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来到糜竺府上,糜竺将刘石迎进书房,坐下后,糜竺道:“我听你说,如今南阳缺少贤能智者,这几天我同你留意了一下,徐州多才,可惜只怕不肯前去南阳为你办事。不过,下邳东城有一豪强,姓鲁名肃,字子敬,家中颇为富有。此人文武全才,志向高远,心有丘壑,非平常智者可比。为人忠厚,喜交各路侠士,在本地极为有名。据说袁术曾征辟过他,被他拒绝。前两天我派家奴前去仿过,据说此人准备前往巢湖投靠张宝。此人不可仅凭书信招取,最好亲往一见。你如现在赶过去,应能见到此人,迟则走了。”
刘石心中一动,自己还有几天时间,何不趁此机会,亲去拜访?说做就做,告辞糜竺,派人同大哥送了一封信,带上项熊及十个亲卫,快马赶往东城。
在糜家家仆的带领下,找到鲁肃庄上,递上手书。
家丁看了刘石一眼,说了声稍等片刻,前往通报。
鲁肃将刘石迎往正厅叙茶。
刘石说明来意,鲁肃沉呤一阵,道:“刘使君,你我相隔千里,怎知世间有鲁肃?”
刘石微微一笑道:“我此次原本只是寻访家师康成先生,不意寻访不遇,遇黄巾围北海。我说服来援北海的兄长,招抚了十万黄巾。北海无力供养如此多的黄巾降卒及家眷,我不得不将其迁往南阳。在北海府上,偶遇糜家大哥,得蒙其将小妹许配给我。先生大名徐州无不知晓,糜家大哥知我有求贤之心,将先生推荐给我。”
刘石停了停又道:“石不远百里,驰马来寻鲁先生,诚心想聘先生为我出谋策划,共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安宁,不知先生可肯教我?”
早春的徐州,寒意正浓,刘石与鲁肃相对而坐,身侧的火苗烧得正旺,火光映在刘石的脸上,奕奕生辉。
鲁肃问道:“刘侯爷早期是否到过徐州?”
刘石叹道:“十年前,石师从康成先生一年,所学不到先生之万一,但舅父寿诞临近,石返东郡舅父处为舅父拜寿,之后本欲尊从父命前去洛阳游学。不料行至泰山郡左近,因病险死,得华神医相救,石醒来后,当即拜华神医为师,随华神医游医徐州、兖州、扬州、豫州三年。”
说着佛仿打开记忆之闸,叹了一口气道:“当时正值黄巾之乱,无数流民饿死路途,无数的村庄被毁,粮田荒抚。无数的百姓衣不摭体,食不果腹,也有过无数富人、豪强、世家锦衣玉食,一掷千金。心中一时感慨,写下了两首叹世之诗,不料由此得罪不少世家。也是因此,让我清楚的认识到:黄巾、山贼不过是一群没有饭吃的穷困百姓,因为穷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鲁肃将炉火轻拨,火光腾起,然后望着刘石道:“欲成大事者,必苦其心志,侯爷这次游历,对侯爷认识世事、人情必有重大转变。”
刘石接口道:“是啊!石际遇偶然、得见天颜,得先帝宠爱,赐予茂才,赐封县长。袁司徒及一班大臣着力推荐我前往上雒任职。皇上询问中常侍张让,张让出言:“上雒地势险恶,民心不古,山贼盘居。”
鲁肃眉头一皱,“这袁司徒可能没安好心吧!”
