他也说谢谢。
他们都说谢谢。
我笑着摇头,随即趴在方向盘上,拒绝承认自己的变快的心跳和变得难过的心情。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要听我说话夺过电话,或者在最最危急的时候拨通我的电话,又或者在我和SHAY通话的时候赌气地抢电话说:“再见”。
冷静的舒郅恺,睿智的舒郅恺,天才的舒郅恺,少年般的舒郅恺,无论什么样的舒郅恺,现在都不是我的舒郅恺了。
如今他淡淡说谢谢,我却好像得到全世界最美好的嘉奖一般高兴。
他的心那么大,却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谭思淳,是你自己把他推开,自然要承受他的离开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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