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如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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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如我一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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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老子可没有哭,好几夜没睡了眼睛有点痛罢了!”狱寺别扭地为自己辩解着,云雀突然觉得这十年来怀里的人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将那份脆弱埋得更深罢了。

保持着一个让腰很酸痛的姿势,云雀一动不动地任由着狱寺无声的发泄。

谁都会有害怕的时候,哪怕只是因为一个噩梦。

O(∩_∩)O~



第26章 【章·贰陆】 (主1859)
Love's tongue is in the eyes。

我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然后会发现,那些质疑的声音,与窸窣的幻鸣,刹那间都消散了。

眼眸中只存留着浓墨重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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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一大早就进行了由岚守狱寺所召开的内部会议,这次的会议连一向反感群聚的云雀都来了,他的出现似乎也暗示着这个会议的重要性。

当大家都落座之后,狱寺才推开门走进来,额前的刘海还略微细碎零散地盖在眸子上,脑后的小马尾耷拉着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有睡醒的猫咪。

看到揉着眼睛拉开对面椅子的银发青年,云雀忍不住微微扬唇。

昨晚虽然被一个噩梦搅了局,不过恐惧的气氛并没有坚持多久,狱寺发泄完便又缩在他怀里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今早的九点半,不过一晚上并不能弥补前几天的熬夜不眠,所以极度困乏并且起床气极重的狱寺扒着被子朝叫他起床的云雀乱发了一通脾气,好不容易将狱寺抱起来让他穿衣服,穿到一半狱寺便又倒回床上了。

想一想就觉得分外可爱。

坐在云雀一旁的六道骸似乎看到这样的狱寺心情也不错,甚至笑出了声:

“KUFU,小猫咪还没有睡醒么?要不要来我这里补眠呢?”

话音刚落三叉戟就往右一挥“呛——”的一声挡住了抽过来的浮萍拐。

“开会时禁止携带浮萍拐和三叉戟进入。”习以为常的狱寺挑挑眉,推了一下眼镜,似乎因为骸刚刚的调侃而清醒了不少,他警告了一声对面两个随时可能毁了会议室的二人后,微笑着对身旁的人道:“十代目~早上好。”

“早安隼人。”阿纲报以微笑。

“那么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先来代替十代目总结一下近期彭格列的情况。”戳了戳手里的稿纸,狱寺忍住困倦感,站起来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份复印版,然后走到大屏幕前开始讲解:“首先我整理了一下彭格列近期的财政收入情况,彭格列最大的经济来源是十二家地下赌场,但是近日我发现PED指标并非是理想状态下的发展,PED图像显示了现在的收入情况为缺乏弹性,我记得赌场这里,是交给山本管理的吧?”

闻言,山本立刻坐直了身子朝狱寺豪爽地笑起来:

“啊哈哈,最近一直在练习剑道,没有怎么察看那边的运转,实在是抱歉啊隼人,还有PED什么的,经济方面的问题我一直就觉得很棘手啊,不然以后隼人多来指导我一下嘛。”

狱寺嘴角一抽,差点将手里的激光笔砸向那个笑得相当灿烂并且毫无愧疚感的阿呆脸上。

“算了,这里我来处理吧。”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的活儿狱寺都已经相当习惯了,压住火,他翻到了下一页,又道:“关于彭格列私下运转的一些枪支交易也没有达到预期经济指标,这些我记得是交给大哥管的吧?”

“哦!我觉得运转得很不错啊!极限地给手枪等贴身武器加价了呢!”了平说得很是自豪,狱寺甚至怀疑这位大哥自动屏蔽了没有达到预期指标这半句话。

“大哥,我之前不是有教过你么……”再次忍住想要捏碎手里激光笔的冲动,狱寺抿着唇笑着道:“枪支之间都是互补品关系,一旦其中一方加价,需求量就会减少,牵连着身为互补品的需求量都一并下降了,大哥,麻烦下次我讲解经济学时不要再想着拳击比赛了好么,不然彭格列经济停滞了你连拳击手套都买不起了。”

“哦哦,狱寺啊,你真是极限的……”

“——好了交易这里我会想办法弥补的。”狱寺理智地打断了了平的话,再翻了一页稿纸后道:“经济这方面我就不再多说了,会找时间和巴吉尔他们讨论一下补救的方案。”

他不过就是去了十年前的世界几天罢了,彭格列就能出这么多乱子,他这要是离开个一年半载的,彭格列还不得破产灭亡了……

“至于最近收购各个家族的事情……”狱寺镜下的绿眸飞快扫看了纸上的数据,然后抬头望向阿纲:“是十代目亲自出动的么?下次交给我就好了。”

“没事的,隼人那么忙,要先养好身体才行。”阿纲面带微笑地道。

“嗯……我的身体一直很好,谢谢十代目的关心!”狱寺继续道:“但是十代目,前天您去收购艾德瑞克家族到最后怎么变成了歼灭那个家族了?”

