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子腾的口气变的阴沉起来。
“饿…我是说我不大会杀人…”南宫情伤再次紧张起来,生怕这个杜子腾心中一个不爽就又要决定把自己灭口什么的。
“是吗?”杜子腾嘴角浮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当、当然,我长这么大,连个鸡也没杀过。”南宫情伤发现杜子腾的眼睛突然锐利起来,好似鹰般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这是南宫情伤第一次看到杜子腾有了点杀手的样子。
“真的!我虽然是个混混头,但一向信奉以理服人,最多用木棍吓唬一下人,就算是打人的时候也只是瞄准那人的屁股,你知道的,伟大的生物学家那个那个谁说过,人的屁股肉最多,打起来不疼……”南宫情伤就差指天发誓了。
“你是说,你真的不会杀人?”说这话的时候,杜子腾有意无意的瞄了南宫情伤手里类似于外科手术刀的小刀一眼。
“当然不会!”看到杜子腾的眼光,南宫情伤赶忙把手里的手术刀再次藏到袖口里,斩钉截铁的说到。
“但我刚才看你拿手术刀的动作好象满熟练的……”
“那是我的职业需要,每天都要拿刀子去吓唬、额、是去规劝那些富人捐些钱出来救济一下像我这样的穷人,所以比较常用,时常练习一下。要我拿它去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南宫情伤慌忙解释到。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去杀人了?”杜子腾沉思了一下,突然用莫名其妙口气问道。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杀手界混吗?”
“是啊,但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杀人了?”
“去杀手界混不用杀人吗?”南宫情伤也是很莫名其妙。
“去杀手界混就一定要杀人吗?”杜子腾反问
“去杀手界混不用一定要杀人吗?”
杜子腾发现自己陷入了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旋涡中……
“杀手也不是万能的,杀手组织也是需要有人来做饭、洗衣、看门房的,到时候我安排你去个那样的闲职不就行了吗?”杜子腾觉得自己对南宫情伤的智商已经有了个较为深刻的了解。
“你是说要让我去杀手界给人做饭、洗衣、看门房?”南宫情伤觉得自己被人给耍了。
“或则你更想让我把你灭口?”杜子腾玩味的看着南宫情伤阴晴不定的脸。
南宫情伤觉得自己很不幸,虽然以前的生活只是在混日子,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一群混混的老大,虽然是很无能很垃圾的那一种。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发善心救了一个人回来(南宫情伤早已忘记自己是被手枪逼着才会去救人的事情了),竟然要被迫要给人当奶妈?南宫情伤希望自己现在在做梦,并乞求上苍让这个噩梦赶快醒来。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貌似杜子腾玩够了,又或则累了,所以决定结束这场谈话“好了,我今天杀了半天人,又被人追杀了半天,还流了好多血,现在是又困又累,你去帮我做点饭吧,谢了。”
“你让我给你做饭?”南宫情伤好象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恩,做饭啊,怎么了?”杜子腾看见南宫情伤反映这么大,心中有些奇怪。刚才自己说要杀他灭口的时候也没见他反映这么大。
“你看这间屋子象是有厨房的样子吗?”杜子腾看着这间凌乱的可以申请世界记录的屋子,摇摇头。
“那你再看我象会做饭的人吗?”杜子腾看了看南宫情伤那N天没梳的鸡窝头、眼角的眼屎、以及牙缝里的韭菜,再次摇头。
“那你还要我给你做饭,做出来你敢吃吗?你才受了重伤,吃了我的我的饭你死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的组织以为我给你投毒追杀我又怎么办?”南宫情伤好不容易压住了杜子腾一回,不由乘胜追击,口若悬河。如果南宫情伤有尾巴的话,杜子腾可以肯定它早翘上天了。
“我不过让你做个饭,你不用说的这么夸张吧?”杜子腾似乎被南宫情伤描写的场面吓呆了。
“就是怎么夸张,想当初上学的时候,我还打算到日本开家饭店,去祸害大和民族来着。”
“那你平时是怎么吃饭的?”杜子腾觉得自己被打败了。
“我平时自己做泡面,或者干脆到外面买饭吃。”
“……那你去给我做碗泡面好了。”
这次,两个人都认为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南宫情伤觉得自己破天荒的给别人做饭吃,别人竟然还说难吃,受了大委屈。杜子腾觉得自己这么一个重病号,不仅吃不上好饭,还要吃称的上是旷古绝今难吃的方便面,更是受了大委屈。
两人吃完了那不知是毒药还是食物的方便面后,在一夜刺激下都有些困乏,于是开始对南宫情伤家里那唯一的单人床进行了激烈争夺,杜子腾毫无杀手风范的抢先赖在南宫情伤的床上,以重伤号更需要休息为由坚决不让。而已经有些了解杜子腾脾气的南宫情伤则已自己是救命恩人为理由进行争夺。对南宫情伤而言,当自己劳累了一天后,不让自己上床绝对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所以杜子腾遭到了自从遇见南宫情伤后前所未有的抵抗,甚至在自己手枪的威胁下也毫不退缩,让杜子腾对南宫情伤有些懦弱的印象有了些改变。
最终,杜子腾在南宫情伤要在床上撒尿来个同归于尽的威胁下选择了暂时性屈服。到那个血迹斑斑的沙发上躺下了。
