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如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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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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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袁湛着急了,伙同郡主来了这一出戏。
他们你情我愿,秦歌也不想多说什么,可是险些连累秦萌,自己也差点送了命,这就不好了。
“我在西市上有一间铺子,也是做点心生意的,那掌柜跟了我几十年,如今告老要回乡去,二娘可愿意接过去?”大长公主又谈起了饼铺的事。
秦歌先一怔,按捺住心中的小激动,大长公主终于向她伸出橄榄枝了。
她稳了稳,道:“大长公主好意,只是二娘囊中羞涩,却不知大长公主这铺子要价几何?”
大长公主肯定知道她的经济境况,能这么说,当然有解决方法。
大长公主微微一笑:“这铺子的位置极好,就在西市东边的摘星楼那条街上。我也不缺这个钱,自然不卖,只租给你。这租金便算作我入股的股金,这做生意我什么也不懂,都交给你,便只管年底分红就是。”
秦歌都没想到大长公主爽快起来这么直接了当,也不像一般贵妇讳于谈钱,这么交流太痛快了,便笑道:“如此说来二娘还能得大长公主的庇护,再好不过。”
当下大长公主这边走过来一个女官,就是时常跟着大长公主的那一位,叫做红玉,生得温婉端庄,微笑着和秦歌将细节也谈妥了,只差文书,连这也不用秦歌跑腿,自然吩咐了人去办。
秦歌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眨眼就这么顺利弄到一个铺子,虽然这铺子她还没亲眼见到,可是摘星楼所在的那条街,那真叫寸土寸金啊,换到现在,一个月租金都要好几万!所以算分红大长公主还让了一点。
这件事说完,晴月迟迟还没来。
前来复命的女侍面有难色。
“她受了惊吓,便有些郁悒。”大长公主叹了叹,有些无奈道,“我原想着晴月能多与二娘处处,心性也豁达些。”
秦歌看她不是假意,想了想,道:“要不然便让阿萌去陪陪郡主?当时她们一同遇险受惊吓,倒有些话可说。”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又沉吟着,说:“不如你也去吧。”又吩咐红玉跟着去。
晴月身边那名小侍女已不在了,仍是先前的大侍女和嬷嬷跟着,秦歌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
晴月倒不是真不想见秦萌,到了她那里,她也就出来了,拉着秦萌的手,郁郁寡欢的神情,眼睛也有些红。
她先是有些愧疚,说害得秦萌跟着受了惊吓,心里过意不去等等。
秦萌道:“是马不听话,怎么能怪郡主姐姐呢?我已经没事啦,姐姐就不要伤心啦!”
秦萌一脸天真无邪,晴月不是为她伤心,听她这么说倒是勉强笑了一下,又看向秦歌,道:“那一日也幸好有二娘想救,晴月该谢谢二娘才是。”说着起身道谢。
秦歌侧身避开,道:“二娘还要多谢郡主的关心,又几次送来伤药,大长公主还专为阿萌请了御医。”
晴月黯然一笑,道:“事情本来就是因为我……”她话才出口又顿住,那身边的大侍女已经接道:“小大娘被郡主带上了车,不曾想出了这种事,郡主心里一直愧疚自责。”
晴月听她这么说也只是沉默,秦歌只好又开解了两句。
郡主拉着秦萌坐下,秦萌却有些勉强,微微龇了龇牙,慢慢往下坐,只差喊“哎哟”,晴月一惊:“你怎么了?是受伤还没好么?”
秦萌坐稳了才苦笑,撅嘴道:“阿娘和翠姨逼着我蹲马步,这几天腿又酸又疼,走路都是硬的。”
晴月并不知道什么是蹲马步,秦萌便解释了一下。
晴月看秦萌说着话小手揉腿,莞尔一笑,一脸崇拜地看看秦歌,又道:“阿萌这么小,二娘想让她习武么?二娘已经很厉害了,竟能从崖上跃下还赶上马车,你就能保护阿萌呀。为什么还要她习武?”
