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梅林之名 by 何以疏狂- 第8部分

　　　　弗立维教授是很热心，但是，他也的确不会为我付出更额外的时间了。

　　　　而比尔说，Snape教授更擅长。

　　　　不管事实上是否友好，我们的确更亲近，而且，我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应该，不，他必须，回报我。

　　　　野兽又慢慢被平静的安抚了。

　　　　我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情绪状态，就好像刚才的失控，只是一时错觉。

　　　　我轻轻锤了一下比尔的肩膀，“嘿，伙计，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得说，你帮了我大忙……”

　　　　比尔好像这时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回了我更有分量的一击，“hi，你真的吓到我了，你这家伙……我得说，你刚才那样子，和Snape教授好像……不，简直比Snape还要Snape……”

　　　　“抱歉~”我歉意的对他微笑，我的确应该向他道歉，我迁怒到他了，他大概吓的够呛……A1后来曾说过，在我刚失去A13的时候，即使我自己以为我很正常很平静，可那时连他也被吓住了，不敢多说任何话……

　　　　格兰芬多狮子的复原力高的惊人，很快就不以为然的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明白，你一直成绩都那么好，遇到这种事，心情不好很正常……好吧，我本来是想跟你说，我们的试验产品出来了，那个手表，Cythina设计了一个完美的炼金阵，解决了我们困扰的所有问题，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想看一下你的创意变成现实的……不过，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先解决你的咒语……”

　　　　“那可不是我的创意，我是说，那在Muggle世界很常见……Arwen应该知道的……”我可不认为那是我的功劳。

　　　　“可是是你告诉我的……而且，Arwen说，你提的那些功能，可比Muggle世界的那种要复杂多了……她说，比Muggle的要好用……”比尔挤挤眼，似乎以为我只是谦虚。好吧，我那个时候的手表功能，尤其是我们有专门配备的高性能多功能的手表，的确要比现在的Muggle们用的那个先进多了……

　　　　我笑了笑，我已经有心思考虑这些了，看来，我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

　　　　不过……

　　　　我和比尔道别。

　　　　我现在的确不关心新产品的问题，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13　交换（一）

　　安静的有些阴郁的魔药办公室里。

　　魔药制作台前，坩埚里升腾起一阵白雾，空气里弥漫出一股魔药特殊的香气。

　　让人心醉神驰的气味。

　　Snape一直都享受这个，他看向成品的魔药，是完美的天蓝色，闪着诱人的光泽。

　　如果是别的人看到，一定会惊奇，书本上说的最完美的天蓝色的这种药剂，居然是真的能做出这种颜色的。

　　可是Snape却只是不甚满意的皱皱眉，目光像有自我意识似地，转向房间的某个方向的角落。

　　空落落的，当然。只有已经处理好的两桶材料。

　　转向面前的坩埚，这剂魔药做成这样的确已经是很完美了，却不是最完美。

　　Snape曾经完成过一次，药剂的颜色要比现在这样的天蓝再稍稍的亮一点点，药剂的效果还要更好，最好的效果。

　　但是那需要两耳草切的尽可能细，并且减少切开面在空气中的接触，最好在正要添加的时候，新鲜的处理好。

　　可是，即使Snape是魔药大师，也不代表他一个人就能同时在控制熬制魔药的过程的同时，完美的刚好的随时处理好要添加进去的材料。

　　那一次，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有人在一旁打下手。而那个人，的确比他还要能适应处理精细的魔药材料。

　　Snape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气，“可是，自己的确没理由让那个muggle种24小时待命。”

　　办公室的桌上摞的整整齐齐的那一摞。正是Snape最头疼得那些小巨怪们不知所云的论文，一二年级份得已经批改好了。

　　在禁林里那些成长周期缓慢的药材，偶尔抽查过，长势良好健康。

　　Snape已经很久不用为医疗翼又缺少魔药费心了。

　　而且，今天的份的材料，也已经是之前就处理好的。

　　“难道能埋怨那些材料只是没有在自己刚好要用的时候，新鲜的处理吗？”
　　
　　邓布利多欣慰的嘱咐过，“啊，年轻的孩子们，当然应该多接触一些……”

　　一直让邓布利多注意的年幼的muggle的斯莱特林，居然第一个是和格兰芬多的最忠诚邓布利多的韦斯莱家的长子走的最近。

　　然后周围渐渐有了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当然少不了的格兰芬多，还有一直都是低调偏中立的斯莱特林Sapphire——即使那个家族从没有所谓的辉煌的历史，但是延续的年代的久远，也足够让斯莱特林大贵族们不敢轻视。

