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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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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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渐入高潮,灯光在灯光师的控制下忽明忽暗得暧昧。舞动着的男女,男男,女女们渐渐痴缠到一起。
我手机上收到消息:“五分钟后,门口。公司保姆车在等。”
我走过泳池,穿过草坪和花园,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贾峰。贾诺的大儿子。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服,领口的领带有些散落,应该是喝了不少。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抓一个美女相陪,拜托,这里遍地都是散发着荷尔蒙急着找一条大鱼的女明星好不好!
他喝的醉醺醺,居然是和自己!
不可思议。
我问了问他要不要回房间,被拒绝。他反手过来拉我把我狠狠地吓了一跳,赶紧抱头逃跑,差点没把高跟鞋扭断。
到门口的时候,SPOT专用黑色保姆车已经等在那里。
只是我以为是一辆,谁知道是八辆保姆车。
我、舒郅恺、杨实和汪洋坐上一辆。其余各人坐上另外的几辆,还有工作人员也坐上车。
“这么多?”我问。
“他要保护你不被记者拍到咯。”汪洋耸肩,“不过你也是杨实的绯闻女友,这一车俩男朋友,尴尬吗?”
舒郅恺瞪他一眼,伸手把我揽入怀里。
我顺势靠在他肩上,任他用手安静地抚摩穿着裸露的肩膀。
如果不是车上还有的两个人,气氛一定会比现在更暧昧。
汪洋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过来:“你们去哪里。”
“我家。”我和舒郅恺异口同声。
“到底去谁家?”杨实不耐烦。
“去我家。”舒郅恺说,“出来一天了。Mew自己在家。”
“怎么你还在养着呢?”汪洋问,“我以为你车祸后就送人了。”
“前几天从寄养的地方接回来了。”他拖着我的手在裤子上轻轻摩擦,问我,“你喜欢猫吗?不会过敏吧?”
“你养猫?都没听你提过。”
“恩,养了3年。”他说,“最初是肖小姐要的,她走了也没有带走,叫Mew。”
“什么样子的猫?”
“你看了就知道,就是最平常的样子。”他说,“很乖,比较胆小。”
手机响。
所有人都看向我。
“喂?”
“下场流程已经发给你了,你回去查一下email。明天我们去拍下场比赛要用VCR,泳池特辑。”SHAY说。
“这是你的新号?”
“对。”
收线。
“谭思淳。”
“怎么?”
“如果我养你呢?”
一句话下来,在开车的杨实把速度减慢,前座的汪洋把脸转过来。
“我……”
“不用工作。”
“我……”我有点迟疑,但心里还是很暖。
“我明白,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止。没人愿意依附别人生活。”他说,“我明白。”然后轻吻一下我的手指,手臂的力量更大了一些。我靠在他的怀里,突然想要这条路就此没有尽头。
没用工作,没有狗仔,没有疯狂的歌迷和变态的仇敌。
只有我们俩就好。
“这就是Mew?”刚进门,就有一只灰白相间的猫跑过来蹲在舒郅恺脚边。
“恩。”他说,轻手轻脚地把Mew抱起来放在肩膀上,用我能想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今天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把牛奶喝完?”
Mew撒娇般地叫了一声,头在舒郅恺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之前把她放在宠物寄养所太久,她很胆小,差点得忧郁症。所以对她说话都要比较小声一点。你要不要抱抱看?她喜欢有人搔她的脖子。”
我战战兢兢地接过来,Mew不算瘦,毛上有宠物香波的香气。
大约真是太晚了,Mew在我的怀里很小声地叫了几声,眯了眯眼睛,睡着了。
“她喜欢你。”舒郅恺笑了,“这懒鬼,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我去把她放垫子上,要不要参观下?”
