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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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血江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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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和客厅用一扇磨砂玻璃拉门隔断,里面“哗哗”地流水声拨动他的心弦,透过朦胧的玻璃,他看见她站在浴缸里,用淋浴喷头将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冲洗干净。温水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玲珑的曲线给他遐想的空间……

    她穿着宽松的浴衣边擦着湿露露的头发边走出浴室,零乱的头发、水嫩的肌肤和浴衣下那双修长的美腿超具诱惑力;胸前两颗凸起的红豆性感撩人。张风平看在眼中心潮澎湃,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丁宁顺势跌进沙发。张风平压在她身上,抚弄着她潮湿的头发,任水珠儿滑过手心,嗅着她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芬芳,她也闻到他身上男人独特的阳刚的味道,明眸相望,心猿意马……过了许久,张风平才温柔地问:“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同居?”

    丁宁也方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迭忙整理好衣服,她的脸红得像绚烂的晚霞,吞吞吐吐地说:“当……当然不算……我们只是同屋居住……最多算拼房。”

    “那怎样才算同居?”他的语气更温柔,眼神却炽热如火,仿佛能融化冰川,嘴唇贴近她的脸,想再次一亲香泽。

    丁宁慌忙躲开,落荒而逃。躲进自己房间,身子顶住门,心就快跳出来了。暗自思忖:她这是怎么了?刚才有一刹那,她真的想和他沉沦……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她爱的是张风雷,是张风雷……可是张风平的身影却莫名地纠缠在脑海中,尤其是星空热吻,那么浪漫!那么诗意!怎能忘怀?此时此刻,她真希望能够有一位邻居可以减少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丁宁一夜未眠,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张风平的身影。从初识的鬼冢到现在的张风平,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她思考:他和她到底算什么关系?是普通朋友,好像更近一些;是情侣,可是她的心早已被张风雷填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虽然她只见过他一面,可是有关他的故事早已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幅优美的图画,令她身临其境,无法自拔。

    她和张风平之间实在有些暧昧,起初并不在意,现在若不解释清楚,恐怕会造成对彼此无法弥补的伤害。打定了主意,她决定明天一早就把心里话告诉他。

    张风平也同样的不安,明明她离自己很近,可当他想亲近她时,她又会惊慌失措地抗拒,如果她不喜欢他,怎么会偷偷亲他——这是他对人工呼吸的理解;怎么会投进他的怀抱;怎么会和他住在一起——在古代,粘衣捋袖便作失节,更何况是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会收下定情之物……难道这不是爱的暗示?真正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两个人各自忐忑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各自走出房间,相视的一刹那,昨夜的情景再次历历在目。尴尬地互道了一声:“早。”觉得彼此间似乎多了一层隔膜,很薄却无法迂越。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两个人目光相视,他的眼神炽热而深情,丁宁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想了一会儿,只淡淡地说:“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张风平冲口而出。

    “不用了。”丁宁说完,几乎是用逃的快速跑出房间。

    逃到院子里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心里还是闷闷的,便真的想去散散步。刚打开院门,便看见一男一女抬手刚要推门,时间就此定格——门口的两人男的眉清目秀,英俊潇洒,一身天蓝色长衫给人清爽的感觉;女的粉面桃腮,柳眉杏眼,一身鹅黄色衣裙随风舞动,煞是好看。确是“飘云刀”云奇和“赛娥皇”毛芳。

    他们怎么来了?或许是天意,或许是缘份,原来另一半房主生意失败,周转不灵,将房子低价卖给了他们。

    三人相顾,眼中充满惊愕。

正文 梦幻江湖 第三十章 宁芳居

    云奇欣然惊叫道:“宁儿!”相思情愫不经意黯然流露。

    毛芳拔刀相向,追问:“鬼冢在哪里?”

    丁宁把神仙手套在手臂上,握拳在毛芳眼前晃晃,示威地问:“你是不是又想飞了?”

    毛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显然对神仙手心存余悸。

    “云大哥,你的伤全好了吗?”丁宁关切地问。

    “已经无大碍了。”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丁宁又问。

    “我们买了这里的半套房子。”云奇又笑笑说,“你就这么堵着门口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吗?”

    丁宁粉面羞红,温和地说:“请进!”心里却叫苦不迭,轻声喃喃自语:“老天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你说什么?”云奇好奇地问。

    “没……没说什么……”丁宁“嘿嘿”傻笑,笑容却僵硬极了。

    “风宁小筑,这名字很雅,是你取的吗?”云奇又问。

    “不是……是……是我取的。”丁宁紧张得前言不搭后语。

    云奇笑了,对毛芳说:“师妹,今天咱们算是瞎猫碰着死老鼠了鬼冢就在这间房间里。”说着他一指丁宁和张风平住的地方。

    “他不在家。”丁宁脱口而出。暗道糟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懊恼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毛芳见此情景怒冲冲往里闯。

