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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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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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带一点不确定的曲子,但听得出诚恳和感情。
“怎么样?没灵感好久了。”他哼完8个小节,歪头看我,“可惜这边没有琴什么的,不然可以弹弹看。”
“很棒。”我真心的说,“我研究过你们所有的歌,从最一开始的励志,到中间有段时间对现实的质疑,然后到对音乐本身的探索,一度我觉得开始有点往小众和实验的方向上发展。这种有点小品感觉的温情调子满少见的,会很有噱头。”
“只是‘噱头’那么简单吗?配乐简单一点都可以做出朴素的感觉,我是想问你,你听了以后,有没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写一首‘你’的歌。”
“我的歌?我以为《忘》就是了。”我笑,伸手和他的手指交握。
“那只是想你的歌,不是‘你的歌’。”他说,“写好以后,你要不要给我写词?”
我有点惊讶:“我吗?可是你自己也是很好的词人啊。”
“我在向你邀歌哎!你赶紧同意,不然伤自尊了啊!”
“好啊,不过我没有给歌填过词,我也不懂音律和押韵是不是适合长出来之类,你真的放心?”
“恩,你同意给我填词,我会更用心把这个东西搞出来。恩,那就是第一次合作的作品了。我要做一张限量的CD,只给你。”他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议的神采,孩子般明亮。
对,这才应该是我心目中的舒郅恺。对某些纯净的东西有着认定的固执的执着,在专注于此的时候透出不可思议的智慧和光芒。
他不应该是背负着沉重的压力的,也不应该是将心内所有喜悦或悲伤生生压抑的,他有他的天才,这些美好的东西在他做音乐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喷薄而出。
他是属于音乐,属于听众的。
这个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要退到一边,找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抱着膝盖看他发光。
而现在,这样的光芒,居然是属于我的。
我伸手去抚他的脸颊,今天新生的胡渣有一点扎手。他顺势握住我的手在脸上磨蹭,良久不语。
“让我们恭喜尹维,成为今晚第二个,也是第8个进入全国决赛的选手。”电视机内隐约传来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吼叫,“SHAY,你以全场最高票成功入围,有没有什么要对那些今天为你投票支持你的歌迷们说的?”
我还眷恋地缠在舒郅恺沐浴后有着干净气味的身体上,听到这句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所有人的支持,既然能够让我杀到总决赛,就不会轻易放弃。”模模糊糊听到这一句时,我抬了一下眼皮。
今晚的衣服不适合他,鲜艳得像马戏团的小丑。妆也过浓,看上去好像造型师和他有仇。但是,这样不是最佳形象的他,靠着超高的人气,适当的投票政策和稳定的发挥,晋级了啊!
我看到台下的陈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狠狠抱住SHAY又哭又笑,好像比自己夺冠那会儿还高兴。
SHAY的歌迷聊天群里,已经有人开始说:“陈理对我们家SHAY好好啊!平时看他脸板得像个私人,没想到和SHAY关系那么深厚。他人真好。”之类的话,至于我用别的账号潜伏的CSer聊天群里,更是高兴的热火朝天就差磕头拜谢天地了。
这个拥抱,这台上2分钟的感情流露,是不是陈理的戏,我保留意见。
入夜,身边人沉沉睡去,一只手牢牢地牵住我藏在被单下的手不肯放松。
这次,换我失眠了。
在亲热的时候在高潮的时候在不顾一切的时候,你很难分神去想的那个糟糕的“如果”,在安静下来总让人睡不着觉。
而我,又不是一个大而化之,能将头痛留到明天的人。
如果,真的“中奖”,要怎么办?
在这个当下,我自己都不确定,和舒郅恺的关系可以走到什么时候。
我和舒郅恺要怎么面对这个可能到来的新生命?
