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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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血江湖-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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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淳于文峰气得脸都绿了,吼道。“你胡搅蛮缠,我是男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丁宁依旧微笑道:“男人又怎样?了不起呀?没有女人哪有男人?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当然,我承认没有男人,女人自己也生不出来,所以,在这个世上,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

    淳于文峰气得浑身颤抖,咆哮道:“歪理邪说,一派胡言我妹妹就是因为崇拜你,受了你的挑唆,才变成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铁笔一挥,向丁宁攻去。

    张风雷一把将丁宁揽了过来,拔出腰间盘蛇软剑,迎战淳于文峰。贺锦良剑锋所指,也刺向丁宁,张风平摆剑相还,几个人打得乱了套了。

    沈若仙和淳于文萱焦急的喊道:“大家别打了,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嘛。”

    可是场中的几人都红了眼睛,谁肯好好说话,唯有武力解决,淳于文峰和贺锦良欲除丁宁而后快,风平、风雷又誓死保护丁宁,两个因为丁宁而势成水火的亲兄弟,而今也因为丁宁站在同一战线上。

    星光剑光相互交错,丁宁的身影在四人中间腾挪。淳于文萱见缝插针,飞起一脚正踹在丁宁的肚子上,她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宁儿……”

    “宁儿……”

    风平、风雷同时惊叫出声。

    “姐姐……”淳于文萱急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文萱……”幸亏若仙和红鸾一把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文萱……”淳于文峰顾不上丁宁,奔到妹妹身边轻声呼唤。

    “宁儿……”还是风雷速度快一些,抱住丁宁在耳畔呼唤,“宁儿,你怎么样?宁儿……”

    “好疼……风雷……好疼呀……”丁宁捂着肚子,汗珠儿滴滴答答地滚落,那是一种下坠的疼痛,痛不欲生。

    “哪里疼?……”张风雷想抱的她更紧一些,却摸到了黏乎乎的东西,摊开手一看。血——好多的血,顺着丁宁的两条腿汩汩流出……而她的神志也越来越不清醒。

    “宁儿……宁儿……”张风平也在一旁焦急地呼唤。

    张风雷抱起丁宁向山下跑去,张风平也在后跟着。

    淳于文峰抱起文萱也跑在后面。

    沈若仙像是被遗忘了一般,黯然落泪,喃喃地说:“我就知道,只要丁姑娘有事,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小姐……”红鸾想安慰些什么,却发现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补偿这种伤痛。

    贺锦良将手帕递了过来,在她最伤心的一刹那,还有一个人陪着她……

    “宁儿,你不可以死,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死……”张风雷一路奔波一路呼唤,语气虽然强硬却充满柔情,丁宁含含糊糊地听着,暗暗落泪,不是她不想醒,只是醒不过来……

    而风平的焦急丝毫也不照风雷少,心像是被什么抓着,就要从心房里被拽出去……

    山脚下最大的客栈是淳于家的产业,张风雷这个时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也就答应了淳于文峰的安排。将两位姑娘送到两个房间,请了两位大夫诊治,几人在院中焦急地等候。

    淳于文萱房里的大夫走了出来,除了风平和风雷,大家都围了过去询问。

    “恭喜恭喜夫人有喜了”大夫说。

    此言一出,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贺锦良喜笑颜开地拍拍张风雷,说:“风雷,你听到了吗?你要做父亲了。”

    而张风雷就像没听到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丁宁的房门。

    淳于文峰“哼”地一声,十分不悦地去探望文萱。

    给丁宁诊断的大夫终于出来了,风平、风雷忙拉住大夫询问病情。

    “太可惜了四个多月的大胖小子就这么没了”大夫摇头叹息。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默然相爱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默然相爱

    “什么意思?我夫人到底怎么了?”张风雷隐约听出些问题,不是不敢确定,而是不愿去相信。

    “夫人小产了,”

    此言一出,张风雷一把揪住大夫的脖领子,吼道:“胡说八道”

    大夫吓得浑身颤抖,忙说:“侠士,息怒”

    “哈哈哈……”张风平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苍凉,眼前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不自觉又想起了那封信:

    “一夕欢愉,魂牵梦萦,念君之心,可昭日月。紫玉凤瓶,志在必得。宁儿已身怀有孕,会设法赖在风平头上,待宝物得手,一家团圆。”

    他曾经怀疑过,也反问过自己:是不是冤枉宁儿了?宁儿真的会为了张风雷得到紫玉凤瓶而故意接近他吗?宁儿和他的爱从头到尾真的只是阴谋,没有半分情意吗?他不相信,却无力反驳,心里纠结地痛楚,一次次小心地试探,想去扑捉那微妙的心思变化,可事到如今,丁宁小产了,不就证明了那封信的真实性吗?

    心痛?不,当你的心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痛吗?可是为什么这种痛还在,是心死得还不彻底吗?