    此时的张风平心里郁闷,正在屋里吃香蕉。他倒背着身子坐在凳子上,门上挂着一个垃圾筐,把吃完的果皮像玩杂耍一样往后一抛,毛芳猛一开门,果皮飞出正扣在她的头上。她气愤地取下,随手又向后一抛,就这么是巧非巧不歪不斜又扣在云奇的头上,云奇将果皮扔在门口。

    毛芳怒气冲冲夺门而入,一脚踩在光滑的磁砖上,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向前倾,整个人向张风平扑了过去。此时的张风平听见背后有声音180度大转身,见毛芳扑来惊慌失措地向后仰,压得凳子发出“咯吱吱”的响声,最后“咔”凳子的两条后腿硬生生折断,他也摔躺在地上。毛芳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嘴对嘴来了个kiss……

    丁宁当然不会放过这美丽瞬间,按下吊坠,启动拍照打印功能,拿着照片取笑地说:“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张风平和毛芳脸红得像大红布似的,尴尬极了。

    云奇见屋内是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虽然身材、年纪与鬼冢相仿,但样貌却大相径庭,而且刚才毛芳如此出糗,他连忙道歉:“对不起,舍妹鲁莽,请阁下海涵。在下云奇,舍妹毛芳,没请教?”

    张风平起先也很惊慌,但见他们没有认出自己,便镇定而从容地抱拳说:“在下张风平。”

    “张风平,多好的名字啊!”云奇不禁感叹,他和自己同姓同名,可以大声地告诉别人,而自己对于这个名字只能铭刻肺腑,在心中默念,不知何时才能大声地向世人宣布:他是“擎天大侠”张宏远的儿子张风平。

    听兰姑说:住在这儿的是一对小夫妻,起先见到丁宁时还以为和她在一起的是鬼冢,以夫妻相称不过是掩人耳目,但他猜错了,莫非宁儿已经……心头一痛,强挤出笑容,试探地问:“你们成亲了?”

    张风平知道云奇的心事,真是他乡遇故知+——情敌。抢先说:“是呀,宁儿已经名花有主,那些别有用心的狂蜂浪蝶还是注意一下影响吧!”说着示威地将手臂搭在丁宁肩上往怀里一搂。

    丁宁狠狠地在他脚面上跺了一脚,忙解释:“云大哥,你别听他胡说,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张风平疼得吱牙裂嘴,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信吗?其实我们已经同居了。”

    丁宁气恼地狠狠踹了他一脚,怒喝:“谁和你同居了?最多算拼房。”

    云奇见此情景紧锁的双眉舒展开,化作慧心一笑。看得出张风平正疯狂地追求丁宁未果,将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又展颜一笑,解围说:“宁儿,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又对张风平说,“你的性格很像一位叫鬼冢的朋友。”

    丁宁和张风平同时一怔。

    云奇又笑笑,说:“我们就住在对面,有空多走动。”说完拉着毛芳就走。

    丁宁把照片递过去,说:“留个纪念吧?”

    毛芳接过来一看,脸红到耳根子,只见照片上的两人嘴对嘴,大眼瞪小眼,可爱极了。毛芳气得把照片撕得粉碎,扬向天空,如花瓣飘落,怒冲冲奔出门,一脚踩上香蕉皮,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仰面朝天。笑得丁宁直捂肚子。

    待他俩走远,张风平将头靠在丁宁肩上,羞答答地说:“人家被污辱了。”说完掩面“呜呜,嘿嘿”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丁宁哭笑不得,推开他,说:“别装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风平指天发誓:“天地良心呐,我从来不玩便宜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丁宁就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出来一看,原来是毛芳正在拆“风宁小筑”的牌匾,她做了个新的,上书“云芳仙阁”,刚要挂上去。丁宁当然不依,于是两个女人又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毛芳恼羞成怒,伸手刚要拔肋下佩刀,丁宁眼急手快,掏出神仙手一拳把她打飞了出去。

    云奇见状将一根儿绳子抛向空中,系住她的腰往回一顿,纵身一跃,在空中抱住毛芳,飘然落下。

    张风平打圆场说:“我看这样吧:我们那边就叫‘风宁小筑’,你们这边叫‘云芳仙阁’,至于大门口这块匾就刻‘宁芳居’好了。”

    宁芳居?丁宁心头一顿,这里就是威震武林的宁芳居?是啊,风宁小筑、云芳仙阁、还有那两棵大槐树、石桌、石墩……除了木制大门没有改成铸铁的,一切都和梦中一模一样,这里正是宁芳居,她梦中的宁芳居。

    对于风平的提议,众人都赞同。

正文 梦幻江湖 第三十一章 云奇身世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云奇低吟浅叹,此时此刻,这首诗充分地表达了他的心情。一个人独坐在石墩上,手里捧着酒坛,将烈酒倒入口中,酒水汩汩流出,呛得不住咳嗽。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一晃已是中秋,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满天际。虽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有谁能了解?他的亲人在哪呢?在擎天剑派后山土丘坟里。一闭上眼睛,那哀鸿遍野的悲泣历历在目,萦绕心头。

