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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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王养成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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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包括橡皮马吗?”
“他们我不太清楚,因为他们还有稍微深层次的一些原因,大佬们可能会用很低的价格放他们走,但是现在外面他们的那个传闻太多,没有人敢接手,可能会等孙总回来找他们过去。”
有意思。
第一偶像天团落到没有人要的地步——谁让孙凡毅先支持ShineCrash搞Shine来着?
“那你们呢?如果解约的话?”
“我今年年底合同到期,我签的是全约,唱片和经济约都是在力捷。然后晶晶是半约,等于她自己和公司是按比例分,她的约马上就到期,MARY的话只有唱片约签在公司,经济是独立经纪人,所以也没问题。”
“如果我想你们9月就净身出门的话,违约金是多少?”
“公司那边的底价是40万,但我自己也可以承担一部分……”甄菲然不安的望着身边的周倩,似乎有点担心我的回绝。
40万,很少的数字,不过AB到现在没有唱片部,贸然找几个刚开始冒头的歌星来,万一做不好砸在手里也很难办。
我只好把我想到看得的,都写成报告给佟羽佳,让她来定夺和评估了。
9月底SHAY的比赛结束,10月开始也许要给他做后选秀时代的推广和宣传了。
如果和NEOLOOK互相扶持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前提是他从比赛获得应得的人气和关注度,还有好的名次。
手机响,是SHAY。
“怎么?”我闪出门外。
“恩,没什么。有点烦。”那头说。
“在哪里?”
“在家。”
“那个谁呢?”
“她晚上有饭局,还没回来。”
“什么事?”
“没,我有点后悔了。”
“关于什么?”
“很多。比如,选择和陈理合唱。”
“为什么?SHAY爷们?”我揶揄一句。
“我觉得挺讨厌他的眼神。”
“什么眼神?”
“总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瞒不住我的眼神。”
“你觉得他知道了?”
“他不知道吧,只是讨厌他那种态度。”
“别担心,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会找机会提醒他的。”
“哦,还有他的歌迷,我也很不喜欢。”
“怎么?”
“很多30多岁颐指气使的女人,摆出一副我是成功人士我欣赏水平高的表情。”
“你原谅他们吧!他们不能太花痴你,显得太疯狂,其实内心纠结致死了吧!”我大笑,“好啦我在谈事情,有事明天慢说。”
“恩,拜了。”
我收线,推门进去,看到周倩的手停留在甄菲然的耳垂,气氛稍微有点亲昵。
我笑了一声:“我来的不是时候哦!”
两人迅速坐好,分的很开。
“我们这边会尽快研究,然后给你们答复的。毕竟这样好的机会不容错过。”在门口分手的时候,我这样说。
她们向我挥手,然后都坐进那辆黄色的甲壳虫。
我向相反的地方走去,拦车。
“去哪儿?”
“去——友好医院。”话一出口,我自己就愣住了。
那就去吧。
我站在舒郅恺病房的楼下站了5分钟。
时间是晚上9点半,他的病房开着灯。
灯光不亮。
不知道谁在里面,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黑暗中走来几个拿花的年轻女孩,也站在下面指指点点。
“这间吗?”
“是那间吧?”
“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也没办法进去。有助理和保安拦住呢!”
“哎,那你说到底他现在女朋友是肖鄢琰还是佟羽佳啊?”
“我希望是佳佳哎!我也是梧桐树呢!”
“为什么啊?我觉得应该是肖,你看她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而且网上那些照片超萌超有气场的!”
我没有再听下去,我找不到在这里呆着的意义,我选择借着黑暗离开。

当“碰”的一声,那辆车斜里窜出来撞到我们的车那一瞬间,我只来得及挡在佟羽佳的助理,那个叫沙沙的女孩子身前。
然后觉得好像浑身麻木。
再醒来,就在手术台上。
然后继续睡着。
梦境很奇怪,一个全白的房子里面,坐着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
我以前没有见过的。
她一直蹲在地上,拿手指画啊画。
我走过去问:“你在画什么?”
“在画盒子。”
“什么盒子?”我问。
她抬起脸,笑的很灿烂:“就是我们住的盒子啊!”
我没有明白,又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盒子。”
好奇怪的名字。
“你……一直在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盒子里。”
我完全懵了。
决定不再试图和她说话。
“喂,你叫什么?”她问我。
“舒郅恺。”
“你做什么的?”
“我——唱歌。”
“哦。”
“你为什么要画盒子?”
“只有画出这个盒子,我才能走出去。”
“为什么?这里出不去吗?”我看了下四周,果然没有门没有窗户,没有出路。
“这里,是你的心里啊!”女孩戳戳我的胸口,“你把自己用盒子封住,不给自己出路,怎么可能走出去?”
