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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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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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那就……硬着头皮上吧。
还好我这样的路人长相和陈理不合,红毯也没有说一定要牵手走。
结果造型师给我拎来一宝蓝色晚装,说要搭配陈理的衬衣胸口的红色装饰。
那件衣服正面看还好,背后则一露到股沟附近,背上大片的空白只以一条极细的链子系住。
“我不能穿这个。”我摇头。
“你只能穿这个。”造型师很坚持,“这个最合身,别的都需要改,没时间了。而且作为衬托艺人的人,你不能穿的太寒酸。”
“怎么了?”陈理换好衣服走过来。
“我不能穿这个。”我说,“不然我就不去好了。”
“别。”陈理拉住我,“你不在身边,我肯定会不耐烦,肯定撑不到结束,你也不想我刚开始曝光就被记者拍下瞌睡的照片吧?”
“可是这个很冷哎。”我拉起裙子薄薄的料子,“我会冻死吧?”
“要你走的路很短,基本都在室内,安拉。”陈理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你穿这种蓝色很好看,相信我。”
“好啦,给你加条披肩挡住总可以了吧。”造型师坳不过我,只好让步。
我也终于点头换上那条裙子,在前面贴上胸贴和胶带,把自己绑得好像粽子。
“你背上皮肤好好哦!那么光滑那么白!”造型师惊叫。
“恩,刚从南方回来,还没有被北方的空气蹂躏。”我笑。
“然后你穿这双鞋子。”造型师举着一双银色的9厘米高跟鞋。
在我的坚决抗议下他最终将9厘米的鞋子换成6厘米,可我踩在上面还是如同高跷一般。
“红毯的时候一定不能出糗。”我给自己下命令。
我没有做过明星,当真走一回红毯,才真正体会到他们的艰辛。
短短不过百米的路,两边的人都穿着棉服和大衣,他们却只能穿着薄薄的单衣甚至裙装,在寒风中送出一朵又一朵快要冻僵的笑容。
“左边,左边有你的FANS。”我一边僵笑着一边提醒陈理,他顺着我的指示挥着手。
“右边有悉遇的摄影机,给个正面的笑脸。”
他又转过去,接受出镜记者不到30秒的采访。
而我,鼻涕已经在鼻孔内1厘米处摇摇欲坠,我觉得都快被冻出青紫色斑纹了——那会像什么?响尾蛇?
拖拖拉拉地总算进了室内,顿时温暖了很多,却有被现场主持按在赞助商提供的背景板前面拍照采访。
一根烧火棍一样的话筒居然还杵在了我面前。
“请问这位——陈理的女伴,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上来就单刀直入地八卦。
我皮笑肉不笑:“我是陈理公司的工作人员,今天和他一起来是工作上的任务。”脚好酸……那个女主持人一脸松一口气的表情,不会是陈理的FANS吧?
