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巨宼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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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巨宼逆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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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他吝啬,军中的粮食实在不多,原先还要考虑买不到粮的情况,三万多人每人每天就算只吃半斤粮,那就是一万多斤,现在军中加上原本的存粮也才一两千石,不省着点吃怎么行?

    只有等粮食有了富余,才能让将士们敞开来吃。

    “铜头!”李元利向帐外招呼了一声,李盖应声而入道:“候爷,有何吩咐?”

    “去通知老何,今天每千总分发一头猪,让兄弟们也开开荤,土豆也发些下去,猪肉炖土豆,那可是地主家才能吃到的!”李元利哈哈笑道。

    “另外宰头羊,洗剥干净算了,我自已过去伙房,你叫人把羊送过去。”李元利有点不放心,要是随便叫个军士来杀却没搞干净,把羊毛什么的沾到羊肉上面,那可有点糟蹋好东西。

    本来这这羊肉要烫皮才好吃,但羊皮也是好东西,正好给高夫人做个袄子,所以不能只图一时口腹之欲。

    “太后,您和袁叔刘叔他们先歇着,我去煮羊肉来给您们尝尝!”

    高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尽管去,袁宗道却站起来道:“元利,我去看看你煮羊肉,也好跟你学学手艺。”

    “简单得很!袁二叔,咱们走!”李元利一扬手,当先往帐外走去,这袁宗道比他哥哥要耿直得多,并且原本就是熟识,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刚到伙房没多一会,铜头、王拙、高信三人就牵了一头七八十斤重的大黑羊过来,在李元利的指挥下宰杀干净,剥了羊皮晾起来,等以后多了再统一硝制,大顺军中不缺硝皮的手艺人。

    把剥了皮的羊又刮洗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剖开肚腹,取出内脏,特别是羊肠,要先在头尾各打一个节之后再取,不然让里面的羊粪流出来脏污了羊肉,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这年头要吃顿肉不容易,更别提自己杀猪宰羊,铜头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经验,李元利只得自己动手,清洗完肚内,再把羊爪子用开水烫了之后撸爪子皮,至于剔羊肉就是铜头他们的事情。

    这时伙房大行军锅里的水已经烧开。这口大锅直径近一米,足以放得下整只羊,李元利先把羊骨头放了进去,再放入切成大块的羊肉和洗净的羊杂,伙房中唯一的调料就是盐,但现在还不能放。

    叫王拙去外面采了一大把松针丢进锅里,这东西去腥,又不影响羊汤的味道。

    接着就是大火猛烧,不一会水开后,撇去上面的浮沫,再继续大火,这样煮出来的羊汤才会又白又鲜,什么调料都没有,如果再用小火焖成清汤,肯定没有白汤让人看了就开胃。

    李元利在伙房里到处看有没有其他菜,果然被他找到了一筐白萝卜,原来这是伙房赵长顺今天才从昭君村村民那儿买来准备做腌萝卜的,这可是好东西,他把手一招:“高信,把萝卜拿些去洗干净了,切成片,要一筷头厚!”

    高信和王拙连忙过来帮忙洗萝卜,李元利没事干,便和赵长顺瞎聊:“长顺,村里人种菜的多不?”

    “回侯爷话,种菜的没多少,都留着好地种粮呢,只在房前屋后的种点自己吃。”赵长顺正拿过洗好的萝卜来切,听李元利一问,便把头抬起来随意地说道。

    大顺军中,虽然也论个上下尊卑,但这些礼仪还是没那么讲究,李元利也根本不计较这些。

    “你明天再去买点萝卜来,跟那些老乡说说,叫他们多种菜,以后卖给咱们,比种粮强多了。”

    “侯爷,那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他们都不种粮,就算有银子也没地方买粮啊。”

    “嘿,等明年过后,咱们种的粮都要吃不完,还差他们百多号人吃的?”李元利笑着说道。

第19章 夜饮() 
赵长顺切完了萝卜,把菜刀“笃”的一声插在菜墩上,转过头来向李元利问道:“侯爷,咱们是不是真要在这儿屯田,以后都不走了?”

