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荒芩姹憷朔训舭。
有的人牙齿在打架了:“那……那可是强效的蚀骨粉啊,他竟然空手去接,还一点事都没有???”
敢卖蚀骨粉的就两家,五毒教和毒门寒宫。寒宫的毒一般质量都比五毒教的好,看这细滑的药末好像是自家产的,这群白痴拿他家的药来对付他,他怎么可能有事?
“各位还真是给面子,这么捧我们寒宫的生意!我这里还有一种新出的化骨散,效果比刚才那种还要好,而且也才只卖五十两银子一包,各位大叔大婶要不要来看一看?”
梅潇寒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众人吓得急忙后退好几步。梅潇寒再引来一只藏在假山里面的老鼠,把毒药撒在了老鼠的身上,只是倾刻间,老鼠的灰色的皮毛立刻脱落,鲜红的血肉化成了一滩血水,白骨一显露,就咝咝地冒着泡泡,最后只化为一团白烟。
“怎么样,效果很好吧?有没有兴趣买一些防身啊?” 那群刚才叫嚣还差点叫破嗓子的人现在个个保沉默,连放屁的都没有。
双方僵持了良久,一个看来向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壮起胆子:“女魔头的小兔崽仔,不要以为你会用毒我们就不能奈何你,看镖!”
众人一见远距离的攻击应该有利可图,立刻摸出各种飞镖暗器,唰唰唰地把他当成了靶子来钉。
运用八步迷踪飞速移动,闪过那堆铁片片,却听见一阵阵惨叫。梅潇寒诧异,我还没出手啊!
转头一看,哑然失笑。那群人为了对付他围成了一个圈,放飞镖暗器的时候却忘了变换阵形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梅潇寒闪过的那些飞镖暗器就直接钉上自己人了!
群殴的结果原来是这般惨烈……
看着这群人胳膊大腿的都插着什么梅花针钢头钉,还有什么鸳鸯刀柳叶镖,躺在地上惨兮兮地嗷嗷乱叫,害得他都不好意思再补上几脚了。只好摸摸头,忍笑说道:“我看,我还是去帮你们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伤势吧!”
看着一袭雪衣飘然远去,一个带着金面具的黑衣人从花园的一扇拱门后踱了出来。
“毒仙子,明明约好共同围剿寒宫毒魔,为何却现在才来?”躺在地上的众人一见来人,愤怒地责问。
金面具的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一个手势,他身边的两个少年身形一晃,将飞针撒向了已经受了伤的人群。
“跟你们这种蠢材一起,会不会太贬低本座的身份了?”
梅潇寒再带着几个大夫回来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不再是一群嗷嗷乱叫的人,而是一具具表情都是极为惊恐的死尸。死因是毒杀,那毒是和“无常”同属阴冥系的“忘川”。
杀了这些人既能封口,又能栽赃陷害。毒手老狐狸,你果然阴险!梅潇寒攥紧拳头,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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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毒齐聚一堂
人又挂掉了一批,黑锅又罩上了一顶。
竟然胆大到在凌老爷子家光明正大地杀人,寒宫残害武林正派人士的恶名似乎又昭著了一分。
为了给各门各派一个交代,凌老爷子漆黑着脸,请梅潇寒过明风堂一聚。
毒宫主行事诡异是出了名,不想她儿子不按理出牌的功夫更是青出于蓝。梅潇寒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和颜悦色地在各大门派面前把事情的经过像说书一般从头到尾仔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本宫主用毒向来都是把人毒到半死不活,可绝对不会取人性命,所以,各位英雄的死的确与本宫主无关!”梅潇寒自行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做了总结。
身为武林盟主的凌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在不知道梅潇寒的实力与手段之前,他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暂时不跟寒宫撕破脸。拈着胡子呵呵一笑:“听梅少宫主这么一说,老夫也觉这事情也有些可疑之处。这样吧,梅少宫主先暂住敝庄,等老夫查清真相,再给梅少宫主和大家一个交待。不过老夫有个要求,希望在坐的各位在武林大会期间最好不要私自再寻寒宫的麻烦,否则出现什么不良的情况,后果自负。在此也请梅少宫主答应老夫,在此期间也不要私下对其它门派的门人出手,否则,就莫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跟毒手一同住进凌云山庄,老爷子监视我,我就监视你,互被监视,谁也不吃亏!