　　而格兰芬多的红头发是领头人，邓布利多当然放心的尽量让年轻的凤凰社的新生代，发展力量。

　　所以，Snape更没有理由因为muggle种越来越缩短的劳动时间而指责。

　　何况，那孩子做完了该做的事情。

　　不，也许，那些事情并不是他该做的。

　　真是该死的。

　　那个muggle种，的确不是天才的未来魔药大师，他没有那种对于魔药配置天生的创新的灵感和直觉。

　　但是，却不可否认，对于确定了的配方步骤，他有着最精细的控制力，不管是熬制的过程还是预备材料的过程。

　　天才的魔药助手，不是吗？

　　可是，即使是个muggle种的斯莱特林，被霍格沃茨那样排斥过，也还是慢慢有了朋友，有了另外的生活。

　　然后Snape才猛然间发现，他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就要为魔药教授处理那些本来不是他的工作的事情的。

　　只是他一直没有拒绝的做了，然后还做得很好。

　　Snape就以为这样很正常，一直正常。

　　把魔药装进了瓶子里。

　　开始收拾做完魔药后的狼藉。

　　Snape有点不习惯，魔药大师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做过这些了。

　　即使那之前曾经有着更久的时间，Snape一直都是自己动手的。

　　但是短短的时间里，Snape已经习惯上的另外那种，更舒服的，除了研制魔药，什么杂事都不用操心的生活。

　　可那生活还能过多久呢？

　　“如果，他是自己的学徒……”Snape一边收拾，一边想着，那的确是可以理所当然的让他帮自己做事情。

　　“但是那并不容易……”

　　挥了挥魔杖，清理好的坩埚和用具，自己飞向了该去的地方。

　　“一个巫师当然明白一个做一个魔药大师的学徒的好处……”可是那是个Muggle，他不止一次的流露出来过，毕业后会回到muggle的世界生活，这里的一切只是他一场新鲜的旅途。

　　那么自己能给的——魔药大师的荣誉，制作魔药的能力，巫师世界的地位——就没有什么是他需要的。

　　不公平的等价，无法交换。

　　真是麻烦，Snape做回桌子前，打算继续最近的那个魔药设想的研究。

　　没有写两行字，就觉得墨水和羽毛笔不趁手——应该用那个自动快速记录的羽毛笔，还有可以反复修改字迹的墨水——上一年某人送的圣诞礼物，对于灵感突现和需要修改设想的魔药研究过程，非常实用。

　　换了墨水和笔，又写了一段，需要查阅某段相关的资料，挥了挥魔杖，看着飞来的一堆的书籍，一本本的寻找，他以前的确是这么干的，可是如果有那个助手在，他直接可以看已经找好的这一部分的资料。

　　Snape拿了一本书，坐到沙发上。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会让他做那些工作。”

　　翻了一页，“不，如果没有那么早让他做才是失误，不管怎样，很好用的助手不是吗？”

　　自己需要想的，只是怎么让他一直安稳的做好助手的工作~。

　　连着翻了好几页。

　　“也许让邓布利多出点血是个好主意，给他正式的魔药课助理的工作，开一份工资……”可是听说，他和格兰芬多的红头发的合作可是赚了不少钱，他会看得上那份薪水吗？邓布利多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魔药——他开始的确表示的对魔药制作感兴趣，但是却似乎并没有打算深入研究，从几个月前，就有些懈怠了。不然马尔福家的那些藏书应该是个好主意~”

　　“分数？从一开始就没看他在乎过。”

　　草草几下就翻到了最后，干脆直接把书合上了。谁来告诉他一个既不在乎他的威慑，又不对他有任何需要的人，应该用什么去让他一直听话工作？

　　“真是麻烦~我应该去告诉邓布利多，我需要那个魔药助手，让他去解决，不然我拒绝在做上课以外的任何魔药教授本职工作外的工作……”

　　身子重重向后倒，靠在了沙发背上。

　　Snape扒扒头发，顿了一下，又是油腻腻的。

　　他又忘记做魔药前，把那个带防御防尘隔离药物蒸汽的发带绑上了，洗头发是件更麻烦的事。

　　本来应该有人提醒他的。

　　Snape心情更糟糕了。

　　突然几乎从不被敲响的魔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会敲门的，当然不会是最好马上出现在这里的某个人。

　　Snape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爽，站起来不耐的走到门边，拉开门。

　　最好这时候来烦他的人有足够充足的理由，否则……　



14　交换（二）

　　地窖的光线永远那么黑暗。

　　空气里满是湖底的潮湿阴冷的气息。

　　无端就会让人把飘起来的心情落下去，就像是轻飘的棉絮，吸满了阴湿的水汽，惴惴下沉。

　　即使是斯莱特林，也未必会喜欢温暖的休息室外面阴冷的地窖。

　　可是我却不同。

　　我在霍格沃茨的大半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开始适应和融入这所学校就是从这里开始。

　　对我而言，这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家的地方。是我的宅地点，我的根据地。最安全和放松的地方。

　　最近认识了比尔他们，刚刚成立的团队有很多的事情，很多时候都呆在有求必应室，在这里的时间变的少了。可是就算是最舒适的最能满足人需要的有求必应室，也没有这里更能让我感觉到舒服，适应。那种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安定下来的慵懒，我只有在这里才会有。