舒郅恺的家,以前我也来过,只是跟着佟羽佳,心里又牵挂着他的伤势,完全没有认真看。
客厅是浅灰色的调子,简洁到几乎冰冷的木质家具,好像主人对此处完全没有感情一般。
书房是深蓝色的墙面,四面墙都是从天花板排下来的架子,放满了书和唱片。沙发上随意地丢着几个电脑,书桌上是两台黑色的MAC。
楼上是一个隔音的视听室,装置了最顶级的音响和大屏幕。红黑两色的装饰,舒服的沙发,墙角放着树枝造型的金属灯。
“哦,给你看录音间。”他推开视听室旁边的小门。
这间是很多搞音乐的人都会有的家庭录音室,被玻璃隔成两间,可以录音和做一些简单的混音。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沙发。一些纸和两个电脑被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你家看起来像苹果专门店似的,一点都不像搞音乐的。”我开玩笑,他宠溺地伸手捏我的脸。
“带你去看琴房。”他领我进另一个小门。
落地窗可以看到花园的景色,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和最浅的原木色地板。约20平米的琴房正中是一架黑色的钢琴,贴着墙壁的架子上放了大大小小20把吉他、小提琴,墙角还放了一个键盘。
门边是一个小型音响,架子上散落着一些唱片和几把口琴。
“现在你像开琴行的了。”我又笑。
他顺手拿起一个口风琴吹了几个音,我听出是那首曲子的旋律。
“可是我还没有写好词哦。”我看着自己反剪的双手,有点不好意思。
“不着急,慢慢写。”他说,“你写几十年,我便等上几十年。”
我怔了一下,他微笑着摇摇头:“接下来邀请你参观我的卧室。”
浅灰色有些深色隐纹的墙壁,暖色的壁灯,烟灰色的大床上看起来很舒服的枕头和垫子,让人看到就像软软地陷进去。
“要不要一起洗澡?”他声音从背后传来,已经开始蛊惑人心。
夜色静谧,浓情蜜意正是时候。
“给你钥匙。”我穿着昨天早晨穿出去的连衣裙准备早餐的时候,舒郅恺擦着一身水珠,半裸上身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这么多把?”
“大门的,车库的,然后你进来如果找不到我,我可能在录音室或者琴房。对了,Mew的牛奶要温过。”他话音未落,Mew已经从面向的院子的门口冲过来扑到他怀里,“Mew大人早安。”他大笑。头发半湿的男人和他的猫沐着晨光嬉戏的样子让人很心动。那一刻他只是一个安安心心,想在家本本分分待一辈子的男人。
谁的生命里一定都有过这样的男人。
你们也许在清晨慢跑时擦肩,或者在上学骑车的路上偶遇,又或者带着宠物邂逅。
那样的平凡那样的普通,那样安逸和平淡。
只是总有人以为爱情和生活都要轰轰烈烈惊心动魄才值得,却忘了那些最重要的小事,如此珍贵如此简单,可以给人最重要的安全感和内心的宁静。
他放Mew在露台,然后从一个筐里捡出一个球让Mew玩。
“怎么有这么多球?而且每个都……恩……很有特色。”我说。那个草编的大筐里面各色各样的皮球,每一个都精致的让人爱不释手。
“Mew很喜欢玩球。所以每次出去宣传或者做活动,有时间就会去找好玩的球带回来给她。”舒郅恺盘腿坐在地上,Mew在他脚边喝牛奶,他伸手去摸她微微颤动的脑袋,得到Mew嗲嗲的叫声做回应。
“别喝太快,一会儿又打嗝。”他笑,然后转头,“傻丫头,你愣着干嘛?”