我无语了。
“所以才要画啊,你画出自己的心,看到心里那个通向外面缺口,才走的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会明白的。”女孩笑,停住笔,“你看,这儿就是我的缺口,我的缺口就是太沉溺于自己想像的完美爱情,现在我想通了,所以我要走了。”
“那你知道我应该……”
话音未落,女孩已经消失。
我的手似乎被握住,我有点从昏睡中醒过来。
很累,浑身都很痛很痛。
我居然虚弱到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样。
我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琰琰。
于是我不再徒劳费力睁开眼睛。
对她,我无法冷言冷语,却也无法笑脸相迎。
我本以为不再相见是最好的结局。
可如今,她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记者。
我如果有力气的话很想把吊着的药水扔过去。
琰琰走了。
又过了很久,也许不是很久,反正我没有时间观念。
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
是她。
我闻到熟悉的洗头水的味道。
她站在床边,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克制。
她把一只手放在了我触手可及的床边。
于是,我只好顺理成章地翻身,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握住她的手。
靠,翻一个身痛到我装睡差点穿帮。
不过还是,很顺利,很顺利的握到她的手。
那么久了,再一次抓在手心里的感觉很好。
她有点慌乱,有点无奈,终于勾了凳子坐下。
我也总算可以,很安稳,很安稳的睡一下了。

 


不客气

周六晚间的直播,我一直到周三晚才拿到终于确定下来的具体赛制。
主题为“白衣飘飘的年代”的“我是大明星”北京赛区20进10比赛,将以全场3小时的比赛时间向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民谣创作风潮致敬。由于基调定为民谣,所以节目组在舞台灯光,选手选曲和表演方面都做了明确的规定和限制。
此轮比赛的评委由五个人组成:ZING造型工作室和“我是大明星”节目组联合造型团队的总监周倩,常规评委制作人赭伟蔺,悉遇的金牌节目制作人夏风,北京电台的音乐节目DJ李杰夫以及前两场都出现了的Sine乐队键盘手居铮的妻子,著名词人唐纳。
第一轮取消原定的开场秀,每个选手由一个45秒的形象大改造VCR做引子出场,表演指定曲目《恋恋风尘》。评委在每4个选手演唱完毕后进行点评,并在每一组打分选出暂时不过关的2名选手。比赛将在舞台的西面设定待定选手的候场区域待定淘汰席。
预计会将非常精彩的双人合唱被挪到第二轮,待定选手参加演出却不能获得直接晋级资格。此轮评委将选出五名直接晋级下一轮,也就是最终决出前三的北京赛区决赛。这轮SHAY和陈理搭档唱赭伟蔺的旧作《MERRY…GO…ROUND》。
剩下的15人,评委会从之前待定的10人中先选出3名直接淘汰。
余下12人进入第三轮,演唱自选曲目。如果需要赛这轮SHAY会唱一首新歌,唐纳上周找到的一首非常棒的曲子,歌词是她写的,一首稍带一点古典英式摇滚风的创新民谣,名字叫《调?生活》。名字我就听不懂。
第三轮完毕,直接淘汰两人,评委再次将选手分组,捉对厮杀。如果还要进入这一轮,Shay会唱一首老歌《上海爱情故事》。
我的预测是SHAY和陈理可能在第二轮就可以双双出线,如果有以外,也顶多是SHAY不得不进入第三轮。其实是因为我相当期待那首新歌,之前已经听了一遍录好的DEMO,非常惊艳。他不适合Shine那种撕心裂肺HIGH到爆的摇滚,却非常适合这种轻摇滚+民谣的曲风。如果进入最后的PK,他选的那首《上海爱情故事》应该没有问题。我还帮他想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环节:因为这首歌被改编得稍微有点迷幻的气质,所以他会戴一个面具上场。
周四全天的通告是20强的所有选手去ZING做造型,造型团队的总监是周倩。悉遇还真是舍得下重金血本。节目成本高投入,员工高度敬业,这也就是他们的节目永远是同类中最有品质保证的原因吧。
悉遇的统筹做的算好,20个人集体去必然导致浪费时间和工作人员的精力,所以SHAY被通知到达ZING的时间是晚间7点,因为有合唱的关系,所以他和陈理一起过去。
这俩人商量的结果是:SHAY去陈理的住处接他,然后在去ZING的半路再稍上我一起。
“我能不能不去?我不喜欢他。”我在电话里问SHAY。
“不行,我自己应负不了他。他气场太吓人。”SHAY在那头说。
到了下午5点,我还在公司忙着给佟大老板写关于签下NEOLOOK的可行性报告的时候,SHAY已经闲的在我办公室门口快打瞌睡了——顺便和几个没怎么见过的女同事聊了几句,引得全公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红色的芳心气味。
“干嘛这么早来?不是说先去接陈理吗?”我一边敲完最后几个字符一边说。这人今天穿的也太休闲了点,没有厂牌的合身白T和军绿色的休闲短裤,他还真是准备去“大改造”一番了。
“今天不是取消了练舞么,所以空出时间早去了声乐那边1小时,就提早出来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了。一会儿一起去找陈理,正好和你聊聊这人,最近他很怪。”
于是我们去写字楼顶楼的茶餐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吃饭。
都不饿,于是他要了冰薄荷梨汁,我要了柠檬茶和巧克力布丁。
“我说谭思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狂吃甜食下去就真的没有人要了!”在我埋头苦吃甜的发腻的布丁的时候,SHAY指着我大呼。
“嘿嘿,要你管。”我说,“不是艺人不需要保持身材的人飘过~”
“我靠,想死吧你!”他拿勺子轻轻地敲我头一记,然后从盘子里挖走巨大的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思淳啊,这几天陈理太不对劲了。”
“怎么?”我把盘子置于自己手臂保护范围之内,以最快的速度都把剩下的都塞进嘴里,仰脸问。
“我和他练歌,你以为老是出错,是因为我吗?”他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你是花瓶啊!”我对他抢吃的行为相当不满,拿话噎他。
“不是因为我。我知道我在唱歌方面,悟性和天赋都不如陈理,但是这周他真的很怪。”
“好吧,那你心目中,他原来是什么样子?”