“那本宫主也就只好打扰贵庄一段时间了!啊,忘了告诉各位,我梅潇寒已经正式接任了寒宫,不再是寒宫的少宫主了!告辞!”所以请不要少宫主少宫主的叫,听了让人不爽!
笑靥如玉,雪衣轻掸,谈笑间让人如入仙境,却只觉其高洁不可攀染。从拱手相辞到潇洒出门,众人只是伸着脖子争相顾盼,却忘了方才摩拳擦掌究竟是为了何事。
(摆曰:美人自有天相,就这么地避过了第二场群殴!)
“素闻寒老盟主的一双儿子不若凡人,不想今日见其孙儿也竟是这般奇人!只可惜潇香公子自甘堕落踏入魔门邪宫,连累了这孩子!”等到梅潇寒步轻履盈飘得不见的时候,凌老爷子感叹道。
“阿弥陀佛,其实依老衲所见,这孩子本性不坏,若是加以劝导,说不定能带领邪宫重回正途,解除武林之危!”少林的空言大师大发慈悲,忍不住为梅潇寒说句好话。
“可是那些无辜枉死的门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语即出,立刻激起了众多反应。
“在庄内死掉的那四十个人不是梅哥哥杀的!”一个满身带着银饰的苗家少女站在门口嘻嘻地笑道。
一干老人家被打断,不耐烦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女娃,怎么不呆在你爹娘身边,跑这里来凑热闹了?”
少女学着大人拱拳一礼,依旧笑嘻嘻的说:“在下五毒教洛青凰,见过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
“姓洛?五毒教教主洛远朝是你什么人?”一个青城派的中年男子问。
“他是我爹啊!”小姑娘看着那个男子服饰,漂亮的眉头略略一皱,没有再理那个男子,而是直接走到凌老爷子面前:“老爷爷,你就是武林盟主吧?你听我说,那些人真的不是寒宫杀的,那种叫忘川的毒根本就不是出自寒宫的!”
“此话怎讲?”凌老爷子来了兴趣。
“不如先去看看那些尸体,我再给你们慢慢细讲吧?”小姑娘甜甜一笑,撒娇一样把凌老爷子拽了出去。
四十三具尸体停放在一间库房内,房中阴森的气氛令很多人驻足不前,而洛青凰这个看来只有十四五岁小姑娘却面不改色,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
“看看,这些尸体,中毒针的针眼四周都是青黑。”洛青凰掏出一个瓶子,解释道,“这瓶是寒宫所产的忘川,等会儿我把以同样的手法把针打进尸体内,你们再看看有什么效果!”
新打的针口四周逐渐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配制毒药的时候,成分的剂量是非常重要,多一分或少一分都能影响到药效。所以寒宫配药的时候,分量控制得非常严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能让药物的毒性达到最显著的效果又能节省大量资金。他们配制的忘川,由于成分把握得好,一入人体出现的总是紫红色,绝不会发黑。而这些人身上中的忘川,虽然成分正确,而各种原料的比例却没把握好,所以沾毒的皮肤颜色青黑。由此可见,凶手不是寒宫的梅哥哥,而是另有其人!”
费力的解说完,洛青凰拍拍胸口,像是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洛姑娘竟然对药物的配制有如此深入的研究,真是配服!”一个眉间有颗痣的青年连连赞叹,顺便介绍自己:“在下是四川唐门的唐念。”
“原来是以那位在弱冠之年就上任的唐门三当家,很高兴见到你啊!”洛青凰眨眨眼睛。
凌老爷子转过头来,拈着胡子大笑:“这下可热闹了,三大家用毒的高手都聚齐了!”
