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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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录像带风波:感官180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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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备受推崇应该肃然起敬的工人阶级呀!都是他应该敬仰的师傅呀!还有让柯雷惊奇的是,这风流事儿的男主角不仅有被怀疑是柏良被刺案的最大怀疑者邱明哲,还有刚调回车间不久的三班副班长杜云武。杜云武是当年鞠芳、李珍同期入厂的师兄弟。他长得人高马大,话语不多,但说完话就嘿嘿地笑。年轻时喜欢打蓝球,投蓝很有点准劲儿,现在发胖了,体重有二百斤,仍然在午休时和年青人斗牛玩。
杜云武也是当年暗恋鞠芳的人之一,只不过那时是个人微言轻的小青工。其实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柏良被刺案发生后,许多人都离鞠芳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被怀疑是仇杀柏良的情敌。尤其是邱明哲,当时把鞠芳当成了定时炸弹,粘上边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度过最激烈的揪斗走资派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的时期,邱明哲才渐渐地改变这种谨慎的态度。而随着他在锻冶车间的大权在握,他已对此全然不在乎了。有时还在人前轻松随意地提及当年他被怀疑为刺杀者的事。
有一次,柯雷到车间办公室的外屋车间劳资员那里领夜餐补助费,外间屋只有劳资员迟梦悟一个人办公。工间休息时,车间里的班长等头面人物和有资格的师傅,好到这屋里扎堆闲扯,中午午休时,也是这些人在这打扑克,输了的钻桌子。柯雷进屋时,夜班的李珍来了,坐在迟梦悟的对面,女吊车工宋燕站在李珍的旁边,靠在后背的卷柜上,办公桌的外横头,里边站着邱明哲,外边站着鞠芳。刚才邱明哲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三个女人咯咯直笑。胖乎乎的李珍笑得浑身软肉乱颤,鞠芳则笑得直抹眼泪,这是她的一个特点,一笑就流眼泪。宋燕则笑得嘎嘎响得像男人。鬓发已白的迟梦悟则抿着嘴坐在他的座位上瞅着这四个人乐。
柯雷进来,将手戳递给迟梦悟,跟李珍打了个招呼:
“李师傅,来这么早?”
“啊!缺钱花了,来领钱来了。”李珍说话向来这样不阴不阳的。她和柯雷住一栋楼,可柯雷心里觉得和她很远,原因就是她阴阳怪气的。柯雷没入厂前,虽然在一楼住着,但和她并不熟。他们这层楼住了三十家,柯雷家靠西头,李珍家靠东头。柯雷记得前些年李珍从她家那头沿着昏暗的长走廊往柯雷家这头走,可能是想从西头这个门出楼。因为外面下着雨,当她走到柯雷家邻居老袁家门口时,老袁家三小子不知为何从他家门里,突然窜出来大喊了一声,李珍就说把她吓着了,去找老袁,老袁是个焉老头,但他老伴和四个儿子一个闺女不是省油的灯。听见李珍说三小子把她吓着了,根本不买她的账。说她这么大的人还能让一个半大小子吓着?李珍则不含乎地说:怎么吓不着?我正来着例假呢?以前柯雷不懂得女人来例假是怎么回事?自进工厂后听得多了,这才知道例假指的是女人的来月经。这使他想起李珍当时这样说,真是有点儿不知羞耻。后来,柯雷听母亲告诉说:李珍跟她在港务局扛大个的丈夫说了,她丈夫膀大腰圆,李珍领着她又去老袁家威胁说:“把我的例假吓回去了,得给我去看病。”虽然老袁家哥们多,还有一个不学好在外面与男流氓鬼混的姑娘,但慑于李珍丈夫的浑身横肉,只好掏了三十元钱出来给李珍,权当医疗费,这才了了这档子事儿。柯雷听说后心里产生了厌恶,觉得李珍很脏,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自己下身的那脏血的事儿,随随便便公开地说给别人,并以此要挟别人换取钱财呢?
这会儿,邱明哲接着李珍的话头说:
“总共才三块九毛钱的夜餐费,你就当钱花了?”
“哎!书记!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八级大工匠,俺可是三十八块六的二级工呀!这几块钱我们当然看得重了,要是你觉着少,就给我们多发点呀!”
