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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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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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刨花板墙让柯雷也嗅到了,身体随着意念穿过刨花板墙到隔壁,看到了老袁那绝望的神情,柯雷的心颤栗了一下,他想到了已睡下了的眼花耳聋仍然清扫楼院的自己的老父,还有小脚的母亲。母亲在柯雷没进工厂前为了家中的生活卖冰棍卖水果,从1960年至去年干了十年。用瘦弱的身躯和劳作与耳聋的父亲一起撑起这个家。不论春秋寒暑,从早到晚守在街头。在街头卖不掉的冰棍,为了不使其融化了损失,还得拎着走楼串房“冰棍、冰棍”地张罗着卖掉,直折腾到半夜。冬天最遭罪,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在外面时间长了,穿多少都冻透了。母亲里边小棉袄外面大棉袍,脚上穿着自己做的棉鞋,外面还套着买来的大毡靴,就这样还冻出了膀胱炎。
柯雷从小知道家里困难和父母的艰难,从七岁起就知道帮父母,有时帮父亲在垃圾站往柳条筐里装居民倒在外面地下的垃圾。有时去街头替换母亲吃饭或方便一下。更多的是晚上拎着冰棍壶在自己家周围这几栋楼和平房叫卖。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年节假日,随着柯雷年龄的增长,几乎是天天这样做,为的是让在街上站了一天的母亲能歇歇。还有姐姐,没下乡前也和柯雷一样帮着卖冰棍。但作为男子汉,柯雷总是抢着去不让姐姐晚上出来。柯雷总想多做一些,虽然肩膀稚嫩些,但心却不柔弱。母亲去上水果货和冰棍,都是柯雷跟着去帮母亲。母亲从来不让父亲去上货,怕他耳聋让人蒙骗。上水果的路要比上冰棍远出两倍还多,有七八公里,拉着手推车要走小半天,要起大早赶去,排在头里才能挑上好货,柯雷长大一点了,就不但空车去时让小脚的母亲坐在上面,上了满满一车货后,也执意让母亲坐在上面,一步一步地拉回家。因为人小力气小负载重,柯雷累得落下个气短的毛病,大夫说:这叫肺不张。
卖水果和冰棍儿挣不了几个钱,三分牛奶的冰棍儿,上货时每根二分四,一根才挣六厘钱,每天上多少,冰棍厂限量,只给你四百根,在哪上货是固定的,到别家冰棍厂人家不给你。而且全市冰棍厂就有数的那么几个。四百棍冰棍儿一天卖下来要是不损失,才挣两元四角钱。为了多抓挠几个钱,母亲才捎带着卖水果。
柯雷进厂后,挣了工资。虽然学徒期间钱不多,只有二十四元,但柯雷坚决不让母亲再卖冰棍儿卖水果了。他把这二十四元钱全都交给母亲做家用。也许是母亲一天天老了,冻坏的身体也难以再支撑下去,也许是看儿子长大了能挣工资了,且儿子上班,家里也得有人为他做饭吃,母亲答应了柯雷的要求。但母亲并没完全闲下来,除了一天做三顿饭操持家务,还应公社居民委主任的请求,又担任了以前当过的居民委组长,跑前跑后上情下达为居民服务,有空闲还帮一把父亲。
谁的孩儿谁心疼,谁的父母谁孝敬。艰辛的生活从小历练的柯雷爱怜自己的父母。听到这种被儿女逼得自残自虐地要去赴死的做父亲的心迹表白,柯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一股咬了生猪肝的血腥味儿直贯鼻腔,柯雷厌恶地骂道:文件来自。。   免费txt小说下载网站
“畜生!”