这一年,我24岁,他29岁。
这一年,他被伤被撞被阴被黑,我被辞退被揣被打击。
这一年,我们在一起。
这一年,我们都没有准备好,我想,无论是更长久的关系,或是接受新的生命,或是,婚姻。
失眠一夜的结果是第二天头痛欲裂加两个巨大的黑眼袋。
“怎么了?”他问。
我只是微笑摇头,没事,没事。
到公司和跟SHAY的案子的同事开短会,算是第一阶段的总结和总决赛的计划安排。一直觉得胃在抽搐,痛到流汗。
中午,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强迫自己忘掉的烦恼自然而然的回来。
“拜托,希君,下午陪我去喝茶好不好?我有事情对你说。”
下午3点,地点是公司旁边的小咖啡店。
“我要EXPRESSO……算了换柠檬茶吧,温的。”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望着对面精雕细琢的美女。
潇洒地辞了大摩的工作,正在整装待发的做一个10月新娘的希君。
“什么事那么急找我来,还那么神秘?”
“希君,我最近……有了个男人。”
“谁那么好运气把你泡到手啊?”
“还是原来那个。”
“什么?你家博士不是结婚了吗?……难道是……”她声音压低下来,用唇语说,“舒郅恺?我不知道你们居然还有来往。”
算是一直都有吗?总是透过身边的人不断的偶遇和寻找彼此的踪迹,应该算一直有交集吧。
“恩,几个星期前吧。就又……”
“他现在倒是宣称单身哦。不过不是有消息说他和前女友复合的可能性很高么?怎么回事?小淳你要把他的心搞清楚哦。保护好自己。”她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隔着小桌覆上我的,安慰性地拍了一下。
“希君……”我喊了她一声,居然在自己的声音里听到哭腔,真的是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面前才可以真情流露吗?“我……我不知道……我怕自己……”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她的关切让我愈发想要懦弱。
哭了3分钟,我止住抽泣,鼓足勇气说出:“我怕我怀孕。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这样要怎么办?”
“告诉他。”希君简短地说,“他会怎么办?”
“他会和我结婚。”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居然是带着笃定,和一丝骄傲的。
只是,我自己,确定吗?
“那告诉他咯,如果真有的话。”希君说,“你验了吗?”
“还没。”我说,“只是婚姻真的可以解决吗?一个小孩,因为要给他幸福而产生的婚姻,万一不能长久,反而是对他一种深刻的伤害。”
我一字一句的絮叨着自己一晚上思考出的担忧,希君却离开座位,出门,然后又折回。“走,去洗手间啦!”她拖我起身,“你现在的假设有什么用?等到真的有结果的时候再来想对策好了。”
“希君!我没有怀孕!!!”我在洗手间抱着她又跳又叫。
“你啊,还是个小孩子,我都不能想想你做小妈妈的样子,还是再长大两年吧!”她无奈地弹着烟灰,看我的眼神充满慈祥。
“要结婚的人,都会这么成熟稳重吗?”我高兴的忘记了头痛,也忘记了胃痛。
“你在揶揄我老了吗?”她笑,递过手机,“响了好几次。这个代号S是他?”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拿过电话,觉得自己的声音都高兴地甜蜜起来:“喂?”
“干嘛呢?晚上一起吃饭?”
“在和朋友喝东西。去哪里?”
