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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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瑶-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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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示着这场血腥的屠杀和死神无人可侵的威压。
    “站住,你是何人?既不知死活的来我隐月宫屠杀我一干弟子。”
 010】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伴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呵斥声,一名手拿三尺长剑的青衣老者出现在轻瑶的面前,长剑一指,花白的胡子正迎风飘荡着,一双如鹰般的眼神阴狠的盯着轻瑶二人,满脸的怒气。
    轻瑶自是知晓此人,此人名为天权,实力已经到达九阶玄灵尊,为隐月宫的执法堂堂主,司马长风被锁琵琶骨有一半是他的功劳,既如此,那就该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不,是百倍偿还。
    “不知死活?我已经知道,但是你,今日我会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轻瑶冷冷的一笑,血色瞬间染红了纯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的天权,即便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也不由得心中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怎么可能,对方不过是个不知拥有什么歪门邪术的妖女,对是妖女,自己堂堂九阶玄灵尊,怎么可能会惧怕这妖女。
    可是心中却在考量着,隐月宫之人善以施展毒物见长,而现在,对方根本就不畏任何的毒物,玉衡、开阳、摇光皆丧命与她手,自己这一关,怎么的都不能输。
    轻瑶不顾周身包围着自己的众人,只是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天权,一步一步的逼近,随着她一步步落下,一股冷风悄然而起,那围着轻瑶的一众的心禁不住的发寒,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武器,不敢上前半分,只是随着轻瑶的脚步移动着。
    这样一个长相平凡身染鲜血看上去毫无灵力的女子,究竟依仗着什么,拥有如此可怕的气势。
    “你、你到底是谁,我隐月宫何故得罪了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开权看着眼前这个无所顾忌的女子,他隐月宫何时得罪如此狠角色,无缘由的遭受屠门之灾。
    “我是谁?你没有这个资格知晓。”
    轻瑶红唇轻扬,血污的脸上挂着嗜血的微笑,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他们的身上,身形一动,一白一黑的两道残影便从开权的眼前消失,随着一声声的哀叫和兵器的碰撞声,殷红的鲜血飘洒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惑人的色彩。
    “老头子,娘亲让我跟你过几招,放马过来。”
    娃娃一脸不悦的挡在正准备朝着轻瑶攻击而去的开权身前,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开权的耳边响起。自己居然被无视了,真是可恶,待会要把他的东西都吃掉。
    开权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不知是何名字的灵兽,直接一掌袭去,正要抽身而去,阻止轻瑶,却没想到对方在承受自己的一掌后竟然还安然无恙的离开,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紫色的灵力朝着自己袭来。
    心中大喝,居然是圣级灵兽,怎么可能,现在的他也无暇去顾及那些弟子,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在吞噬了大量灵力的娃娃,这次并没有使出自己的攻击,而是把一部分对方的灵力返回给对方。对方攻击越强,那么它攻击回去的灵力也越强。因为它知道,这老头要等到娘亲亲自收拾。居然敢虐待小红,哼,它也要他生不如死。
    “娘亲,娘亲,好了没,娃娃玩够了,他太弱了,怎么这么不经玩。”
    在娃娃的眼中,这开权还没有房子坚固,经不起她的狂轰乱炸,此时,一个拥有九阶玄灵尊实力的老者,正趴在地上,一身青衣破破烂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娃娃,把这老者的身子当跳跳板,在上面一蹦一跳的,打着哈欠看着正浴血奋战的轻瑶。
    轻瑶并未回身,只是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此时一脸惧意看着自己的十几人,原本几百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人,他们能不恐惧吗?
    似乎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那十几个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兵器往地上一扔,匍匐在地,如同虔诚的信徒,觐见代表着黑暗和结束的死神,只是那轻颤的身形和牙齿磕碰的声音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原来,即便是臣服于死神可内心却渴望和期盼着生命之神的到来,肮脏而又虚伪。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被这样犀利的眼神盯着的他们,被那股由内而外升起的恐惧充斥着大脑,侵占着他们的思想,只得一个劲的求饶。
    “饶命?”
    轻瑶玩味的咀嚼着这话,低低的笑着,却在下一刻,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游走在这一众之中,鲜血喷薄,在前一刻还自由呼吸的数十条生命,在瞬间以化为缕缕幽魂飘散在这阳光照射的空气中,这是何等的讽刺。
    在死神眼中,杀人,从来不限时间、地点、人物,更何况是那样卑微的祈求。
    “你这个妖女,你、你怎么能,他们明明已经求饶了……”
    那已没有力气挣扎的开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一众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刻,怒意战胜了已败的羞辱,对着轻瑶怒斥着,身形因为这咆哮而轻颤着……
    “娃娃,这次做的不是很好哦,怎么他还有力气说话呢?”
