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哥,芊儿没有受苦更没有受委屈,和哥哥在一起,芊儿一直很幸福。”芊芊伸出小指与哥哥的小指相扣,“芊儿想送哥哥一首圈儿诗: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哥哥紧紧扣住芊芊的小指:“芊儿是个大才女,下一世若是身为男子,必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
芊芊扑哧一声笑了:“傻哥哥,芊儿哪有这么好的文采,之前的那首《我侬词》,和这首《圈儿诗》,都不是芊儿作的,芊儿只是记忆好,觉得有意思便记下来了。”
芊芊突然动了心思,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玩笑话,狡黠地挑眉:“傻哥哥,若芊儿下一世是男子,哥哥也是男子,该怎么办呢?”
哥哥愣住了。
“叶子,若下世我们皆为男子,你会怎么办呢?”天磊很是好奇,他想知道芊芊是否改变了想法,之前她想把他们都压在身下,把他们气了个半死。
芊芊笑得得意:“当然是把你们都收了,好好宠幸你们啦。”
四个男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天磊轻轻捏了捏芊芊的秀鼻,笑言道:“你就是投胎成了男子,也只有雌伏我们身下的份。”
“若我们都成了女子呢?”芊芊又问,男风问题相对好解决,女子相恋则更为禁忌。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做惯了男人,怎么会愿意做女人。
“你们放心吧,若是我们都成了女子,我会扮成男人把你们都娶了,嘿嘿,你们就是我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芊芊说得眉飞色舞。
四个男人想像了一把,顿时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五个女人相拥相吻,这画面真诡异。
芊芊一挑眉:“怎么啦?男子相恋你们可以接受,女子相恋便受不了啦?哼,我还觉得女子相恋干净些呢。看来你们爱我也只能爱一世,下一世还不知道会爱上谁呢。”
杨劲风怯怯地开口了:“我愿意,不管下世我们是男是女,我们都是一体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我都会跟着你的。”
三个男人怒瞪杨劲风,他又戳中了他们的痛处,魂魄相依,生死相随,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芊芊轮回几世,她都会爱上他,和他相守一生。
芊芊满意地点点头:“嗯,还是劲风最好,来,过来亲亲。”
杨劲风顶着六道激光凑到芊芊身边,小心翼翼地亲了她一口。芊芊好笑地看着他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这家伙还真是害羞啊。
芊芊与他们又玩笑了一会儿,困意上涌,又陷入了昏睡。四个男人呆呆地守在她四周,静默凝重的气氛笼罩新房,满屋的红色也黯淡了许多。
☆、姐弟之情?
经过五天的日夜兼程,芊芊他们终于回到了连城沈宅。沈长青看到芊芊的样子大惊失色,沈夫人更是差点昏厥当场。
芊芊从成亲那日起便一直昏睡,四个男人寸步不离地照顾芊芊,擦洗更衣绝不假手他人。沈长青虽觉此举不妥,但想到女儿时日不多,也就默许了。可是沈夫人坚决不许四个男人贴身照顾女儿,直接命人把他们赶出芊芊的闺房,她要亲自照顾女儿。沈夫人是个传统女性,觉得女儿尚未出嫁,自然该是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不能让他们毁了女儿的清白闺誉,就连儿子也得避嫌。
无机子只得告诉沈长青夫妇,芊芊与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他是证婚人。自然,为了维护芊芊和哥哥的名誉,他只说芊芊是嫁给了秦天磊、海默、杨劲风三人。
知晓此事,沈长青夫妇初是震惊,一女同嫁三夫,何等奇闻;复又感动,他们没想到三个男人竟然爱芊芊至此。
沈长青夫妇受了三个男人的敬拜之礼,喝了他们的奉亲之茶,全了他们与芊芊的夫妻名份。哥哥在一旁默默垂泪,他的心痛无法言明,看到三个男人的笑容,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份,他是芊儿的哥哥,亲哥哥,他与芊儿的关系无法昭明,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永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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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收到了太子的密信,看完后整个人呆坐椅中,半天都没出过书房。
小十七探望伤员回来,听说六王爷收到太子的信,一直待在书房没出来,便知有大事发生,他直冲冲地跑到书房外猛敲门。
“六哥,我是十七,快开门。六哥,六哥。”
六王爷拉开了门,转身回去继续发呆。
小十七关好门跑到六王爷边上:“六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六王爷看了小十七半晌,看得小十七心里毛毛的。
“六哥,说话呀,你这么看我,难道是我出事了?”
六王爷一声长叹,抽出信递给小十七:“十七,你自己看吧。”
小十七先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浑身一颤,又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看了三四遍,只觉得手脚冰凉,心头闷痛,口中苦涩,欲言难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茫然无神地看着六王爷。
“十七,替我回去看看她吧,若她有什么心愿,就帮她完成了吧。”六王爷扶起瘫坐在地的小十七,他的心中也很痛,他早已把芊芊当作女儿,还想着回京后为她添份嫁妆,没想到他们的缘份如此之浅,之前不过是生离,转眼却是死别。
小十七双手颤抖地递回信纸,这薄薄的一页纸,却重逾千斤。
“六哥,帮我安排,我要马上回去。”小十七干哑地说道。
“好,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安排好就去叫你。”六王爷拍了拍小十七的肩头,“十七,别想太多,养好精神才好赶路。”
“嗯。”小十七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出了书房。
“唉。”六王爷看着小十七的背影只能无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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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快马加鞭赶往连城,他归心似箭、心急如焚,随从一再劝他停下休息,他完全听不进去,只凭着一股冲劲撑了一路。
“芊姐姐,芊姐姐。”小十七一到沈宅就直直冲了进去,一直冲到芊芊闺房门前才停了下来。
小十七颤颤地迈开脚,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此时他的心中一片茫然,房里就是芊芊,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会不会还好好的,笑他大惊小怪,笑他一身狼狈?还是,她昏迷了,不能睁眼看他,不能开口笑他,不能再叫他一声德公子?