洛青凰晃着插满银饰的脑袋,更正道:“老爷爷,您还说漏了一个,你这庄子里可是还有一个毒仙子呢!”
众人一听,神情肃穆。
凌云山庄的惜寒居内,梅潇寒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衣服把自己扔进了澡桶,咬着牙再次把毒手至他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毒手你他奶奶的龟儿子,借刀杀人的手段还真他个歹毒,他丫家里绝对是卖锅的,这黑锅一顶顶的送给他背,瞅着也不嫌个心疼。
他梅潇寒怎么说也是猛虎一只,偶尔没发发威竖竖毛,那老狐狸还真的把他当成只人见人欺的温柔小病猫了,害着他被六大派那群说教大队堵出个一身臭汗。
你敬我一寸我便敬你一尺,可你要欺我一尺,就休怪我要回欺你一百丈了!等你落我手里,看小爷不毒死你也要咬死你!
“李锦,南长老那里有回信了吗?”梅潇寒坐在澡桶里越想越气,憋不住就把随行的弟子李锦叫了进来。
进来的却不止李锦一个,还有独孤真。
“宫主……你怎可不穿好衣服就叫属下进来?”李锦一见着梅潇寒的光膀子立刻转身背对着他大声惊问。
“这个很重要么?你我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梅潇寒奇怪,寒宫弟子向来的作风就是大咧咧的,怎么突然在这种小节上拘谨起来?
独孤真盯着梅潇寒的光膀子,咦了一声,再说:“原来梅兄的皮肤竟然这么好。”一看李锦回过头瞟了一眼,又转了过去,也奇怪地说:“你昨天不是也还跟我们几个上澡堂子洗澡的吗,那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啊!”
“宫主,其不相瞒,陆主夫走的时候特地吩咐过我们,你光着身子的时候是不许看的。”李锦言词闪烁。
梅潇寒一听,脸红了:“我光身子给不给人看关他什么事?看了又怎样,他又不会少块肉!”
“可要是我们看了,被人知道是要受罚的。”
“受什么罚?”
“……罚银一千两。”李锦一提罚银脸色难看。
“当他放屁!”梅潇寒噌地从澡盆子里站了起来,独孤真差点叫出来,却冷不防地发现梅潇寒站起来的同时己经把衣服披在身上,挡住了令他为之兴奋的部位。
……咦?我为什么会认为要是看到他那个部位会觉得兴奋呢?
独孤娃娃脸挠着后脑勺,正纳闷着,却听梅潇寒继续问:“别再扯些有的没的,南长老那边到底有没有信儿了?”
“回宫主,南长老说他受琴非公子所托去了北真办些要事,现在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赶不回来了。”李锦顿了一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压低了嗓门儿说:“不过他却托东长老给您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打开盒子,那是一张按照南宫繁的脸打造的易容面具。
“哼,他到是狡猾,有了新欢就要舍掉旧爱,宁愿在北真啃黄沙,也不肯回来蹚这趟混水。”梅潇寒摆弄着面具笑了笑,却没有意思嘲讽的意思,要是毒手那种旧爱,无论谁都想弃之而后快吧?笑罢却皱起眉头:“可要在仓促间去找一个跟他身形气质差不多的人,谈何容易?”
“喂,梅潇寒,你找那个南长老来想干什么啊?”
梅潇寒故做深沉地托着下巴,摆出这个姿势片刻之后,嘿嘿一笑:“找他来……扮我的男宠!”
他梅潇寒对付毒手计划第一步,就是——从心虐起!从里至外地破坏掉毒手的保护壳,扰他心乱他神,促使他一步一步地下错棋。摸他梅潇寒的老虎屁股,那你就等着挨咬吧!