“咋多发?那标准都是有数的。”
“多整几天呗!”鞠芳这时接话儿说。
“一个月二十五天工作日,两个班轮班倒夜班,一个班十二天半,给你们算十三天的,多整几天?我可整不出来!”
邱明哲瞅了瞅鞠芳,眼睛有些色迷迷地,突然涎着脸凑近鞠芳说:
“我整你还行!”
邱明哲虽然说得很轻,但屋里的人都听到了。李珍和宋燕嘎嘎地像鸭子似的大笑起来,迟梦悟仍然抿嘴乐。十七岁柯雷没有明白邱明哲对鞠芳说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但他看见鞠芳这时涨红了脸,一边吃吃地笑着,眼角飞快地扫了一眼李珍、宋燕,甚至也掠过柯雷的眼睛,然后便握起右拳,在邱明哲缩起来的左肩上连捶了四下,还嘿嘿地发出发狠的叫声。柯雷这才意识到是不正经的话。
柯雷观察到每当自己这一班上白班时,邱明哲就来看他们干活,如果他们干荒料活,就是将长杆的不规则的有方有扁的毛坯,锻打成正方的长杆料。这种锻打是锻工掌钳最显英姿的活儿,一是需要有相当的技术,不仅能把沉重的料在锤砧上连续地翻个,还不能把方锻的翘楞了,小于九十度角。还有锻打的快与慢之分,这主要看毛坯在被锻打时吃进锻锤钻面上的大小,和司锤与之配合的锻锤的轻重。有经验的司锤工这时把锻锤控制的很到位,落锤沉重有力,玩潇洒的还只用一只手操纵两根操纵杆,而掌钳的则把毛坯料翻得眼花潦乱,姿势站得很潇洒飘逸,把钢钳握在腰侧间,用点头指挥锻锤的轻重,随着点头的加重和快频率,锻锤锻击的愈来愈快和有力,并发出呼哧呼哧的巨大响声,在这些声响和钢料急速变形的衬映下,掌钳人自我感觉非常的英武和高大。柯雷进车间学徒刚一年,就掌握了这一技术,尝到了这种英武潇洒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表现欲,因为锤边越有人围观,这种感觉越强烈。每当这时候,邱明哲也兴致大发上前锻打一根。这时,身边工人都乖乖地把防护手套脱给他,把水晶的劳保眼镜递给他。这时,鞠芳若不在锤上操纵,就会把别人撵下来,为邱明哲开锤,这样邱明哲和她都很兴奋。邱明哲两只眼睛盯着鞠芳点头,鞠芳则兴奋得脸发红,屁股不坐在司锤工的座位上,而是像男司锤工开锤那样,虎视眈眈地站着,把两只操纵杆握在右手里一起拉动,这样操纵锤头落下的速度最快重量最大。这时,鞠芳的面庞呈现的是那种很英武的表情。邱明哲也不愧为是八级工匠,钢料锻打的既快又周正,表面光滑平整无锻锤克印儿。年轻人操钳锻打很早就让人放上了卡尺寸的垫儿,而邱明哲直到最后才上垫,不是为了找尺寸,而是找光洁面,尺寸他掌握到与垫只差不了几毫米。邱明哲潇洒漂亮地锻打完,就会露出很自豪的神态,围观的人也会啧啧地称赞他。这会儿,鞠芳也会嘻开嘴巴无声地乐。要是有人恭维地说:“书记真是不减当年呀!”邱明哲就会说:“不行了!不行了!干不动了!”然后转向鞠芳说:“小芳子还行!还那样儿!”鞠芳则咯咯地乐出声来,两眼炯炯地闪着光。
老石头跟柯雷说,杜云武当年先是和李珍有暧昧关系,柏良被刺发疯后,别人都远避鞠芳,杜云武却大胆地和守寡的鞠芳搞到了一起。这样,李珍知道后就和鞠芳争风吃醋起来,俩人打得不可开交,互相给对方抖落事儿。杜云武与她俩通奸的事就露了馅儿。李珍的丈夫甚至要与杜云武决斗。为此,杜云武受到了降低一级工资的处分,并为断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杜云武调离了三车间。谁知,杜云武在外边待了几年又鼓捣回车间来了。老石头还用鼻子哼了一声:“哼!又凑到了一块儿,谁知道呢?”
