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如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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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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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挑衅地看着阿拿,目光轻蔑。阿拿被他激得大怒,额头青筋毕露,却迫于示罗神色,不敢动手。
示罗也收了先前漫不经心的笑,用胡语道:“无论哪个单于,只有能让胡人部落安宁团结,牛羊遍地的单于,才是好单于。”
他说完,转身要走,袁湛又将他叫住,道:“下一次你若要比,不用来找她,我和你比!”
示罗犹疑,看向秦歌。
袁湛道:“你不用管她,这是男人的事!”他先瞪了秦歌一眼。
示罗看了看并不理他的秦歌,若有所思,忽而开口一笑:“好,这是男人的事,我就找你!”
胡人哗啦啦走了。
孟坦之走过来,道:“如此看来,他们是莫独那边的人?”
阿拿骂的只是一句粗话,但也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他所忠于的不是上面袁湛所提到的两个单于,而是最不被看好的另外一个,老单于的小儿子莫独单于。
胡人那边老单于死了,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叔叔争王位,各自自立为单于,忙着内斗。要不是这样,如今皇帝身体不好,又正值冬天,照他们的习惯,今年冬天必然蠢蠢欲动,再来侵犯。
但是晋王那边得到了消息,老单于的弟弟,和老单于的小儿子,兵力都没有老单于的大儿子且怛单于的强大,因此都悄悄派了人来京城,想与齐王合作,请他助自己稳固王位。
他们当然会开出有利于齐王的条件,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他们不向朝廷开口,是因为皇帝的意思很明确,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坐收渔利。
“齐王的不安和野心,连他们都看得出来,想加以利用,真是……”孟坦之摇头一叹,也不知道是为齐王叹息,还是为晋王完全被他们忽视而不满。
尉迟靖赶走胡人撤回来以后,镇守西北的主将就是齐王的人。晋王一直被皇帝安排在一些与兵戎军备无关的职务上,只能隐忍不发。
袁湛想的却是另一样,他看着示罗离开的方向,道:“莫独的人是通过谭浩山和齐王联系上的吧?”
孟坦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若我们猜得没错,这个叫示罗的会出现在比武招亲会上,是因为谭浩山的指使?我看这人不简单!”
袁湛没有回答,摸着下巴苦苦思索:“示罗?示罗?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袁湛当年曾有一次是随着孟坦之家的商队去胡地,而孟坦之背着家人混在商队里远游,两人就此成了损友。
孟坦之想不到什么线索,却悄悄推推他,袁湛皱眉,正要骂他,转头却见秦歌冷冷盯着自己。她身后阿翠拔出了刀,陈大郎也沉默地站在旁边,还有阿森和阿萌等人站了一排。
至于那个苏婉月,依旧躲在秦歌身后,又怕又恨地看着他。袁湛不耐烦地看那女人一眼,问秦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歌平静道:“苏娘子说是你害了戚大哥,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说着转头看了看阿萌。
阿萌的眼神很复杂。
秦歌本来想单独问他,可是秦萌也听到了苏婉月的话。秦歌想着,与其让秦萌胡思乱想,还不如当面问清楚了好。
秦歌虽然讨厌袁湛,却不知怎么的,并不太相信他会杀人。何况,戚风崖武艺高强,受的伤却很重,秦歌不认为袁湛有这么厉害。
然而苏婉月也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他。
“苏娘子,你能不能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秦歌把苏婉月拉到面前,让她当着大家,把她告诉她的事说出来。
苏婉月咬了咬嘴唇,环视周围,鼓起勇气道:“师兄带着我从雾峰寨回来,一路上不断有人追杀,好在师兄都能应付得了。可是后来来了一群蒙面杀手……”
苏婉月跟着戚凤崖先回了一趟西北,然后又跟着他到雾峰山,一路上逢凶化吉,却被这群蒙面杀手缠住了。戚凤崖想让苏婉月跟着镖局的人先回京城,苏婉月偏不肯。她就是不想离开戚凤崖才跟他辗转奔波的。
戚凤崖只好护着她一起拼命往京城赶。本想送信回来,又怕半路被截。离京城越近城郊,杀手越多。此时戚凤崖已受了一些伤,本来也无大碍,可是那些杀手掌握了他的弱点,每次下手都以苏婉月为目标。戚凤崖应付不暇。
苏婉月见故,不想再拖累戚凤崖,就偷了一匹马想离开,却被那伙人抓住了。
戚凤崖为了救她,生受了一刀。
“照你如此说,与我什么相干?”袁湛没好气打断她道。说来说去,明明是她自己连累她师兄。
和这个女人比,秦二娘粗蛮是粗蛮了点,却肯定不会这么蠢。
苏婉月愤然瞪着他,道:“可是我被抓的时候,偷听到那些人说话,他们说是受你指使所以才追杀我师兄!”
