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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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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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2)

以前他总认为自己同陈维西在老局长心中的地位是一半对一半,虽然老局长总是护着陈维西,那不过是看在陈维西的父母面子上,真正能给老局长干事的还是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所以,他把后半生的宝全押在了老局长身上,心想我尽心尽力地对你,你老局长总不至于负我,这下李尘都终于明白自己的宝押错了,最让李尘都伤心的是老局长根本不问陈维西犯了什么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深更半夜,是嫖妓,还是被人打劫?老局长一律不问,只要李尘都救人,那心情之迫切令李尘都把心都伤透了。

两强之争(1)

第二研究所的李水深所长正和几个所里的头头开碰头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李水深派了研究所最能外交的两个美女上车去接老局长南江,以为万无一失,结果两个女子太没有经验,一路上都同老局长谈得挺融洽,但临到关键时刻糊里糊涂地被人劝下了车,弄得前功尽弃。最可悲的是两个那么聪明的人让老局长一行走得无影无踪,连下榻的宾馆也没有打听到。
李水深越想越气,把两个美女狠克了几句。两个人都被骂哭了。
这敏纳和果子是李水深最得意的杀手锏,在所里被人称为哼哈二将,再难攻的关李水深只要把这两张美女牌一打出来准保城门洞开。派两个美女出马本是一奇招,李水深在京城有内线,把老局长的喜好了解得清清楚楚,老局长平常就喜欢同漂亮的女孩子开一开玩笑,在男同志面前则一脸正气,一张脸阴得可以拧出水来。老局长虽然没有在男女问题上犯过事,但他结过三次婚这也是事实。李水深认为老局长爱好此事,只要是男人,生理正常,谁不怜香惜玉,沾花惹草。
老局长这次南下带的是两员干将,其中有一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所以,李水深决定走这一着险棋,让美女出马。
对于李所长的认识也有人不以为然,有知情人认为老局长虽然多次结婚离婚,其实在男女问题上界限十分鲜明,他闹是闹,玩是玩,却绝不越过雷池半步,能把男女问题处理得炉火纯青是老局长的深功法力。在官场上男女问题很容易被人抓住辫子,要想长期在官场上稳坐钓鱼船不把自己的行为打整干净是坐不稳的。
李水深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但他的同僚却个个面带猪像,心中也不嘹亮。李水深不能容忍他的副手们比他还聪明,所以在选择部下时以听话为惟一标准。这些人个个听话,却一个比一个木纳,要是李水深外出整个单位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李水深一方面抱怨自己太劳累,事无巨细统统得由他拍扳,另一方面又十分警觉,生怕有人抢班夺权。曾经有过一个副所长已表现出某种按捺不住要显示才能的倾向,被李水深立即调出本单位。
李水深对那种自作聪明的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他熬了大半辈子才修成正果,混成一个大研究所的所长,对有人眼红自己的地位特别警惕。但他嘴上经常说要重视人才,还要大家向他推荐人才,那个副所长就自认为是一个人才,便向李水深自荐,声称我很年轻,能力出众,又有文凭,又能喝酒,还能熬夜,十分听话,善于跟领导搞好关系,攻关能力极强,是个复合型人才,不仅不怕吃亏,还能做出表率……总之,品质优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是在上司不在时能够得心应手地顶替上司的工作。
李水深看过那副所长的自荐材料后连冷汗都吓出来了,惊讶地叫来人事处长,说我们研究所里还埋伏了如此危险的人物,你怎么不报?给我把他立即除名!
李水深就是这样一个人,领导着一群庸人惨淡经营着这个研究所,对上面每年得拿出成果,对下面要养活一大帮下属,他委实不易。这回眼见有这么大的一个大馅饼要掉下来,他不咬一口怎么说得过去。

两强之争(2)

