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道雷劈下,季语涵晃了晃。
“端木离——”
被吼的人脸上依然是温柔笑容,很自然地看着她。
“……”这笑一定是画在脸上的……呜呜!
被逼无奈,季语涵知道让他喂。
三年不晚,三年不晚!
食盒就放在自己腿上,端木离一手喂季语涵,另一手动作很快地解开她的头发,之后就开始绕着她头发玩……
嗯,好玩。
端木离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季语涵则是觉得自己已经气到头顶冒烟。
“不要再玩我头发!”
端木离很“好说话”地点头,“那摸脸?”
“……”好悲愤。
他们两个都是坐在树枝上,怎么她的手稍微离开树枝就感觉要掉下去,他却可以这样一心n用,还坐得这么吻?
季语涵觉得有古怪,不禁看了看他身下的那部分树枝。
正喂她吃饭的端木离突然叹了口气,“你看吧。”
“……”什么?
月下……浪漫?(4)
端木离“宽容”地笑笑,“我是说你想看什么就看吧,我不会不给姑娘家面子的。”
“……”
季语涵深吸一口气,大吼,“我根本就没想看你!再说不要骗人!要真是那样,你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端木离笑着拍拍她的头,“她们是她们,你又不一样。”
“……”
打温情牌也……没有用!而且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季语涵愤愤地看着他的脸,笑那么美干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义正词严地说。
“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已经把我看光了。”
“……半光!”
说完之后,季语涵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涨红脸改口。
“其实我当时什么也没看到!水……对,水花溅到眼睛里了!”
“没关系,”端木离还是在笑,“反正我也都看回来了。”
之后他还变本加厉地补充了一句,“我的眼睛没被水花溅到,该看的都看清了。”
“……”啊啊啊……
那天丢人的一幕又在脑袋里跑来跑去,季语涵悲愤了。
呜呜,她要撞豆腐去!
“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好,”端木离微笑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不要说得那么暧昧!”
“暧昧吗?”
端木离依然是微笑,“果果,是你心里有鬼才会觉得暧昧吧?”
“……”怒!
手脚都不能随便动,可季语涵实在是很想痛扁他一顿。
怒气窜上来,她索性用力向他头上一撞,哼,撞晕你!
季语涵有一个“长处”,就是脑门比普通人硬好多。
小时候玩撞脑袋的游戏,她一直是赢家。
所以今天,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把人撞晕,可结果是——
“咣”的一声响,脑门是撞上了……嘴也撞上了。
季语涵茫然地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暧昧心动(1)
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扫在端木离脸上,亲密又暧昧。
黑眸暗了暗,但还是忍住了,没直接吻下去。
也没向后缩,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端木离笑着开口,“小果果,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会考虑。”
两人的唇就贴在一起,他一说话,就像是接吻一样,相贴的唇瓣连连擦碰,说不出的暧昧。
脸瞬间就烧红,季语涵刚回过神来。
急急地向后仰头,避开他,“你……”
“怎么了?”
碍事的食篮被他丢开,端木离的手搂过季语涵的腰,不让她离自己那么远。
季语涵的心思都在刚才的事上,也没意识到自己被他抱着。
那点暧昧已经把她本来就快被气糊涂的脑袋弄得更是像开锅了一样,思绪乱闪,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果果,我真没想到你会主动吻我。”端木离笑着说。
“……”
这句话让季语涵的脑袋清明一些了,“那是巧合!我只是想撞过去!”
“好。”
端木离笑得温和又宠溺,像是在安抚闹别扭的小娃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脑袋再次开锅。
趁着她晕晕乎乎,端木离的手更不老实了,直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小果果,你都这么主动表白了,我一定会认真考虑。”
“……”
抬起手,揉着季语涵被撞红的额头,端木离语气温柔。
“下次要亲我就直说,别再这样掩饰了,容易弄伤自己。”
“……端木离!”
他笑着叹气,“好,让你亲。”
端木离说着低头,飞快地亲了她一下……
啊啊啊……
“我是在吼你,不是要亲你!”
“是吗?”
美美的脸上露出无辜神情,“那是我理解错了,我还以为你很想亲我。”
“……不要装无辜!你怎么可能有这种误会!”
