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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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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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凤瑶说:“她年纪和您差不多,我猜不是您的好友就是您同学什么的。不过这幅画确实值六万元,我亲眼看见她从我前夫手里买下来的。” 
苏江礼先是把画轴翻过来掉过去地仔细看了好几遍,然后展开,脸色突然变了,望着齐凤瑶,急切地问:“凤瑶,你快告诉我,让你转画给我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齐凤瑶没有在意苏江礼的神情的变化,漫不经心地问:“苏总,怎么啦?您不喜欢吗?” 
苏江礼着急地说:“凤瑶,你快回答我的话呀?” 
齐凤瑶回想着说:“她说她和我的姓名一模一样,还说她在日本做生意。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苏江礼脱口而出:“是她!” 
齐凤瑶这时才发现苏江礼的脸色有些发暗,不解地问:“她是谁呀?能告诉我吗?” 
苏江礼脸色恢复了平静,望着那幅《离散图》,支支吾吾地说:“哦,哦,凤瑶,你不要多问了,那是我多年没有见面的一个朋友……这幅画不错嘛……” 
齐凤瑶反倒奇怪地说:“这件事情真是太反常了,那个女人打电话把我约到公园里说有要紧的事情告诉我,结果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现在您看到这幅画后又变颜变色的。苏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江礼把画卷起来,说:“凤瑶,你别问了。我们走走吧。” 
齐凤瑶隐隐约约感觉到苏江礼一定和那个也叫齐凤瑶的女人之间有着某种不为她所知道的隐情,便对苏江礼说:“您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沉默了足有几分钟,然后说:“凤瑶,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我妻子。” 
苏江礼的声音不算高,但却如同一个闷雷轰然炸响在了齐凤瑶的耳边,她失声叫起来:“什么?她……她是你妻子?我……我怎么和她在一起坐了那么长时间呢?我真傻,我怎么没有想那么多呢?”齐凤瑶仿佛受了侮辱一样,眼里涌起了泪水。 
苏江礼轻轻揽住齐凤瑶的肩膀,劝慰地说:“凤瑶,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在意她……” 
齐凤瑶大声冲苏江礼说:“不,我不可能不在乎的!我本来就不想介入到你们中间来,可偏偏卷入到了你们中间,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齐凤瑶的泪水“哗”一下夺眶而出,她双手捧住脸,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双肩像两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一样剧烈地颤动着。 
在齐凤瑶的哭声中,一股怒火从苏江礼心头“腾”一下蹿起来,他咬着牙,三把两把扯碎了那幅画,又使劲撅断画轴,扔进脚边的海水里,然后搂住齐凤瑶,温存地说道:“凤瑶,你不要这样,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她找你谈话说明她已经知道我爱上你了;她让你带这幅《离散图》给我说明她想和我 
离婚了,事实上我们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了。等我和她离了婚,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凤瑶,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这么长时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而且你也……” 
齐凤瑶疲累地说:“别说了,我没有想到她会是你的妻子,没有想到!为什么你们之间的隔阂非要伤害到我呢?” 
苏江礼表白地说:“凤瑶,我知道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压抑了自己的感情!” 
齐凤瑶继续哭泣着:“不,不……”说着,她从苏江礼怀里挣脱出来,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苏江礼急忙追上去,说:“凤瑶,等等我啊……凤瑶,难道我们真的不能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吗?” 
齐凤瑶停住奔跑,一双大大的泪眼望着苏江礼,说:“也许我们命中……命中注定没有什么缘分的,我应该离开你们……” 
苏江礼急赤白脸地说:“不,凤瑶,应该走开的是她!” 
“苏总……”齐凤瑶刚刚说出这两个字,嘴就被苏江礼的手严严地堵住了。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颤抖着嗓音说:“凤瑶,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就行了。对,就这样。凤瑶,你能从我的眼睛里读出一个爱字吗?你能,一定能。我也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个爱字。这个爱字就是一张网,把我们紧紧地网在了一起。凤瑶,我不需要你表白什么,我知道你爱我这就足够了!” 
齐凤瑶从苏江礼的话语中听出了两个字:真诚。一时间,她热泪奔涌。 
…… 
晚上8:00,曾晖走进苏江礼家里的时候,苏江礼正在喝酒。 
曾晖好奇地说:“舅舅,你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喝酒的。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吗?” 
苏江礼把酒杯推到一旁,头也不抬地说:“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 
曾晖想了想,继续说:“那个碧海旅行社的齐凤瑶没能让您开心,是吗?那个小娘们儿挺倔,挺有个性的,不过我相信她早晚得成为您床上的尤物。舅舅,您对我说句心里话,您是看她长得漂亮想玩儿她还是真心爱上她了?” 
苏江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很考究的酒杯,倾诉般地对曾晖说:“我要是不爱上她能心情不好吗?她真的让我爱上她了,现在我觉得一天都不能离开她了。这肯定是老天爷有意安排的,让两个齐凤瑶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一个是本该熟悉却形同陌路,一个本该形同陌路却让我爱到了骨髓。世界是男人的,可支撑世界的永远是女人。曾晖,你知道我最着急的事情是什么吗? 