“有野心,有目标,有才华,有天赋。对外,他表现得很羞涩,但是正好是这样羞涩的面具,几乎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是不是高兴,是不是紧张,是不是激动。很少人能看出来。淡淡的,没有侵略性的这种特质让很多人欣赏。”
“你准备的很充分啊小孩。”我没有表达看法,“那你觉得他上一场和你抢歌是为了什么?仅仅太爱那首歌,不喜欢你唱的摇滚版?”
“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他现在的行为似乎在为他之前做的事情做一些暗示,甚至是有一点道歉的那种暗示……但我又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他那种知悉一切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是觉得他有点明白那天居铮和唐纳争执的原因了。”
“你说唐纳和居铮那次?是为你?”
“恩。唐纳和我说了。她破天荒接了悉遇的通告的时候,居铮就有怀疑。后来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唐纳对比赛的一个选手特别优待,正好电视台发了Shine的通告,他就急不可待的来了。”
“结果?”
“他没有看出是谁,所以只好在录影的时候故意和唐纳对着干。”
“他……还真是幼稚……”
“之前他一直放唐纳自己玩,自己也在外面HIGH到人事不知。这次戒毒回来收敛很多,脾气变古怪,然后喜欢自己呆在家里,找不到唐纳就发火。挺烦人的。”
“那你不是高兴了,放你一个人可以乱搞。”
“喂,谭思淳,你什么时候变那么糙老爷们了?”他斜眼看我,一脸鄙视。
“我一直这样,自从开始混迹你们圈子以后更是这样了。你看,还不是你们圈子带坏我。”我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然后转移话题,“你的意思是陈理看出你和唐纳的猫腻?居铮都看不出来的,他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给我这个暗示啊。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对了你上次说他同志的事情,怎么回事?”
“我……这事情说来有点话长。给你看个东西。”我从手机里调出自己压箱底的那几张照片,“你看。”
“这是谁?两个男人……呃,这个人看着很像陈理……”当我把照片局部放大以后,SHAY终于拍了桌子,“真是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照片怎么弄到的?”
“我就说,无巧不成书嘛!我和朋友去酒吧,结果那个酒吧的驻唱似乎和他是恋人。”
“你真是做狗仔的料。”SHAY无奈的伸手揉我的头发,“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等等我喝最后一口!”我把饮料最后的一半灌光光,然后抄起包追上去。
“呆子。”他好笑的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拖下楼。
“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哎!”我半死不活地在他胳肢窝里抗议,个子高的人好讨厌,舒郅恺也很喜欢欺负我个子矮,总喜欢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这几天传说还是有很多媒体在医院病房外面蹲守,想要扒到关于他伤情和感情最新的料,不知道他休息的好不好。想到他,我的心情又有点沉重。
“因为要去打扮,当然心情好。倒是你,老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你才24哎,怎么跟小老太婆似的。”他皱眉看着我,这真是我看过最完美的皱眉。
“恩,算了不说了。那个,今次的造型师,周倩。你见过的。”
“那个中性人?”他说的很直接。
“对,我和她之间有点误会,所以今天和你一起去,免得她气不顺拿你撒气。”
“她会吗?”
“不知道,防患于未然。”我耸肩。
去到陈理寄住的“家”,一个普通居民区。给他打电话却没有接。
“时间不早,我好像记得他跟我说了他住的是1单元1304,我上去一趟看看。”
我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单元门出来。
很瘦很高,头发遮住眼睛。
他走到垃圾桶前,狠狠的踢了一角那里丢的一个易拉罐,然后走过车前。
他的脸上居然全是泪水。
他就是那个酒吧,叫什么来着,“ORIGINLACOLOR”的驻唱歌手。
陈理的恋人。
原来……我心中无数谜团,只有等SHAY把陈理找下来才能解释了。
我立即给SHAY拨电话,结果还没有接通,就看到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出来,陈理晃晃悠悠地拎着吉他,太远看不出表情。
车上一路无言,我从后视镜偷看陈理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那张平静的面具,真是将自己的内心掩饰得太好了。
SHAY是一个爱演会演的人,而陈理,真是天生的演员——如果有表演平静的戏的话。
“刚才在上面有点久哦?”我无聊的起了话题。
“恩,不好意思,刚才在收拾琴。因为之前造型师打电话来要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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