    轻瑶不理会对方的咆哮,而是看向正等着自己夸奖的娃娃,云淡风轻的说道。她知,若只是单凭自己同青骨的实力,能杀上这一层身体没有多大的损伤,这完全归功于眼前的娃娃,若是没有这个小东西,恐怕即便是自己站在这半山之中,也已经伤痕累累,必败无疑。
    “娘亲,人家下次注意就是了。”
    娃娃撅着那粉嫩的小嘴,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而眼神却是飘向那趴在地上的开权,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快死了,还吼什么。
    “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声音冷冷的不含一丝温度,却无一不再嘲讽着对方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他人。
    “你这个妖女,你想怎么样?”
    开权不是傻子,她不杀自己,定是要对付自己,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隐月宫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人导致这场灭门之灾。
    “你很喜欢锁别人的琵琶骨是吗?”
    在开权还没有听明白何意之时,锥心的疼痛传遍四肢,差点痛晕过去,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接从这开权背部的一边穿透过另一边,而后弯曲成环,紧紧的锁住他的琵琶骨。那把剑,正是之前开权手中指着轻瑶的那柄三尺青峰。
    “这东西你认识吗?”
    轻瑶做完这一切,直接拿出一株干枯的毒草在开权的眼前晃着,这东西应该是他们隐月宫特有之物,生长在它隐月宫的一处禁地之中,名为蚀骨草。
    蚀骨草,顾名思义,这株看似干枯的草药只要沾上人类的鲜血,那原本干枯的根须便一寸寸的顺着人体的血液爬入肌肤之中迅速的生长,如同雨后春笋般的从人体内破体而出,是真正的人体当肥料的一种毒草。
    而最后当所有的血肉都被这毒草啃噬殆尽之后,人只剩下一具干枯的白骨,而你所能看到的便是,那白骨之上满是干枯的蚀骨草,而它的根须,已经深入这骨头之中,而骨髓,早已被吸食完毕。
    由这蚀骨草的生长环境来看,不难猜出这隐月宫的那处禁地,不过是尸地。
    “你、你怎么有这东西?”
    此时的开权,内心是深深的恐惧,他是执法堂的堂主,自然知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用在活人的身上,那么,那人必须得承担着骨髓流尽锥心蚀骨的痛苦,即便是铁铮铮的硬汉,也想咬舌自尽。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用在自己的身上。此时的开权,脑海中皆是那些使用这蚀骨草之人那扭曲和憎恨的脸。
    “看来你是知晓这东西的用处,那么,就慢慢的享受吧。”
    轻瑶残忍的一笑,直接把一团东西塞入这开权的口中,想死,也要经过她的同意,直接把那株蚀骨草往开权依旧在留着鲜血的背部伤口处放去,那干枯的根须一触碰到鲜血便慢慢的如同冲水般的膨胀起来,颜色也由原来的暗黄色变成了鲜嫩的绿色。
    这蚀骨草还有个功能,那便是止血,一点点的蚀骨草磨成粉末是有止血的用处,而此时轻瑶把这蚀骨草放在他的流血处,便保证了在这蚀骨草还没有完全把对方变成干尸的时候对方不因流血而死。
    不理会对方因这蚀骨草入体而极度扭曲的身形和面部,就让他慢慢的享受着这东西带给他的一切疼痛。
    轻瑶继续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还有三层,便到达这崖顶,也是这隐月宫的主殿,那么,这接下来的,那些人,还是留下一些给那山下的,要不他们该无聊了。
    一边是屠杀,一边是营救,此时的夏峥云同白虎、小火三人正被那花斑风蛇用尾巴卷着在悬崖峭壁上攀岩。
    小火是已经吓得晕在了夏峥云的怀里,而白虎同夏峥云两人眼睛目不斜视的死死的盯着在这峭壁上挪动着的花瓣风蛇的背脊七寸之处。
    底下是万丈深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花斑风蛇会带他们走这样一条路,果然是碰不到一个隐月宫之人,这样去救人,那也要自己能活着见到那司马长风。而此时身家性命全部系在一个根本就不知来路,没有半点关系的灵兽身上,若是对方想把自己抛尸灭迹的话,在死之前,也要把对方给砍死。
    “还有多久?”
    夏峥云看着眼前的花斑风蛇,眉头微皱,带着一丝不耐的问道。
    “很快。”
    花斑风蛇没有回头,继续向上攀岩着,若是平时,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长时间,而现在,带着三个人,还要防止他们手滑掉下去,自然是慢多了,要不是她嘱咐的,这眼前的三人,他直接往这崖底扔去,毁尸灭迹算了,何必干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虎只是挑了挑眉,这头花斑风蛇对自己的主人如此恭敬,想来定是当年受了不少苦口。想到当年,不由得轻笑出来,当年那司马长风总是同自己的主人作对,而现在,自己却要赔上性命来救他。
    不知待会看到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酬劳他早就想好了,得去他的那禁地大肆搜刮一番,反正以主人的作风,待会这很可能成为一片废墟,能收的便收,权当这救人的利息。
    “你笑什么?”