但这么一群惟命是从的下属平常干一点家务小事都要求李水深督阵,遇上这么大的一个接待任务就抓不住龙头,一个个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市内几家高档宾馆都派人去打探过了,连人影也没见到,这人会上哪儿去呢?所幸第一研究所那边也没有接到人,这起码表明了局里面的中立态度,倘使局里面对这笔款子的下放有了倾向性事情就不好办了。
李水深这么一想便幸灾乐祸地说那边的廖所长还是所谓信息学专家,这回也弄不到准确可靠的信息,让老局长一行像地下工作者一般在眼皮子底下梭了个无影无踪。
李水深当然知道南江局长这次来的意义,两所研究所激烈地竞争那一个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经费拨款,谁拿到了这笔钱谁就抢到了香饽饽,有了这个实验室升高级职称的名额会更多,出国的机会更是多得来像赶场一般容易。有数不完的科研项目将放在这个实验室来完成,经费会源源不断地跟进。
谁都知道如今的科研大多是纸上谈兵,最终没有几项可以进入实用领域,许多科研最终都是一堆废纸,最终出钱在科研刊物上发表几篇论文就算结题,对外声称我们又搞出了多少多少重大科研课题,又填补了多少多少国内外的空白,又获得多少多少项各种级别的科研奖项,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科研经费用去了不少,并没有几项是实用的,是可以带来经济价值的,钱都用来开所谓学术会了,其实就是旅游了。还有一些钱成了科研人员的奖金,一个课题组有关人员整一大帮,干饭吃不上只好吃稀饭,弄得来个个面露菜色。科研经费少得可怜,钱一分下来每个人也并没有落下多少,对分钱戏称为撒花椒面,每个人头上撒一点,只要站在阳光下人人都能得到阳光的照耀,但并没有晒出多少温暖。大家都在喊穷,怎么办,又盼望新的科研经费拨下来,盼望过上小康生活的人们早就翘首以待了。
科研经费的申请其实最难,有各种所谓的委员会层层把关,阵式弄得很严,但偏偏就有申请科研课题的专业户,只要他一出马,再难的课题他也能拿下,以至于现在专门形成了一个专业:科研课题申请专业,还有这种专业的学习班,专门教你如何运作把课题拿到手。这方面的书籍也卖得很火。究其原因,主要是申请者必须要有显赫的头衔,什么委员、专家或博导等等,他一个人都当完了,又是本专业的学术带头人,一年发表上百篇的论文,一生出了几十本专著,其实这都是他的学生或学生的学生弄出来的,戴在他的头上,有些论文他连知都不知道就成了第一作者,在网上一点他的名字会出来几百条关于他的条目,一多半都是唬人的。正因为这一点大家不得不投他的票,没有人比他更厉害,他成了一个神话,成了神人,往神人头上贴再多的金也不过份,往凡人脸上贴一片金也是浪费。
有人做过研究,如今在科研领域或学术界,某些人的著作越多越是学术腐败严重。一个人精力有限,能力有限,不可能超过自己能力无限地做出贡献。
学术腐败已很惊人,一些学生成了导师的打工仔,甚至有的导师连见一见学生的机会也不多,导师们动辄带几十个上百个研究生,他整天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哪里有时间对他们进行指导。多带一个学生老师可以多得一笔指导费,所以就有人来者不拒,收一大帮学生在自己麾下,可以多挣钱之外还可以多几个干活的手下,何乐而不为。

两强之争(3)

