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看似深情之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所有的事情皆不能既如自己所愿,尤其是爱情,用欺瞒别有用心的手段想要得到且留住一份情感,最终不过是镜花水月,欺人欺己罢了。
同样的,白虎也有未料之事,他根本就没有料到,有些匪夷所思之事根本就不能用医术来解释……
043】许你独一无二
“阿念小姐,家主来看您了,在前厅等候。”春意的声音适宜的传入南宫伍的耳中,而南宫伍,却只能强烈的抑制住想要出门一见的冲动,唯有学着轻瑶那般凉凉的说一声:“告诉他,我有点累,不想见他,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立在一旁的春意听着这南宫伍的这话,态度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南宫伍,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轻微的不满,却很好的遮掩住了:
“阿念小姐,家主似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小姐您说,奴婢建议小姐你还是去见见比较好。”
“他这个家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同我说的?”
重要的事情,南宫伍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相信那个女人,即便是走,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绝不可能在短短的一日时间不到而被对方察觉,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表哥需要找自己的原因,既然无法以此拖延时间,那么唯有去看上一看,站起身来,对着身旁守候多时的春意言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去看看…只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得看清楚,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后面的这句话,着实是让南宫伍憋了很久,春意她不是不认识,这院中的其他丫鬟她几乎都认识,可是一想到这些是长老们为表哥挑选的女人,她的心中便憋着一股火无从发泄,甚至是有些想彻底的顶着轻瑶的这副面孔过活一辈子。
因为这样的话,即便是看到这些丫鬟,她出言呵斥甚至是略施小惩,皆以念归的身份,以表哥对对方的纵容,根本就不会说什么,而那些长老,即便是有意见,那也是因念归不是这南宫家的人对他们南宫家不慎了解是贵客而无法责怪,否则的话,那芙蓉怎么会被打残了,至于那清雅,她不用去想也知道对方会被流放至哪里。
那是南宫家对待府中奴仆最残忍的地方,不是打死,而是永无止尽的折磨,成为试验品,供那些修炼梦中杀人一术的人练手,不会死,却是日夜徘徊在恶梦之中,灵力渐渐的丧失,而身体,男的为奴,女的自是不需要多言了,一个戴罪且卑贱的奴婢,不过是成为某些人的玩物而已,这么一想,她又得谢谢对方,为她除去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情敌’,这院子里的女人少一个,她的心便安下一分。
“阿念小姐您…奴婢只是这南宫府的一小小丫鬟,怎敢命令小姐您,小姐息怒……”显然,对于南宫伍这偶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春意有着一丝惊讶,却很快的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看着对方的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南宫伍心中暗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得意之色,确信自己答应轻瑶的这件事情绝对值得,做如此之想的她并没有忘记这轻瑶在其他人的眼中依旧是双目失明,直接把手放置在这春意的掌心之中,言道:
“走吧,前面领路!”
看着对方的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南宫伍心中暗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得意之色,确信自己答应轻瑶的这件事情绝对值得。可是接下来所经历的事情,却让她深深的后悔自己的这一决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定不会如此选择,因为有些东西,比死亡更让人无法接受,在你将某事看做生命之时。
随着念秋来到这念居花园的凉亭处,便看到南宫火舞一人早已在凉亭中候着,对上对方专注的目光,南宫伍的心中忐忑不已,没有来的慌张着,曾几何时,她期望着这样的目光属于自己,而今,这目光终是投注在自己身上,可是却让她心生不甘,因为对方明明看着自己,可是她知晓对方是透着自己心中描绘着的是另一个人,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另外一人。
“你来了。”
一声淡淡的问候,让南宫伍心中一愣,这种怪异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坐立难安,不是对方怀疑,而是说出这般温柔话语的表哥她第一次见到,而这一愣神看在南宫火舞眼中却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而产生的,对着立在南宫伍身旁的春意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不可否认,当他看到春意领着一人前来之时,那陌生的脸孔让他有片刻的失神:“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
闻言的南宫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一大块黑斑,任何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子面前都希望展现出最美最好的一面,尽管这副容貌只是假象,不属于自己,可是南宫伍依旧模仿者轻瑶的模样,挑眉问道:
“怎么,很丑吧!”
“不丑,纵然你有千般模样,在我眼中,你只是你,独一无二!”