当南宫情伤的头终于和他那亲爱的枕头接触后,却并不象往常那样马上就呼呼大睡,反尔心中开始患得患失,今天自己的经历太离奇了,老天和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三个小时前还是混混头的自己睡一觉就要去杀手界混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南宫情伤脑子很乱。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对未来的恐惧,又开始担心杜子腾会不会趁自己熟睡暗杀自己,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自己一直都看不明白,有时的样子就好象是个好好先生似的,委琐起来比自己还要厉害,但那双不管说话还是微笑都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眼睛,太让自己印象深刻。对于他那个不杀恩人的原则南宫情伤始终有些怀疑。就这样担心了一会后又哑然失笑,这家伙手中有枪,就算是受了伤依然能很轻易的把自己给杀死,根本不用趁自己睡觉来杀自己。
“不行,我必须要赶紧睡觉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下去,自己非失眠不可。”
但脑子却完全不受控制,反而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自己今天,尤其是刚才这三个小时自己所经历的画面。
自己被黑衣小子杜子腾撞飞时的小巷;被虎爷的手下用枪指着脑袋时的手枪;背着杜子腾回家路上的路灯;杜子腾自己给自己取弹时喷射出来的血花;自己被逼着加入杀手集团时杜子腾肩膀上的绷带……最后定格在自己藏在袖口的那把手术刀,彷若无限倍扩大般充斥于自己脑海,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南宫情伤用那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的说道。
南宫情伤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的开始自动在床边摸索,不一会就摸到了自己扔在床边的外套,感觉到袖口里藏着的手术刀的那丝冰冷,南宫情伤心底隐隐约约的翻腾也开始平静下来。
“只有你啊,还一直在陪着我……”南宫情伤依然用那低微的声音喃喃自语。
“知道吗?老朋友,我的生活马上就要改变了,非常大的改变……”
“我自己却不是很愿意……”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们无法反抗,只能逆来横受,不是吗……”
“呵呵,现在命运之神好象在和我游戏啊……”
“我的生活开始改变……”
“开始改变……”
南宫情伤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开始慢慢合上。
十分种后,南宫情伤猛然睁开双眼,骂了一声:
“mD,老子失眠了!”
第5章。走了,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修)
第5章。走了,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
或许这是南宫情伤的二十一年人生中仅有的几次无眠之夜。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他父母一夜之间全都死去的时候。
南宫情伤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多晚才睡着的,只记得那些充满脑海的画面,乱七八糟的。
当南宫情伤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床边的小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
“昨天晚上的经历,那是真的?还只是我自己在做梦?”南宫情伤摇了摇自己那睡的有些发涨的脑袋,有些困惑。看看沙发,没有那个叫杜子腾的小白脸杀手,也没有那些斑斑血迹。
“真的只是做梦?”南宫情伤松了口气。但却又奇怪的有些遗憾,南宫情伤把这种遗憾归结为自己对现在生活的厌倦。
“真的是梦。”南宫情伤对自己说到:“呵呵,生活又要回归平淡了。”
于是南宫情伤又开始自己每天早晨起床前的例行活动,额,不是打手枪,而是从枕头下拿出一枚硬币,决定把它抛出去后如果连续六次都是正面的话自己就起床,否则就继续睡觉。但仔细想想又决定算了,自己还是别冒这个险。自己昨天做梦做的那么累,还是继续睡觉的好。
懒人为自己偷懒的理由总是那么充分。
就在南宫情伤的回笼觉梦想马上就要实现的时隐约约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是小偷吗?但南宫情伤决定不理它,继续睡觉,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最高明的小偷也没办法也没办法从自己这里偷钱出去,因为自己所有货币财产都在自己裤兜里,而裤子则穿在自己身上。唯一的顾虑在于那小偷会不会把自己珍藏的a片顺手拿走。
就在南宫情伤正在为a片与睡觉孰轻孰重犹豫不觉之间,一个昨晚在梦里出现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杨伟啊,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了。怎么一个人的躯壳里会有一头猪的灵魂。”口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与玩世不恭。
“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我在做梦?”南宫情伤把头从被窝里露出来,看到杜子腾那堪称是秀气的脸和那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心里在自己问自己:“又或则自己现在又来到了梦中?”
而杜子腾看到南宫情伤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一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状况的模样,不由气结“你看你什么样子现在,快起床,把你的脸洗下,头发给搞好,还有牙,我这里给你买了身衣服,走之前你给穿上。”说着把手里提着的衣服扔到了南宫情伤。
“你怎么还在?”南宫情伤问。
“我怎么会不在?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杀手界去混吗?”