隔壁漫骂式的吵闹,以老袁头自裁的表白结束了。似乎可以躺回床上入睡了,可柯雷心里翻腾着睡意全无。索性拿过笔和日记本,记录起了刚才那段闻所未闻的畸型的对话。记载是一种收藏,是平抑和告一段落。尤其是柯雷受到的一些不公平待遇乃至损害,只有将其记录下来,那压抑和愤懑才能缓释,才能封存起来,伤口得到一些平复,也好挺起来继续前行。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消极麻木的应对,并不是柯雷缺乏抗争的勇气。面对坚硬和巨大的石头,卵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儿能与之对抗的元素。如此,隐忍和总结教训,学会躲避石头冲撞甚至滚压的危险,才是卵的上策。对于柯雷来说,这倒不是他的自觉,而是在危境中弱者的本能。当然,男人的血性和从小生活在贫寒境遇铸就的倔强性格,有时也让他愤怒地想发泄。对象虽不是石头,但潜意识的借题发泄,张扬了心底里不驯的血性,却为此付出了一次检讨来消除危险后果。
那次血性的张扬是在偶然情况下发生的。
中午,几个年轻人吃过饭,在车间西门外的篮球场上斗牛,三个人一伙,九个人分成了三伙,胜者留败者下。两轮下来大家斗得起兴。九人中除了柯雷、高小兵、傅平、薛印岩、汪连生,这五个六九年徒工外,还有六四年徒工的蓝正、王宝臣和六八年的大学生黄涛、李剑东。柯雷和高小兵、傅平一伙,黄涛和李剑东、王宝臣一伙,剩下另外三人一伙。黄涛这伙先占了一局后,被柯雷这伙给赢下去了,接着上来的另一伙也败了。等黄涛这伙再上来时,就带着非要把柯雷他们打败的劲头儿,反扑的很猛。三人中属黄涛最起劲儿。黄涛打起球来粘乎。柯雷个虽不高但身轻如燕,弹跳力好。黄涛上来就看住了柯雷。一般文明的拦人都是拉开一定距离,手脚身体不能接触运球的人。黄涛拦人却紧贴在你身上,像糖人一样赖叽叽地粘住你,这样不免接二连三地犯规。于顺松在场外当裁判,他也不是什么爽亮的人,哨吹得也粘乎。开始黄涛犯规他还吹,到后来犯规一个接一个,他也懒得吹了。他不吹了,黄涛就更来劲儿了。柯雷先头还能忍耐,随着黄涛粘度的增加和没管束,没完没了的过分动作,就让柯雷有点儿反感和恼怒了。
这人咋这样呢?
带着气儿,柯雷拿出了精神,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躲闪腾挪想甩掉黄涛,黄涛却坚韧不拔地紧紧贴住不放,像贴在柯雷身上一样。柯雷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转,甩开黄涛想带球上蓝,黄涛竟抓住了柯雷的手腕子。柯雷使劲儿挣脱了黄涛的手,黄涛还不甘心又贴了上来要抱。
太埋汰!太过分了!
柯雷顿时火起,借着挣脱后往回援球的贯性,冲着贴上来的黄涛那粘乎乎的
脸,把手中的球狠狠地砸了下去。
“妈呀!”黄涛鼻酸脸胀眼冒金星,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在场的人全傻了。
气头上砸得痛快,砸完了柯雷就后悔了。大家谁也没吱声,包括黄涛。都默默地收拾起衣物和球散了场。唯有于顺松临走冲柯雷翻了一下白眼,倔哼哼地走回车间。这种无声的瞪白眼比有声的指责还要难受。柯雷觉得这对自己很不妙,心中一阵慌乱,责备自己不冷静,不就是个玩吗!何必认真叫劲儿哪?这种举动的影响肯定是很坏的,给人留下了一个恶劣的印象。整个下午柯雷沉浸在不安之中。下班回到家,中午那一幕总在柯雷的眼前显现,于顺松的白眼和拉耷着猪肚子样的脸倔哼哼地,让柯雷不寒而栗。他饭不想寝不安,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在第二天下班后团的活动日上,柯雷主动做了检查性质的自我批评。为了使检讨能深刻和获得大家的认可,柯雷把自己的这一行为,自我定性为流氓行为。诚恳深刻的检讨,使主持会议的于顺松挺满意,柯雷逃过了这一劫。邱明哲也没追究这事儿。柯雷长嘘了一口气,庆幸消除了这次轻率举动引起的危险后果。
冬天到了。
这是柯雷入厂后第二个冬季,飘飘洒洒不期而至的第一场雪,在萧瑟灰暗的天地间铺上了一层洁白。给晦暗生活中柯雷的心境带来了一抹清新的亮色。