若是无法记起,那么眼前之人的这副容颜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的陌生,可是因为有了那段温暖的记忆,所以她在他的脑海中永远都只是一个模样,原来,真的会心中在意一人时,对方是何模样其实是很模糊的存在,所记住的是与对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对方所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小却让他的心为之触动的细小动作,因为脑海中被那段美好而快乐无忧的记忆包围,任何的一切皆不再重要,她在他的眼中只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人能与之相比的存在,而这,便是他念念不忘舍不得丢弃的记忆。
“独一无二……”轻轻的低喃着这四个字,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好一个独一无二,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自己呢?在对方心目中就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吗?
可南宫火舞却以为南宫伍的这副表情是不相信自己的的这番话,十分慎重的许下了承诺:“对,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闻之南宫伍身形微颤,有些僵硬的抬头略微抬头迎上南宫火舞深情的注视目光,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的,似是穷尽了全部的力气问出一句:
“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你的未婚妻,那个叫南宫伍的呢?她与你而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南宫火舞没想到眼前的‘轻瑶’居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以为这只是轻瑶在乎自己的表现,轻笑着言道:
“她?她只是长老们为我安排的女人,可是我南宫火舞又岂是他们所能左右的,我既然能坐上家主之位,自然有能力让长老们按照我的意愿行事,而且那南宫伍之事我不是都已经任由你处置了吗?这还不够吗?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她对你而言是什么?一个恬不知耻纠缠与你的女人?一个对你而言是可以丢之弃之的女人?”
南宫伍听着南宫火舞如此一说,心中如同被刀一刀刀的割着,鲜血淋淋,低头,让对方无法看清楚自己脸上那悲伤的眼泪以及那伤心欲绝的隐忍的模样,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拳紧握,唯有此,才能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和早已濒临崩溃的心境。那女人真没有欺骗自己,自己在表哥的眼中便是如同这般可有可无的存在,一切皆是眼前之人,让她如此,对方居然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同另一个女人谈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自己的性命只是他用来讨另一个女人欢心的!无足轻重。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便不需要多做解释,她对我而言就是这般的存在,不过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
最后的这句话听在南宫伍的耳中,让南宫伍原本在眼中打转的泪花不可歇止的喷涌而出,如果可以的话,此时的她真的想直接揭下脸上这层掩盖真相的人皮面具,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就此揭开,除了让对方永远的离开自己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红色的衣裙上,看起来就如同一颗颗血泪般,而此时的南宫伍也终是发现了身旁之人的异状,心神一慌,关切的问道: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南宫火舞听着对方的这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曾几何时,对方会主动认错,从来都是他人之错,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南宫火舞,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即便是死,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与你而言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抬头,任由着眼泪缓缓的留下,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对方:
“南宫火舞,我不相信,我要你发誓,在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你穷尽一生想要去守护的,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记住,独、一、无、二!”
是眼前的,不是南宫伍,不是云轻瑶,而是你眼前的,你现在眼中所见到的活生生的人!表哥,如果可以以这种方式得到你,那么这一辈子,我宁愿没有自我,当你眼中心中所认定的那个女人,成为她的替代品!因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无论你伤我伤得如何的深,可是,想要让我离开你,再也无法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那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那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044】痴缠爱恋
“你,你怎么会……”
南宫火舞看着明显很激动的南宫伍,眉头微微一皱,对方的这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表白定会遭到对方的拒绝,毕竟他已经知晓对方的心中有着的是云轻扬,可是却没想到对方有如此大的转变,这让他一时之间反倒觉得有些怪异。
察觉到南宫火舞的一丝怀疑,南宫伍直接把脸上的眼泪迅速擦干,而后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笑言的说道:“‘怎么会?’,我说我逗你的你信不信?我说我被你感动的你信不信?”
她怎么能忘记那个女人心系他人,对眼前的南宫火舞没有丝毫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这份承诺而如同自己这般说出这番话来,果然自己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能够好好的扮成对方的这角色,无法做到不动心,不伤情。
南宫火舞对于南宫伍的这一番话眉头皱得更深,话语中带着一丝迟疑的问道:“是不是那东方轻扬……”对你不好,唯有此的话才会让对方说出这样的话,否则以对方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会拿这个来调侃自己,甚至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流泪。
“没有,只是一时之间有感而发而已,他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在得到南宫火舞的怀疑之后,南宫伍唯有硬着头皮回答这番话。
南宫火舞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而后缓缓的言道:“我不管他曾经对你说了什么,从今天起,我希望你记住我刚刚所说过的话,在你的面前,我愿意做回你们眼中的小火!”