那时候,杜云武的确是色胆包天,一边搞着李珍,一边又把鞠芳弄到手。和李珍在厂休时幽会,谁家里没人就到谁家鬼混。跟鞠芳则多是在工作时间。柏良住院后,鞠芳也常以高血压病休假在家。杜云武常常从车间溜出来,不走厂门,而是从没人处的厂院墙跳出去到鞠芳家里。“十栋平房”就在工厂东北角外,只隔一条道。鞠芳也被这偷偷摸摸的情欲刺激的不能自持,想方设法在医生那里讨要假条,在家泡病号,图的是跟高大有力男人味儿十足的杜云武同床共忱。
工作日里的家属住宅区里很静谧,“十栋平房”各家又有前后园子,地域铺摊得很大。工人上班、学生上学、孩子上托儿所,平房的胡同里悄无声息。杜云武像鬼子进庄似的溜进鞠芳家里,一种偷人的隐秘和紧张也刺激得他很亢奋。鞠芳把女儿送到厂托儿所,一人在家静候情夫。一开始俩人还很小心,杜云武来了就关门堵窗然后才行事,后来色胆越来越大,就不在意了。也许是因为前后都有园子,门窗没有直接暴露在街上。俩人时常的就门不栓窗不关帘儿不挂,大白天的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在屋里淫戏,里屋外屋地出进。这种大胆的放荡增加了偷情的刺激性,给情欲的火焰上又泼了兴味的热油。
有一天,鞠芳班里派一个女徒工到鞠芳家里通知她一个什么事情。那女徒工来到鞠芳家前院门,见院门关着从里面划着门栓,但从外面手伸过栅栏缝也能开开。女徒工来过一次,就熟练地打开了院门,来到房前,屋门关着,她便敲了敲,轻声地喊了一声:“鞠师傅!在家吗?”半天没听见有动静,女徒工就试着拉了一下门,门没栓,一下子就拉开了,门里是个小门斗,又一道门里才是鞠芳家的外屋,外屋门同样没栓上,女徒工也没敲就又拉开了,可就在她拉开门时,敞开的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呻吟声很放肆,不似那种病人压抑的痛苦的哼叫,而是很畅快的吟叫。女学徒工还是个不谙情事的黄花闺女,听见这种不正常的吟叫,以为鞠芳在屋里病重或出了啥事儿,忙加紧了脚步,一下子窜进屋里,但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惊得她不知所措。她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肉条站在外屋间的地当中,前边是鞠芳光着身子双手撑按在一梳妆柜的柜沿边,上身往下趴着,向后翘撅着肥白的屁股。她身后同样是一丝不挂的杜师傅,双手抱着鞠师傅的屁股,把他的下身贴在上面,疯狂地前后动作着。他每动作一下,鞠芳就不自禁地吟叫一声。女徒工哪里见过这阵势,腾一下子臊红了脸,惊愣在那,一刹那后反过神来尖叫了一声,扭身逃了出去。
柯雷跨进了车间,沐浴在了一种空旷凉爽的氛围中。他喜欢这种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畅坦地张扬着,充分享用着这清晨里没有烟也没有噪响的环境,这是一天中车间里最美好的时光。厂房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掌摩沙地面的响声,只有压缩空气管道口一丝泄露的气体发出呲呲的细响,做这脚步声的伴奏。
车间的各个角落里有许多用角钢和钢板焊制的铁柜,工人们称其为工具箱,里面放个人物品。工人上班来了都要在这工具箱前换穿工作服,下了班再换上上班时的衣服回家。
柯雷打开工具箱门,从箱里拿出工作服,见油腻腻的很脏了,正想着今天下班后该洗洗干净了。突然,听到背后车间的厕所和浴池里有门声的响动,柯雷吓了一跳:车间里没人怎么会有响动呢?柯雷张着胆子走近门口,听出浴池外间里有动静。他喊了一声:
“什么人在里边?”
里边沉静了几秒钟,突然,门拉开了,走出来一男一女。
“是我……我俩……”
柯雷吃惊的一怔:原来是杜云武和李珍。柯雷心中一画魂:他俩这么早在浴池干什么?
