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降温咒丢了过去让某只跳脚的金毛狮子停下了折腾,戈德里克镇定了一下,而后脸上焕发出异样的光彩:“虽然差点烫掉我的舌头,不过味道真是不错!胡萝卜汁的清香加上南瓜茸和玉米碎的甜美~又软又糯又香又滑~萨尔,大叔这次真的没有骗人!”
“……”邓布利多:我经常骗人吗?
萨拉查似乎被说动了一点,一直走在他们身边的小汤姆也舀起了一只绿色的汤圆,很斯文地吃了下去,然后认真地抬起头向萨拉查汇报试吃感想:“馅料好像是绿豆茸,确实不太甜,还有一丝抹茶的苦味。”
看看盖勒特也开始品尝起来并且舒展开了一直紧皱的眉头,萨拉查好奇心被挑动起来,也开始细细地打量起那满自助台各式各样的汤圆,红的紫的黄的绿的带玛瑙花纹的……各式各样,当然最多的还是白色的,大的足有拳头大,而小的却比小手指甲还要小。
最终,他选定了那种看上去非常精致可爱的小汤圆,它比其他的汤圆看起来丰富很多,澄澈的汤汁里还漂着五颜六色的水果粒和细细的米粒,视觉效果相当诱人。萨拉查用白瓷勺舀起了几粒小汤圆送进口中,立刻意识到不妙,再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噗……戈德里克手里一空,萨拉查已经不见了。已经多次遭遇这种情况的戈德里克显然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极其娴熟地在小白蛇落地之前就捞住了他,定睛看时,不由囧住:小白蛇纤细的身子鼓了一个大包,已经被那几只珍珠圆子卡住了喉咙哽得上气不接下气。情急之下,他做了一个不能说错误却绝对白痴的动作:拎住小白蛇的尾巴倒着甩了几个圈,终于把小圆子甩了出去……
晕头转向的萨拉查小蛇在邓布利多、盖勒特和汤姆的瞠目结舌中被放在了戈德里克的肩膀上,咬牙切齿:该死的……戈德里克,我绝对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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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组和berserker组(别问我为什么berserker又活了,过节嘛,凡事放轻松):
安基拉·死亡时已经变白了的·勉强算得上一个中东清秀小美女(A…身材)的·曼纽姑娘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好像很不错……master,你要去那边看看吗?”
娇生惯养的爱因兹贝伦小姐耸耸肩:“这种东西也值得太惊小怪?我在三岁的时候就吃过了!”
安基拉略微失望地“哦”了一声,跟在玛蒂娜身后默默走向了西餐厅,眼神却不自觉地追随着端着一碗汤圆离开的海盗王。
玛蒂娜一边点单,一边不露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叫过服务生小D来悄声耳语了几句。小男孩会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片刻,一只热腾腾的碗摆在了安基拉面前,颗颗圆润的汤圆浮浮沉沉。
“master……”安基拉热泪盈眶地望着银发的少女,但傲娇的小姑娘只是一扭头:“还不快吃!算是你救我的报酬啦,哼!”
楼上,豪华的客房之中。
“红毛……”格林德沃眨着眼睛,把盛了一只汤圆的勺子递到了斯克林杰唇边,一脸殷勤,“味道不错,尝尝看?”
神官同学皱着眉回望着他:……是好友没错吧?但这种格莱芬多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在斯克林杰出神的时候,一滴汤汁已经从勺子上滴了下来,正落在他的颈间,又顺着锁骨流了下去,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皱着眉头想伸手放个干燥咒,但手指突然被轻轻地捉住了,轻微的碰撞之间,更多带着糯米香气的汤汁洒了上去。
“?”他不解地看向自家master,却见金发的海盗王慢慢地俯下头,轻轻用舌尖舔去了那些液体,而后就保持着俯在他身上的姿势抬起了头,舌尖轻轻地掠过嘴唇,蔚蓝的眼睛里开始燃烧起某种灼热的情绪……
……我是你们都懂的分隔线……
屋内一片旖旎,而床头小桌上的那碗汤圆,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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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组 and assassin组:
远坂次宅的厨房里,堆着山一样高的各种元宵,风魔少女面前一只巨大的油锅,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忙碌着。往日还有间桐雪可以帮忙,但自从某姑娘毁容兼远坂家下人全部死光光之后,两大家子所有人的饭食问题就都着落到了她一个人头上。
“雪,大过节的,你就出来一下吧!”在间桐雪门外苦口婆心地做了一下午思想工作的远坂信义在第N次磨破了嘴皮之后,终于收到了第一句回答:“滚!”
叹息一声,远坂信义真的“滚”了,滚到厨房里开始认命地帮忙往外端着一盘盘炸得金黄油亮的汤圆——在间桐雪重伤之后,各assassin从master那里获取魔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靠加大食量和增多睡眠的手段来维持机动力,并尽量地灵体化减少魔力消耗,除了最辛苦的风魔少女。
“呸!”阿提拉把满口黑芝麻酱喷到了信义头上,“这算什么东西?我要肉!要肉!”