这次南江的南下还有另一层意义,他不仅要考察两家研究所的实力,决定把经费给谁,更重要的是局里已放出话来,落选的研究所要消肿,为了减少费用,可能把落选的那一家搬迁到西部去,研究所里那些著名的专家教授肯定是不愿去的,只好合并到争取到了经费的那一家。失去了知名专家撑腰的这一家即没有经费又没有地理优势,它还能干啥?如今有局里扶持还弄不出什么名堂,失去了局里的支持等于断了奶的孩子只能苟延残喘,听天由命。
李水深简直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胆寒。
同第一研究所相比,李水深本来是有心理优势的,自己这第二研究所有一个全国知名的老专家,虽然老得起了满脸的老年斑,已90高龄,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一个招牌。
如今各地各单位能够弄到一个国家级专家,简直不择手段,要想当上国家级专家,也不是光有几项成果就能办到的,这比登天还难,但是一旦成功也就等于一步登天,不仅自己修炼得道,连单位也跟着沾光。
李水深打的就是专家牌,动不动就把这面旗帜举起来。90多岁的老专家什么也不能干,奇怪的是每年他的论文数最多,专著也还在一本又一本地出,还在申报科研课题,只要他一出马,一报一个准,其实谁都知道他是一个神话,那些论文和专著没有一个字是出自他之手,全是别人弄好了挂他的名,所里的许多年轻人做出了成果和要想出书不挂老专家的名字评不上高级别的奖项,也没有出版社肯出版,年轻人没有名望和知名度,给你报奖没人投你的票,给你出书没有出版社愿意冒压仓库的风险,但是只要把老头子的名字一亮出来,这件皇帝的新装谁敢说没有看见。老专家成了李水深的看家菜,大宴小餐都端出来,因为他的名气太大,再难吃也没有食客敢于发表不同的意见。
第一研究所那边就是没有专家吃了许多亏,于是下了决心花大价钱从外省引进了两名年轻的学者,两人都刚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第一研究所使了浑身解数才把人调来,又给房子又配车子,还专门出动了一个感情沟通团,全是由这两个年轻学者少年时的同学同乡和亲戚朋友组成,这一招很管用,生拉活扯终于把人诓到了所里,尽管其中一人还是客座,但总算打破了第二研究所独霸专家的坚冰,还美其名曰叫做学者引进工程。
李水深恨的就是这一点,本来是自己的优势,现在成了别人的标榜,动不动就把学者抬出来做报告,讲的是新见识新观念,头头是道,第一研究所的老爷子岁数一大把了,走路都要打偏偏,一年有半年住在医院里,吃个饭还得护士喂,人老了,家庭又不和睦,所以脾气不好。三个儿子没一个正经,全部赖着单位解决工作和住房,只要单位说要研究研究,老爷子就在医院里发脾气,还绝过食,弄得单位非常棘手。
李水深正跟所里的几个头头开着会,老专家的大儿子就来报信。
这个大儿子大大咧咧地,走进会议室先找饮料,连客气话也没有一句先灌一瓶再说。把饮料喝完了还说闲话,声称这是杂牌子,要正宗的名牌才好喝,这种杂牌子不仅败胃口,还掉份儿,如今连蹬三轮的也喝的是名牌,而这么大的一家研究所开会还在供应这么低级的饮料。

两强之争(4)

“吃得我满嘴色素,这明显的是糖精勾兑的饮料嘛。你们当官的要仔细查一查,看是不是采购吃了回扣。”
大儿子边说还边比划,手舞足蹈的,十分张狂。
见他那德性李水深就没好气,心想你爹是专家你又不是专家。弄得比你爹的排场还大。饮料不好谁又没有请你品尝,这叫叫花子还嫌馊稀饭。这些话李水深只敢在心里说,当着这大儿子的面他还不能说出来,大儿子是个二杆子,天不怕地不怕,把他的毛理顺了什么都好说,毛理不顺天王老子也不认,所以,对待他这么个楞头青,李水深只能用怀柔政策。
“老头子在家中风了,口吐白沫。”
大儿子与其说是来报信的,不如说是来宣布什么公事的,说得跟背戏文似的,仿佛不是他们家的事。
李水深一拍大腿,说老爷子哟,在这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一出事岂不等于宣布第二研究所退出了争取巨额拨款的竞争。

能干的外交家(1)

