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是何处少年,怎回半夜来此。
刘辨与陈留王相望了一眼。陈留王刘协道:“此位是当今皇上,我是皇弟陈留王协,因朝乱逃到此处。
庄主大惊,急忙将刘辨、刘协让进屋内。再拜道:“臣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见十常侍卖官嫉贤,辞官在此隐居。”说完忙叫家中奴仆蒸煮酒食。
闵贡赶上段珪,拿住问:“皇上何在?”段珪道:“已在半路走失,不知何处。”闵贡杀了段珪,悬头于马颈下,分兵四散寻找。自己独乘一马。随路追寻,偶然走到崔毅庄。两人相见,崔毅忙叫闵贡拜见皇上及陈留王。君臣相见痛哭一场。
皇上走失,各处都在搜寻,不敢在此逗留。崔毅庄上止有瘦马一匹,让与少帝乘。闵贡与陈留王共乘一马,离庄而回。
不到三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右军校尉淳于琼、助军左校尉赵融、下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众人,数百人马。接着车驾,君臣痛哭。先派人将段珪首级送往京师号令,另换好马与皇帝刘辨与陈留王骑坐,簇拥皇帝回京。
以前洛阳民间小孩曾传谣:“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至此大家才恍然大悟。车驾走不到几里,忽然看见前面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骑人马急驰来。
众官大惊失色,不知是京中何处人马。皇帝刘辨也是脸色大变。袁绍打马出队问道:“来者何人?”
大旗影里,一将飞出,厉声问道:“天子何在?”皇帝战战惊惊,不敢答话。
陈留王勒马向前,叱道:“来者何人?怎敢如此无礼?”
董卓回道:“并州牧董卓。”陈留王问道:“你是来保驾,还是来劫驾?”董卓回到:“特来保驾。”
陈留王说:“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
董卓大惊,慌忙下马,拜倒在路一旁。陈留王用言语抚慰董卓,自初至终,并无失语。董卓暗暗惊奇“此子不过九岁,竟如此沉着。”还宫见过何太后,各自痛哭。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
原来,董卓屯兵新安,派人前去洛阳打听,昨晚传来惊天消息,说是皇宫起火,大将军何进被中常侍张让所杀,虎贲中郎将袁术正在督兵攻打皇宫,中常侍张让、段珪带着皇上、陈留王不知去向,京中各路人马正在四处寻找皇上和陈留王。
董桌大喜,催促人马急行。不过近万步骑,如何走得快?董桌也是有决断的人,当即立断,按排李傕、郭汜带大队步兵后行,自己带着张济、樊稠等三千骑兵快马直奔洛阳。
天未明时赶到城西,听说皇帝在北芒,又急驰前来奉迎。皇帝见董卓是外蕃,所带大军大部都是胡骑,心中害怕。董卓与他说话,问及祸乱之事,刘辨不敢回答。倒是陈留王刘协大方得体,答复清晰。董桌心喜,自以为与太后同族,觉得陈留王贤明,又是董太后养大,自觉亲近,将陈留王抱过自己的马上,心中暗存废立之意。
董桌随皇帝回到洛阳后,迅速接管宫庭禁卫及宫门守卫,乘乱将洛阳城门也接管了。
第二天,召开朝会,董桌以久旱无雨为借口,免去刘恢司空之职,董桌自任司空,到朝大臣敢怒不敢言。宫中宦官全部被杀,朝会之上,无人接收奏章,指引朝臣。董桌令侍郎及给事黄门侍郎共六人暂代宦官之职,站于朝会之上。上奏皇帝赐公卿及黄门侍郎家各一人为郎。听说蔡邕有贤名,就以司空府的名义征辟他为官。
蔡邕知董桌心狠,名声不好,就以自己身体不好推辞。
董桌听道后大怒,“我有权力杀人,你蔡邕虽然骄傲,但我杀你不过举手之事。”又下令州郡征召蔡邕到府。
蔡邕无奈,只得到董桌府上,董桌大喜,三日之内连升蔡邕三级,迁巴郡太守,以侍中身份留在朝中。
董桌虽以武力控制了皇帝、把控朝政。但所带之兵不过三千,洛阳城中,西园军、北军、南军等各方势力近两万人。