刘石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还是张中常建议:军需紧急,武关道阻断,荆淮粮草无法运往长安,刘县长文武全才,不如任其为护武关道都尉兼上雒县长,辖蓝田、上雒、商县至武关一线武事,征剿山贼确保武关一线畅通。”
随后刘石一笑道:“我也是因祸得福,先帝不仅同意张中侍的建议,还问起我的家族。我言及是靖王刘胜之后,引来先帝兴趣,颁旨到涿县查实,许诺如查属实,两年内我能剿灭武关道山贼,复我宗室身份、先祖爵位。当晚招我内宫说话,询问我剿贼方略,我在天子面前主张:对黄巾、山贼以抚为主,以剿为辅。皇帝深以为然。这也是我今天遇到黄巾,愿意出巨资将他们接往南阳。”
鲁肃听完叹道:“刘使郡君真是一位仁慈的人。不过,我仍有一个问题想问刘使君。不知刘使君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访贤东城 大婚琰县()
刘石沉呤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回道:“自先帝去后,何、董专权。董桌以少帝不明,姿仪不重,非先帝嘱意之人罢废,另立新君。关东诸侯逃离朝庭,返回家乡拥兵自重。曹兖州一纸檄文,以清君侧为名,起兵抗董。自此天下扰乱,阴谋迭起,朝庭旨意不出长安。诸侯挂忠义之名,逐汉庭之鹿,各自为政,相互征阀、争抢地盘,百姓苦不堪言。”
刘石看了一下鲁肃又道:“我大汉自此有名无实,百姓思有德之人平定纷乱。石虽才能浅薄,能力弱小,也存忧国忧民之心,常思奋发。奈何既入宗室,拘泥于礼,不敢妄动。何况我曾应承先帝,不管谁继大统,绝不反对。商雒阻袁术侵扰长安,得罪天下诸侯,以我为董桌之流。南阳被袁术摧残,帝乡百姓悲苦,得李儒之劝,谋南阳太守之职,更受天下清流鄙视。”
鲁肃默默不语。
刘石叹道:“我自问问心无愧,做的是我大汉的官,牧的是我大汉之民,解的是我大汉百姓之苦。袁术祸害南阳、荼毒百姓,三十七县半数以上无县令就任,百姓无明府劝耕,无人批责。我解百姓如倒悬,反受鄙夷。然石不避艰辛,南阳虽小,也想将它建为百姓避乱天堂。待天子有召,奋勇当先,不避危难、扫出阴霾,还政于朝,此石之愿望,请先生相助。”说完深深一躬。
鲁肃听到这里,脸色红润起来,起身对刘石深深一揖,“肃差点错过明主,而就草莽。肃愿尽力辅佐主公,死而后已。”
刘石大喜,再次入座,两人拥火细谈。
刘石对鲁肃的主张频频点头,或是脸色凝重。
最后,鲁肃道:“肃本想去巢湖投奔张宝,既遇明主,肃不敢推托。主公可先回郯城,不可错过婚期,肃处理完家事,随后就到,只是肃有谷九千斛还请主公派人接应。”
刘石叮嘱鲁肃“当心袁术是一个呲牙必报之人,听到鲁先生的风声,必来阻拦。”说完,当天返回郯城,派刘壮领精兵一千前来运输。
琰县刘备府第,此时热闹非凡,因有刘备、糜竺主持,婚礼极为隆重,婚宴之上,陶谦来贺,说起刘石前往青州本意,陶谦大笑道:“康成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石大惊,急问何意?
陶谦笑道:“康成先生自两年多前避乱徐州,只是康成先生性喜安静,正在重修、整理几部经书,不欲人打扰,正住在离此百里之地的南城。刘使君欲要前往拜访,谦愿为一领路人。”
刘石大喜,离席感谢陶谦。
当夜,刘石抱着糜小芳凝神细望:“说实话,刘石对糜小芳还是很满意的,体态丰腴而不肥,肤白胜雪,柳眉杏眼,性格直爽而不娇揉。只是想想白药,心里一时不能平静,这真是天意弄人,佳人的消息在自己新婚之日才能听到。虽然不知白药是否婚配,自己在未见之前已然结婚,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刘石心思被糜贞察觉,暗想:“难道自己不美,不配夫君吗?不由得暗自神伤。”
刚刚开朗的新娘子,变得沉默起来,一丝泪珠溢出眼角。
糜贞的变化,被刘石发现,捧起糜贞的小脸,轻吻着,细声道:“是夫君有什么不好,让你不舒服吗?”