关于自己的英勇事迹,秦歌近来已经听周围人重复好多遍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要说秦歌武功大涨也不是。这就是人在危机形势下激发了潜在的力量而已。
秦歌记得什么好妈妈就是看到楼上的孩子掉下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过去接住了孩子,远远超过了世界最快速度。这换作平时怎么也不可能办到。
秦歌自己也觉得再要她跳这么一次,哪怕拿刀逼着她,估计她都要考虑一下。现在人家郡主这么夸她,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秦萌却先答道:“阿娘说了,她厉害是她的事,她也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总要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才行。”
这是秦歌督促秦萌的时候说的话,其实她是白担心,秦萌一直都乖乖地练习呢。
末了秦萌还加上一句:“我觉得阿娘说得对,女人也要自强自立,不能只想着依赖别人,若是有人靠不住,那该怎么办呢?”
秦歌被她这话说得吓一跳。她顺嘴说过女人要自强自立,可没说后面的话,秦萌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晴月顿了一下,看了秦歌一眼,低声道:“那就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呀。”她咬住了唇,眼泪似又要涌出来,好歹忍住了。
秦萌道:“你又怎么知道什么人靠得住?若是看着靠得住,其实是骗子呢,或者现在靠得住将来靠不住了呢?总要靠自己才好。”
秦歌一看,这大概是触到了秦萌的某个开关了,她竟然说出这么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话,那大侍女已经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秦歌连忙咳了一声,道:“阿萌,又胡说,莫要学大人说话!”
秦萌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立刻止住了话头,慌乱地看了秦歌一眼。
“大人说话你懂什么?”秦歌拉她过来嗔了一句,又对晴月致歉。
大人间的谈话不小心被小孩子听到,乱学乱传也有可能,那大侍女便也不再奇怪。
晴月却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问秦歌道:“二娘是这么……认为的么?”
她兴许是因为这次秦歌救了她的事,对秦歌突然亲近多了,几次主动和她说话,脸上总带着几分敬慕的神情,问她的时候也很郑重。
秦歌考虑的却是秦萌的心态,这孩子还对男人还真不是一般有敌意,虽然自强自立是对的,但是这么小也不能就有把什么都看穿了的心态,这以后可怎么去找自己的幸福?
秦歌也没结过婚,但还是觉得年轻的时候谈谈纯洁的恋爱是必要的。青葱岁月的爱情路上,难免会碰上个把渣男,如果能够避免渣男当然好,但是为了避开渣男,错过美好的风(nan)景( ren)就不值得了。
秦萌这么小就这么极端,秦歌的猜想又笃定了几分。是秦萌遇到了什么,还是她目睹秦二娘遇到了什么?考虑到她的年纪,秦歌自动归结为是后者。还好,年纪小,三观应该容易扭转一些。
秦歌先讲了几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开头当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山盟海誓,中间就是生离死别,阴差阳错,结局无外乎大团圆。主旨全都是爱情也是一种自信自强自立的表现,女主坚贞,而男主也一定是宁可放弃功名利禄也不忘信守承诺,不离不弃。
晴月听得眼泪涟涟,秦萌绷着一张小包子脸,却没什么反应。
秦歌也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掰过来的,至少让她不要对什么人都抱着比较消极的念头才好。
大长公主是特意让长公主府里的车接送她们。回家的路上,秦歌就先跟秦萌讲人无完人,对人要宽容以待的道理。
如果你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就不会太在意别人是否靠得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但是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优点,和人相处,要善于看到别人的好,这样自己也会感到轻松愉快。
就比如袁湛吧,秦歌当着晴月的面,不好拿这人举例,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说一说了:
“这人油头粉面,举止也不规矩,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是呢,他这一回却救了我们。你看,便是这样一个人,也有做好事的时候,是不是?”