董桌担心自己兵少不足以震慑朝庭众官,隔天趁夜带兵潜出军营,第二天又大张旌鼓地入城,让众位大臣以为西凉兵又增兵了。董卓也暗暗地引诱和接纳郭胜、何进、何苗原来掌控的军士。
三天之后,李傕、郭汜援兵已到,董桌势力大增。这时,奉何进之命外出招兵的下军校尉鲍鸿回来见此情景就去对袁绍说:“董桌必有异心,应趁早除去”
袁绍叹道:“朝庭刚刚安定,不宜多动。”
鲍鸿知道不可为,便带自己的部曲回泰山去了。
过不多久,董桌上表刘虞为大司马,自任太尉,领前将军,加节传斧钺虎贲。直到这时,董桌见大局已定,寻思废立之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董桌受挫 李肃弄舌()
这天,董桌宴请群臣,酒酣耳热之后,董桌道:“大者天地,次者君臣,形成治理。今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我想依伊尹、霍光故事,立陈留王为帝,何如?”
座上一人推开桌子,站起来,走到筵席前,大叫道:“不可!不可!你是何人,敢如此说话?天子是先帝嫡子,并无过失,怎得妄议废立!你想篡逆吗?”
董桌心中大怒,拔刀而起,突然看见他背后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对他怒目而视。随即展颜一笑道:“今日饮宴之处,不谈国政,来日朝堂上公论未迟。”
众人本来以为丁奉危险了,后来见到董桌不在追究此事,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此人是并州前刺史丁原,现任执金吾一职,站在其背后之人正是丁原的义子吕布,此人自小力大,在并州极有名声被丁原征为手下,后拜丁原为义父,现任执金吾主薄。众人又劝说丁原暂息,丁原心中愤怒,匆匆饮罢也不向董桌辞别,离席而去。随后众大臣也匆匆辞别董桌各自回家。
丁原回府后,心中愤怒未消,当即招集自家亲随及执金吾将校商议,恰在此时,丁原手下前都统张辽奉何进之命自雁门招兵回来,得知何进被杀来找丁原。丁原于是将今日之事向众位一说,大家齐说“愿听丁公指令”。丁原当即招集军兵自城门外向董桌挑战。
董桌大怒,自带张济、樊稠、华雄出战。两军自城外对阵。吕布头戴紫金冠,身披烂银铠甲,手提方天画戟,跨骑一匹枣红马在阵前高声挑战。
一阵鼓响,董桌阵中,一匹黑马自本阵跑出,此人腰围六尺,身约一丈,头戴带百炼头盔,身披铁甲,手握大刀,正是西凉三虎中的华雄,职任偏将军,前面二虎却是李催、郭汜,如今正留下守护皇宫。
华雄大叫,“本将手下不斩无名之辈,快报上名来。”声音如雷。
吕布一听,心中恼怒,自被丁原征召后,随军打仗,闯下了不少的名声。不过丁原常说为将者当有勇有谋,有勇无谋是为莽夫。让自己多读兵书战策,经文歌赋,无奈自己看到书就头痛,说什么为磨练自己,让自己担任这么个破主薄,整天写写算算的。
此时,见到华雄耀武扬威,大吼一声,“并州吕布。”答完话,两人战在一起。不过三、五十回合,眼见华雄不敌,董桌大吃一惊,华雄的本事,董桌是知道的,见华雄吃紧,董卓将旗一挥,张济跑出与华雄双战吕布。
丁原也不理,三人再战二、三十回合,仍然不敌吕布,张济首先力衰,圈马跑回本阵,华雄独自更难以支撑,也带马跑回,吕布随后急赶。
董桌心中惊吓,再准备派出樊稠接应时,丁原将旗一挥,全军出动,直向董桌杀去。
董桌大败,逃回城中。董桌招集诸将、谋士商议对策,董桌说:“我观此人武勇非常,我甚爱之,如能收服此人,何愁天下不平。”众人无话。董桌见此,心中忧虑。有人主张再去并州调兵,与丁建阳决战。董桌摇了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如不能斩杀或收服吕布,我等只能退回并州甚至西凉了。”
这时,有一个名叫李肃的出来说道:“主公不用担心,吕布与我自小好友,我知他有勇无谋,见利忘义,只需主公能舍得一匹名叫‘赤兔’的宝马,再加上一些金珠结交,必能说服他来投奔主公。”
董桌抬头一看,却是虎贲中郎将李肃,问道:“你如何去说服他?”