离婚,离婚!我要急迫地和我深爱的齐凤瑶生活在一起!” 
曾晖咧了咧嘴,说:“舅舅,您和两个女人的事情我还真不想多问,可是我们那笔‘生意’该做了,你知道我等着用钱买房呢。舅舅,快发‘货’吧!” 
苏江礼不高兴地瞪了曾晖一眼,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来跟我提这件事。我告诉你,现在‘货’不能发。” 
曾晖不以为然地问:“又是时机不成熟?” 
苏江礼把酒杯墩在桌上,说:“对!我们是要挣钱,可是一定要有百分之二百地把握才行,否则你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 
曾晖不服地问:“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干这种生意本来就是冒着进监狱、挨枪子儿的风险,什么时候也不是安全的,你要安全就不要钱了?” 
苏江礼一字一顿地说:“找钱也要安全更要!” 
曾晖不服气地说:“谁也做不到这一点!” 
苏江礼自信地说:“我,我能做到!怎么,你小子不相信吗?” 
曾晖不置可否地说:“我只相信钱!” 
苏江礼把一包烟扔给曾晖,同时骂道:“你这个成不了大事的东西!” 
曾晖没有吸烟,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说:“舅舅,我佩服你是个特别有心机的人,但我等不了了,我需要钱,钱!如果你怕出事儿,把‘货’给我我自己做这笔生意,挣了钱我高兴,被警察抓住我他妈也认了!你把‘货’给我!” 
苏江礼蔑视地冷笑一声,说:“把‘货’给你?你以为你出了事我就毫发无损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警察查得很严!” 
曾晖从裤兜里掏出弹簧刀,像一条饿急了的等待食品的狼狗一样,望着苏江礼说:“我不管那么多,你不把‘货’给我我就……” 
苏江礼猛地沉下脸,厉声说:“曾晖,把刀给我放下,滚出去!听见没有,把刀放下滚出去!” 
曾晖眼里冒着一种绿莹莹的光,恶声恶气地说:“舅舅,我今天可以滚出去,但是一个月之内‘货’要是发不出去我还会找你闹的,不要总想着那个齐凤瑶,你的心思要不是全放在了她的身上,‘货’恐怕早就发出去了!” 
苏江礼拍了一下桌子:“你胡说,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曾晖歪着脖子,争辩地说:“没有关系?哼,鬼才信这话呢,你让那个小娘们儿给迷住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苏江礼见一时半时说服不了外甥,索性赌气地冲曾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曾晖,我是被齐凤瑶迷住了,可这和咱们那笔生意没有任何关系,这话刚才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不想再重复了,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曾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说:“没办法?哼,你看我有没有办法?” 
苏江礼气愤地骂道:“滚出去,滚出去,你他妈的都没有一条狗听话!” 
曾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说:“你骂我是狗?那我就是狗了,我是见着钱就咬的狗!舅舅你也不例外!我还是那句话,一个月之内‘货’要是发不出去我还会找你闹的!我走了!” 
曾晖走了出去,苏江礼气得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粗气。几分钟后,他头脑开始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不好!”就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冲出门去。 
齐凤瑶正在家里陪华华做功课,手机响了。 
齐凤瑶按下接听键,说:“您好,我是碧海旅行社总经理齐凤瑶,请问您是找我吗?” 
手机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我就是找你。我是旅游爱好者,我组织了一个旅游团想去北京,想当面和你谈谈有关事项。你不会拒绝吧?” 
齐凤瑶想,后天海南那个旅游团就要来了,如果能再接一个旅游团更好不过了,于是高兴地说:“您能够加盟我们碧海旅行社我非常高兴,是需要现在谈吗?” 
男人干脆地说:“当然是现在,你应该懂得时间就是效率。当然了,你如果感觉不妥的话我可以再找其他旅行社。” 
齐凤瑶不想因为时间的关系放弃一次难得的机会,说:“那好吧,我们可以现在谈,在哪里见面呢?” 
男人说:“我在你的碧海旅行社前面那个路口等你。希望你能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因为我的时间是宝贵的。” 
齐凤瑶说:“我会尽快赶到,谢谢您的合作。”挂断电话后,齐凤瑶急急忙忙下了楼,向碧海旅行社前面那个路口走去。 
这段路面市政部门刚刚改造完,还没有通路灯,自然也没有什么行人,齐凤瑶正独自行走着,一个黑布蒙脸的男人举着弹簧刀突然从僻静处窜了出来。 
齐凤瑶吓得头皮发乍,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 
蒙面男人不作声,举着刀子刺向齐凤瑶。就在这时,一辆亮着大灯的“奔驰”车戛然停在了一旁,那个蒙面男人夺路而逃。 
苏江礼从车上下来,搀扶住大汗淋漓的齐凤瑶,关切地问:“凤瑶,凤瑶,你没事吧?” 
齐凤瑶身子虚软地一头扑进苏江礼的怀中,战战兢兢地说:“江……江礼……总……有人要……要……” 
苏江礼就势紧紧抱住齐凤瑶,柔声说:“凤瑶,不要怕,我都看见了,他肯定是想发小财的歹徒。现在好了,有我在呢。别怕,啊?” 