秦萌撅了撅嘴,道:“他是想去救郡主——他一定是听到大家呼喊,知道郡主在车里……”
秦歌自然知道他是为了救郡主。可是他后来明知郡主已经不在车里,还是出手救了她们。
只怕他心里还恼恨着秦歌破坏了他的好事,却还肯出手相助,可见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不是秦歌自己能爬上去,她也不介意再向他求助。
秦歌对秦萌这么说。 
不过呢,她心里想着,虽然袁湛救了她们,这件事多半也是由他作祟,所以一报还一报,就算两不亏欠吧。
秦萌听了半天,冷不丁问:“那阿娘会不会觉得,谭大叔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送花的聚和伊芳,白就不一一回复了,么么哒~~~~~

☆、微服逛铺子

春风和煦的大白天,秦萌这么一问,秦歌却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冷意。
难道秦萌前世和谭浩山有什么怨仇?从前只以为秦萌是胆小怕生人,或者是谭浩山魁梧高大本来就有点令人生畏,如今一回想,只怕是另有蹊跷。
“阿萌觉得呢?”秦歌反问。
秦萌低了头,半天道:“他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秦歌一怔。
秦萌突然提到他,也不奇怪。
谭浩山得知她受伤,这几日也派人送了伤药来。秦歌是身上受伤,也不便出来见他,因此都是阿森他们接待的。
面对两个小孩;谭浩山匆匆来过就走了。后来就只是让管事送东西来。
对于秦萌这个问题,秦歌读出了潜台词: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说最初秦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谭浩山不冷不热,后来知道可能是和秦萌的爹有关,反而保持着一种客套的熟人关系。
然而平心看待谭浩山,人家确实是正直端方的君子,曾经对她有几分热络,看她始终保持距离,便也没有纠缠,反而适度退后了一些。不是秦歌主动接触,便也不会打扰;若有事相求又细心周到帮助你。
秦歌怀疑自己是有点敏感了。
如果搁在现代,这就是可以打九分的好男人了,秦歌一定不会错过。
她既没打算孤独终老,也不想随便找人嫁了。至少在自己没办法自立之前,不太想考虑婚姻问题。
从谭浩山偶尔的言语里,她能感觉出这人不太赞同她出来做生意,似乎这样的事不是她需要的,也不可能长久做下去。
这样的好男人都是这么个态度,那她嫁了人可以做什么?
秦歌想象一下自己在一个大宅院里关着,宅斗无能,可能要侍奉婆婆,这还算了。要是受了气,她可没有娘家可奔,想花钱还得伸手要……
秦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娘?”秦萌看秦歌久久不回答,心里忐忑。
秦歌拽紧秦萌的手,说:“阿萌,我们待会去看看大长公主那家铺子吧!”
有钱在手心里不慌,秦歌急需一点安慰。
秦萌眼神微微暗了暗,阿娘顾左右而言他,难道还是对谭浩山不一般?她抿紧了嘴。
秦歌先回了家,大长公主的马车自回去了,看看天色不早,秦歌便改到第二天带着阿萌和阿水去逛街,主要目标,熟悉熟悉她即将掌管的铺子。
这和她买下来的那家寒酸的铁铺可不一样,那家在最繁华的街上的铺子叫做锦华食铺。秦歌路过几次,当初是为了开饼铺到处做考察,但这家店只是看着就高大上,不是她这样的消费阶层进去的地方,只能过而不入。
今时不同往日,秦歌带着两个孩子到了铺子外,左右一看,斜对面就是临河的高层酒肆摘星楼,隔壁是一家卖茶叶的店子和又一家酒肆。
这一条街都以饮食为主,只是除了酒楼,多数只卖同类几样食物,如卖酒的卖酒,卖羹的卖羹,卖饼的自然就都是饼。
这也不说不好,只是却不知道衍生新产品,连锁销售,总是可惜了一点。
秦歌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灵光频闪,越想越兴奋。两个孩子就见秦歌面泛红光,眼睛发亮。
几个骑马的土豪匆匆在铺子前面停下来,腰上的配饰金光闪闪,几个小厮手里提着高高一叠盒子,一堆人涌进铺子里。
秦歌忙将孩子往旁边带了带,抬头看那食铺里并没客人,几个小伙计围坐一堆,嗑着瓜子聊着闲话,竟没有人过来迎接。
秦歌本来想自己是走路来的,所以在门口站了好半天也没人问一句。高级店铺看不起穷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就像卖国际名品的ba都好像高人一等,她就淡定接受了;现在这一看就是有钱客户的,怎么这些伙计还是这么跩呢?