“没有,只是觉得很温馨,简单平凡的安心。”
“端上你的牛奶,上楼弹琴给你听。”他随手拿了件T穿上,然后拉住我的手,拇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搓着我的手指。
我把手上的报纸丢在桌上,报纸的娱乐版上占了半幅版面的一则广告,绿色的字体写着:“全体梧桐树祝亲爱的佟羽佳新婚快乐,永远被保护,被真爱。就像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昏倒?”我有点崩溃地问那头的SHAY,“和你有关吗?”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听着舒郅恺弹了钢琴,拉了小提琴,弹了吉他,还吹了口琴,坐在地板上打扑克,我给他算命,然后被他嘲笑瞎掰,然后一起喝他去云南拍MV的时候歌迷送的陈年普洱。可到了下午,一个电话就让我周身都乌云密布。
谁是大明星剧组拉去北戴河外拍下一场主题秀的电视短片“我爱夏天”,陈理失足落水,居然昏倒了。
“他居然不会游泳,”那边的声音有点干扰,听不清楚。
“你大点声。他现在还有事吗?”我问。
“丁安安被一个小浪打了一下,站不稳,他就去拉她。摄像没有TAKE到,旁边导演让他俩再来一次。结果他过去的时候被浪打倒,扑腾了两下居然被淹没了。”
“谁救他上来?”
“我咯!还能有谁。”那边的声音有点得意,“我从小在河边长大的好不好。人称小白龙。”
我被他那古旧土气的诨名逗乐了:“那这次摄像总TAKE到了吧?”
“简直是长镜头拍摄啊,完全锁定。”
“他现在怎么样?”
“出来的时候有点呛水。他真是虚弱,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他说,“大概还有点晒的中暑吧,剧组的人带了清凉油和藿香正气水,现在似乎没什么事情。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恩,那你自己看呢?陈理是为了节目的‘官配’效果去‘救’丁,结果不够英雄,倒让你英雄一把。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怎么说?”
“陈理喜欢你吧?”我接触到舒郅恺从背后靠过来的身体和有点凉的皮肤,突然心一动。想起舒郅恺在和我一起看节目时候说的那句话。
那边不说话,然后叹了半口气,包含了3分无奈,2分期待的半口气。
陈理居然那么没有创意的——喜——欢——了——一个最不该喜欢的人。
“你也觉得了?”
“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说。”那边好像奔跑了一会儿。
“思淳,他……我大概是他上场比赛的时候感觉到的。”他说,“你觉得他是一个会为了简单的同赛区感情陪掉自己的前途的人吗?”
“不像啊,可是如果你把他之前一切和你争的行为解释为喜欢的表现,也未尝不可。我当时也觉得他让票的举动有点不可思议,但你要知道,虽然当时他把自己至于不利,外界很多不明就里的人还会觉得你胜之不武,拿了个别人让给你的胜利。而他则是以兄弟之情的大度赢得无数同情分和你的fans群的好感分。这个对你来说并无有利啊。”
“他那天失态了。”那边说,“他那天很失态很失态。”
“你说他哭了?”
“不止,其实他那一周都有点不对劲。那天你没过来,秦寒来的那天,他在化妆间呆坐了很久。我要走的时候突然拉住我,然后没说什么又让我走了。”
“你觉得他想说什么?”
“不知道。比赛结束那晚,我不是关机了吗?开始在外面和几个歌迷说话,然后回化妆间收拾东西。他突然跑过来,问我是不是生气不接他电话。”
“他沉不住气了?”
“你觉得呢?CSer?”他问。
“你继续说。”我耳朵开始痒,舒郅恺逗弄了一会儿Mew,又不甘心被冷落地开始捏我,我只好小声说,“再给我五分钟时间。”
“偶像在你那里?”那边声音突然提高八度,“给我福利!我要和偶像说话!”
我有点哭笑不得,现在不是追星的时候好不好!舒郅恺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又一次如法炮制,拿起电话说:“再见。”然后就要去按通话结束键,我劈手夺过电话,“喂!你还在吗?”
“在,我陶醉在那声温柔宠溺充满柔情的‘再见’声中无法自拔。”
“我就说我没生气,有人打骚扰电话过来我很烦就关机了。他立刻问我有没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我说没有,就准备走。他突然说了一堆逻辑很混乱的话,类似我们俩一起走过来都很不容易啊,以前如果有什么事情让我觉得别扭的他给我道歉啊,以后要一起努力战斗到最后一刻之类的。”
“这算是在客套吗?”