    伙房里其他几个火头军听长顺这么一问,都放慢了手上的活计,侧着耳朵偷听。

    “那你们是想一直在这儿呢?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回侯爷话,说实在的,谁不想过安生日子?不过咱们现在是能够在这儿屯田,但是等外面鞑子夺了天下,他们肯定不能让咱们自由自在地在这儿屯田吧?到时鞑子发兵来攻咱们,咱们怎么抵挡得住?使惯了锄头,要想再耍刀枪,可就不容易了吧?”

    李元利不由得挑了挑大姆指,这一个煮饭的火头军都能看出其中的厉害,原本历史上的夔东十三家各部首领却看不明白,最后等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长顺,好见识啊,打仗不会含糊吧?”

    “那是!仗打急了咱们也是提刀子就上,何况咱们就在中军,也有护卫中军的责任呢!”长顺满脸自豪,“要论刀法,咱长顺也不差啊!”

    李元利有点欣赏这个才二十多岁的火头军:“长顺,以后我给他们讲课的时候,你没事就去多听听,多学点本事,说不定以后能当上将军。”

    赵长顺听得眉开眼笑,侯爷可是仙人弟子,他的“知识”现在都只传给军中的将领,要是能够学得一鳞半爪,说不定就有出头之日。

    大西军的孙可望,原来也不是跟咱们一样都是流贼?现在人家可是朝廷册封的秦王!虽说这朝廷现在不景气,但好歹也有那个名分,谁见了不尊称一声“王爷”?

    “多谢侯爷!小的一定学好侯爷传授的‘知识’,不给你老人家丢脸!”赵长顺翻身便想下跪,李元利连忙拦住他笑道:“你比我还大几岁,叫什么老人家?”

    “回侯爷话,那可不是这样论的,传道授业,就是师,当然要称老人家!”赵长顺振振有词地道。

    “别老是回话回话的说,咱没那么多规矩!”李元利不喜欢嘴上这一套,听得不顺耳,这些规矩看上去是尊重上官,但这年头上一刻伏低作小,下一刻翻脸砍人的最多,尊重、敬仰如果没有发自内心,那表面上的要来有何用?

    李元利和赵长顺聊得高兴,铜头坐在灶前烧火,袁宗道问他道:“铜头,你家侯爷宰羊煮肉的挺熟练啊,日子过得还爽利吧?”

    “爽利个屁!咱们这两年连猪肉都没吃上过几回,还羊肉!这一回你们脚洗得好,来就碰上高信买粮回来,顺便买了猪羊过年,这才能有羊肉吃。”

    “难道仙人连杀猪宰羊的本事也教?侯爷原来从来没干过这些事情,今天却干得那么麻利!”铜头最后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那仙人传法又是怎么回事?原来我都没听说过,给我讲讲”

    “嘁,你和袁侯爷跟太后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会不跟你们讲这事情?”铜头白了袁宗道一眼,对于这兄弟俩,他可说不上尊敬,反正自己也不归他们管。

    袁宗道被噎了一句,却只是“嘿嘿”一笑,并不生气。

    一晃过了一个时辰,大锅里的羊肉已经散发出了浓郁的香味,汤已经开始泛白,几个大男人围在灶台边,盯着里面翻滚的羊肉流口水。

    “侯爷,应该好了吧?”王拙咂巴了一下嘴问道。

    李元利拿起一双筷子往羊肉上插了一下吼道:“拿筲箕来!把肉切了重新下锅。”

    长顺连忙拿了两个筲箕过来,把筷子戳在羊肉上撬出来放进筲箕里面,四十来斤羊肉加上羊杂,装了满满两大筲箕,另外两个火头军也来帮忙,不多一会就把羊肉羊杂全部切成片重新倒进锅里。

    李元利把汤里的松针全部捞出来,又往里加了盐,然后舔了一下筷子,铜头连忙问道:“侯爷,味道怎么样?”