李肃道:“吕布自小身壮、力大,善射,使一柄方天画戟。在草原上有‘飞将’之称,匈奴及乌恒人闻之色变。常想拥有一匹宝马,只身闯天下。后来我追随主公,就不知他的音信,前段时间,在洛阳碰到,才知道他被丁建阳征召,如今是执金吾主薄。对于这个职位,吕布十分不满。因此只需名马、金珠,再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必能让他投来。”
董桌双掌一拍,说道:“好,只要他能投来,我再封他都亭侯、骑都尉。”
李肃一听高兴道:“如此一来,更有把握了。”
李肃带了礼物向吕布寨中走去,被巡寨的士兵捉住。李肃说:“你们速报吕将军,就说是故人来访。”吕布在帐中命进,李肃也不迟疑,迈进寨中,来到吕布帐外高声叫道:“故人来访,贤弟是否欢迎?”
吕布心中一怔,当即走出帐外,果是李肃,随即支开闲杂人等道:“两边交战,兄怎来到这里?”
李肃笑道:“我知贤弟为国出力,特来送贤弟良马一匹,为贤弟壮威。此马长一丈,高八尺,日行千里,登山渡水如履平地,名叫’赤免’。”
吕布一看:此马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红,并无一根杂毛,背长腰短平直,四肢关节粗壮,果然是一匹好马。”不自觉地走过去想骑试,不料反被此马拒绝。顿时醒悟,不好意思地对李肃道:“如此贵重的宝马,兄长从何去得来?”
李肃不理,反而笑道:“贤弟难道就让为兄站在帐外说话,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吕布一怔:“是为弟疏忽了,兄长请。”
双方坐下,吕布问道:“双方交战,不知兄长来此何事?”
李肃道:“古有语‘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不早为,悔之晚也。我今天是来劝你的。”吕布道:“我虽空有一身本事,却无人识得,奈何!”
李肃微笑又道:“你父不在寨中吗?”
吕布笑说道:“兄长想是醉了,我父母早亡多时,还是多得兄长父母照顾,吕布才能活到今日。”
李肃说:“我说的是执金吾丁建阳。”
吕布苦笑道:“我认丁建阳为义父,实属无奈。事情是这样的,自兄长出外后,我自在雁门关服役,弟力大,善骑射,每次匈奴,乌恒犯境时,都被小弟击退,匈奴人无人能敌,渐渐地被匈奴称做“飞将”。前几年,丁大人职任并州刺史,闻小弟之名,征召为亲随,多有立功。丁大人见我武勇,想收我为义子,我自一人,就同意了。年前先帝迁董桌为并州牧时,迁丁大人入洛阳为执金吾,我随丁大人来到京城,丁大人以我勇而无谋,职任我为主薄。”
李肃叹道:“可惜了,贤弟有擎天驾海之能,如此乱世,获得富贵本如探囊取物一般,不想丁建阳却让贤弟做一主薄,实在不识贤弟之才,枉屈了贤弟了。”
吕布道:“谁说不是?想当初,纵横草原何等威风,如今无可奈何!”
李肃道:“如今我观遍朝中群臣,当今英雄,唯董太尉。此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任人为贤,终成大事。如今更欲效仿那霍、伊之事,完成先帝遗愿,事成之后必然名垂青史。只是这事让许多人不能理解,给董太尉造成许多困扰,丁建阳更是仗着贤弟这样的人才与太尉作对。今日太尉一见贤弟心中喜爱,不忍加害,这才收兵回城,这匹宝马正是董太尉所赠。”
吕布大惊:“如今我们敌对,我怎能收此宝马,这不是兄长在害贤弟吗?”