袁湛眯起了眼睛。
孟坦之一皱眉。这个离间计有点拙劣,但是,常常很管用。孟坦之看着本来就对袁湛没有好感的秦歌,有些迟疑。
“更何况,是我亲眼看见你,你拿着刀杀我师兄……”苏婉月的眼泪夺眶而出。
戚凤崖受了重伤,仍然坚持护送她到了城郊。结果又出现一伙杀手,戚凤崖勉强支持着,让她快逃,她跌跌撞撞跑了一段,终不放心,又折了回去。
恰好看到袁湛也穿着一身青衣站在那里,只是摘下了面布。
在他身边还有几名青衣杀手,正照着他的吩咐处理周围的尸体。
她听到师兄说了一声:“……你动手吧。”
她拨开树缝看时,袁湛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刀已抽了出来,戚凤崖颓然倒下。
她当时一慌发出响动,便被发现了。
那袁湛口口声声说是来救她师兄,会带她们来找秦歌。她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跟着他回来了。
“……袁湛,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苏婉月说着,哆嗦着嘴,指着袁湛,又问秦歌,“秦二娘,我师兄帮过你很多次,你肯不肯替他报这个仇?”
孟坦之哈一声笑,道:“苏娘子,就算这事是袁七所为,你要找人替你师兄报仇,只怕也找错了吧?难道你以为秦娘子的武功,能对付得了他?”
她这么沉不住气,也不弄清楚状况,不仅报不了仇,还害人害己。
袁湛却只看着秦歌,不发一言。
苏婉月却很坚定,道:“师兄说,假如这事真是袁湛所为,只要秦二娘在,就能对付他!师兄把我从杀手那里救出来之后就这样说过!”
秦歌看了一眼袁湛。苏婉月讲述到现在,那袁湛一句实质性的反驳都没有。
看了太多阴谋阳谋小说,她倒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那种偷听到的消息,可是袁湛的反应让她没法不怀疑这事真是他干的。
至于原因,他当初在家门口就险些和戚凤崖打了一架,后来也多次冷嘲热讽。这人做事时时抽风,气量狭窄,所以挟私报复?
又可能,他怀恨自己不肯让秦萌认他,又知道戚凤崖此行目的,为了打乱她的计划,才一路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各位,考验男主的受欢(bi)迎(shi)程度的时候到了!当然很多人会认为男主不会做这件事,那么到底是怎么一肥事呢?
男主会怎么解决呢?他会继续被女主继续嫌弃吗?答案是——
明天又将周末了,明晚见哈~~

☆、傲娇孔雀男

不怪秦歌这么想。
袁湛斜着眼站在那里,睥睨众人,又盯着秦歌,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奈我何”的神情,既不解释也不反驳。
他昨日在这里吃了瘪,今天大半天又不见人影,就是孟坦之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也觉得不好说得,何况周围一圈人都是见过他如何不讲理的。
要秦歌说,这人好在是在古代,特权优待是杠杠的;换了现代,就是有心要隐瞒,只要网上将苏婉月说的话一传,百分之百的人会认定这个纨绔跋扈的世家二代是凶手。
苏婉月见大家都不说话,也急了,又嚷道:“秦二娘,你到底帮不帮我师兄报仇?”