土豪进去就问铺子的大掌柜在哪里。
那边一个伙计见他们来势不对,才道:“这位客官有什么事?”
土豪皱着粗眉叫嚷起来。原来他在锦华食铺买了三十盒点心,一盒点心要将近两贯钱,本想着带回家乡送亲友也好看。今天款待朋友打开一盒才发现都坏了。
他说的话带着点古怪的音调,几个伙计都笑起来,一个睥睨着土豪,道:“我家点心怎么会坏?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么?大长公主家的点心,还有不好的?”
土豪的黑脸也红涨起来,道:“就是听说是这家点心是京城贵人家的,我才来买!谁知道竟然全是坏的!”
说着让小厮把盒子打开。
一盒梅花白糕长了霉点,再打开一盒,里面的玉面尖也长了毛。
那几名伙计互相看了看,有人便进了里面去。
最先问话的伙计迟疑道:“我们家点心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怎么会坏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伙计哼道:“阿四你休信他的,这人不知死活,还讹到大长公主这儿来了,他还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了呢!”
那土豪的同伴进来的时候就有几分迟疑,这时更是劝道:“算了,不过几盒点心……”
那土豪却受不得气,转头看到进来看热闹的秦歌等人,气道:“你们评评理,我在这里买的点心不过三天就坏了,找他们算账,还说是我的错,这是什么道理?”
那伙计一脸看不起,道:“自然是怪你自己,哪里来的乡巴佬,连这点心不能存放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们店铺的伙计却是知道的。这位客官一次买这么多,你们就不曾问问他买了做什么?若知道他是要买了走远路的,就该好好提醒他。既然没问,也没提醒,错的就是你们。”秦歌插话道。
听到喧闹进来的不止秦歌三人,还有一些打算来买点心的人和路过的行人也跟进来。伙计上下打量秦歌,见她穿着普通,举止也不像养尊处优的人,嗤了一声,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关你什么事?”
那土豪倒是觉得秦歌说得有道理,立刻大声附和道:“对!你们不曾提醒我这点心不能放,就是你们的错,快点赔钱!”
那伙计恼恨地看了秦歌一眼,正要说话,就听里面出来一个人,不耐烦道:“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谁要赔钱?”
那伙计立刻走过去,道:“阿舅,这个商人说我们铺子的点心是坏的,嚷着要找你,还有这个女人替他帮腔!”说着还狠狠瞪了秦歌一眼。
秦歌听大长公主说大掌柜要告老还乡,可出来的人明明是个肚子圆滚滚的中年胖子,满面油光,不由问道:“你是这家大掌柜?”
那出来的人不满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的外甥伙计洋洋得意说:“我阿舅如今虽是二掌柜,不过很快就是大掌柜了!”
哦,秦歌明白了,估计人家老掌柜不在,这位就猴子称霸王了。
“八郎。”二掌柜咳了一声,很有架势地摆了摆手,对土豪和秦歌道,“这点心你们想买就买,不买就走,休要闹事!”
土豪不干了,他抓着秦歌说的道理和他们扯皮,那二掌柜听说秦歌这么说,冷笑一声,道:“我们凭什么要提醒?我们是点心铺子,不是慈善堂!这么费事,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秦歌淡淡道:“既然是做生意,便要为顾客着想,图个长远。你是二掌柜,连要招揽回头客都不知道?”
秦歌的话立刻激怒了二掌柜,他怒道:“什么乡巴佬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铺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秦歌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铺子服务态度这么差,说话就冲了点,哪知这位二掌柜比她还冲动。
她反而笑了:“这铺子是你的?方才不是还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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