三车间的年轻人太少了,车间里大部分是1958年以前入厂的工人。到如今这十二年里,算柯雷他们这批总共才进了十四个人;1964年进了三个学徒工,1968年进了五个大学生,1969年进了柯雷他们六个学徒工。
那些年龄大的工人,大部分文化低,有的连学都没上过,从小就在私人烘炉学徒,一个大字不识,虽然朴实,但自私狭隘也是他们时常显露的本色。比你辈分大的都是大爷,技术活是我的,脏累重和伺候性的活是你徒弟的年青人的。柯雷早上要早来做生产前的准备,生产中要抬抬搬搬架架,拣脏累重的活干。收工时还要打扫卫生,给师傅打洗脸水。但到了评比时,先进个人都是班长和掌钳师傅的,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的份儿。
旧时的观念不仅锢滞他们自己也封杀年轻人,这使车间的人气儿,像充塞着加热炉里窜出的黑烟,涂着灰色油漆的锻锤,灰色的锻件,熏黑的墙壁的车间一样灰色晦暗。
年轻人少,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更少。三车间里里外外总共才六个女性。除了李珍、鞠芳和天车工宋燕已近半老徐娘,还有1968年毕业入厂,今年相继结婚的两个女大学生,一个叫桑云,是浙江宁波人,毕业于南京工学院,宁波口音夹杂着半生的普通话。另一个叫赵丽华,是鸡西人,毕业于吉林工大,俩人鼻子上都架着一副近视镜,在柯雷的眼中,近视镜增添了她俩的知识分子气儿。桑云比赵丽华清秀一些,透着南方女性的气韵。和她俩一起入厂的大学生,还有四个男的。六个人都是以“知识分子是改造的对象”被全部安排当了工人。女的学开锤,男的干帮钳。也许是书生气太浓了,在掌握生产技术要领的过程中,他们显得特别笨拙。还不如柯雷这些晚他们进厂一年的中学生们快捷和有灵气儿。像荒料这种活儿,男的没一个能打好的,糟糕的连个儿都翻不过来,好一点的也锻的七扭八歪。桑云和赵丽华学开锤也是常挨掌钳的狗屁呲。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是家常便饭。
只有和柯雷同入厂的胡秀媛是年轻姑娘,胡秀媛和柯雷是同校同班的同学,性格十分腼腆,一张扁瓦脸,两只小抠漏眼儿,但皮肤白净,找回了其貌不扬的不足。初学乍练开锤技术,经常受到掌钳师傅的无情抢白和喝斥,她的脸就像被一屁股拍扁的红萝卜,窘迫得通红,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手部的操作就更没了章法。这时,她的师傅鞠芳只好接过来。有时看掌钳的喝斥得太狠了,也许是同情徒弟,也许是觉得自己当师傅的也没了面子,鞠芳也凭着老字辈的资格,冲掌钳的反戈一击:
“吼啥呀?横了吧唧地扯脖子喊,她一慌,不就更不会了吗?”
“嘿嘿……”
她这一吼,对方往往化做一番憨笑。
啪啪啪!接过徒弟手中操纵杆的鞠芳,突然使劲儿地往后一搂,锤头重重地砸在因为耽搁有些发凉变暗红的锻坯上。这冷不丁的重锤,常惊得掌钳的一愣怔,往后一缩。看他像缩脖鸡似的,发怒的鞠芳也扑哧乐了。
“嘿嘿嘿……”受惊悸的人又一声傻笑。
比李珍和鞠芳晚进厂的年轻女人不是没有,但都受不了这恶劣的环境和糟糕的气氛,都想方设方调走。前不久,胡秀媛也不知挖了谁的门子,调到工具车间去了。
没有了徒弟替换歇手,李珍和鞠芳常流露出抱怨的情绪。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都发胖起来,今天吵吵这疼,明天吵吵那痒。有时在邱明哲面前嘀咕:岁数都这么大了,连个徒弟都没有。
枯燥而带点淫威的政治性的灌输,压抑的人际关系,缺少女性的单一色彩,这种单调乏味沉闷的日子,柯雷觉着度日如年。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的一出叫《孟姜女哭长城》的戏,说:秦始皇为了让民工快修长城,用根针把太阳钉住了。好像三车间的日子也让邱明哲他们给钉住了。所以才觉着度日如年。