“喂!梅潇寒,你看我行不行?”独孤真一听这话,愣了愣,沉虞片刻,抬起头盯着梅潇寒,满眼的请求。
“你?”梅潇寒跟李锦都呆了。
这小子不是一身傲骨,嫌这种事龌龊无耻的吗?怎么现在主动提出要当男宠来了?梅潇寒忽然想起上午他也说过“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话,不由自主的抖出一身鸡皮来。
正当梅潇寒还在细琢一肚子疑问的时候,李锦却笑着说:“要是宫主不介意,卫真公子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他?!能不能再去找其它的人?我觉得要让他来做那种事,实在是很不妥!”梅潇寒盯着独孤真摇摇头。
“这又有什么不妥,吃亏的是我,我都不反对了还有什么不妥?”独孤真不满意梅潇寒的犹豫。
就是你很热衷所以才不妥,要让你做这种事,吃亏的是我还说不定!梅潇寒秀眉紧蹙,盯着他一脸怀疑。
“你是怀疑我扮得不像会穿帮吧?不要紧,让我先试试,试得不像再换也行!”独孤真一把抢过面具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上去。
“喂!住手,那面具只能用一次啊!”梅潇寒着急去抢,可惜娃娃脸的手还是快了一步,面具已经在脸上粘好了。
李锦也说:“东长老制做的面具跟别的易容面具不一样,别的面具轻轻一撕就下来了,很容易就被别人识破,而这种面具戴上后就跟真脸一样,只有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弄得下来,可是一洗下来,面具就在不能重复使用。天意如此,宫主,我看还是就让卫公子帮这个忙吧!”
梅潇寒抚着脑门,哭丧着一副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独孤娃娃脸一听,得意忘形地窜到梅潇寒身边,用两根指头挑起梅潇寒的下巴,一副轻薄的口吻:“小美人儿,看看,磨唧了半天,你还不是得照样从了我!”
梅潇寒脑袋一侧,钢拳一挥,照准娃娃脸的鼻子就是一捶爆击:“找死么?哪有男宠当得像你这么胆大包天敢调戏主人的?”
看着娃娃脸捂着鼻子直跳脚,他才突然笑起来:“不过,南宫大哥的风流还反倒真的给你学去了几分!你以前见过他啊?”
“南宫?那个南长老叫什么名字啊?”独孤真戴着南宫繁的脸问南长老叫什么名字的样子,让梅潇寒觉得跟他问“南宫繁叫什么名字”这种白痴问题一样滑稽。
“南宫繁,今年二十七岁,本性风流,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现在已从花海爬上了岸,却乖乖地吊死在了一棵树上!对外身份是江南第一富商。”
独孤真对着镜子,一面欣赏南宫繁的面容,一面听着梅潇寒的讲解,半晌,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这人,我真的好像见过他!”
“你在哪里见……”好奇宝宝才探个头,就被门外一声传报给硬塞回了肚子里:“禀宫主,有一个姑娘要见你!”
独孤真的眼睛突然尖锐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最近果然桃花运旺盛,男人找上门,女人也找上门!”
梅潇寒白了他一眼,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套上,摇摇头,不赞成桃花运之说:“桃花运?我还是觉得梅花运的可能性会多一点!”接着转过头,对还在一旁笑呵呵看热闹的李锦说了一句:“告诉讯部,这消息暂时不要往陆羽轩的耳朵里传!”要不那铁公鸡八成调转马头回来拿醋坛子砸死他。
整整头发,自嘲了一句:“长那么大,还有是头一次有姑娘上门来找我,好难得啊!”说罢,梅潇寒昂首阔步走向门外。
独孤真听完顿时感到老大一块石头堵得自己胸口难受,忍不住出言相讥:“看来你这个断袖断得不算彻底嘛!”
老子生来爱的就是女人!要不是陆羽轩死缠烂打,没办法不跟他断袖,小爷我说不定早已是娇娘在怀,儿女承欢了!
“断袖”一词钻进了耳朵,前尘往事立马涌上心间,梅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