“等戚大哥醒来再说。”秦歌道,转头问替戚凤崖急救的医师能不能留下,怕夜里戚凤崖有什么意外不好处理。
袁湛冷笑插嘴:“这医师可是我的人找来的,你就不怕他会害了你的戚大哥?”
苏婉月一听立刻嚷着要换人,秦歌不许她添乱,道:“你去帮阿介守着,这里有我,你要我替你师兄报仇,就等听我的!”
她已经有点恼火了。一边是数十年如一日阴阳怪气的袁湛,一边是一根筋什么都不多想想的小师妹,就算袁湛就是凶手,现在挑明了有什么好处?
孟坦之是他那边的,晋王是他那边的,既然他们没有灭她的口,也没有一刀砍了戚凤崖,就说明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哪怕是为了铁矿呢,人活着就好办啊。
袁湛见她赶走了苏婉月,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依然冷着脸,对老医师点了点头。
老医师肯留下来,秦歌忙让阿翠去收拾房间,又对孟坦之道:“如今戚大哥昏迷不醒,一切还都不清楚,请孟郎君借一些人手,好在这里护卫。”
孟坦之慨然应允,立刻吩咐小厮去叫人,又问道:“秦娘子可想过,有什么人会与戚凤崖有仇?或者,他因何会被追杀?”
秦歌道:“实不相瞒,此次戚大哥去雾峰山,是我拜托他,与我雾峰寨留下的铁矿有关。只是现在……只有等他醒了才好。”其他她就不说了。
孟坦之微微挑眉,又看了袁湛一眼。
此时天色渐晚,他们也不好多留,孟坦之便扯着袁湛走了。
那袁湛听到秦歌最后说的那句话,脸色立刻又不好起来。出门来催马疾驰了一段路,孟坦之好半天赶上他,道:“凶手不是你,你为何不肯解释?”
孟坦之已向安行问了事情经过,哭笑不得,好歹解释一下也能证明自己没有恶意啊。
袁湛哼一声,赌气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没听出来么?她说是不怀疑我,还让你派人守卫,心底里却还是防着我们,故意说与铁矿有关,就是怕我们再对姓戚的下手呢!”
孟坦之嗤一笑,道:“你却不看看你什么样子,可有值得别人信任之处?”
“我如何不值得信任?我是阿萌她爹!”袁湛理直气壮道,接着又一脸委屈加愤愤不平,“那次胡四被杀,我可一点不曾怀疑她!她呢,只凭戚凤崖那个师妹几句话,她就这般怀疑我!”
孟坦之叹气摇头:“你可做过什么配得上做人家阿爹的事?哎你莫恼!我这话,可是公平而论,以前在山上那几年,是你不知道还罢了,后来得到了消息,你是如何反应?秦二娘到京城来,你可有照顾她母女一二?”
“我不是派了人保护她们么?”袁湛不满嚷道。
孟坦之都不明白,只要是与秦二娘母女相关的事,袁湛就脑子不清,也不知是不肯多想还是当局者迷,耐着性子又道:“再说,此事与胡四那次又不同。所谓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有几人。秦二娘得了谁的好,自然记谁的恩。戚凤崖救过她帮过她,如今生死一线,她如何不着急?一时着急怀疑一下也不算什么。就是那个谭浩山,当初也帮过她不少。你呢,明知道谭姓谭的居心不良,却撒手不管。”
袁湛听着不顺耳,反驳道:“我如何不帮她?特意安排了人手保护,可她们偏要和那个谭浩山扯不清,费了多少周折才……”
他说着一顿,眼中锐光一闪,看向孟坦之。
孟坦之也醒悟过来,一挑眉,二人一起道:“是谭浩山?”
