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笑,不过你这形象太卡脸了。”张风平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丁宁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说:“哭,背台词。”
张风平痛得泪眼朦胧,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我要接客。”
丁宁使劲儿掐了他一把,咬牙切齿地较正道:“是‘我不要接客’。”
张风平“哦”了一声,哭道:“大哥,我求求你,我不要接客,不要把我卖了。”
“老子不把你卖了,老子拿什么娶老婆?你想咱家绝后呀?”丁宁瓮声瓮气粗鲁地说,还真像是男人的声音。
张风平小声说:“咱家不会绝后,我对我的能力有信心,只要你肯生就行。”
丁宁气得瞪圆了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两人走进迷仙楼,丁宁大叫:“叫老鸨子出来谈生意。”好一派耀武扬威的气势。
张风平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眼泪围着眼圈转,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倒真有几分柔弱女子的无助与彷徨,委屈与凄苦,宛如楚楚动人的美娇娘。
迷仙楼的管事姓徐,大家都称她为“徐妈妈”,在风尘堆儿里打滚了十几年,早就学会了风月场面的笑面逢迎。笑mimi地扭捏作态说:“哎哟,这位大爷好大的火气哟,把奴家都给吓着了。”后面跟随着十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个个避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窝蜂似的把丁宁围了起来,身上的胭脂香呛得她喘不过气来。你一言我一语,那声音嗲声嗲气,似乎能把人的骨头给拿酥了:
“大爷,奴家帮您降降火呀……”
“奴家很温柔体贴,保证让大爷您舒服……”
“奴家的床术可是一流的,一定让大爷尽兴……”
……
这群女人毫无顾忌地对着丁宁骚首弄姿,极尽**之能势。
都说人有脸树有皮,人不要脸是无敌。丁宁遇到这些“无敌”美女,当即吓得泄了气,下意识地躲在张风平后面,紧皱眉头像驱赶苍蝇一样,说:“去去去,都一边去,老鸨子,我要把我这妹子卖了。”她一指张风平。
张风平还真是演戏的天才,刚才还偷偷扫射众美女惹火的身材,现在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正文 情海沉浮 第五十八章 卖身为妓
情海沉浮 第五十八章 卖身为妓
徐妈妈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把张风平打量个清清楚楚,一会儿掐掐他的胸,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臀。
丁宁还真怕被她看穿,忙说:“我这妹子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您给个价吧?”
徐妈妈端详了半天,才问:“是不是雏儿呀?”
“雏儿?”丁宁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含糊地答应,“是。”
徐妈妈叫道:“柳月、清泉……”
从人群里走出两位姑娘,一个绿衣如芳草凄凄,一个蓝衣如海天一色,都可称为天姿国色,美艳绝伦。
“妈妈有何吩咐?”两女子异口同声地问,那声音柔得如丝绸,清脆得又似旷谷百灵的欢唱,太美妙动人了
“把这位姑娘带下去验一验。”
丁宁忙问:“验什么?”
徐妈妈笑着说:“当然是验验她还是不是处女。”
丁宁“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转念一想,不行,这一验不就露馅了吗?忙阻止:“不用验了,不用验了……”尴尬地“嘿嘿”一笑,说,“她又不是我亲妹子,你想,我能不‘过手’吗?”
张风平听在耳中,想笑又不敢笑,脸又一次憋得通红,倒像是一株含羞草。
徐妈妈一挥手,龟奴立即奉茶,她慢条斯理地用茶杯盖儿轻轻拨拨茶沫儿,一边品茗一边淡淡地说:“这女人一旦破了身子就不值钱了。”
丁宁立刻没了底气,试探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徐妈妈嘴角闪过一丝窃喜,慢不经心地说:“一口价:一百两,行呢就签卖身契;要是不愿意,柳月、清泉,送客。”
丁宁现在完全没了底气,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频频点头答应。
签好卖身契,按上手印,银货两清。
张风平说:“妈妈,我可以和我哥哥说两句话吗?”
徐妈妈立刻换了张嘴脸,嘴一撇,说:“快点儿,你还要练功呢,别以为做ji女是件容易事。”
张风平把丁宁拉到一边,小声说:“找一家好一点儿的客栈好好睡一觉,你瞧你,这些日子四处奔波,人都瘦了一圈。睡前一定要闩好门,不是每个色狼都像我这么善良,要盖好被子,别着凉……”
徐妈妈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一点儿,不要耽误时间。”
张风平压低声音说:“明早我带云烟去找你。”又贴在她耳际,坏坏地说,“还有,我随时等你‘过手’。”说完,在她含羞得通红的脸蛋儿上吻了一下,坏笑着被徐妈妈领了进去。
丁宁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迷仙楼。说实话,她的确很担心,在这个时代,买卖人口不犯法,一纸文书便可囚禁人的一生,即使能够逃出来,也会终身被缉拿。她反问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风平……她现在很后怕。
迷仙楼的装修以大红为主色调,透着一股喜气,谁又知道其中的黑暗与悲哀?共有两层,一楼是大厅,摆满一张张桌椅,属于散台;二楼是姑娘们的卧房,专供yin乐之用。后面还有个跨院,是下人护卫们居住和关押不听话的姑娘的地方。
中午刚过,还没有什么客人,姑娘们都已起床,梳洗打扮,环肥燕瘦,各领风骚。没什么事儿干,听说又新来了个姐妹,都凑过来看热闹。
徐妈妈把张风平领上楼,穿过回廊,直至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众姑娘们也跟了进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品头论足,窃窃私语。四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在门外把守。房间里摆放着琴棋书画和文房四宝。
徐妈妈问:“你会殚琴吗?”
