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儿子(5)
“好吃的姐姐,你要嫁给父皇吗?”小逸很期待地看着她。
“咳,小逸,你误会了。”
季语涵很哀怨,“端木离他把我带回来,是打算把我吃了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可以让父皇舍不得吃你啊!”
“……”嗯?
季语涵回忆了一下。
什么时候她有舍不得吃某样东西的时候?
一般都是因为太贵了,心疼钱啊……
“我觉得这方法不太可行。”
呜呜,端木离可是皇帝,哪有贵得让他都舍不得买的东西?
“明明可行呀。”
小逸兴致勃勃地晃着她的手,“把你吃了,人就不见了,你要让父皇觉得你不见了是件很不好的事嘛!”
嗯……
这话的意思是,要努力表现,让端木离忘了她的“食用价值”,发现她的“实用价值”?
可关键的问题是……
她要先清楚自己的“食用价值”有多高才行。
“小逸,那个仙鹤果倒是是干吗的?”
“据说很神啊,父皇他还是娃娃的时候,有刺客想杀死他,据说当时匕首差一点就刺中心脏,太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他。”
呃……季语涵眨眨眼,好惨呢。
“那他没落下病根吗?”她很着急地问。
端木离看着很健康啊。
“咦?”
小逸笑得很贼,“好吃的姐姐,你很关心父皇啊!”
“……我只是觉得他很惨。”
呜呜,小朋友不要想那么复杂!
“后来父皇一直练武啊,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不过太医一直不太放心,说那时父皇太小了,伤得那么重,现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了……”
小逸很沮丧地嘟着嘴,“太医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想找到据说能调理一切内伤,增加阳寿、增进功力什么的仙鹤果给他吃。”
“……”原来是这样啊。
季语涵开始懊恼自己糊里糊涂地吃了仙鹤果了。
皇上的儿子(6)
太医的意思她明白。
平常看起来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可要是遇到生死关头,端木离需要拼命的时候,以前的旧伤可能就要对他有影响了。
可她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红烧了端上桌啊……
一大一小,两人都是嘟着嘴,沮丧地坐在桌边互看。
“小逸,世上只有一颗仙鹤果吗?”
“应该不是吧……”
小逸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仙鹤果很难找,而且它很有可能在任何树上出现,大家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唉……
那颗怎么就被她碰上了呢?
“好吃的姐姐,咱们不说这些了。”
小逸晃着她的手,“还是说怎么才能让父皇不舍得把你吃了吧。”
她觉得是没办法了……
这么看来,仙鹤果对他真是挺重要的,根本就是可以救他一命啊。
她就算再好好表现,也不可能比他的命重要吧?
唉……还是快点计划着逃跑好了。
不过要是跑走了,她倒也想帮他找找仙鹤果。
虽然他很恶劣,但也不是坏人。
“好吃的姐姐,你可以嫁给父皇啊,他一定不舍得把自己娘子吃了。”
“……”季语涵被这么大胆的设想哽住了。
“咳,那个,小逸,那也要要他先肯娶我才行啊。”
“我觉得父皇很喜欢你呀,不然他怎么会带你来寝宫住呢?”
“……那是因为他怕他的仙鹤果跑了。”
呜呜,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好哀怨。
“可好吃的姐姐,你很漂亮,而且很可爱啊。”
“……”
呜呜,感人!
一般人都是看见她的外形就认定她是狐狸精,她很少听见别人说她可爱……
不过以端木离的恶劣,他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异于常人吧……
她可不觉得端木离会喜欢上自己。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要娶,她也不敢嫁啊。
冰块大爷难伺候(1)
呜呜,虽然他很美很帅,还是武功高手,就是她心中标准的白马王子形象。
可是……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不是太想不开就是太有勇气挑战人生了吧……
一大一小聊了好一阵天,直到小逸扁起嘴,“好吃的姐姐,我该去练武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嗯,那改天见。”
这么小就要练武啊?
正惊异着,小逸已经跟她挥挥手,身子一跃,就轻飘飘地飞到湖对岸去了……
呜呜,当个武功高手真好,她羡慕小逸!