信义被阿提拉赶得抱头鼠窜,尖叫着躲进厨房躲到了风魔少女背后——匈奴王发飙唯一安全地点:“阿错,救救我!”
“大王,万分抱歉,请您稍等。”风魔少女娇柔地俯身连连鞠躬,“您的鹿肉汤圆满上就好!”
阿提拉这才气鼓鼓地离去,半晌,在一大桶拳头大的五分熟肉馅汤圆摆到他面前时,彻底平息了怒气。
远坂信义心有余悸地向风魔少女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风魔少女也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提拉再次发出一声暴怒的吼叫:“朕的女人怎么啦?”
“啊啊……”远坂信义再次吓得抱住了头,“我想……她大概是……需要补魔了吧……”
“……此话当真?”远坂的衣领被拎了起来,两脚也离了地,吓得连连点头。
阿提拉随手把他丢到了一边:“补魔啊……也罢,吃完饭,该干活了!”
不多时,远坂次宅那间最大的卧室里,再一次传出了大家无比熟悉的哀鸣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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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组:
冬木北方的森林里,一片祥和。
白茫茫的针叶林间,挂满了一串一串的圆形彩灯。什么你说那都是汤圆?咳……请放心,无所不能的森林女神薇薇安大人是绝对有办法让它们发光的。
一朵朵礼花在树与树之间绽放,有红果味的、哈密瓜味的、菠萝味的……没错,聪明的你猜对了,它们依然都是汤圆,请放心,无所不能的森林女神薇薇安大人是绝对有办法让它们升空然后炸成红的绿的黄的……果酱礼花的。
你问梅林哪里去了?请看,那礼花之下、树木之间赤身露体身上红一道绿一道黄一道黑一道……的,正是薇薇安大人为自己的元宵之夜特别料理的梅林大餐——看,他很像一盏五颜六色的美人灯,不是吗?
过节嘛,总是要有一点新鲜的吃法,这可是她人生中的一大乐事喔!
那么,坐在电脑前的亲爱的读者们,你们今晚的元宵是怎么吃的呢?没吃赶快吃去,吃了的再吃点,总之,元宵一定要快乐哦~
1 兵临霍格沃茨
冈特老宅。
默默地望着盖勒特驾驶着已成为英灵宝具的灵体ME109消失在天际,萨拉查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我和你一起去”说出口。
苦苦寻找了许久,但在戈德里克的真正下落呼之欲出时,萨拉查却忽然产生了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一想到自己见到的很可能是已经成为了他人英灵的戈德里克,他的呼吸就禁不住一窒:恐怕,自己一时还真没做好这样见他的准备……
如果戈德里克真成了英灵,而他的主人对他下达了“诛杀西瑞尔·冈特”的指令,会发生什么呢?
他倒不是不信任戈德里克,已经共同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他有充足的自信戈德里克绝对不会向他挥剑。但是……英灵如果违抗了主人的命令,会怎样?
虽然不知具体会如何,但萨拉查没有实验的打算——看着爱人在自己眼前痛不欲生地挣扎并不是他的爱好。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还是先让格林德沃去探听一下”的决定。
想到那个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男人,萨拉查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叹:果然,最后还是要去吧?
算了,即使自己已经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了他一定的暗示,但这种事毕竟是别人代替不得的,只能靠他自己想通。如果一定要再打一场才能明白,那么顺其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眼下自己要操心的不是某位黑魔王,而是……该怎么和那个等在屋里的孩子解释他刚刚听到的那些明显超乎常识的事件呢?
略微头大地关了大门,萨拉查走到汤姆的屋里,坐在男孩床前,对一脸“我很乖我一直在好好睡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孩徐徐开了口:“你听到了多少?”
呼……还是被发现了啊!
汤姆同时怀着被抓包的紧张和如释重负的轻松坐了起来,脸上混杂着紧张而兴奋的情绪:“您……您真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位先生,他就是德国的黑魔王?还有……还有……那个……”
男孩的脸色微微一红,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起来。看着他为难的表情,萨拉查已经明白了他想问的是什么,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样子这孩子应该都听到了……唉!早知道他已经掌握了中级的解咒术,就该用更严密的防窃听咒语才对!
“汤姆,”萨拉查难得严厉地望着他,被竖瞳紧紧盯住的男孩吓得一凛,赶紧小心翼翼地低了头,在萨拉查的训话开始之前,已经先行开始了忏悔:“对不起,父……萨拉查先祖,我不该偷听您的谈话。可我……我只是担心您……”
男孩的乖巧驯顺让萨拉查下意识地又放轻了口气:“你要知道,有时让你回避开某些场合,是不希望你受伤,或者提前遇到现在还不该有的……困惑。”小蛇下意识地迅速逃避了话题,“其他事情先不论,就说一件:如果格林德沃在我来得及制止之前已经对你下了杀手,怎么办?”