齐凤瑶喘息了一阵,紧张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感激地说:“真得感谢您,苏总,要不是您,我今天恐怕……” 
苏江礼把齐凤瑶拉上车,说:“现在社会治安太成问题了。凤瑶,不是我责怪你,你一个不该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能告诉我吗?” 
齐凤瑶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我的确是有急事的。十分钟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位先生约我在前面那个红绿灯处见面谈一笔业务,我就过来了,差点儿出事。” 
苏江礼心里早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还是说:“凤瑶,你真单纯,你也不想想,谁会夜里和你谈业务呢?分明是有人设下的圈套。据我所知,这种案件永平市每年都要发生好几起。” 
齐凤瑶思忖着说:“那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呢?他为什么对我下手呢?” 
苏江礼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了,劝慰地说:“算了,凤瑶,不要多想了,只要没出事就行了,以后不要轻信陌生人的话,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齐凤瑶暗自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听了苏江礼的话后,点点头说,:“我会记住您的话的。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苏江礼慨叹地说:“我嘛,这么多年晚上忙碌惯了,没有早睡的习惯,晚上安静,想开车出来散散心,没想到……我们真的是前世定下的缘分啊!” 
齐凤瑶愤恨地说:“这些歹徒太可恶了,他们早晚会进监狱的!” 
黑暗中,苏江礼轻轻握住了齐凤瑶那柔嫩、温热的手,轻声问:“凤瑶,刚才我下车的时候你叫我什么来着?” 
齐凤瑶摇摇头,说:“我……我叫您什么来着?我忘了,哦对了,是苏总吧?” 
苏江礼握紧齐凤瑶的手,说:“不对,你叫我的是江礼,我非常高兴你这样叫我。以后不要叫我苏总了,就这样叫我江礼。答应我,凤瑶。” 
齐凤瑶窘迫地说:“这……这……” 
苏江礼幸福地说:“凤瑶,你早就应该这样称呼我了。我希望你不仅在危急时刻叫我江礼,在任何时候都要叫我江礼。” 
齐凤瑶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苏江礼把身子凑到齐凤瑶近前,充满温情地乞求道:“凤瑶,和我一起回家吧!” 
齐凤瑶不容置辩地说:“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去,我女儿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呢!” 
苏江礼小声说:“凤瑶,我真希望你能给我多一点儿时间。” 
齐凤瑶也轻声说:“时间并不能决定什么的,请不要反驳我的话。” 
苏江礼找不出说服齐凤瑶随他回家的理由了,便说:“好吧,但你要记住,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为你跳动着。” 
齐凤瑶忽然用轻快的声音对苏江礼说:“我有件好事想告诉您。” 
苏江礼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说:“你的什么事情我都感兴趣。” 
齐凤瑶笑着说:“后天我就要接一个海南来的一百人的长线团了,这是我靠自己力量做的第一笔业务!” 
苏江礼高兴地说:“很好,凤瑶,我祝贺你!” 
黑暗中,苏江礼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齐凤瑶是看不见的。 
又呆了一会儿,在齐凤瑶的要求下,苏江礼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去了曾晖家。 
曾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舅舅会来兴师问罪一样,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吸烟。 
苏江礼一进门就怒气冲天地质问曾晖:“曾晖,你真的想一刀捅死她吗?” 
曾晖瞥了一眼舅舅那张铁青色的脸,赶紧低下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杀死她,但我除了这种方法以外实在没有可以让您赶快发‘货’的办法了!” 
苏江礼在屋里踱了几步,说:“曾晖,我可以对天发誓,不发‘货’的原因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应该警告你什么就不多说了,但我爱的人绝不可以受到丝毫伤害!你不是喜欢动粗吗,过几天你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曾晖不解地问:“什么大展身手?我听不明白。” 
苏江礼阴冷地说:“我告诉你你就明白了,你要这么做……我要给她点儿厉害尝尝!我能把她抱在怀里,也能把她踩在脚底下!” 
曾晖心中暗暗佩服舅舅的计策高明,同时也为舅舅的阴损感到可怕。他望着苏江礼,故意问:“您真忍心让那个大美人儿再次陷入到绝境中吗?” 
苏江礼仍然用那种低沉的音调说:“她不识相,我只能走这么一步了。她不是想合法经营吗?她不是还在做干大事业的美梦吗?我照样可以把她作为咱们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来随意摆布。曾晖,你记住舅舅的话,不管我怎么爱她、怎么和她上床,那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在‘生意’面前,咱们的利益永远是一致的!” 
“舅舅,我明白了!”曾晖把烟头甩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两个人都笑起来。 
四天后,海南那个旅游团如期到达了永平市,碧海旅行社为他们做了地陪,用两天时间游览了市内几处有名的古迹。按照事先定好的行程,导游员张婷婷带领游客来到了“金人”保龄球馆打保龄球。 
大家正玩得兴致高涨的时候,海南带队的男导游对张婷婷说:“小姐,我是个烟鬼,最爱吸硬壳‘红塔山’,没有烟比什么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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