“因为你流鼻血了。”端木离很淡定地说。
暧昧心动(2)
“……”
本来就跟番茄差不多的脸现在更是红上加红,季语涵手忙脚乱地擦擦鼻血。
咦,没有啊?
正咬牙切齿地想骂他,端木离自己先开口,“哦……看错了。”
赶在季语涵已经张嘴,但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
“不过上次把我看光时你确实流了鼻血。”
“……”眼前一阵金光乱闪,季语涵晕过去了。
端木离笑着接住她,人已经晕过去了,他自然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对她上下其手……
咳,只是针对头发。
亲亲密密地搂着季语涵,端木离玩得正开心——
“主、主子。”有点抽的声音响起。
青龙获准放假,这次悲剧的是四大侍卫中轻功最好,但是武功稍差一筹的朱雀。
……他是被白虎和玄武俩人合伙踹过来的。
“嗯。”
当着心腹的面,端木离也不避讳,脸上依然是很宠溺的笑,他低头看着季语涵,手指还在绕着她的头发玩。
朱雀晃了晃,“瑞王爷的手下今晚都没出门,而且都聚到了一起,好像是要开会。”
瑞王爷的手下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回来找端木离亲自出马。
“嗯。”
端木离明白属下的意思,抱着还晕着的季语涵跃下大树。
把人送回寝宫床上,端木离放轻动作,帮她盖好被子,之后转身。
“走吧。”
“……主子,属下想缓缓……”
朱雀扶着墙壁,快要口吐白沫地说。
主子,您先自己过去吧……
端木离失笑地看着自己的心腹,“这么不习惯?”
“……”朱雀无言以对。
说到这事……只有泪千行啊!
他还是比较习惯主子以前貌似很温柔,其实阴险狡猾心狠手辣凉薄无情……咳,其实他想说的是英明神武……
他还是习惯那个主子,现在这个“从良”的……
吃醋的冰块王爷(1)
打了个哆嗦,朱雀默默泪流。
主子都“从良”了,他们就慢慢习惯吧。
主仆俩已经离开,季语涵还在床上晕着。
其实该说她已经睡着了,因为她现在正在做梦。
梦里一片朦胧雾境,只有眼前的一个粉粉的东西是唯一的亮色。
看着很好吃呀……
梦里的季语涵长着两只乖乖的兔耳朵,正好奇地盯着那个粉粉的东西。
越看越觉得好吃,小白兔捺不住好奇心,贴过去蹭蹭。
嗯,甜甜软软的,果然好吃!
两只耳朵摇了摇,小白兔笑眯眯地咬了一口——
迷雾突然散开,晃着狼尾巴的端木离出现了……
而无辜的小白兔正咬着他的唇……
“小果果,你又偷亲我。”
小白兔石化当场,两只耳朵“嗖”地耷拉下来。
正当大尾巴狼心满意足地准备把小白兔扛回家“享用”时,春暖花开的梦境突然变得天寒地冻。
冰块同学从天而降,一把抢过小白兔——
“跟我看冰雕去!”
……
季语涵是被雷醒的。
她果然是快被这些一个比一个不正常的人折磨疯了,做梦都能做出这么怪的情节来,呜……
好冷啊,她打个哆嗦,向被里缩了缩。
咦?不对!
迅速睁眼,果然对上了冰块同学愤怒的视线。
愤怒?
难道身份暴露了?
季语涵吓得一缩,立即坐起身,“你要干吗?”
她四处看看,端木离呢?
呜呜,平时赶都赶不走,非要跟她睡一张床,现在跑哪儿去了?
冰块男俯身,两手撑在床上,贴近她,“你敢骗我!”
“没、没有!”
今晚坐在端木离身边的女人真的不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呜呜……
“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茄子大叔!”
“……”啊?
季语涵眨眨眼,他说的是这件事?
吃醋的冰块王爷(2)
看着她茫然眨眼的模样,冰块男感觉一阵心烦意乱,凉飕飕地开口,“不许眨眼,不然我把你睫毛拔下来。”
“……”呜呜,暴力狂!
季语涵立即捂住眼睛,她茫然的时候就是习惯眨眼啊……
“手拿下来!”她大半张脸都被遮住,冰块大爷又不爽地命令了。
“……”暴君!独裁!
没办法,季语涵只好把手移开,保持眼睛不动,跟冰块男大眼瞪小眼。
“你师父到底是谁!”