她一开口,我差一点笑喷。
“请问谭小姐,同属贵公司的尹维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呢?我听说他本来也在主办方邀请的名单上。”原来是个CSer。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现在在上海参加一个演出,所以没办法前来。谢谢大家对SHAY的关心,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同样优秀的陈理。谢谢。”我用余光瞟陈理,他完全对周遭的一切没有反应,不知道已经神游到了什么地方。
“谢谢,谢谢陈理,也谢谢谭小姐。这边请。我们看到接下来走过来的是今天绝对的主角——我的的Marina小姐和陪她一起出席的舒郅恺先生。”女主持打了鸡血一般的嗓音让我不得不落荒而逃。
一不小心,脚一歪,向一边倒去。
“小心。”一个胳膊从旁边牢牢将我箍在怀里,眼前闪光灯亮成一片。
“谢谢。”我对及时扶住我的陈理说,“不过一会儿你可能要一直当我的拐杖了,脚好像有点扭到。”
“没问题。”他松开我,将臂弯借我,同时朝摄影记者席微笑了一下,继续领着我往前走。
我的脚踝很痛,走了那么远,还可以听见主持人八卦地问着Marina问题:“和舒先生只是朋友吗?那为什么Tony不过来?哦……舒郅恺作为音乐界的当红巨星,对这部电影……”
噪音像魔咒一样钻入我的耳朵,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了。
“脚还好吗?”走进为艺人准备的休息室,陈理问我。
“没事。”我试着转动脚踝,痛。恩,等晚上回去应该就肿起来了。
“真是麻烦到你了。”陈理说,“没想到你没法穿高跟鞋。”
“唉,你刚才那张照片不知道会不会被PO出去,还好你的FANS比较成熟,不然我估计会被口水淹死一千遍。”
这个盛大的首映礼选在国家大剧院,可以容纳一万五千人的局院内居然座无虚席,大小明星就来了百来号,可见影片制作方和豪华演员阵容的强大号召力。
整个首映被分成4段,每一个片段会邀请主要演员和导演上台畅谈拍片心得,间或穿插各种与剧情有关的表演,最后是影片的首映。
我憋了前面的两个小时,在影片开始之前,终于憋不住了,悄声对陈理说:“我去上厕所,你先看着啊。”然后起身,忍着痛迅速地从旁边的安全出口出去。
“呼……”我大声呼气,扭到的似乎是脚背和脚踝一线,现在已经开始肿了起来,“倒霉。”
我一拐一拐地走向厕所。
穿过艺人休息区的时候看到Marina在吸烟,我想了一下,没有与她招呼。
反正她不会知道这个狼狈的女人是谁。
厕所在楼梯拐角处,我刚拐过弯,就看到另外一个人也在吸烟。
唉,是舒郅恺。
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对看到我并没有惊讶,也对,他为什么要惊讶呢,反正我们都没有在一起了。
我眨了眨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决定跟他打招呼:“你好。”
他看着我,将烟头掐灭在垃圾箱上方,然后问:“这就是所‘更好的自己’?”
没头没脑,我完全被问懵了:“什么?”
“跟着小明星出席这样的场合,还出丑,就是变成更好的自己?你不是要变成更好的自己吗?”他问我。
“我……”我被他的话噎住,只好讪讪地说,“去厕所,呵呵。”
“走路不稳就别穿这么高跟。”他没有再看我,转身走了。
“对啊,你对人家那么狠,被噎也很正常啊。你看人家,再看你自己……”我一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一边费力地走进厕所。
蹲了一会儿出来,脚上的伤似乎加重了,我扶着墙一拐一拐地经过休息区,所有看到我的人莫不报以同情的目光。
不过因为影片开始的缘故,艺人们已经纷纷离席去了内场,所以我也没有看到Marina或者舒郅恺。有几个歌迷影迷拎着大包在门口聊天,我经过她们身边。
“喂!小姐,等一下。”有人在叫,我回了一下头。
“找我吗?”
“恩,刚刚游哥跟我说让我和你换下鞋子,穿高跟很辛苦哦?”一个脸圆圆的女孩子看着我笑靥如花。
“谢谢。”我依言脱下鞋子,站在冰凉的地砖上,顿时觉得脚踝的火热也稍稍减轻了一些,“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做礼仪小姐的,穿高跟鞋很习惯。”她说,“还好和你脚差不多大。刚游哥过来问了一圈,只有我的脚和你差不多。”
她穿的是很洋气的软皮粗跟半靴,我穿进去的时候还温温的:“游佑拜托你们的吗?”
“对啊,你是不是游哥女朋友啊?对你好好哦!游哥也30多了,是该找女朋友了。”女孩说,掩口呵呵地笑,“刚看外场主持采访你来着。你是AB的人哇?”