“哦,老汪定的位子,你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你能不能现在就来?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我在家里录点东西,马上过来。”
“恩。想你了。”
“喂,忒甜蜜了吧?”希君把烟头掐灭在垃圾桶里,抱着胳膊笑得高深。
“一会见一见吧?”我说。
“不要啦!等你们俩关系稳定了,你再把我这个‘娘家人’介绍给他吧。”她笑,“你啊,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希君,谢谢你帮我解决了可能是我人生的一个大危机。”
“好啦!我一会儿去作脸,先走了。你留着等你男人吧。”
独自等待的时候,又恢复到萎靡的状态,SHAY打来电话,约明天下午见面。
然后,那辆黑色的BENZ在店外刹车,我闻声跑了出去。
“怎么这么高兴?”他问。
“工作顺利啊!你在录什么?不是这几天没有工作安排吗?”我岔开。
“哦,我想把昨天突然有的那段旋律弄得细致一点,反正家里也有个小的录音间,就回去写出来听听看。喏,刚才出来之前刻了一个碟。”他递过来。
白色的纸套,上面用黑笔写着For淳:DEMO_No。1。我把CD推进唱机。
所谓DEMO就是,没有混音没有编曲,简单的一种乐器,偶尔加点人声。
整首歌只有从头到尾的啦啦啦,没有歌词,但配乐的钢琴音效显得大气又朴素。这首歌会很受欢迎,用柔情作卖点给Shine一惯的强硬作风加上点调和,一定会大卖。
文案我都想好了。
舒郅恺特调浓情第一弹,Shine带你品尝甜蜜的爱情滋味。
唉?我又想哪里去了?
“喂,你答应的,词是你的事情哦。”他说。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出“反白”二字:“我会好好写的。”
有谁浑身发冷脸色惨白还会高兴得不行的?有谁痛到眼泪都要出来还要笑得灿烂的?
是我,是我,全是我。
和汪洋以及杨实一同吃饭,不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谁的电灯泡。
久违的“好朋友”在一阵钝痛中终于姗姗来迟,我坐立不安但心情欣慰。
杨实和汪洋的互动,没有那么多的甜腻,却在每一个眼神和动作中透露着和谐。
“你们很配。”我说。
“你脸色很差。”杨实说,“要不早点散了你们好回去休息。”
舒郅恺的手在桌布下滑到了我的膝盖上。
我裙子下的膝盖冰凉,他的手心滚烫。
舒郅恺把一份手写的序言交给汪洋——肖鄢琰的新书《堕红颜》的序,要舒郅恺手写的版本去影印。
这样真是够有诚意了。
“不舒服?”他伸手探我的额头。
“没睡好罢了。”我说,“然后正好又生理期。”
他笑了。然后说:“早点回家休息吧,要不要帮你去买卫生用品?”
我看错了吗?他似乎有点脸红了。
“不用啦,一起回去就好。”我拉住他的手。
这一夜,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躺在我身边,还执意地关掉了空调。
“不要着凉。”他很认真的说。
我就知道,这个耍大牌迟到的“好朋友”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
第二天起床,痛感居然加重,吃了两片百服宁也不见缓解。
舒郅恺开车回家准备一个音乐杂志的采访,而我则要赶到北二环和SHAY餐叙。
出门的时候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开车过去,然后有一点期待地去停车场掀开了那辆MINI身上的车套。
只是弯了一下腰而已,居然有眩晕的感觉。
我摇头,只得打车。
痛到什么都不想吃,只要了有固体酒精加热的汤,一碗一碗地灌了好几碗。
“怎么?没胃口?”SHAY一边乖巧地给我盛汤,一边问。
“夏天不都这样。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分赛区决赛那天你不是要退赛吗?陈理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简单就改变决定?”
“他说,既然我这么讨厌他,为什么不和他一决高下。他说他讨厌半途而废的对手,还说如果他是亚军我是冠军,他一定咬紧我不放,要在总决赛打倒我,所以如果他得了冠军,要我也要这样对他。”
“他……不像是这么说话的人。”我说。
“我也觉得是。”他说,“他还说,我是他认定的对手,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手段来害我,说这样我才会重视他,才会想要赢他。”
“他说的是什么歪理啊?”
“不知道啊,更歪的是我怎么当时就被他说动了呢?其实我开始决定退赛的时候,心里并不确定。我只是觉得,既然唐纳离婚了,来到我身边,我有义务好好照顾她。我想自己大概是被大男子主义冲昏了头,才忽略了她身上那么多不对劲的细节。”
“你说,她和丁安安在一起了?”