“下……杀手?”汤姆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透露出一丝少年总无法避免的对于强者的恐惧,萨拉查警告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拦在他的右手侧,在他推开我屋门的一瞬间,你已经没命了!汤姆,无论看上去多么无害,他也是德国巫师世界首屈一指的黑魔王!永远不要轻看任何曾经获得过黑魔王名号的人,他们……多少会有嗜杀的一面!”
“也包括您吗?”汤姆迎视着萨拉查的目光,毫不怯懦地问。
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实验室里,一金一红的一主一从正毫不示弱地互相对视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静终于被先开口的大神官淡淡地打破:“你想要那个被称为圣杯的东西吧?我会把它拿来给你,相应地,请你把圣徒的势力撤出不列颠。”
“呵……红毛,我以为你至少还了解我!”格林德沃有些无聊地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像是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的白痴了?再说,给主人(他加重了这个词的读音)带来圣杯原本就是从者的职责,即使我不答应你任何事,你也必须做到。”
斯克林杰眼中掠过一抹困惑,询问地看着这个让他越发感觉到陌生的好友:“那么请明白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格林德沃叹息一声调开了视线:“梅林……救救这个无可救药的混蛋吧!”
“……盖勒特?”半晌没得到回答,斯克林杰轻声开口询问。
这个称呼让格林德沃的肩膀轻轻颤了颤,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由自主地侧开脸避过了那双过于无辜的荧红色眼睛:“切……居然会有罪恶感……”
似乎为了彻底否认自己的动摇,格林德沃近乎粗暴地环住红发英灵的双肩往自己怀里一带,便紧紧地抱住了他。然而,在把那具久违的躯体拥入怀中之后,他的手臂却无意识地越收越紧,刻骨的哀伤从他的眼中泄出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不过,神官并看不到这一切,他只感觉到那双手臂越收越紧甚至让他无法开口无法呼吸。
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不过斯克林杰很快便反应过来并开始挣扎,但对方过强的力量让他完全无法动作,他无奈灵体化才脱出了海盗王的怀抱,重新出现在几步之外,脸上交杂着惊讶、不解与恼怒的情绪:突然就……这算什么?
突然变空的手臂让那双蔚蓝的眼睛倏地驱散了伤感的意绪变得晴明,继而满布了阴霾,他慢慢转过身,高傲地举起了右手,一字一句说出了第一道命令:“非任务时间不准灵体化!”
斯克林杰又是一僵,他清晰地感觉到咒约束缚了身体的压力,同时满心震惊:在清醒之后,圣杯之战的所有常识已经注入进他的头脑,他当然明白格林德沃干了什么。但是……居然因为这种事情使用令咒!究竟是什么让海盗王变得如此不理智了?
下一刻,斯克林杰益发意识到情况的严重:这种非绝对性的契约应该起不到真正的效用才对,但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无法反抗?Archer职阶的对魔力并不低,而自己的实力也一向不在他之下,那……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突然变得陌生起来的好友对自己的命令居然达到了绝对化的程度?
再回过头来,金发巫师已经带着“你能奈我何”的找死微笑重新走向他,手臂也像刚才一样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亲昵的动作被他做得压迫感十足。神官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出手反抗,却被对方没费多大力气就压制了下去。这个结果连格林德沃自己也感到有些惊讶:两人相交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在交手时占上风。金发巫师不无得意地扯起一个满足的微笑,低沉着声音俯到神官的耳畔:“红毛,你可远没有从前那么强悍了,为什么?死亡后遗症?”
神官的脸色也是一沉,右手周围的空气聚集起剑刃的形状,立刻斩向那只诡异地探进他领口中的手,但格林德沃在那之前已经毫不犹豫地向他胸口的魔源连接处重重地捣了一拳。这挟着咒力的一拳没有一点留手,如果没有大神官战袍的防御,红发英灵或许会立刻失去意识。格林德沃在击中的瞬间感觉到了几分盔甲咒的力量,但那个被他箍在手中的身体依然一个激颤猛地沉了下去,抑制不住地蜷缩起来,消散的手刃只来得及在他手腕上划了一道血绺。
格林德沃扫了一眼手腕上的伤痕,眼色又暗了几分,毫不留情地把他向后一摔按在了办公桌的桌沿上,欺身压制住他,冷冷一笑:“红毛,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惹毛了老子,就算你是欧洲最强的巫师,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魔源遭到重击让斯克林杰至少几分钟内无法正常使用魔咒或手刃,前后同时袭来的撞痛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斯克林杰极力地忽视着那双钳制着自己的手,试图尽快恢复力量,然而虽然身体的大部分颤抖能够被强压下去,一些局部的肌肉抽搐仍然无法控制。他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红毛,你还和以前一个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倔什么倔?我告诉过你吧,痛就号,难受就哭,不爽就骂!你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红发英灵勉强动了动睫毛,一口气还没有喘匀,额头又感觉到了一阵刺痛。荧红的眼睛猛地睁大:这是……摄神取念?
不……只有这个,不行!
格里莫广场12号的会议已近尾声,邓布利多刚刚起身打算作最后的总结,忽然一只银色的大青蛙扑腾着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