一种不自觉的渴望在柯雷他们心中滋生:渴望扩大年清的队伍,扩张青春的朝气。他们的心底里盼着能进来几个年轻姑娘,给这灰色的世界添点色彩。这种企盼是潜意识的,是一种青春的渴望。毕竟他们已到了萌动的年龄。到今年十一月,柯雷已年满十七周岁了,已有过几次遗精了。有一次还是梦见胡秀媛遗的。那梦中的情景柯雷至今还记得:他去车间的厕所,拉开蹲便的门,看见胡秀媛光着下身站在里边,他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地扑上去抱住了胡秀媛,不知为什么柯雷看不清胡秀媛的下部是什么样,只见她那里黑乎乎的一片,神秘而刺激,他激动地急不可奈地把自己的下身贴上去,就觉着一种失落性的快感震颤后,醒了过来。用手一摸裆部,短裤粘乎乎腻歪歪的一汪体液。
这之前的白日里,柯雷对胡秀媛并没有过特殊的念头。自从有了那次梦中模模糊糊的性交之后,柯雷开始注意观察胡秀媛的身子,目光总往她的前胸和臀部上溜,她的前胸不穿工作服时,能看出有些微微地隆起,穿上工作服是平的。她的屁股是扁圆的,其实挺大,因为工作服肥大,显不出来。她的右腿膝部有点弯,走路迈步时显得拐啦拐啦的,使她的下身看起来线条不那么性感。
柯雷也曾下意识地扫视李珍和鞠芳的臀部,俩人由于发胖都是上下一般粗了。柯雷没有兴趣去观察,倒不是她俩已人到中年和汽油桶样的身子。而是知道她俩都乱搞,心里觉着她们的下身肮脏,有一种厌恶感。
一天下班,串班的李珍和老秦,三班司锤工陈平,还有柯雷,前后脚出了车间东门,沿着铁路专用线旁的水泥厂道,往家属区走。李珍走在最前面,老秦紧跟身后,漫步在后的陈平和柯雷,慢慢被落下了一块距离,陈平扯着嗓子喊道:
“老秦头,跟那么紧干吗?”
老秦是邱明哲树的典型,被誉为“二十年如一日的老黄牛”。但据柯雷观察老秦好干面子活,平时拈轻怕重,作甩手掌柜,每当邱明哲来到锤边观看生产,老秦马上换了样,把年轻人替换下来。让柯雷觉得他貌似憨厚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奸滑的灵魂。
他还有个功夫,让柯雷既佩服又鄙视。每当开评比先进会提名时,班里的人经过开始时的憋闷后,便你提一个我提两个地发言。老秦竟能沉住气始终不吱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最后,名单上总少不了他。如此,他每回都能坐享其成。脸不红心不跳。柯雷就做不到这样,心里觉着谁行?想好了就提。不发言总闷着,唯恐人家认为你有私心。
大家的提名如果相对集中,班长就宣布通过上报车间,这时老秦从头至尾都不吱一声,大家似乎也把他忘了,但名单上却有他。如果大家的提名意见不一,需要反复酌定,这时的意见最不好提,留谁?拿下谁?是最费思量的。名单上已有的你不提,就意味着会得罪他。每到这会儿,大家憋闷的时间就更长。但最终总得说出意见,老秦却仍能保持不吱声。这时每个人的意见都很重要,多一个少一个人的意见,结果就会有不同的改变。班长这会儿就像刚想起老秦似的,点他的名:
“老秦!说说你的意见。”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老秦的脸上时,老秦先无声地咧嘴乐,脸开始涨得发红,接着就乐出了声音:
“嘿嘿……”
“说呀!”
“嘿嘿……我同意大伙的意见……”
憋了半天,他弄出这么一句,还是等于没说。大家这时就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哄笑。
老秦看似老实,也有掌钳师傅的通病,他急头白脸地抢白你少,多是用工具摔打你,让你心惊肉跳。柯雷曾多次受过他的无礼。柯雷想:你是师傅!你资格老!我应该尊敬你。但这不是你对我们年轻人颐指气使的理由和资格,我们年轻的也是人,也有自尊,为什么不能像我们尊重你一样,你有话好点态度说?那不仅是对我们的尊重,也会让我们更尊重你呀!
柯雷最气愤不过的就是这种蛮横的作派。每当受到抢白和训斥时,觉得自己非常的低下。如果真做错了也罢了,但多数是无理的,让你憋气窝火,但还不敢言声。否则,就会被扣上一个不尊重师傅,不谦虚谨慎的帽子。那你就惨了,你的名声就在车间里不好了,在车间主流意识里,你就会有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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