第一研究所派出去办事的总务处长王年就比第二研究所那两个小女生能干了许多,这会儿王年正在第一研究所所长廖克兴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他接到任务后便直飞京城,通过关系同易大处长接上了头,现在人人都知道这易大马上就要出任局长,是个炙手可热的角色。
王年同他见了三次面。
见第一面时易大很冷淡,还把王年带去的一箱五粮液硬是退了回来,不仅坚决不受礼,还把王年批评了几句。
王年没有完成任务,决不气馁,他打听到了易处长家的住址,便硬着头皮敲了门,准备见第二面。
本以为易大会发火,把他给撵出来,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下面的人到上面的人家里去送礼拉关系,其实是非常屈膝的事情,一个个把尊严都抛开了。不仅得看别人的脸色,还得做好被人赶出门去的准备。一些上面的人总认为这些下面的人都是厚脸皮,其实,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拿自己的脸面于不顾,来受这种窝囊气。王年这回领了廖所长的死命令,让他无论怎样丢脸也要把局里的关节打通,否则,就不要回来见我。王年只能勇往直前,甚至连生死也不顾了,哪里还管脸面。敲过门后,忐忑不安的等待。不料易本人不仅没有发火,还热情地将王年介绍给他的妻子。
见易处长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王年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易处长的妻子那么热情,对王年带去的重庆火锅料尤其高兴,说她正准备请一个德国朋友来家吃饭,那德国佬一张口就要吃重庆的火锅,易夫人正愁对付不了,有了这秘密武器这顿饭便可以轻松搞掂,所以显得很兴奋。她又详细地寻问了火锅的做法,总务处长同女主人谈得很投机,自然易处长的态度也就变得很热烈。
都知道成都和重庆都时兴吃火锅,但两地的火锅各有各的讲究。从王年那里易夫人终于搞清了成都火锅和重庆火锅的细微差别,这种差别外地人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
重庆火锅一律地辣,被叫做爆炸火锅,味浓油重,浮着一层厚厚的牛油,红汤滚滚,显得比较实在,很硬,越是在夏天热得连空气都发烫的季节重庆人越是要吃火锅,吃得大汗淋漓,仿佛洗过澡一般,这是把汗出透的意思。什么东西一旦走到了极至便会反弹,犹如炒股炒到谷底便会反转,重庆的夏天热得气温高达四十多度,这时吃一顿火辣辣的火锅,冲一个澡反会收到奇效,顿时觉得十分惬意,这就是物极必反。
成都的火锅则不同,成都没有重庆热,火锅就要温柔许多。成都人爱玩一玩文化品味,什么事情要注重形式,在火锅的吃法上没有重庆人的粗犷,在调味和菜品上更注意细节。成都人吃的是鸳鸯锅,红汤的辛辣太刺激就在白汤里涮一涮以调和一下冲劲。
重庆人认为成都人太酸,太显派,成都人则认为重庆人太野蛮,太没有品位,两地人就是这样在吃上也要较劲。
王年以侃火锅入手,试图跟女主人套近乎。他自称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在成都生活过许多年,现在又在南城工作,所以对成渝两地和南方都十分熟悉。有比较才会出真知,从吃上可以看出一个地域的文化特性,在这一点上王年觉得自己是有心得的。

能干的外交家(2)

易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对这个南城来的客人颇有好感。加上王年仪表堂堂,是下面的人却有上面人的风度,不卑不亢,火候老到,这最让易夫人称赞。
女人对体面的男人容易产生幻觉,女人看男人先看发型,再看皮鞋,偏偏王年在这一头一尾上打整得都很干净。发型是刚梳理过的,皮鞋也是名牌,贼亮贼亮,这两个部位鲜活起来就使王年整个人光彩照人。相反,易处长因为居家在屋,头发没有梳理,又穿了一双拖鞋,尽管他的休闲装是很贵的名牌,也并没有把人显出精神,反倒显得拖沓和懒散。这鲜明的对比更使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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