糜贞见问,顿时双脸雨打梨花,娇容凄切道:“不知是妾身不美,还是妾身其他地方让夫君不满意,刚才见夫君神思寂寥,似是心思重重。”
刘石知被糜贞误会,又不知如何说起,抱着糜贞,轻声道:“是夫君不好,值此良辰美景,偶然想起今天陶使君提前的故人消息,一时神走,还请夫人谅解。”
糜贞一听不是自己的原因引起夫君的不满,顿时又云开雾散,花容见月。
关切道:“不知是何故人,妾身愿陪夫君前去寻访。
”刘石将自己前往青州之事,细细说与贞知道。‘说起今天在宴席上陶使君提起康成先生就在徐州,离此不远。一时觉得这造物弄人,阴差阳错,失去了先生,却得到一位夫人。’说到这里,一把将没有注意的糜贞抱起放到床上,扑了上去,将糜贞的衣服剥落,道:“如此良辰,不要再提此事,当尽男女之欢,行圣人之事。”
说完就凝视着糜贞衣衫尽落的侗体,只见全身似凝脂,美不胜收。
糜贞娇笑道:“夫君看我美吗?”
刘石轻轻将糜贞拥在怀里,将嘴按下去,糜贞轻哼一声,身子轻轻扭动。一时之间,绯音渐起,**迭荡。
不知过了几轮,糜贞告饶道:“夫君雄壮,妾不敌,不如让门外伺候的陪房丫头前来伺候夫君,以尽夫君之兴?”
刘石轻笑道:“乱说什么?今天可是你我新婚大事,怎容她人入房。且记下,下次不饶。”说罢用手将那双峰红果轻轻地捏揉了一把。一把将糜拢入怀抱。糜贞见夫君如此待她心中感动,不知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仰望着刘石狡黠地道:“夫君除了想见先生,难道没有其他想见吗?”
刘石一怔,暗想:“这小妮子怎回预卜,难道知我与白药之事不成?不行,今日大喜之日,不可引起她的误会。”
当即否认道:“没有想见其她之人。”
糜贞一看,这夫君肯定有事,夫君说过,夫君是十年前,前往康成先生处读书的。虽只有一年,但那时…。”
想到这时,糜贞叹道:“可惜先生的两个孙女为了等某个心上之人,至今未嫁。我曾劝其早嫁,说这乱世,佳人远隔,音信不通,可不是委屈了自己?那两人只是不语,令人叹息,也不知是那个负心人!”
刘石一听,急道:“什么?她们至今未嫁?”
话音刚落,顿觉自己失态,露了马脚,就听到糜贞吃吃地笑个不停。
知道自己上当了,立刻翻身起来,再次将糜贞压在身下,挺枪直入,糜贞哀叫一声,“夫君!你饶了我吧!明天再行可否?”
刘石笑骂道:“新婚之日竟敢调戏夫君,夫纲何在?”
于是奋勇冲杀,直到糜贞哀声不断,直到感觉糜贞确实疼痛,这才罢休。
事后,刘石问起糜贞何以这样说起,又怎知先生有两位孙女。
糜贞娇笑道:“今日告诉夫君,来日夫君不可负我。”
刘石一把将柔软的糜贞抱起,凝视片刻道:“我刘石从不喜发誓,但我从不想违背自己的诺言,今日在这里发誓:只要你不负我,我亦不会负你。”话落还将糜贞狠狠地亲了一口。
糜贞抱着刘石疯狂地亲着,良久才躺在刘石的怀里道:“其实我与先生两个孙女自一年前已是相熟,说来也巧,南城之中也有我糜家产业。那天,我在城中驰马奔走,偶见一女子骑在一匹骏马上。这女子英气勃发,心思一动,唤人打听,得知是康成先生的孙女,就住在东海南城南山上,名叫赤芍。这赤芍长我几岁,性情开朗,见我打听她,直接向我走来,道:“对面可是糜家小妹?”我吃了一惊,忙回答‘姐姐怎知是我?’那赤芍道,‘糜家徐州巨富,糜家小姐性喜武事,不喜针红。徐州上下,何人不知?’我大惭,赤芍道:“我也不喜针红,独爱舞剑。有何不好?非得与常人一样?妹妹如是不弃,今后可与赤芍相伴。’
”她还是这样活泼、爽直,一点没改。”刘石不自觉道。
“哼!”