“因为他们一直磨磨蹭蹭不配合我的谈判,欠了那么多的债还要得寸进尺地赖账,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呢。”阿纲解释着。

“但是十代目,歼灭艾德瑞克家族直到只剩下一个BOSS存活,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收购这个破败的家族对彭格列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了啊,反而还要为那个BOSS开销发费……不过既然是十代目的决定,我会全力支持的!”最后一句话完全将前面略带抱怨的语气一扫而空,众人显然对狱寺这种差别待遇而感到不满。

当然了,狱寺的眼中只有阿纲一个人的脸就够了,其他人不满的表情他会自动过滤掉的。

“然后就是想和大家说一下关于伯格斯特家族相对论的问题,我似乎有些头绪了……”

狱寺放下稿纸说着,他的话一出,在座的人都似乎精神了不少,齐刷刷地望向他。

“——对不起,打扰大家了。”门突然被叩开,就这巴吉尔就有些歉意地探了一个脑袋进来道:

“蓝波刚刚醒了。”

狱寺眼中立刻闪过惊喜,顿时回头朝阿纲道:

“十代目,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么?”

阿纲也站了起来,随即点点头:

“嗯,会议一会儿再继续吧,先去看看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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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醒来的蓝波会因为身上的伤病而大哭大闹,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似乎是刚刚摘下呼吸机,他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红痕,左手上厚厚的石膏甚至让他整体看起来都有些滑稽,而全身包满的纱布更是看不出哪里没有受伤。

风扇转动,发出了些许的杂音。

“他一直不吃不喝,我有试着给他糖果,但是他一直不理我。”巴吉尔这样解释着,并且做出了无能为力的表情,“我问他是谁攻击的,他也一直不说。”

“蓝波?”阿纲试探着喊了他一句话,“你现在还痛不痛?要不要吃一点东西?”

蓝波愣怔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的吊扇,不哭也不闹,更是不理会阿纲的话语。

“十代目,我来吧。”狱寺从阿纲身后走到床前,俯下身子撑着床边,试着放缓语气朝蓝波道:

“蓝波,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听到了狱寺的话,蓝波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微微扭转过脸看向狱寺,似乎是对视了几秒钟后,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打转着缓缓流了出来,也没有说是号啕大哭,而是悄无声息地流眼泪。

这个样子,给人感觉哭得相当委屈。

他这么一哭,狱寺有些紧张了,他想伸手拍拍蓝波的身子又怕弄疼他,只好捏紧了床沿,连忙说:

“哭什么?都说了我们一定会帮你摆平事情的,你只要说出来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对不起……”蓝波哭哭啼啼地说出了三个字。

这下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狱寺……”蓝波断断续续地哽咽着道:“以后……以后我不和你抢、抢糖果了……不要杀我了……好、好不好……呜呜……”

没办法用琐碎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是狱寺觉得自己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蓝波,你在说什么啊?”阿纲最先反应过来,皱眉对蓝波道:“你是在说隼人伤了你么?”

“呜呜呜……”不敢再说话,蓝波只能一边哭一点轻轻点了点头,不顾身上的疼痛努力往右手边的位置挪了挪,似乎是在躲避狱寺的靠近。

这又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狱寺扯了一下嘴角,若是十年前的他一定会冲动地责问蓝波为什么会说是自己伤了他,而现在的他当然已经不会有那般不淡定的表现。

“十代目,可以听我的解释么。”狱寺直起身子,背朝着身后的阿纲道。

“不必解释了。”阿纲微微蹙眉:“隼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呜呜呜呜……就是他!”闻言,蓝波立刻开始号啕大哭,“他……他……我不要再看到他……”

“……不了,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我会问清事情的发生时间和地点,找人做出我的不在场证明,我会找出凶手的。这件事情交给我吧。”蓝波尖细的哭声让在场的人心都莫名地很沉重,似乎再也忍不了呆在这个房间里,狱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疾步走了出去,一直靠在楼道墙壁的云雀看到狱寺低着头冲出来下意识想去拉住他,刚刚拽住他就被猛地甩开了。

“隼人。”云雀皱眉叫了他一下,像是没有听到,狱寺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推开楼道大门走出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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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的话隐隐让狱寺陷入了一个可怕的信任危机。

似乎是撑得太久了,今日的高度紧张和一系列的事情全部涌上来,瞬间像是点燃了引信般爆炸开来。

狱寺一边走向云守的卧室一边扯开自己的领带,然后扔下厚沉的金属手表,接着甩下眼镜,解开发绳,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径直走进浴室,将热水器关上,打开花洒,冰凉的水瞬间喷洒在他的全身,寒意和怒意让他的身子立刻开始全身颤栗,唯有此刻。

——唯有此刻,冰冷的水珠能够让他镇定下来,缓解自己的冲动。

如果被他找出来究竟是谁在陷害自己,铁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他最反感的就是挑拨离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十年的蓝波被伤害到,那么这种对自己的恐惧有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十年后的他,这样卑鄙的手段……