    夏峥云看着身边的白虎,不解对方为何在这样的关头还能笑得出来,有多怪的主人,就有多怪的仆人。
    白虎并没有回答夏峥云的话,而是看着那不远处的崖顶,说了句:“我们快到了。”
    终于,整个身躯爬上这崖顶的时候,花斑风蛇长长的舒了口气,只是呼出的自然是毒气,一股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引得白虎眉头紧皱,匆匆几句,便把那花斑风蛇给打发掉了。
    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依旧昏迷着的小火,在小火悠悠转醒之时,也不管对方此时的身体状况,动作略微粗鲁的把对方拽了起来,便往夏峥云的怀里推去,说了句:“走吧,救人要紧。”便朝着关押着司马长风的地方行去。
    终于感觉到脚踏实地的小火更加紧紧的拽住夏峥云的衣服,跟随着对方的脚步,就怕对方把自己丢了下来,姐姐说要去救小红,他也想看看那小红长的是什么模样。
    躲过一重又一重的守卫,白虎两人正准备进入最有可能关押着司马长风的密室中,却听到由远而近传来的匆匆脚步声,当下,白虎同夏峥云一个眼神示意,双双隐入黑暗处。
    至于那小火,早已被白虎敲晕藏到了原本司马长风居住的宫殿内的床底下,并且在那小火的四周,撒上能混淆人类感官的药草,一般人是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再则,这时候应该也没人有那个闲情去偷懒睡觉。
    大部分的人都被调集到这隐月宫的外围去拦截主人了,相对的,反而是这隐月宫内的防守最弱,更别提一间睡觉的房间。
    当看到那匆匆离去的那人的脸时,白虎的眼神不由得一闪,如果不是事先就打听清楚那司马长风的确是被人关了起来,而且身上大小伤口不断,他真的会以为眼前的这身穿美服之人便是那司马长风。
 011】长风的惨状
    看对方此时那一身白衣,一脸阴鹜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当年那柔弱可欺的模样,司马御风,司马长风的同胞弟弟,逼宫谋反,难怪这次隐月宫易主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涛,兄弟俩家里反,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果然,人不可貌相。
    待那一行人离去,白虎同夏峥云相互对视了一眼,颇为默契的同时出手,料理了守在这暗室门口的四名守卫,轻轻的把尸体放下,在不惊动这之外的守卫,现在,最好先把那司马长风救下再说,届时,才是一展拳脚之时。
    双双驻足不前,明明知晓那司马长风就在这里头,可是却无从进入,一扇由千年玄铁制成的厚重的门上,雕刻着古怪的图案和一太极八卦印,在这太极八卦图的上的两颗鱼眼一颗为实,一颗为虚,白虎能肯定,那空着的圆形鱼眼图案应该是这扇门的机关所在。
    白虎想起刚刚见那司马御风之时对方腰间别挂着的那块白色的玉佩形状大小,正和这圆孔大小合适,想到此,白虎不免有些懊悔,早知道,当时对方经过的时候,就应该伸手偷来,如今倒好,根本就进不去。
    夏峥云看了这门半响,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直接把东西对着那空处一放一转,只听到轻微的响声,那扇挡在他们面前的那扇门便缓缓的移动起来,最后完全的打开。
    白虎虽然好奇,也懒得却问这夏峥云怎么会有这密室的钥匙,能打开这门就可以了。进入密室内,便看到司马长风正垂着脑袋,一身红衣破破烂烂,且已经浸满着血迹,身上有不断鞭打的痕迹,白色的里衣也露了出来,双手被两根粗大的铁链牢牢的拴住吊挂在那,双脚同样被铁链所缚。
    不同于这四根铁链的材质,两根细细的由千年玄铁所造的铁链连接着两只同等材质的利爪,此时正从司马长风的背部穿透过去,另一端嵌入墙壁之中。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把…那东…西交给…你的,死…也不会,你别…白费力气了。”
    没有抬头,司马长风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密室内响起,让白虎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这司马御风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果然,人性的贪婪泯灭了良知。
    司马长风紧闭着双目,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严刑拷打了吗?这次,连让自己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了吗?也罢,托着这条命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不过,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此刻的她,应该肆意逍遥仗剑天涯才是,他只求在对方的心中,能偶尔的想起自己。
    一声轻叹,换回司马长风的思绪,不是司马御风?这次是谁?天枢?天璇?天玑?还是天权?也罢,不管是谁,目的也是一样的,更何况,他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司马长风,你若是死了,还有谁陪我下棋?你若是死了,恐怕我就得跟你陪葬了!”白虎双手环胸,立于司马长风的面前,取笑的说道。
    听到这声音的司马长风身形狠狠的一震,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错觉,一定是错觉,轻微的甩了甩脑袋,却牵动着全身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狠狠的咬住牙根,不让自己呻一吟出来。
    夏峥云就站在一旁看着这眼前白虎同那司马长风,他能感觉到那司马长风在听到这小白的话时的那种震惊和不可信,根据这白虎同司马长风的对话,他可以确定,他们之间是真的认识,而且很熟,那么这隐月宫宫主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人的仆人!
    白虎也懒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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