    “不好吃!”李元利故意苦着脸,随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少不了你们的,等会给兄弟们端点去,人多,就尝个味道。长顺,等下给你们也留一碗。”

    一锅羊肉煮了一个多时辰,连高夫人都叫人来问了两次,总算是端上了桌子。这一桌就五个人:高夫人、袁宗第兄弟俩、刘体纯和李元利,至于铜头、高信、王拙他们,已经端了一盆走了。

    大家早就饿得不行,先吃了半碗羊肉,一碗羊汤垫底。

    “这汤白生生的,又香又鲜,元利,你去当厨子得了。”高夫人满意地啜了一口热汤,对大伙说道。

    “太后,元利煮这锅羊肉,就加了盐和一把松针,却比原来我吃过的羊肉都要好吃,先前还真是没想到。”袁宗道也感慨地说道。

    “我还以为加了羊奶,不然怎么又浓又白?”

    “羊肉加骨头用大火熬出来的汤,就会这么又白又浓。”李元利啃着碗中那条羊尾巴,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么好的菜,得下着酒吃才得劲。”刘体纯提起脚下的酒坛子,袁宗道连忙接了过去边给大伙倒酒边说道:“二虎哥,我来,我来。”

    袁宗第瞪了他弟弟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年头已经有了蒸馏白酒,但普通人家一般不会那么麻烦,况且现在粮食金贵,更没有人酿高度白酒,都是煮的米酒,或者酿果酒,也就是十几度的样子,比啤酒度数高不了多少。

    这几坛米酒还是高信从土家人手中买来的,很是不容易。李元利见每人面前的碗里都倒上了酒,连高夫人也不例外,这才双手端起酒碗对高夫人道:“奶奶,孙儿敬您一杯,祝您寿比南山!”

    高夫人眉开眼笑地喝了一口,李元利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却突然面露喜色。

    原来他并不知道这酒度数这么低,以为怎么也应该有三四十度,这种低度酒对他这军中粗汉来说,只相当于啤酒。不过现在这副身板到底能够经受得住多少酒精考验,他现在心里也没有底,还得稳着点来。

第20章 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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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这碗,袁宗道又站起来把几人的酒碗全都满上,李元利连忙站起身来道:“怎么好劳烦袁二叔来倒酒?三位叔叔且稍待,我去叫个人来侍候。”

    他今天本来就盘算着把袁宗第兄弟俩灌醉,好趁机探探他们的底,要是他一直在旁边倒酒,自已可不好去灌他。

    高夫人道:“不用去唤旁人,润梅刚才去了后面吃饭,算时间也应该来了。”果然话间刚落,润梅便和香梅一起走了进来,想来是先就吩咐好了的。

    李元利又举起酒碗:“这一碗敬三位叔叔,祝三位叔叔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四人一起饮了这一碗,羊汤锅在炭火盆上“咕咕”作响,李元利把放在旁边已经用白水煮好的萝卜加了一些进去,待煮得入了味,吃起来更觉得爽口。

    有好菜,酒就喝得快,三碗酒下肚,袁宗第兄弟俩和刘体纯都已经有了一些酒意。高夫人喝得少,只在一边劝大家喝酒吃菜,李元利喝了三碗却屁事没有,这个时候才放下心来,看来酒量还在,不过还要装小晕的感觉,也是有些辛苦。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慢慢就聊到了当年随闯王起事的时候,李元利见时机已至,便对袁宗第说道:“汉举叔,当年咱们出商洛山时,我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已经不大记得清了,你给我再讲讲可好?”

    “那年你已经十二三岁了吧?怎么会不记得?”说起这事袁宗第来了精神,闯王就是从商洛山出来以后,才席卷天下、西安登基,他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就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郝摇旗带着他手下的那帮杆子兄弟走了,说是要去河南快活。”袁宗第语气中满是不忿,喝了一口酒继续往下说。

    “我已经和捷轩带了双喜他们准备去杀了那个背义贼,却被李哥拦住了,还送了刀兵甲杖让他走!小来亨那时也跟在后面的吧?我记得你吼得最凶!”