孟坦之一出门就向安行问明了事情经过。
袁湛一早得知戚凤崖有了消息,亲自带着人赶去,
他辛苦一场,却没料到最后让晋王捡了便宜。秦二娘与晋王合作,谭浩山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夜凉如水。
秦歌坐在院子里,可以看到远处院门口守卫的人在走动。
与孟家合作以后,这偏僻的小铁铺也做了扩展,隔壁几家院子都买了下来,打通重新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格局。
秦歌方才替戚凤崖熬好了药,端进去,戚凤崖人事不省,阿介替他重新给伤口换药,她才出来了。
坐在台阶上,抬头看到月亮,秦歌忽而想起刚刚穿越到这里,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逃之后,也曾这样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照着她被拉长的孤独的身影。然后,有一个身影走过来,与她的影子重合。
那时候心里茫然无助,混乱烦躁。既有穿越之后的无所适从,又有被追杀后的警惕防备。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却又不得不依赖戚凤崖。
戚凤崖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明明感觉到她的敌意和排斥,依然坚持与她们一起。护送她们入京,安顿生活,做一切能做的事。而这一次,也是因为她的请求,想让他探一探雾峰寨还有何处与铁矿相接,他就问都不再问出发了。
一声声压抑的哭泣从角落里传出来,秦歌向天深吸了一口气,擦擦眼角,循声走过去,见苏婉月伏在栏杆上小声抽泣。
她看到秦歌,没有了白天的气势,抽抽噎噎着,微弱的灯火映着她脸上道道泪痕。
“是我,是我连累了师兄,我对不起他!”她断断续续道,语不成句,“……如果没有我跟着,师兄不会打不过那些人。为了救我,他才……”
秦歌默默拉起她,把她拉回房间里去。这里空的房间不多,苏婉月和阿翠一间房。阿翠不喜她,便借故出去了。
烛火下,苏婉月哭了一小会,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喃喃不住说道:“我对不起师兄,我知道,师兄答应以后一生照顾我,只是因为阿娘遗愿。师兄极孝顺的,是我让阿娘这么说的,我从小就喜欢师兄。这一次,师兄让我留在城里,可我想着如果能和他多在一起,他也许就会喜欢我了,我想照顾他,我会洗衣做饭……”
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秦歌轻轻拍着她的肩。她听阿介说过,苏婉月什么都不会,可只要和戚凤崖有关的事,她又抢着做,每次只会越做越糟。可是,她的这份心思,却不该被取笑。
“戚大哥会好起来的,你别哭了。”秦歌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一定会好的。你还需要他来照顾,他是个重情重义重诺的人,一定不会食言……”
秦歌嗓子一紧,猛然顿住言语,脸上痒痒的带着一道湿意,她扭头起身道:“你先好好歇息吧。今晚我会照看戚大哥。明天——明天他就好了!”
秦歌出了房门,抹去脸上的泪水。
说到对不起,应该是她对不起戚凤崖才是。曾经她还对他“三心二意”心怀不满,她有什么资格不满?她又何曾付出过真心?
秦歌快步走过院子,走到戚凤崖所在的房门口。
阿介已替他换好了伤药,阿翠端着水盆出来,秦歌道:“今晚我和阿介守着,你去我的房间陪阿萌。”
阿翠点点头。戚凤崖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轻声道:“阿姐,到底是不是袁湛害他……”
她也知道袁湛就是秦萌的亲爹了。本来阿翠对此人没什么好感,然而涉及到阿萌,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秦歌道:“这些暂且不管,要紧的是,戚大哥能熬过这一关。”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替戚凤崖找出凶手来。
秦歌曾经看过不少悬疑推理、侦查断案小说和影视剧。艺术虚构也来源于生活,秦歌觉得至少有一条很有用,那就是从杀人动机看,能从杀害戚凤崖这一件事上得力最多的是谁,受到损失最大的又是谁,就能大致判断凶手的范围了。
就算袁湛挟私报复,按照他的性子,更可能到她面前炫耀自己是个杀人狂,而不会做后来那些事;如果从晋王的利益去考虑,他就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晋王那边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那么,谁会希望袁湛被误会呢?
曲江池畔的望仙亭,到了秋冬时节人迹寥寥。
谭浩山负手站在水边,看着水面上枯黄的落叶随水流去。
几个高大的男人走进亭子,为首的男人哈哈笑着对谭浩山一拱手:“谭将军久等。”
谭浩山转过身,看着站在面前的示罗等人,淡淡道:“谭某见过莫独单于。”
阿拿见他态度傲慢,很是不忿,德昌按住他,先笑道:“谭将军,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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