“我和游佑普通朋友啦。我是在AB工作。还没问你们是……”我问。
“我们,呵呵,就是Shine的FANS啊,今天过来看看舒,好久没见他了。”
“哦。”我说,“他应该还在里面。”
“没,走了。”女孩微笑,“要不然我们出来干嘛。我们又不想看那个女人。”
“你指Marina?舒郅恺没有在里面陪她吗?”
“刚他们一起出来抽烟,后来舒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女孩叹了口气,表情无限惆怅,“他啊,真是不让人省心。我看他和那个女人长不了的。”
“呃……”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突然醒悟过来,掩嘴笑:“一下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忘了你也是圈内的,千万别说出去啦!”
“恩,我保证。还得谢谢你解救我呢。”
“说真的,我们游哥真的不错哦,人又体贴又低调。比舒郅恺这个呆子好多了。”女孩娇嗔地责怪着舒郅恺,眼睛里却全是爱意,“又让人心疼,又让人恨不能大嘴巴抽他。他刚开始和Marina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他哭了多少次,别人骂他吃软饭哭,电视上看他站Marina身边哭,觉得他怎么这样没眼光啊,简直都脑残了。气自己怎么喜欢这么个人,不过现在想开了。反正他又不可能选我,我着什么急。最开始是因为喜欢他的颜,后来喜欢他的歌,觉得他成为自己生活一部分。然后就这样呗,只要他还好看一天,我就看一天。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你们这样理智的FANS让人很省心。”我笑,“我进去了。多谢你们。鞋子我怎么还你?”
“我也进去看会儿电影,一会儿散场了我在舒的休息室等你吧,反正每次舒走了游哥都会让我们待在他休息室。”
“恩,多谢你了。”我尽量保持步伐不要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会场。
坐在第一排的Marina身边的椅子空了,她保持着甜美的笑容迎接着相机和摄影机的一轮又一轮扫荡。
“好看吗?”我悄悄在陈理身边坐下。
“你去了那么久。我正准备打你电话。”他说,“以为你出事了呢。脚怎么样?”
“没事,刚去换了鞋子。”我说,“别靠过来,免得别人拍下来以为咱俩有关系。”
“哦。”他说,“不过舒郅恺居然没看就走了,好奇怪。”
“不知道,别管他们了。”
等整场首映礼结束,所有人起立鼓掌,主创人员上台致答谢词的时候,我才发现脚踝的扭伤比我想象的严重。
“看来我只能麻烦你做一下拐杖了。”我对陈理说。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胳膊伸过来。
我扶着他的胳膊起身,后面又看到有人举着陈理名字的灯牌,他回头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和坐在空荡荡休息室里的女孩换了鞋子,游佑也在。
“谢谢你。”我致谢后告辞。游佑没有说什么,他又在不停地打着电话。
回到公司,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脚,肿成了一个大馒头,我只好苦笑着到处蹦来蹦去,倒了一杯水至少撒了半杯。
“成这样了就找人帮忙好么。”SHAY居然奇迹般地站在门口,丢给我一个云南白药喷雾。
“谢。我以为你做完活动明天才回来。”我说。
“最后一班飞机。我突然不想呆在上海了。”他说。
“出什么事了?”我问,这么晚回来会是这个简单的理由才怪。
他看着我,歪嘴笑,样子很迷人。
“不为什么。”他说。
“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吗?”
“我真恨陈理。”他突然说。
“怎么了?”
“没有,上海那边的赞助商,那个董事,长的和他太像了。声音也像。我不想理那个二逼,他却总是贴过来,我只好逃回来。总不能把人家也打一顿吧。”他烦躁地耙了一下头发,“他那样的人我都烦,太恶心了。”
我没有说话。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让他自己去搞清楚好了。
为什么纠结,为什么愤怒,是因为爱恨,只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现在的舒郅恺,是不是也很恨我?
恨我伤他,恨我离开,所以才会在我出现的场合消失,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可我却也无从知晓了。
对于FANS来说,他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也许没有什么,只要他可以那样的好看,那样的酷,那样唱歌写歌就够了。
而我,我也可以这样吗?