　　我慢慢的在地窖的走廊里穿行，感觉这种熟悉的气息从我的鼻端充斥进整个肺部，然后到整个的身体。

　　感觉今天情绪超负荷运转的大脑，轻松了下来。

　　在地窖尽头那个挂着美杜莎画像的熟悉的门口，我停了一会。

　　没有直接进去。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不知道口令。

　　事实上，即使不知道魔药办公室的口令，只要用最笨的方法，在门口念一遍你魔药课本最后的药剂和魔药材料目录，你就一定能找到打开门的口令。——Snape教授的想象力非常匮乏。

　　恩，就像是只要站在校长办公室前的石像前，念一遍蜂蜜公爵店的甜品单，就能打开校长办公室一样。

　　好吧，我想的远了，你看，就像我说的，地窖总让我放松，太放松了。

　　我停下来，只是需要想一下应该怎样跟Snape教授提出魔咒辅导的要求。

　　这不简单。永远都不要幻想Snape教授会因为是学校的教授就对学生提供任何力所能及的帮助，责任感和同情心这种东西，只要超过了那个男人应该付出的范围之外，你就不要奢望哪怕能得到一点施舍。

　　即使我在过去的两年里为他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我可不认为我会得到一点点的感激，来让他特殊对待。

　　不过，两年的时间可不算短。

　　如果养个孩子，那都已经可以说话，可以跌跌撞撞的跑了。

　　而如果是我以前的时候，两年的时间足够我攻克一个可以拿到一级奖章的技术难题，足够我完成几个特别级的任务，从刚刚卡线上来，到进入最精英的特工A组了。

　　两年的时间做一个小小的类似魔药助理的工作，即使我并不是很用心的再做，但是如果还做得可有可无，那也太对不起我的时间了。

　　是的，我的时间从来都很金贵，多的时间我宁愿窝起来睡觉，也不愿做无用功。

　　两年的时间做额外的工作，可不是只让我学一点魔药，逛一逛禁林，和庞弗雷夫人打好融洽的关系，就能满足的。

　　我有更多的利息要收。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我继续做额外的工作”这个条件，变得足够有分量去和Snape教授交换任何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以我对他足够充分的了解，那是一个不比我更喜欢麻烦的家伙，而我足够好的工作效果，刚好能够让他，最不麻烦。

　　通常因为我光顾魔药办公室做各种工作的次数太多了，为了避免麻烦，我是得到允许不用征求同意，直接就能用口令进去的。

　　可是，因为是要另外谈关于学习魔咒的事情，不属于工作范围，为了不冒犯到总是莫名其妙就会被冒犯的Snape教授，我还是慎重的敲了门。

　　不过，我很快就后悔这时候过来了。

　　Snape教授来开门的时候带着一股明显的低气压，怒气冲冲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冲敲门的人发火。

　　好吧，显然，这个时间，这位先生心情又在不好——虽然从来都没见他好过。

　　看见是我，他倒是没有那么怒了。虽然还是阴沉着脸，但是因为过去的一段时间某个痛苦的原因，曾长时间的关注过他的情绪，对于其中的变化非常敏感的我，已经足够欣慰的感觉出，起码已经不是马上就要出口怒骂的程度了。

　　其实，虽然斯莱特林的学生默认Snape教授是“蛇王”，霍格沃茨的其他学生暗地里称Snape是“阴沉沉油腻腻的蝙蝠”，但是对他有相当程度了解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两种动物其实都不是那么像他，如果真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我更觉的这是一只难以亲近，难以讨好，情绪多变的，猫。

　　就好像我一时胡思乱想，没有在最快速的时间里说明来意，他刚稍有好转的情绪，又变得更坏了，“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菲尔德先生以为，他可怜的教授，有足够充足的时间来观赏他摆出来的姿势？——尤其是在某位应该做更多事情的人不负责任的长时间消失的时候？”

　　我只是最近因为刚开始研发新产品，正是需要沟通创意的时候，所以花的时间稍微多了点，而且我仍然都是在做完应该做的事情之后才出去的。

　　我感到很无辜。

　　不过反驳永远都只会得到更多的怒火，所以，对于这种炸毛状态的猫，适当的表示服从和弱势，顺毛摸，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轻车熟路的诚恳道歉，并且在我被下一轮的Snape语言轰炸前，诚恳说明了我遇到的困难。

　　当然，我可不会说，攻击魔咒用的不好，希望能够得到指点。更不可能说，你不教我，我以后就罢工。

　　永远不要试图直接安排好要一只猫去做什么事，你只能引导让它感兴趣，而自己愿意去做。否则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所以，我只是说了，三年级的魔咒课很吃力，需要更多的时间练习和找弗立维教授辅导。自然，委婉的潜台词就是，我没有时间过来工作了。——我的确也没有义务工作。我想就算是Snape教授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其实并不难，如果你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牌和思路。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