“茄子大叔……”
“还说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呜……凶什么凶。
季语涵十分无辜,“我说我没师父你又不信。”
“没师父,你的本事是在哪儿学的!”
“我有本事?”
季语涵的眼睛立即亮了,“什么本事?”
到古代之后她一直被端木离这个武功高手打压,难道她还有什么没被挖掘出来的神奇本事?
冰块男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
她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有心机?
眼中闪过怀疑,他突然伸出手,在季语涵脸边摸了摸。
“……”冷啊。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那个,我没易容,你不用找了……”
这举动她傍晚刚做过,她当然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确认她这张脸是真实的,冰块男微微蹙眉,紧盯着她。
“……”季语涵泪流地伸手拉过床边的披风,盖在被子上御寒。
呜呜,哪家的制冷机跑出来了,快领回去吧……
看了她半天,冰块男选择相信她。
“你吃过什么?”
“……很多,我不挑食。”
冰块男的脸黑了黑,“我是问你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进宫之后吃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认识。”
总之都是很复杂,猜也猜不出是什么做的。
两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一向只会冷飕飕的冰块同学也怒了,猛地抓住她肩膀。
吃醋的冰块王爷(3)
“我是问除了普通食物,你吃过什么稀奇的东西!”
……仙鹤果。
季语涵连忙把这个答案吞下去。
仙鹤果的名头应该很大,瑞王爷一定也听说过。
不管他之前逼问的目的是什么,都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把她绑走,找口最近的锅把她煮了……
呜呜,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吃的是苹果!
悔不当初啊……
“比如什么样的东西?”季语涵用最无辜的语气反问。
“……”堂堂瑞王爷被问住了。
在他眼里,季语涵是个小迷糊,很有可能是在无意间吃过什么能解百毒的灵丹妙药,可她自己完全没意识到,所以现在也回忆不起来。
灵丹妙药可以长成任何模样,他现在哪能答得出来?
冷飕飕地看她一眼,冰块男站直身,准备离开。
被他的眼神盯着,季语涵十分自觉地保证。
“今晚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端木离!”
冰块同学满意了。
他一退后,温度就恢复正常了,季语涵松了口气地把缩回被子中的手伸了出来。
看见她的手,已经半转过身的冰块同学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也紧盯着小手不放。
呜……不就是一只手吗,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是他晚上没吃饱?
总是担心自己被吃掉,现在季语涵一遇到怪事就向这个方向考虑……
呜呜,这是手,不是什么爪爪!
正胆颤心惊着,冰块男突然伸手,拉住她想要缩回去的爪……手。
“你、你干吗?”
冰块男没回答,只是眼神奇怪地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这只小小白白的手。
今天晚宴时端木离拉住她手的那一幕开始在他脑袋里不停闪现。
那一幕并没什么可疑,他总在回忆它干嘛?
没想通这个问题,冰块男只是觉得眼前的这只手让他看着既极为顺眼又很是不顺眼。
“桌、桌上有点心!”
吃醋的冰块王爷(4)
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季语涵连忙自救,提醒他还有别的吃的。
呜呜,这么晚吃肉不好消化……
冰块男冷飕飕地开口,“我不饿。”
不是要吃她?
那干吗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的手?
季语涵试图把手抽回来,没想到被他握得更紧。
不只如此,冰块男的手指开始在她手腕上摩挲。
其实这动作如果由别人做出来,季语涵会马上认为这是在吃她豆腐。
可眼前的男人冰着一张俊脸,手上也半点温度都不带……
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暧昧旖旎情节去。
所以季语涵想的是……
他不是在计划着该从哪儿下刀砍了她的手吧?
“那个……哈,其实这手也没什么的,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
冰块男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径自掏出一块丝帕来,开始擦那只本来就干干净净的手。
“……”这是要擦干净了再吃,或者擦干净再砍?
季语涵脑袋里想的都是不美好画面。
擦得她手上皮肤都发红了,冰块男好像终于满意了。
凉冰冰的手收紧,把她的手整个包进自己掌心。
“……”季语涵茫然。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
小心翼翼地试着把手抽出来——
冷飕飕的眼神立即扫向她。
“……”呜呜,好,大爷你愿意干吗干吗吧……
季语涵只好悲愤地任他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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