    “那时李哥害了病,路都走不动,幸好二虎想办法到商州买到几两人参,才慢慢好了起来。”

    “李哥是咱们的主心骨嘛,要是他倒下了,谁还能带着咱们打仗?”刘体纯眯缝着眼睛说道。

    “是啊,那时有李哥在,大家都在一起把劲往一处使,这才有了后面的大顺朝。可恨吴三桂那狗贼啊”

    刘体纯没有接袁宗第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那年孙传庭和洪承畴打得咱们落荒而逃,只剩下几十个人逃进商洛山,老子大腿上中了一刀,差点被官兵追上砍了头去。”

    “当时老子就想:总有一天,咱老子一样要把孙传庭和洪承畴打得落荒而逃!没想到只过了几年,咱老子们就在潼关把孙传庭弄死了。只可恨洪承畴那老贼,如今投了鞑子,活得倒逍遥自在!”

    “嘿,那是咱们最凄惨的时候,二虎你帮老子挡那一刀,老子又不是不记得。”袁宗第端起酒碗,“来,干了这碗酒,老子就不欠你人情了。”

    “想得美!”刘体纯也端起酒碗一碰,“喝了这碗酒,你照样欠老子的人情袁哥,你这几年和兄弟生分了!是不是忌恨老子现在官比你大,带的人比你多?”

    “其实老子从来没有去拉过你手下的兄弟,是他们说你没冲劲了,带着兄弟们东躲西藏,早晚要饿死,自已跑来要跟着老子,莫非老子把人撵走?让他们饿死在外面?”

    “忌恨?老实说是有一点,当年你在老子手下当偏将,如今却另立山头,人比老子多,日子也过得比老子红火,却从来不过问老子一下,你说老子该不该生气?”

    袁宗第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他摆摆手阻止了刘体纯说话,自已却接着说道:“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老子自个不想干了!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杀的人不少,弟兄们死的更多!却没能让大伙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时间长了,心里就累了,想完全放手不管吧,手下的兄弟们又要吃饭,只能这样将就混着。”

    这些话倒真是肺腑之言。他本就是农民,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多少见识和主张,当年跟随李自成起义,因作战勇猛累功升至绵候,李自成去世后,他就感觉带兵有点力不从心,很多时候拿不出主意,慢慢地在将士们心中没了威望,自已也没有了什么信心。

    “汉举叔你现在才四十岁不到吧?难道就想养老了?”李元利吃得满嘴是油,这时听袁宗第这么一说,连忙插了一把嘴巴问道。

    “莫非不行?老子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孙子也有了,该老子享福了。”袁宗第又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问道。

    李元利嘿嘿一笑道:“汉举叔你不用炫耀,你儿子我又不是不知道,粪蛋嘛。”袁宗第的儿子袁开林,小名就叫粪蛋。

    “小心他听到了跟你干架。”袁宗道也笑,这名字小时候叫没感觉有什么,大了还这样叫,就觉得有点笑人。

    “要他打得过我!你问下二虎叔和汉举叔,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开一石弓,六十步外射杀敌人,他十二岁的时候连五斗弓都拉不开,现在我开三石弓毫不费力,一百步外命中,你让他来试试!好多年没教训他了。”李元利得意地说道。

    袁开林从小就和李元利一起在孩儿兵中长大,那时就是李元利的小跟班,可没少被他教训。

    对他现在这副身体,他是极为满意的,开三石弓还真不是吹牛皮,记忆中原来还只能开两石弓,现在可能是穿越过来有了力量加成。

    开三石弓是什么概念?双臂张开的力量有三百斤以上!这样的猛人连李元利自己也没见过。

    袁宗第兄弟俩听得大吃一惊,差点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李元利笑着不说话,刘体纯愤愤不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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