小逸要学的东西很多,每天要来找她玩的时间不固定,不过她在寝宫里也不闷了。
在宫里的日子还算自在,直到三天后——
睡得正香的季语涵往被子里缩缩。
怎么突然这么冷?难道是降温了?
可她都快缩成一团了都没有用,本来暖乎乎的被子突然变得像是刚从冷库里拿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啊?
季语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喝!”
倒抽口凉气,她吓得立即坐了起来,向后缩到床角,泪流地看着床前的冰块男。
怪不得突然降温降得这么严重……
呜呜,冰块同学,你不知道自己脸很白,看着也阴森森的吗?
突然这么出现在别人床边,很吓人啊!
“你……咳,你有事找我?”
冰块男冷飕飕地飘出来一句,“你没去拿解药。”
“……湖里刚养了螃蟹。”
呜呜,她怀疑这是端木离骗她的,可也不敢真的下水去试试。
冰块男什么都没说,只是“飘”了出去。
“……”
打了个哆嗦,季语涵迅速披上外衣,再裹了件披风给自己御寒,也跟着出门,想要看看这位“气质独特”的冰块同学要干吗。
站在寝宫边上,冰块男双手展开,罩在湖上。
虽然瞪大了眼,季语涵也还是看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感觉湖面上有些微波。
冰块大爷难伺候(2)
冰块男转头,冷飕飕地再抛出来一句,“现在没有了。”
“……”啥米意思?
“有也死了。”
“……”季语涵眼前黑了黑。
好淡定的冰块同学……
“去找我要解药。”
抛下这句小风飕飕的话,冰块男足尖轻点,飘过湖面……
“……”季语涵留在原地,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抽过去。
呜呜,不带这么大爷的!
他人都过来了,就直接把解药给她不就得了,干吗还要她游过去!
没办法,季语涵认命地脱了披风,准备准备,下了水。
嘶……冷啊。
这两天明明升温了,水温不应该这么凉才对。
难道是因为冰块同学刚“飘”过去?
果然强大……
游到对岸,躲过侍卫,季语涵一路往竹林禁地中走。
“咳,你在哪儿呢?”
没看见人影,她小声叫他。
“屋里。”
“……”季语涵打了个哆嗦。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陵墓里传出来的?
真是“屋里”……
“咳,那个……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进。”
呜呜,她害怕!
季语涵干笑两声,“不太好吧……啊!”
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正慢慢向后缩的季语涵被一把扯进了陵墓。
季语涵紧闭着眼,呜……
她不是故意来打扰的,不管这里面住的是谁,晚上不要找她去“讲道理”……
一只冰冰的手摸到了她脸上。
“……你、你摸我干吗?”季语涵声音发颤地问他。
冰块男没回答,依然我行我素地翻翻她的眼睑,打开她的嘴,看看她的舌头。
呜呜,怎么感觉像是屠宰场出厂检疫……
真的没中毒?
冰块男的眼微微眯起,她喝了他的血,怎么可能没事?
冷飕飕的声音又响起,“我不给你解药了。”
“啊?”
季语涵一惊,那她的小命不是危险了?
你们有亲密关系了吗?(1)
“可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也没跟别人说过这里的事,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两道冰柱似的视线锁在她脸上,没人回答她的话。
她的着急紧张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没中毒?
冰块男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手伸向黑暗中,之后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
这是解药?
季语涵打了个寒颤。
这里黑漆漆的,他随手一伸,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这里可是陵、陵墓啊……拿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见她犹豫,冰块男索性捏住她鼻子。
“呼……”
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为了喘气,季语涵下意识地张开嘴。
之后药就被塞进嘴里了……
呜呜,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睁眼。”点着远处的火把,冰块男命令。
季语涵胆小地掀开睫毛——
“啊……”
冰块男那张惨白的脸被飘摇不定的火把照得格外诡异,一直怕鬼的季语涵吓得叫了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
怎么这么胆小?
冰块男就不觉得这墓地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看看季语涵可怜兮兮的模样……
手一伸,他把火把隔空抓过来,移到近处。
这样他的脸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季语涵默默泪流,“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冰块男不理会她的要求,径自开始审问,“头晕?”