“可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
“我刚才去外面探了下风声,顺手买了点要用的东西。喂,你到底是起不起床?”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出去,有什么事交给我就好了嘛。”
“哼,我可不象你那么脆弱,走几步路就累的要死,我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再说,以你那丢三落四的个性,我也不放心你。”杜子腾牛气烘烘的抬头说道。
“你不放心的是怕我去告密吧?”南宫情伤心里嘀咕着。
在杜子腾的督促下,南宫情伤以莫大的毅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洗脸刷牙……由于很久没做过这种事了,动作不免有些生疏。
等一切完毕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从卫生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豆浆油条,可能是刚才杜子腾出去时顺手买的,看到杜子腾已经开始吃了,南宫情伤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开吃。
“对了,你们杀手早晨也吃豆浆油条吗?”南宫情伤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有人规定说杀手不能吃油条的吗?”
“我还以为杀手每天早晨就喝十几打鸡蛋来着。”
“那是施瓦辛格,好不好?”对南宫情伤的问题,杜子腾有些无力。
看出杜子腾有了些不耐烦,南宫情伤只好埋头吃油条。
“额……问一下,我记得昨天沙发被你搞的到处是血,怎么现在上面干干净净的?”南宫情伤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因为他现在还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废话,当然是我给你收拾的,难道还有鬼啊?”
“那还有……”南宫情伤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
“快吃!”明显,杜子腾受不了了。
于是南宫情伤埋头苦吃。
吃完早饭(让我们姑且称它为早饭,虽然已经是下午4点)后,两人把碗筷扔到一边(无论是对南宫情伤还是对杜子腾来说,洗碗都是一种不可思议事)。
杜子腾在南宫情伤面前表演了传说中的化装神技。只不过是眉毛画粗了点,皮肤描黑了点,嘴往下拉了点,换了身新衣服,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恩,你马上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走。”杜子腾开始检查自己的手枪,说话时头也不抬。
“走?去哪?”南宫情伤惊讶道。
“跟我回组织啊。”
“现在就去?虎爷刚死,外面风声那么紧,你身上还有伤……”南宫情伤犹豫的说。
“当然是现在,我不能因为这帮垃圾就耽误时间,凭这帮垃圾,还威胁不到我。”
“那些垃圾不是照样让你昨天受伤了吗?”南宫情伤还不想那么早就离开这里。
“哼,我的伤是虎爷手下一个高手保镖做的,那家伙是个退役的特种兵。否则,就凭那些垃圾哪能让我受伤?”杜子腾的话里充满傲气。
“那如果那个高手保镖再找来怎么办?”南宫情伤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很看中的。
“不可能了。”杜子腾脸上的表情明显是那种‘你快来问我为什么’的表情。所以南宫情伤选择沉默。
杜子腾看到南宫情伤的沉默明显楞了一下,不得不自接自话的说:“因为我把他和他老板一起给干掉了。”
“最重要的是,你认为狼会认真的为虎爷报仇吗?”
南宫情伤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
“别管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以后你一个月的薪水就能买回来更多。”
“我的那些兄弟还需要和他们告别一下。”
“你是说那些和你在一起实现共产主义的小混混?和他们怎么说?就说你要去当杀手?”
南宫情伤默然。
杜子腾拍了一下南宫情伤的肩膀说道“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
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
南宫情伤听到这句话心里似乎被猛的震了一下,又好象什么事都没有,有些茫然。混混沌沌的直到走到门外,习惯性的去握那袖口的手术刀,却他发现袖口是虚的,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穿的是杜子腾给自己买的新衣服,而手术刀还在屋子里床上的旧衣服里。好象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掉了似的,南宫情伤猛的跑回到自己房间里,从旧衣服里找出手术刀,重新藏在新衣服的袖口中,心,仿佛也安了。
杜子腾至始至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南宫情伤奇怪的举动。
“还有什么要拿走的吗?”也许是南宫情伤眼花了,自己竟然看见杜子腾对自己笑了,而且没有往常的那种讽刺的味道。
“没了,我们走吧。”南宫情伤淡淡的说道,声音平静,并带头往外走去,没有回头,没有再往后看一眼。
“杨伟?”杜子腾喊住南宫情伤。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反悔了。”南宫情伤声音平淡且坚定。
“额…我是说,我们要去火车站,你走的方向反了。”
“……”南宫情伤。
“……”杜子腾。
一路上因为虎爷的死让c城气氛很紧张,到处都有职业流氓在城市晃荡,似乎在找些什么人,却并不用心,兴趣大都集中在那些美貌的少女少妇的身上,有几个流氓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看到有可疑人物跑到了某美女的裙子下面或则衣服里,虽然自己是正人君子,但为了为自己那敬爱的前老大报仇,自己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用手到美女的衣服裙子里去搜一下了,如果中间不小心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佛主作征,那也只是因为自己为老大报仇之心太过强烈了;当然也有一些流氓混混不为美色所惑,而把心放在收集那些可能杀死老大的证物上,比如说路人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