张风平点点头。
“弹一曲听听。”
张风平轻挽罗裙,优雅地坐在琴案前,轻轻抚弄琴弦,一曲高山流水清脆婉转,给人一种置身于山水间的畅然之感。
徐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下棋呢?”
“略懂一二。”
“柳月,你陪他下一局。”徐妈妈吩咐。
柳月身着翠绿色衣裙,身材如杨柳般婀娜,真是人如其名。她的领口开得很大,那两座高耸的山峰半裸半露,尤其当她用手臂拄着额头,低头冥思苦想的时候,胸前更是*光无限。张风平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盯着看,真是爽呀不禁窃窃偷笑。
一盘棋下完,还是张风平略胜一筹。。徐妈妈喜上眉梢,又问:“书法和绘画又当如何?”
张风平提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画了一幅《林江烟雨图》,附诗道:
“两岸寒翠柳,垂泪落纷纷。
不知为谁伤?空洒断肠江。”
画工好,字迹飘飘洒洒,真是才华横溢
徐妈妈美不自知,没想到只花了屈屈一百两,竟得了这么个“可人儿”,往后大笔银子还不滚滚而来?笑yinyin地说:“到了我们迷仙楼就要取一个花名,我看你就叫‘琴瑟’好了。”
张风平飘然下拜:“琴瑟谢妈妈赐名。”心里却把这老鸨子骂了千百遍。
徐妈妈又笑yinyin地说:“琴瑟,你知道我这迷仙楼是做什么的吗?”
张风平含羞带笑,说:“当然知道,迷仙楼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这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拿妈妈手腕上的玉镯来说,乃是上好的和田玉,起码值几百两。”他抚摸着徐妈**手说。
徐妈妈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不过保养得非常好,她的手像豆腐一样又白又嫩。
张风平又走向清泉,她是个柔得像水的女子,身材窈窕,他摸着她身上的衣服说:“瞧这衣服多美呀,我早就想穿这种布料做的衣服了。”叹了口气,说,“可是我那个大哥又穷又丑又没本事,还得感谢妈妈救我出苦海。”手轻轻地在清泉身上游走,她的身体很柔软、很细滑,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美不自知。
徐妈妈笑逐颜开,欢喜得不得了,本以为他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哭天抹泪,总要费些功夫和手段才能就犯,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上路儿。
张风平又将魔爪伸向另一个女子,小嘴像抹了蜜似的,夸赞这个皮肤好,那个身材好,尽可能地展示色狼本色,在每个女人身上都卡了点油儿,大家都认为他是女子,谁也没在意,直夸他乖巧伶俐。一屋子女人叽叽喳喳欢声笑语。
突然有人急三火四地闯了进来,慌里慌张地说:“妈妈,今天刚买的那个叫云烟的姑娘上吊了。”
正文 情海沉浮 第五十九章 接客
情海沉浮 第五十九章 接客
众人忙赶到关押云烟的屋子,还好发现得早,掐人中,按心脏,总算捡回了条命。
云烟刚喘过来一口气,便号啕大哭:“我不接客,我宁愿去死……”
徐妈妈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老娘花了一百两买你回来,想死?没那么简单。来人呐,准备‘神仙杯’。”
众人应和一声,便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
神仙杯——名字虽然雅致,乃是ji院常用的一种酷刑,一个很大的瓷缸里倒半缸水,水里放十几条鳝鱼,缸底生起火,将不顺从的姑娘赤身裸体扔进缸里,鳝鱼遇热就会钻洞,使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多数姑娘受不了这种折磨,最后只能屈服。
当神仙杯架好,十几条鳝鱼在缸底蠕动,众姑娘们大多都吃过这种苦头,一个个触目惊心偎缩在一边,就连张风平这个大男人都倒吸了口冷气,云烟更是吓得两腿瘫软。
徐妈妈两眼闪出阴险恶毒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接不接客?”
云烟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却拼命地摇头,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徐妈妈恶狠狠地吩咐:“剥光衣服扔下去”
徐妈妈命令一下,几名大汉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撕扯云烟的衣服,她又羞又怕哭得泪如泉涌。
张风平迭忙阻止:“且慢”这一声颇有磁性,情急之下竟忘记自己正在冒充女子,连忙压低嗓音,温声细语道,“妈妈,让我劝劝她吧?”