“恩,她在和居铮交往前,是一个T,有过女朋友。遇到居铮以后,居然自己把自己掰直了。她和丁安安的关系一直很好。每个月都会约见面,有时候还是飞机过去。”他说,“现在好玩了,我,她,丁安安和居铮,都搅和在这个混乱的选秀里,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我说,“我一直觉得你和陈理之间,有种奇怪的气场。”
“什么气场?”他耸肩。
“有一种奇怪的契合度。”我说,“似乎你们的命运不仅仅是‘战友’或者‘对手’的那种感觉。”
“谭思淳小姐,如果不是那天在你家门口你和我偶像的激情热吻,我真的会怀疑你的取向的!你是腐女吧?”他说,“还是CSer挂的。”
“你才CSer,你全家都CSer!”我大怒,一拍桌子把手拍痛了,倒抽一口冷气。
“那你……”
“你觉得陈理会不会有一点喜欢你?”我发问。
“不断的害我攻击我是喜欢我?我谢谢你啊,我担不起这个喜欢。”SHAY摇头,“又不是高中生,干嘛搞这种幼稚的伎俩吸引我的注意啊。再说,他不是有男朋友的?那个自称他表哥的人。人家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有点良心也不能背叛人家吧。”
“不知道。”我继续喝汤。
餐馆空调太足,我觉得喝到胃里的汤,在口中还是热的,进到胃里却变成冰凉。
吃完饭回家,居然还是在痛。
痛到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或者找个肩膀,狠狠咬上一口。
真的很奇怪,以前生理期,什么样的痛没有过。大学军训,在生理期的时候冒着大雨练队列,都没有这样过。
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真的最痛,还是因为经历过这么多种种以后,有依靠的感觉让我更想放纵地软弱一回。
这就是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的结果吗?放纵自己去软弱去依靠,去信任。
我想起前次自己筋疲力尽倒在家里的时候,后果是大病一场住院十天。今天只是痛经而已,应该没那么背吧?
我半睡半醒地在沙发上听到门响,先是大惊,然后突然想起——是的,他有钥匙。旋即放弃浑身的戒备,当然如果真是坏人,戒备也没什么用吧?
“妹妹,怎么了?”我听到他把钥匙丢在桌上清脆的一声,却提不起力气去回应。
“不舒服吗?”他坐过来,从背后拥著我。
还挺温暖的。
“手那么凉?”他手心的温度总是比手指热很多,温柔地扫过我的身体和皮肤,激起胳膊上的小小鸡皮疙瘩。
我睁眼,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居然慢慢有了一点暖暖的热度。
“舒……”我咕哝着转头,被他在额上印下一记,“没什么啦,就是生理痛而已。今天的采访还顺利吧?”
“恩,反正被访问过几百几千遍了。”他说,“你早点说不舒服,我就不会在那边呆到现在了。你有没有吃晚饭?”
“我喝水了。”我坐起来,答非所问。
“你这傻孩子。”他看我,“以后,什么不舒服,需要什么,想要什么,都要跟我说?恩?”
我呆傻的看着他,只想往他肩头栽倒下去,然后什么也不理。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我摇头:“你吃过了?”
“不饿。”他侧身坐过来,把右边肩膀给我靠,然后说,“谭思淳,你给我听着。以后,你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知道你自己爱在心里乱想,然后自己钻死胡同,以后,你在别扭什么,钻什么牛角尖,或者你哪里痛,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抗,和我一起解决。好不好?”
我在心里扁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默默吞掉多少痛苦的东西。但还是点头说,好。
“妹妹,你知道,很多事情我在那个当下没办法去做,没办法给你,不是我冷情不关心,只是当时的我没有那个立场去做。”他说,“你生病那次,我知道。可我没办法去看你,我只能让老汪替我去问候,甚至不能让他说是替我过去。我心情很差,写了很糟糕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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