……
听着对方的这话,南宫伍眉头微皱,‘小火’这名字便是对方同那女人之间的交集吗?这名字她在那些人的口中听到过,却是第一次在表哥的口中听到这话,小火,这便是他与他们的交集吗?
“我有点累了,不奉陪了……”
难掩心中不断翻涌的复杂心情,南宫伍一句我累了,便站起身来,不顾坐在身旁等着她回话的南宫火舞,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去,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回房舔着心头不断流血的伤口,她不能再同对方这样坐下去,她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毕竟,她始终无法在面对表哥的这般深情之时做到无动于衷!
“好,我送你。”南宫火舞对于对方的这忽然的转变,微愣,而后站起身来,打算送送,却不想对方出言拒绝:
“不用了,我有眼睛,能认识回去的路。”
南宫伍此言,成功的止住了对方的脚步,任由自己的眼泪爬满整个脸颊,如果不答应对方的这个要求,是否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在对方的身旁感受着那虚幻的‘幸福’,告诉自己,表哥对自己的冷漠是正常的,因为表哥对其他人都是相同的态度,而表哥能允许自己的近身这点便表明自己在表哥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可如今看来,却远非如此,他的心里很早就有一人,只是这个人,却不是她而已。
见对方这般阴晴不定的脾气,南宫火舞只是眉头轻皱,关切的说了一声:“那你小心点。”毕竟今日之事还是让他自己都有些把握不定,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对方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得细细琢磨琢磨此事。
南宫伍脚步因此话而一停顿,并未回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终当自觉声音不再颤抖之后才说道:“我会的!”
……
“莫言,出来吧。”
当南宫火舞已看不到南宫伍的身影之时,出言唤出早已隐在暗处等候着自己的莫言,问道:“找我什么事?”
“家主,那白大夫不知所踪,我派人在这整个南宫家寻找对方,都未找到,而且据丫鬟称,昨晚对方便未回到我们为他所安排的地方居住。”
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莫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只是这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和欲言又止的意味。南宫火舞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若是那白虎在同自己医治完之后并未回去同这轻瑶复命,也未留宿,那么她不可能不知晓,可是对方并未向自己打听这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不在念居,那么那处呢?”
如果不在念居,就一定在东方轻扬所在的院子,毕竟对方的医术了得,这点也许对那个还在昏迷中的东方轻扬有很大的帮助。
“家主,这点便是我要同你说的,那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这话,南宫火舞心中一惊,眉头紧皱,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闪着刀锋般的光芒,射向低头站在一旁的莫言:“你说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家主,我已把那院内前后都找过了,没有看到阿念小姐的属下以及被我们救下的男子,而且在念居之中我也同样没有找到他们。”应该说,这整个南宫府内这三个人都消失了。
在听到这话之后的良久,南宫火舞终是挤出了几个字:“给我搜城!”
“家主,属下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只是家主,你确定要同长老们说你的打算?”若是长老们知晓伍小姐已死,家主将会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这样的情况之下,家主用什么来给予对方交代,且为了对方如此做真的值得吗?
“我所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更加无法左右我!”
这样的一句话,是对身旁的莫言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如果那三人同时消失在南宫府,甚至是已经出了炎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而他,绝不会放开她,到死都不放,想到此的南宫火舞眼神一凛,看着身旁垂首站在那的莫言:
“传令下去,南宫家和整个炎城给我加强戒备,一只苍蝇都别给我飞出去,特别是念居,若是她消失不见,我将唯你是问。”
“是,家主,只是家主,你确定她、她……”莫言说这话时有些欲言又止,终是未把自己的感想说出口,所谓的旁观者清,一切还是让家主自己去判断好了。然而,他的这话,却让南宫火舞产生误会。
“莫言,她将会是南宫家的当家主母,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属下明白。”
……
就在这南宫火舞已经察觉到了青骨,白虎他们已不再南宫府时,轻瑶他们乘着这灵兽早已远在数里之外。
“小姐,你说南宫火舞会不会已经知晓我们不在这城内,派人前来追捕我们?”
对于那南宫伍,白虎并不是很放心,毕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