徐妈妈怀疑地上下打量他,犹豫不决。
张风平趁热打铁说:“她若不识相再动刑也不迟呀。”
徐妈妈思虑一番,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不停地转动,微微点头说:“好吧,你再劝劝她。”说着率领众人退出房间。在外面将这间房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插翅难飞。
云烟翩若惊鸿惹人怜,蜷缩着身体悲苦地放声痛哭。
张风平瞄了一眼门外,轻声问:“云烟,你还记得丁宁吗?”
“小姐……?”云烟拭干泪水,疑惑地凝望着他。
“她让我来救你。”张风平贴近她耳边耳语了一番,然后打开房门,说,“妈妈,她同意了。”
云烟翩翩下拜:“云烟不懂事,请妈妈原谅。”
徐妈妈又仔细端详着云烟,瞧这副楚楚动人的娇羞样儿,真是我见犹怜。尤其是含泪的嫣然一笑更显迷人而媚惑,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该不会是暂时敷衍,等大家的精神松懈下来再寻死吧?于是问:“你同意接客?”
云烟羞羞答答地回答:“琴瑟姐姐说得对,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做女人求什么呢?想我那相公,我跟他吃尽了苦头,最后他还是把我卖了。做女人不就是要陪男人吗?陪一个和陪一群没有太大的差别。”
徐妈妈笑逐颜开,这个琴瑟还真有办法,暗暗打定了主意:未免夜长梦多今晚就让她俩接客。
这时,龟奴匆匆忙忙地禀报:“宋员外到。”
这位宋员外可是有名的“吃鲜儿”,消息灵通。哪家ji院新买来了姑娘他都最先知道,总是第一个客人,出手阔绰又豪爽,在花街柳巷是出了名的、。
徐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忙吩咐张风平和云烟:“你们两个快收拾一下,准备接客。”说完满面春风地迎了出去。
“怎么办?”云烟慌乱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彷徨不知所措。
“静观其变。”张风平说着拉着云烟扑粉上妆。
宋员外今年四十多岁,家里妻妾成群,其中四姨太与七姨太都是迷仙楼的姑娘,和徐妈妈算是老相识。场面上的寒喧过后直奔主题。
“听说妈妈又新买了两个姑娘,叫出来看看。”宋员外色迷迷地说,一身有钱人象征的赘肉忽扇忽扇地烂颤,闪着腻腻的油光,仿佛掐一把就能拧出油来。
徐妈妈用擅长的笑容边挥着手帕边恭维道:“哎哟,宋员外您真是消息灵通。”一股俗不可耐又极具诱惑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熏得人飘飘欲仙,心潮澎湃而渴望释放。
徐妈妈笑吟吟地叫道:“琴瑟、云烟,出来见客。”
云烟扭扭捏捏,几乎是被张风平硬推了出来,两位“绝色美人”站在众姑娘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宋员外围着他俩绕了三圈,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两位“姑娘”一个秀色可餐,一个柔若无骨,一时间让他无法取舍。最后还是觉得云烟那种泪雨桃花般的柔弱之美更心动。
云烟在龟奴的指引下缓缓向二楼走去,在楼梯口对张风平回眸一望,眼中泪光莹莹,是乞求、是无奈、还有一些不知所措……见到他回赠她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和一个OK的手势,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龟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走啊,还看什么?‘
张风平目送着云烟被带进了第三间房间。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迷仙楼逐渐热闹起来,迎来送往的姑娘和络绎不绝的客人共同编织了这灯红酒绿的夜晚。
很快,张风平也迎来了他的客人,被安排在楼上第四间房,正是云烟的隔壁,可以清楚地听到那房间的声音。
张风平的客人是位白面书生,大家都称他为刘秀才,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才俊,喜欢簇拥风雅。
隔壁琴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婉转,宋员外坐在椅上一口酒一口菜,一边眯着眼睛随着曲调哼唱,好不惬意;而张风平他们选择了下棋,这样比较安静,更能清晰地洞察隔壁的动静。
一曲尽,宋员外用他那只如熊掌般肥厚的大手握住云烟如水葱般娇嫩的玉手上,带有三分赏识七分yin邪的笑容说:“美人儿,咱们早些安歇吧?”说着,那张如猪头般的大脸带着酒气凑过去想要一亲香泽。
云烟忙用团扇一挡,巧妙地躲开,笑意如花地说:“大爷,奴家再给你弹一曲吧?”
宋员外摇着头说:“不听了,美人儿,你可急死我了。”说着又再次将他那肥脸凑了过来。
云烟再次用团扇一挡,见他有些不悦,便娇羞一笑,这一笑千娇百媚,夺魂摄魄,任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无法再与她计较。羞答答地说:“我们下盘棋吧?”
宋员外刚想反对,云烟便对他嫣然一笑,三分娇羞七分妩媚地说:“下完这盘棋我陪你……”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极具**之意。
宋员外骨头都酥了,笑yinyin地点头。
云烟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知道这样拖不了多久,只盼张风平快些来救她。
正文 情海沉浮 第六十章 思君情
情海沉浮 第六十章 思君情
柳月独倚廊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手中的胭脂扣看了又看,由于经常把玩而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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