“……不晕。”
“恶心?”
“……我饿了。”
“没有难受的地方?”
怎么可能?!
他刚才给她吃的不是解药,而是剧毒,现在应该发作了才是。
“……腿软。”季语涵觉得很没面子地回答。
呜呜,那是吓的……
冰块男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季语涵。
“……”呜呜,看她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放她走?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怪人怪事……
你们有亲密关系了?(2)
怕看到奇怪的东西,季语涵的视线也不敢乱飘,只能跟冰块男对视。
虽然凉飕飕的十分不友善,越看越吓人,可他好歹是人啊……
看着看着,她就发现……
“你在流汗?”
现在本来就是秋天,而且这里还挺……阴凉的。
冰块不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咳,遇到面瘫又话少的同学时,咱得自力更生,努力寻找答案。
所以季语涵努力回忆,她之前在寝宫里看见他,他好像还挺正常的。
难道是……
怀疑的视线飘到火把上。
这位同学不会真是冰块做的,所以被火烤化了吧……
试探性地,季语涵伸出手,想要把火把拿过来。
……她的手被一只忽冷忽热的手抓住了。
呃……难道她猜对了,他真的很怕热?
一愣之后,季语涵开始觉得眼前的冰块同学可爱起来。
他是怕吓着她,才把火把移过来的?
外冷内热呀……真看不出来他还挺知道照顾人的。
就是大爷了点……
正想着,冰块男出声了,“你们有亲密关系了吗?”
“……”季语涵一抖,差点被哽住。
“什、什么?”
文化差异吧……季语涵安慰自己。
古代的“亲密关系”跟现代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冰块男还是冰冷语气,“我是在端木离的寝宫找到你的。”
“……”呜呜,还真是一个意思!
“我们没有关系!”
冰块男一言不发,似乎不太相信。
确实不太可信啊,都“抓奸在床”了……
呜呜,端木离,还她的一世英名!
“那个……总之这就是误会,我们真没有关系!”
“真的?”冰块男谨慎地再次确认。
“真的!”
二话没说,冰块男伸手就扯开了季语涵的领口。
“啊……”
“啊……”
接连两声尖叫。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1)
第一次尖叫是她以为冰块男要非礼她,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发出更恐怖的第二声尖叫。
咬、咬人?
他明明是在她锁骨下面狠狠地咬了一口啊!
呜呜……被点住穴道,动都不能动,也无法说话的季语涵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她防错人了,原来真正想吃她的人在这儿呢……
咬了第一口,冰块男没再接着咬下去。
“咕”。
陵墓里十分安静,季语涵头皮发麻地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她很确定自己的肉还在身上长着,没被他咬下去。
那他现在咽的是……口水?
或者是她的血?
这两个想法都太不美好了……
正在她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咬舌自尽,免得被他细嚼慢咽了的时候,冰块男抬起头了。
黑曜石似的眼睛在惨白的脸上熠熠闪着光,薄唇边还带着殷殷血丝……
呜呜,吸血鬼!
现在她确定了,刚才他咽的是她的血!
冰块男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竟然稍微有了些温度的手指抚上她锁骨下的伤口。
“……”
呜呜,要吃就快吃,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吓唬人了!
很奇异地,本来很疼的伤口上出现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而且麻麻的,有些痒。
下意识地一缩,季语涵才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已经能自由移动。
“伤口明天就会好。”
不等季语涵尖叫,冰块男先开口。
“……”要喊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明天?
难道说她还能活着看到明天?
他不打算吃她或者吸她的血了?
难道刚才是在“验货”,结果他发现她不好吃?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袋里跑来跑去,季语涵裹紧衣服,戒备地看着他。
“别让端木离发现你身上的伤口。”
“……”
这就是刚才他问了那么惊悚的一个问题的原因?
她好像突然变成宝贝了(2)
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死在这儿?
“那个……你到底要干吗?”
冰块同学没回答,反问她,“你师父是谁?”
“……没有。”
本来就冷的脸现在更像是罩着一层寒霜,“说实话!”
“……真没有,啊……有!”
发现他的手又掐到自己脖子上,季语涵连忙改口。
呜呜,这是硬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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