李肃道:“先帝本欲立中子刘协为太子,但被何进及一班清流党人阻扰。先帝崩驾,何进等匆匆立太子为帝,后鸠杀董太后,诛杀宦官不成,导致宫变被害。如今董太尉秉先帝遗愿,欲立陈留王协为帝,光大我朝。丁建阳以一已之私利妄动刀兵,实是我朝之罪人。董太尉今见贤弟之勇,心中爱慕,不欲加害贤弟。试想以贤弟之能,对于华雄之流一人自不在乎,但华雄之上还有二虎:名叫李催、郭汜,此二人武勇更在华雄之上,更何况还有军兵十万,西凉兵之勇,想必贤弟早已听过。董太尉不欲生灵涂炭,正在愁闷之时,是为兄自荐来说服贤弟。如贤弟能弃暗投明,董太尉即封贤弟为骑都尉,都亭侯。还有金珠、良马。就看贤弟如何选择。”说罢又自怀中取出金珠伍十斤递了过去。
吕布心中微动,沉呤道:“承蒙董太尉如此青眼,送如此重礼,可惜无寸功作为相见之礼。”
李肃道:“建功只在贤弟反手之间,只看贤弟是否愿意。我问你,丁建阳收你作义子后,他是否赐你田宅,委以重职?”
吕布道:“不曾。”
李肃道:“既如此,丁建阳只不过利用你之勇做为自己晋升之梯罢了,有什么顾惜的。”
吕布脸色坚毅道:“兄长今晚自回去,听我消息,我必带军来投。”李肃笑道:“如此兄长将在城中为贤弟摆酒接风了,”说完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丁原之死 董桌呈威()
夜二更十分,吕布提刀进入丁原帐中。丁原正在帐中看书,看到吕布进来,招呼道:“我儿何事?”
吕布咬咬牙道:“堂堂大丈夫,如何做你儿子。我自跟随于你,不光没有升职,分得多少钱财,更是连军司马的职位也给你除了,做一憋屈的主薄,让人笑话。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上前一刀砍下丁原首级。提着丁原的首级在大寨中大声道:“丁原不仁,为一已之私利,妄动刀兵,遗祸百姓,已被我杀了,董太尉礼贤下士,赏罚分明,我已决定投奔他去。众位愿意跟随我的,留在此地,不愿意者自去。
话音刚落,军中大寨一片骚乱,有的人惊恐地望着吕布手中丁原的首级,一会儿就有人偷偷离去,接着越走越多,最后,留下的人有一半左右。
等到天明,吕布手提丁原首级,带着剩下的军兵去见李肃。李肃将吕布引见给了董桌。
董桌听了大喜,出寨相迎,当即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其余司马、都统、什长等,官升一级,置酒相庆,士卒人人赐酒。
席间,董桌道:桌今天得到将军,如同旱苗碰甘雨呀!”吕布见董桌如此豪爽,重信。当即道:“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董桌更喜,赐给吕布金甲锦袍。酒宴至晚才散。从此董桌威势更大,自领太尉兼车骑将军,封自己的弟弟董渂为左将军,云侯。军中谋士贾羽劝董桌趁此良机,早立新君。董桌点头称是。
一天,董桌在省中设宴,遍请文武百官,由吕布带领金甲卫士,于四周巡查,警卫。
席间,董桌重提策立新君之事,道:“皇帝在丧,天子日夜欢乐,无人子之心。威仪也不像人君。今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不服者斩。”
群臣惊慌失措不敢应对。司隶校尉袁绍挺身而出道:“当今皇上继位没有多长时间,并无失德;你想废嫡立庶,难道真的想造反吗?”
董卓大怒:“天下事的我说了算!现在我想废帝立新,谁敢不从!可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