    张风平狂笑后,指着张风雷吼道:“你就是一台播种机若仙,咱们走”

    沈若仙吓得打了个激灵,他第一次见到风平如此的愤怒,好像有一团熊熊烈焰要把他然绕殆尽。她不敢反驳,不敢迟疑,和红鸾紧紧地跟在后面。

    贺锦良看着两兄弟的表情,却不知如何劝解,只换得一声叹息。

    张风平怒视前方,眼神中满是苍凉。一言不发,握紧双拳,大步向前走,每一步都是那么沉着有力,仿佛要将大地踩得塌陷。径直出了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向一棵碗口粗的树发起了进攻,每一拳捶在树上,心里就好像挨了一拳,只把那整颗心都打得支离破碎……

    张风平的双拳如雨点般落在树上,碗口粗的大树颤巍巍地摇动,“咔嚓”一声折断。

    “表哥……”沈若仙一声娇呼,只见张风平的双手指关节的皮肤都已迸裂,鲜血顺着手上的纹路滴滴答答地滑落……

    沈若仙心疼地捧起他的手,眼前泪雨迷蒙……

    张风雷得知丁宁流产,大踏步闯进房间,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一言不发,攥紧拳头,任指甲抓伤手心却浑然不知。

    丁宁也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形神憔悴,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的畏惧,仿佛风雷的感受她丝毫都不在乎,她真得没有把自己当做风雷的妻子,这是风雷最痛心的事。

    两个人明眸相望,风雷眼中充满质问,而丁宁眼中那样伤感——是对孩子的不舍和无奈,却没有半点儿的愧疚,这样的眼神对风雷是何等的残忍?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相视许久,风雷最终也没有问出任何话,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伤痛,也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他多想宁儿扑在他怀里向他哭诉,他不必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只想宁儿在乎他的感受,然而,宁儿对他如此的无情,连解释都是多此一举,在她心里,真的不在乎他了,不是赌气,不是惩罚,而是真正地从心里没有了位置……

    丁宁一声哀叹,含泪轻声说:“风雷,对不起,不是宁儿不在乎你的感受,而是我必须挥剑断情,断了你的最后一丝念想,宁儿除了希望风平幸福以外,也希望你幸福……”所有的痛苦,她情愿自己背负……

    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下床,提笔写下一封信后默然离去、

    张风雷仰天长叹:“宁儿,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为什么你的眼神那样陌生?就好像我只是一个路人,连质问你的权利都没有,宁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紧紧地闭上眼睛。

    当张风雷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已是人去屋空,只剩下桌子上的一封信:

    “风雷,宁儿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也不想祈求你的原谅,宁儿自问无愧于心,对于你的感情,宁儿感激、感动,但命运早已把你我划分为两个世界。文萱有了身孕,你要好好待她,不要找我,你就当宁儿只是一个幻觉,在你的生命中从未真实的出现过。

    ——丁宁绝笔。”

    “宁儿……宁儿……”张风雷呼唤着四处寻找……

    有些人、有些感情,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情愿受其折磨,被其伤害……

    天,阴沉沉的,电闪雷鸣,轰隆轰隆,又要下雨了,是上苍在为她哀婉吗?

    丁宁疲惫地走在街上,她该何去何从?天地之大,却无她的容身之处,连宁芳居都不能再回去。这场穿越之旅,她身心俱疲,江湖——这个对于她充满梦幻的地方,而今却成了她的伤心地,可是她却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

    茫然地走进一家客栈,是苍天故意在作弄她吗?正遇上张风平和沈若仙。

    若仙正在悉心地帮风平上药包扎,他的手怎么了?丁宁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种感觉叫牵挂。

    张风平抬眼望见丁宁,只在刹那,就扑捉到了眼神的微妙变化。

    “姑娘,小店已经被这三位客官包了。”店小二走上前对丁宁说。

    丁宁恍然惊醒,她在干什么?在和风平眉目传情。转身遁走。

    这种眼神,这种感觉……不会错,她心里有我。风平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沈若仙拿着药棉的手停在空中颤抖,豆大的泪珠儿掉落在药瓶里,依靠在红鸾身上轻声呜咽,她是如此的无助……

    瓢泼大雨倾斜而下,仿佛山河决堤,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却不见宁儿的芳踪。

    “宁儿……宁儿……”如此深切的呼唤,撕心裂肺的悲呼……

    丁宁逃也似的奔跑,她不能再被风平找到,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竟是风雷。

    风雷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喃喃地说:“宁儿,别走,我不怪你。”

    简单的几个字竟是如此的深情厚意,丁宁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夹扎着雨水喷泄而出,化作嚎啕大哭……

    却不知有一个人望见,默然离去……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淳于文萱耍心机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淳于文萱耍心机

    电尾烧黑云,雨脚飞银线。

    急点溅池心,微烟昏水面。

    气凉氛祲消,暑退松篁健。

    丛蓼亚赪茸,擎荷翻绿扇。

    风期谁与同,逸趣余探遍。

    欲去更迟留,胸中久交战。

    张风平站在暴风骤雨之中,“啊……”地悲号,任雨滴无情地淋透衣衫,却无法拯救被爱遗弃的心田。如此无助任身体瘫软躺在路边,淋吧,浇吧,如果一场雨可以让他迷途知返,治愈情感上的伤寒,他情愿……