    自从发生星空热吻之后,丁宁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张风平,他在客厅,她就在卧室。一个人望向窗外,见云奇时而哀叹,愁绪满怀,借酒消愁,心生不忍。快步跑进厨房端了一碟月饼,柒了壶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抢下云奇手中的酒坛,说:“云大哥,今天是中秋,吃块儿月饼吧。”说着把酒坛放在石桌上,拿块儿月饼递给他。

    云奇没有接,又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云大哥……”丁宁又抢下酒坛子。

    “宁儿,你让我喝吧,我心里不好受。”云奇近乎在哀求,那神情让人怜惜。

    “不许!”丁宁抱紧酒坛子,身子扭向一边,生怕他抢去似的。

    云奇苦笑,深深地叹了口气。

    丁宁试探地问:“云大哥,你有心事呀?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喝闷酒。”

    蓦然间,在云奇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初见她的情景,那个刁钻女孩智斗“小金龙”沙英的一幕一幕,仿若昨日,不禁笑了。

    “宁儿,你听说过紫玉瓶吗?”云奇问。

    “紫玉瓶?那是什么?”

    “相传在百年前……”云奇将紫玉瓶的来历向丁宁讲述了一遍,又说,“后来,紫玉瓶辗转落到我爹手上……”苦笑一声,又说:“我爹就是上任武林盟主,擎天剑派掌门‘擎天大侠’张宏远,其实我的真名叫张风平……”

    “扑”丁宁刚喝进一口茶水,闻听此言一口喷了出来,不敢置信惊愕地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云奇苦笑,道:“怎么你觉得和风平兄同名同姓很奇怪?”

    丁宁小声叨咕:“岂止名字相同,连身世也相同了。”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强挤出笑容,又问,“那后来呢?”

    “我爹参详多日也未察出紫玉瓶的秘密,便邀请武林中另三大门派的掌门一同参详。他们是侠义山庄‘侠义剑客’沈坤、弥勒府‘弥勒神君’淳于安和云刀门‘霹雳斩云刀’毛跃龙。当晚,沈大侠有事未到。没想到毛跃龙勾结玄天教教主楚天成在井水中下了化功散,淳于伯伯和我爹娘,还有擎天剑派一共1429人被屠杀,虽然我失忆了,可是那天晚上的惨景却历历在目,一辈子也忘不掉……”云奇神情激动,手不自觉地颤抖。看得出这段心灵创伤一辈子也无法抚平。

    “云大哥,你说你失忆了?”

    “是呀,大夫说:或许是那晚的情景太惨烈了,我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记忆只停留在那晚,十五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记得我亲眼目睹那惨景时被吓傻了,一个黑衣人喊了声:‘风平,快走。’夹着我逃了出来。他告诉我:他是我爹的朋友叫迷影,我的身世也是他告诉我的。后来,我拜他做义父,在他的安排下入云刀门拜毛跃龙为师,为的就是盗取紫玉凤瓶和手刃仇人。”他苦笑一声,又说,“没想到仇没报成,紫玉凤瓶又被鬼冢盗走下落不明。宁儿,我是不是很没用?”云奇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云大哥……”瞧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真想告诉他:他要找的鬼冢就是张风平。细思量,不行,这样做风平会很危险,她还无法确定谁是真正的张风平。这件事一定要察清楚。她暗暗下了决心。

    云奇目光炯炯真诚地望着她,恳求道:“宁儿,告诉我鬼冢的下落,我保证:只要他交出紫玉凤瓶,我绝不会伤害他。”

    “云大哥,我……”丁宁彷徨了,看着云奇的悲痛,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也不能出卖风平,心中的纠结无法言表。

    云奇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该为难你,毕竞你救了我和师妹,算是仁至义尽了。”

    此时,丁宁方想起他俩受伤的事,问:“云大哥,是谁打伤你们的?”

    云奇又苦笑,答:“是我义父,或许是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杀人灭口。这就是江湖。”

    “迷影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说来好笑,我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却对他深信不疑。现在想来,或许是楚天成的阴谋,利用我拿到紫玉凤瓶龙凤合一。我太傻了。”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云大哥……”丁宁又抢下他手里的酒坛,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丁宁自顾自说着,“有一个傻子整天围着一口古井绕圈,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33、33、33、33……’一个人很好奇,便走过去一探究竞,突然,傻子一把将那人推入井中,然后嘴里不停地叨念:‘34、34、34、34……’”她学着傻子的样子傻乎乎的很可爱。云奇仰天长叹,仿佛根本没听见。

    “云大哥,我再讲一个:有三只老鼠聚在一起吹牛:第一只老鼠说:‘我拿捕鼠器当健身器,瞧我的肌肉多发达。’第二只老鼠不服地说:‘那算什么,我拿老鼠药当早餐,瞧我的身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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