“然后他就拥抱了我。我就傻了。回家洗了半天澡,因为你一早就告诉我他是GAY。”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出席YOGA的婚礼,他问我为什么和YOGA很熟的样子,我随便搪塞了一下。然后就是今天来这里遭罪了。”
“你对他什么感觉?”
“我不是很讨厌他,有点奇怪。只是不能理解他之前的举动。”
“恩,如果将他之前那些行为包括抢歌什么的都放在一起看的话,他从一早就很喜欢粘你哎。你男人缘好吗?这些年来。”
“呃……有……过……一些困扰,不过都解决了。”那边回答的有点迟疑。
“这么说吧,你觉得自己是‘双’吗?”
“不是。也不是GAY。”那边回答得干脆。
“那你对这个比赛,有多大渴望。你想要拿冠军吗?”我问。
“我想,至少要超过那个女人。”他说。
“那好,你和陈理的组合,在一段时间将是互利的,所以你先不要对他对你的示好太过抗拒。但是,过分的举动要保持距离。陈理的同志恋情我暂时不会爆,等你们的组合不再成为你向上的助推器的时候,我会放出来,拆开你们的组合,你的将来会一片光明。”
“不和你说了,我上车了。这件事情从长计议,我会小心的。拜,那个,偶像也拜拜!”
舒郅恺掐掉电话扔在沙发上:“游佑马上过来,他给你拿了衣服换。”
“什么衣服?什么情况?”
“你总不能穿着昨天的衣服出去吧?”他说,“今天汪洋家有私人PARTY。游一会儿来接我们,给你拿了衣服。”
“可我都没有试过……”
“他知道你穿多大,你扮演杨实婚外情女友的时候就知道,你忘了?”他笑了一下,露出白牙。
“你怎么能抽那么多烟牙还那么好啊!”我戳他肚子。
“我已经不抽烟了。”他皱眉,“而且我人品好啊!”
伸手过来捏我手。
“过来让我抱抱你。”他说,坐在沙发上张开手臂,“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时候还早,先把你的工作放一放。”
“那你也要把关于舒郅恺,关于KE的一切都告诉我!”我皱鼻子,“讨厌,跟你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很浅显,但你就好像字典一样,怎么都读不完呐!”
“很久以前,有人说过同样的话。”他表情很平静。
“说你像字典?”
“她说:‘你像一本我很早就打开,却永远翻阅不到尽头的书。’”
说这句话的人是肖鄢琰,我知道,全世界大概都知道。
我不再说话,只是用我能使用的温柔拥抱他。我其实很想要知道他和她的故事,我想要知道他的过去,他怎么用宽容去对抗她的背叛,他怎么背负伤他的一切。
可是我没有办法开口,我怕我推开他已经用现实的满足锁紧的那扇装满不快乐的门,是对他精神上的另一种虐待。
我一度想过,自己是不是在他最伤的时候支撑他的希望。后来我觉得这样有点抬高自己,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希望,那我拒绝他的过程,其实是对他的另外一种折磨。现在他好了,我们在一起了,可是如果当时他提早一点到达崩溃的极限,那我就是推他下水的力量之一。
每当我想到如果那天我在楼下没有心一软,或者之前的某一次,他不再坚持,又或者我一次又一次狠心地为了保护自己把他推开,他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就会心痛到心揪起来。
我知道我每一次摇头的拒绝对当时的他来讲意味着什么。
他还是可以去演出,去代言,去挣钱,只是当人的意志没有支撑,完全消沉的时候,对与之相联的健康,乃至生命都会有极大的影响。
换言之,我觉得如果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过的话,我会后悔终生,而他,也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档口,离开这个世界。不一定是指死亡,而是以某种形式离开,比如躲到一个静谧的地方自生自灭,无爱无恨。可这样的生活,即使活着,也和死了无异。
“舒,我们都会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抚摸着他手腕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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