想到这里,突然心一阵绞痛,我不得不弯下腰蹲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门口的SHAY吓得冲到我面前,“怎么了?”
“没,脚踝突然好痛,我揉一下。”我苍白地解释,他也粗心地没有深究。
“没事就好。”他看表,“那我走了哦。”
“可不而可以送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这脚开不了车了。”
他看着我,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走吧。”
SHAY的车子飞驰在深夜的北京街头,他的手机不断地在响,他却不去接电话,只是一次又一次按掉。
“是谁?”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认识的。”
是我认识的人,可他不愿意告诉我。
“SHAY。我警告你,虽然你现在这样红,是公司的头牌,不代表你可以胡来。我手上现在都有几张你分别和晶晶MARY的亲热照片。别人手上一定也有,现在我们还可以用宣传期,用年轻人谈得来来搪塞,但是以后会怎么样很难说。你能不能长久的红,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自己去不去做。”我说,“收敛一点,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不打保票不会雪藏你,如果你再这样不乖的话。”
“好啊,我退出。”他闲闲地耍着无赖,然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掉不断再响的手机,“我现在总是在想,自己进这个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怎么?红了就找不到方向了?”
“你不是吗?看到那么多台面下肮脏的东西,男盗女娼,欺骗背叛,乃至自己也亲历其中的时候,你不会厌倦吗?”
我被他噎到没有话说。
长久以来,一直支持我打拼下去的,除了对SHAY的信任和希望,还有什么?
行业的挑战,无数的潜规则让我疲惫的时候,是什么呢?
会是——因为自己站在和舒郅恺一样的环境,会是——因为想象中和他并肩的样子——所以才会让自己撑下去吗?
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好反问他:“你呢?为什么突然疲惫?”
“不知道。唐纳也好,陈理也好,甚至晶晶和Mary,他们哪一个不是想要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呢?你不也是吗?我只是你的商品。”他苦笑,“当你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不会退缩吗?”
我曾经有朋友,有爱人,可我除了将他们推开,将他们伤害,我什么也没做。
我不禁裹紧了衣服。
北京的冬天干燥而寒冷,舒郅恺,你在哪里?

 

轻描淡写 一句谢谢

“不可以报。”我把相片和稿子拍在桌上,对上卓可染漫不经心的眼神。
“YUP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他说,“这周没有别的头条了,这条必须发。”
“还有两天,两天时间找出一个头条,我相信你的实力。”我说,“卓,算我求你。”
“为什么?”他看着我,“你和舒郅恺分手了,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动他?”
我语塞,对于工作,我掺入了太多私人感情,我不够专业,不够冷也不够狠。
“就算是我给他的临别赠礼好吗?”我语气软下来,几乎哀求着卓可染,“下次如果还有他的料,我一定不会压下来,你随便报。这次就……拜托你,卖我一个面子吧!”
他看了我很久,好像要看穿我一般。
然后说:“你好自为之,舒郅恺那边还是少沾,要弄他的人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你有内幕?”我问。
“没有,只是听到风声,说是有个势力不小的人想弄他。”
“愿闻其详。”
“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你们都分手了,你关心这些干嘛。”他看我,“你要真想知道,那就同意我用这组Marina夜宿舒郅恺家的照片。”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组照片除了Marina夜半突然造访舒郅恺家的照片以外,还有她清早替舒郅恺遛猫的照片。照片上的Marina穿着最最普通的运动服,未施粉黛地抱着半睡半醒的Mew站在舒郅恺家面朝院子的落地窗前。
那张照片,我根本不能多看一秒钟,一种可怕的失落、悔恨、不甘和自暴自弃就将我狠狠地包裹住,像冲不破的牢笼,逼仄得我无法呼吸。
我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那你还是再找别的料吧,我信你,肯定有更好更适合的。”
他耸肩,转头走:“可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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