    蓦地,眼前走来一人,为他撑起了伞,泪水掩映在雨水间,迷蒙中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向他伸出了手。此时此刻,在他心灵最脆弱的刹那,有人肯拉他一把,张风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轻轻低唤着:“若仙……对不起……”

    沈若仙泪眼莹莹,嘴角眉梢却带着淡淡的微笑,伸出的手臂仍然停在半空中,等待着风平最后的选择……

    风平微笑,原来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他的背后默默等待,从来不曾离开,只要他肯回头……

    风平再也不能负了若仙的守候,终于伸出了手,借着若仙那柔弱的身躯站了起来,紧紧地拥抱在雨中……

    风雨过后,是另一片晴空。

    “哥……”淳于文萱慢慢苏醒,有气无力地轻声唤道。

    “文萱你怎么样?”淳于文峰关切地问。

    “哥,你别怪风雷,也别怪姐姐,一切都是文萱心甘情愿的。”

    淳于文峰心疼地握住妹妹的手,安慰道:“你这个傻丫头,事到如今还帮着他们,你知道他们……”有些哽咽,竟无法说下去。

    “他们怎么了?哥,姐姐……和风雷……”淳于文萱急切地问道,强打起精神想要坐起来。

    淳于文峰立即制止她,说:“他们没事,丁宁……流产了。”

    “我要去看姐姐。”淳于文萱说着,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却被淳于文峰再次制止,怒道:“他们已经离开了。”长叹一声,又痛定思痛地说,“文萱,张风雷根本就不爱你,甚至完全不管你,这个孩子生下来,跟咱们家姓淳于。”

    “可是我爱他,这也是风雷的孩子,”淳于文萱泪雨倾斜而下,眼前一片迷蒙,低声抽噎哀求道,“哥,我要去找他们,我要回宁芳居。”

    淳于文峰扶住她,劝道:“你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受得了颠簸之苦,还是养好身体再作计较吧。”

    淳于文萱倔强地说:“不,哥,我求你,让我回宁芳居吧。”

    淳于文峰无奈地哀叹,吩咐下人备车,又准备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给妹妹补身子。贺锦良本来也想回宁芳居,正巧与文萱同路。

    “风平和若仙大婚在即,你不去参加婚礼吗?”淳于文峰问。

    贺锦良微微一笑,说:“去了也是活受罪,还不如遥望祝福,再说了,我可是玄天教的余孽,那些正义之士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又何必给若仙和风平找麻烦。”

    淳于文峰也不禁长叹,同是天涯沦落人锦良还能逃开,可是他,连逃都不能逃。

    将文萱搀扶上马车,对马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小姐的身体,马车行驶不要太快等等,和妹妹挥手告别,看着马车车轮滚滚扬长而去,淳于文峰眼中凶光乍闪而过,暗暗下了决心:“我妹妹喜欢的东西,我一定要帮他得到。”

    几经波折,风雷和丁宁终于回到了宁芳居,一走进院子,蝶舞和彩凤见张风雷脸色阴沉,便迎了上来询问:“教主,出什么事了?”

    张风雷无语,他要如何告诉她门:他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流产了?事关他的尊严呀。

    云奇看丁宁脸色苍白,形神憔悴,焦急地问道:“宁儿,你怎么了?”

    对于丁宁而言,云奇亲切得像自己的哥哥,也是她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禁泪如雨下,伤心地说:“云大哥,孩子……没了。”

    云奇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丁宁意味着什么,心酸地将她搂在怀中,丁宁倚在云奇的胸膛上,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把心里的苦倾泻而出……

    张风雷的怒火燃烧了整个身躯,怪不得他对宁儿如此关心,怪不得临行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原来他才是他的情敌,原来那孩子是他的,越想越气,怒吼一声:“云奇”

    云奇和丁宁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望向张风雷。这时,马佩玲珑声响起,一辆马车停在了宁芳居门口。淳于文萱步履踉跄走下马车,走到丁宁面前,轻声道:“姐姐。”只是一声呼唤,眼前水雾迷蒙。

    “文萱,别哭,咱们进屋说话。”丁宁说着,拉着淳于文萱走进风宁小筑。

    贺锦良和彩凤、蝶舞相见,大家都是劫后余生,自是十分欢喜。

    张风雷瞪着贺锦良。

    “放心吧,我不会再杀丁宁了。”贺锦良拍拍张风雷的肩膀。

    风雷微微一笑。

    几人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送进文萱房里。

    丁宁拉着淳于文萱坐在沙发上,轻声问:“文萱,你要说什么?”

    “姐姐,文萱没有野心,不想跟姐姐争什么,只是这孩子是风雷的骨血,我求你让我留在风雷身边。”淳于文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哀求道。

    丁宁十分心疼,只是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意味深长,好像是她在从中作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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