“啊!杜师傅!李师傅!是你俩呀!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人呢?这么早在这……”柯雷后边的话没说完打住了,他想起了老石头跟他说的前几年老石头早上来得早,撞上过杜云武和鞠芳在车间浴池鬼混。莫非这回杜云武和李珍故技重演?柯雷意识到他不该撞上这事儿,这对他一个小学徒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扫见李珍有些衣衫不整,脸似乎刚涨过的泛着红,杜云武也是歪歪斜斜不正常的状态。柯雷装作没看出什么,扭头不再看他俩,撤身想回到自己的工具箱前。
“啊!我……”李珍支吾出半句话又停了。
“啊……我……俩那个什么……”杜云武也没呜噜出一句恰当的话语。还是李珍找到了话头:
“小柯,这么早?我也够早的,我姐姐从乡下来了,想洗洗澡,我让老杜帮我看看现在能不能洗。”
“对对……上这洗不省两钱嘛!”杜云武马上应和,说完,后面还带着嘿嘿。
柯雷不知哪来的灵感,一反平时的纯厚实在,说:
“可不,农村成年到辈的洗不上个澡儿。能洗,李师傅!我现在给你姐姐烧。”
说着,柯雷走回到自己的工具箱,开始换刚才没换上的工作服。柯雷说话时瞥见了李珍眼睛里一个诡谲游移的眼神,那是善于说谎的李珍无法用真实来掩饰虚伪的一个不由自主的习惯神态的泄露。
李珍马上跟上一步又对柯雷说:
“算了算了小柯!烧好了就都上班干活了,这会儿来洗影响不好,让她上街里去洗吧!也不差那几个钱儿。”
“那好吧!”柯雷也像真事儿似的回答。
杜云武接上说:
“我看也是,走吧!走吧!回去带她去街里洗吧!嘿嘿嘿!”
这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懒洋洋地停在空中,把并不灼人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这个城市在此时才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四月末五月初萌发出来的嫩草儿,经两场春雨的滋润和一个月的生长,都长起半尺高。但叶儿的颜色还没变成老绿,还是那种浅绿的嫩色儿,看着让人稀罕,散发着诱人的草香。午休时分,机修车间大修工段的柳秉元,吃完了午饭,趁着这好日头,走出车间的西门,穿过一条十米宽的水泥路,再往西北侧一斜就是那片空间广阔阳光直射的露天仓库。柳秉元找了一堆已用掉一半儿的松木板垛爬了上去,仰壳躺下枕着右小臂,把工作帽扣在脸上档住阳光,就呼呼地睡了一觉。
柳秉元在人们眼里好像从来没愁事,你啥时候见他,他都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从来不跟谁撅嘴拉脸的,总是那么阳光。他这人还好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你求他说:“秉元,帮我弄弄?”他一准儿应承。跟他开玩笑他从来不急眼,顶多是嘿嘿地憨笑。大家伙都说他是大咧咧,没心没肺,人们对他都无戒备之心。这一点从女工身上更能反映出来。机修车间的女工不算多,不论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还是矜持的少妇,不让人的中年女工,他都能开上几句玩笑。别人就没这个口福。当然,他只是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跟哪个女人也没有真瓜葛。
柯雷和柳秉元很熟,柯雷是工厂文艺宣传队的骨干,吹拉弹唱,啥都能拿得起放得下,这使柯雷在厂子里也有点儿小名气。在车间的技术活也不含糊。柳秉元也愿意和柯雷接触。柳秉元的技术活也漂亮,大家求他的也多半是让他给做个什么东西。他是六四年徒工,虽然才七年的工龄,但已是大修工段的技术大拿,一般设备大修中的难点,领导都要派他上去解决。看他大大咧咧的样儿,脑子并不空,还常鼓捣出些新潮玩艺儿。工人在工厂干私活,弄个自己家用的东西,是司空见惯的事。各工种干各工种的,互相还有串换。柯雷就给别人打过斧头菜刀,柳秉元没求过柯雷干什么,柯雷求柳秉元做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柳秉元却一口应允。那是柯雷父亲患骨癌住院后,医院离家太远,医院里的饭菜糟得很,在家做点儿带到医院都凉了,最好是有个能热一下饭菜的小炉子,电炉子和煤油炉不让用。有聪明人在工厂做出了酒精炉,在病房里使用干扰不到别人,医生护士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管了。柯雷在医院里见到有使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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