刘石一惊,忙道:“我是说她小时候是这样。”
糜贞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两人自此交往,习练射艺、剑术,成为一对好姐妹。通过赤芍,我也认识了白芍。这白芍性情与赤芍相反,喜读书、针红、文静、心底善良。有时,我们两人习剑,她就在一旁观看,时而微笑,时而惊叫。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年纪不见嫁人,康成先生也不催逼,倒叫人奇怪。”说到这里,糜贞狡黠地望了望刘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师妹斗气 老师重义()
刘石默然无语,凝视着糜贞,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与赤芍和白芍交往的情由。
刘石叹道:“当时幼小,不知情事为何物,两人与己友善,与其相交令我感到愉悦,离别之时,她们前来送我,我随口说出,要再来见她们。从此过后,心中隐隐似有什么牵挂,必须去完成约定。”
“那你怎么不去呢?”糜贞望着刘石。
刘石将自己的往事简略地向糜贞述说了一遍,怅惘地道:“自接任朝庭职事,忙乱不堪,又战乱频频,无时不为商雒百姓安危、温饱操心,不敢有一丝懈怠。直至接任南阳太守之职,倍感人才不足,这才下定决心前来青州寻访,谁知先生不在,赤芍、白芍也无消息。直至在北海国遇见兄长,得兄长眷顾将小妹赐我为妻,让我得此美人。喜宴之上才得知康成先生的踪迹,一时感慨。”
夫妻二人情话不断,一夜无眠。
新婚三天,刘石不想麻烦陶使君,带着糜糜贞一行前去拜访康成先生。
刘石带着娇妻来到康成先生的草院,献上礼物,说明来意。
谁知守门之人道:“康成先生刚刚外出,不知几时回转。”
刘石大惊,忙问却了何处?
守门之人道:“我一守门之人,如何能知道先生去向,如果侯爷要想知道,不如去问问我家孙小姐就是。”
刘石问孙小姐是何人?糜贞在后扯了扯刘石的衣衫道:“此必是赤芍、白芍,等我去问一问就是。”
说罢就要进门,却见守门之人道:“刚才孙小姐说了,今天任谁人也不见,还是请刘夫人回去吧!”
糜贞眉头一皱,瞬时又有了笑意,回头对刘石道:“既然先生不在,赤芍等又不舒服,我们且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见不迟。”
说罢拉着刘石的手就往回走。
谁知刚走不远,就听到后面有人道:“果然是负心之人,约好再见,却从不露面,这真是娶了新妻就忘了旧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轻喝道:“小妹乱说什么?何为旧人?”
赤芍脸色一红,轻哼道:“就是个负心人。”糜贞回转轻笑道:“姐姐是对妹妹有怨吗?妹妹给姐姐道歉了,只是妹妹不知何处得罪了姐姐,还请姐姐明说,妹妹好改正。”
白芍道:“妹妹请进,家祖正在里面注书,不知妹妹有何事要见家祖?”
又看了一眼刘石,脸一红,道:“这位是………”赤芍抢道:“还用说吗,这人当然就是妹妹的得意夫君了。”
糜贞奇道:“小妹三天前才嫁给夫君,不知姐姐何以知道。”
白芍道:“前天有位刘师兄前来拜见家祖,说起他有位小弟也曾是家祖的弟子,得了个什么南阳太守之职,无人相助,记起家祖,曾去青州寻家祖不遇,却遇着一位佳人,刚刚成婚。不知何时前来拜见家祖呢!”
刘石脸一红,干笑道:“原来这两位美人就是小师妹,是师兄不对。只是师兄也有不得已的苦差事,前段时间去寻觅师傅不得,刚好遇见北海被黄巾围困,大哥驰援。我也是适逢其会,不忍黄巾部众遭受无谓屠杀,前去劝解。还好那些黄巾部众还能体谅师兄用心,接受招降。”
赤芍讥道:“这救援都能得到一位美妻啊!师兄真是艳福不浅呀!”
刘石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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