花洒的水瞬间就湿透了他的黑衬衫,紧紧圞贴在他消瘦的身子骨上,一种不可抑止的愤怒不断翻涌着,想要冲出体内。

“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自虐。”身后传来略微恼怒的声音,狱寺没回头,但是花洒却被人关上了。

“滚出去。”狱寺冷冷地道。水珠不断从他的下巴与发端滴落,徐徐扩散于寒冷的空气中。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云雀的声音也清冷了几分:“你觉得淋个冷水浴可以解决问题么。感冒发烧,你就彻底变成了拖后腿的累赘。”

“他妈的你懂什么!?”狱寺转过身,提起云雀的衣领就朝着他吼道:“老子最反感的就是挑拨!妈的现在蓝波说是我伤的他!他说凶手是我!这种不要脸的挑拨手段都敢用在老子身上!妈的那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云雀皱皱眉,头一次没有因为狱寺骂了脏话而教训他。

毕竟他了解狱寺。这十年来狱寺很少会说出脏话,若非是到了愤怒的极点。

狱寺的心理防线很脆弱,是那种一戳就破的人,却总能够自愈,用着更加疼痛的办法来掩盖原本的伤口。也就是这样的举动最是引起云雀的不满。

“我知道不是你。”云雀淡淡道。

一直以为云雀是侧身以一个局外人的姿势看这场闹剧的旁观者。但是蓦地听到他这句话,狱寺眼眶竟然依然泛红,本身想再骂几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视线内的云雀朦朦胧胧的。

狱寺这几年来并不是一直和云雀在一起的,彭格列起初建立时,是他主动撑起的大梁,那时候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不断地吞并敌人家族,不断地草拟着作战方案,不断奔波于各个家族的联盟谈判中,每当承受不住的时候他总是和自己说,现在不能倒,因为没有人会来扶我,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时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除了阿纲和彭格列,他甚至几次忘记夏马尔曾经强调过的,自己的生命。

云雀的闯入打破了他周转正常的生活,然后一直一直混乱下去。

那时候开始他慢慢地注意到了伙伴的意义,注意到了自己的生命,注意到了他的生命中其实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那时候扶起他的,是云雀恭弥。到后来一直陪着他的,还是云雀恭弥。

这样想着,似乎体内咆哮的猛兽也就瞬间消散得所剩无几了,仅剩下无力的嘲讽。

“我想抽烟。”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

云雀没有回答,也算是纵容了他这一次。

狱寺摸索着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烟,他颓废地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浴缸边上,感觉到冰凉的水珠浸湿他的裤子。

他必须要理清楚现在要做的事情。

第一是他近日总是出现的幻听,第二是reborn提议过的重建伯格斯特家族,第三是与梦境相符的真实事件,第四是查出诬陷他的人究竟是谁。

云雀俯下身子,额头抵上了狱寺的。这一向是云雀喜欢的一种互动,不像是亲吻一样带着激情,而是一直类似于爱抚般的动作。

然后他抬手擦了擦狱寺脸上的水滴,指尖划过的地方带着点颤栗的感觉:

“要不要去睡一觉。”

狱寺点点头,伸手抱住云雀的脖子,似乎是想让云雀带他回床上,云雀却是起身打开热水器,调好水温对他道:

“先去洗个热水澡,身子没有暖和前就出来,咬杀。”

狱寺勉强笑了笑,神色很疲惫。

关上浴室的门走出去帮他拿换洗的衣物,云雀的表情却始终很阴冷,他一边打开大衣柜,一边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草壁么,把隼人曾经交战过的家族名单全部拿给我。”

我说过,决不再让那双钢琴家的手沾染上任何鲜血。阻碍你的敌人,统统由我来咬杀。

O(∩_∩)O~



第27章 【章·贰柒】 (主6959)
The ruin molders into rest。

彭格列是一个防守稳固的黑手党,外界力量难以攻陷。

若说有一天会毁灭。

定是因为内部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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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折磨让狱寺疲惫不堪,加上昨天意气用事地淋了冷水浴,隔天就有些低烧,却硬是不顾云雀的告诫,撑着身子下床做事了。

他早上去了一趟医疗室,隔着玻璃窗看到了正在输营养液的蓝波,全身缠满了纱布的小身子陷在被窝里,似乎是在休息。他本想进去摸摸他的头,却还是没有推开门,在外面站了差不多十分钟,便默默离开了。

始终是放不下那个浑身是伤的蓝波,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确没有参与,但是回想一下昨天蓝波留着眼泪惊恐地望着自己时,那种一言难尽的苦涩和愤怒就牵连着他的神经让他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这种伤口在他眼里,是别人施加给他的耻辱。却也是坚持下去的动力。

想要弄清一切。

“这是……”阿纲望着对面人递交上来的申请书,一时间有些错愕愣神。

“请十代目批准。”由于是带病,狱寺的脸很是苍白,说的话也比平时要轻了很多,他俯了一下身子,恭敬地道:“这个决定我很早就想过了,昨晚reborn先生也督促我尽快和你说。所以我不想拖下去了。”

“这可不行呢。”阿纲微微皱眉,将纸放在桌上推给狱寺:“隼人,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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