房门突然开了,哥哥站在门后皱着眉看他。
“芊姐姐怎么样了?”小十七看到房中有四个男人,一个丫鬟也没有,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没有丫鬟?芊姐姐的丫鬟哪去了?”
杨劲风虚弱地靠坐在榻上,朝他微微一笑:“我们希望亲自照顾她,不想假手他人。”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能照顾芊芊了,只能守在房中看着她。
“可你们是男人!”小十七边说边走到床前,看到芊芊如今的容貌,小十七呆住了。曾经光洁无暇的丽颜此时布满了裂痕,红润美丽的娇唇泛起了一层灰白,小脸上的神采飞扬不见了,只剩令人心疼的苍白。
“芊姐姐,你是怎么了?”小十七伸手想握住芊芊的手。
一旁的天磊挡住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请十七皇子自重。”
“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芊姐姐的闺房,芊姐姐身体不适该由丫鬟来照顾,你们几个大男人赖在这里做什么!”小十七怒指天磊。
天磊凉凉地回了一句:“我们是她的夫君。”
小十七瞠目结舌,指着他的手不停颤抖。
好半天小十七才找回舌头:“胡说,芊姐姐才不会嫁给你,你们,胡闹,你们别在这里败坏芊姐姐的闺誉!”
天磊白了他一眼,俯身在芊芊的唇上亲了一口。
“你,你,你!”小十七拉开天磊,伸开双臂站在床前,“沈大哥,你也不过来教训这个登徒子,他这样轻薄于芊姐姐,芊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哥哥苦笑摇头:“你就是吃醋也不该这么胡闹,让外人看了笑话。”
天磊别过头不说话。
哥哥看向小十七,认真地说道:“十七皇子,天磊、海默、劲风都是芊儿的夫君,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了。芊儿一直在昏睡,他们不想离开芊儿,也不愿让他人看到芊儿现在的模样,所以就留在房中亲自照顾芊儿。”
小十七张口无言,芊姐姐竟然有三个夫君!
“不,不对,芊姐姐才不会这样,肯定是你们趁着芊姐姐昏睡乱说的。”小十七坚决维护芊芊的名誉。
“他们与芊芊已经拜堂成亲,爹娘也已经受了他们的礼,喝了他们的茶,全了他们的夫妻名份。”哥哥的话让小十七呆立当场。
哥哥拉着小十七坐下,等待他回神。
小十七脑中发空,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慢慢消化着这个惊世奇闻。
“沈大哥,他们,真的与芊姐姐,拜堂成亲了?”小十七艰难地问道。
哥哥点了点头。
“芊姐姐喜欢他们吗?”
哥哥又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他们已经约定三生,今生未尽的情缘,留待来生再续。”
小十七沉默了,看着芊芊发呆。
哥哥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十七。他一直知道小十七对芊芊不一样,可他和芊芊都觉得他是青春期萌动,对女性好奇,并不是真的喜欢芊芊,芊芊也总是把他的话当作戏言。今日看到小十七的神情,他才知道这个男孩是真的对芊芊动了心,用了情。哥哥心中暗叹:“唉,芊儿啊,你招惹了这么一份情债,该如何去偿还它?”
小十七突然起身走到床前,单膝跪了下去,从领口掏出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平安扣。
小十七摘下红绳拿在手上,转头对哥哥说道:“沈大哥,帮我扶一下芊姐姐。”
哥哥刚要上前,天磊走到床边看着小十七:“你要做什么?”
小十七直直地看着天磊的眼睛:“这是母妃为我求来的平安扣,我想给芊姐姐戴上。”
天磊皱眉:“此物太过贵重,还请十七皇子收回吧。”
小十七看向哥哥,眼中有着恳求。
哥哥轻叹一声,上前扶起芊芊。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天磊不明白。
“算了,芊儿一直拿十七皇子当弟弟,她是真心疼爱他的,这也算是成全他们的姐弟之情吧。”哥哥把小十七的感情定位成姐弟之情,希望能替芊芊挡去这一份情债。
小十七并不反驳,小心地为芊芊戴上红绳,把平安扣放入芊芊的领口中。不管他们把他的感情看作是小男孩的思春之情,还是姐弟之情,只要他心里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芊姐姐就够了。这个平安扣是他最贴身最珍贵的宝物,把它挂在最喜欢的芊姐姐身上,是最合适的。
小十七嘴角轻轻扬起,握起芊芊的手:“芊姐姐,这个平安扣是高僧开过光的,它会保护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芊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就算是和我吵架,我也很欢喜。对了,我还要带你去宫里逛御花园呢,御花园很美,有很多花,还有仙鹤和孔雀,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玉液池,泛舟湖上,风光迤俪,四时风光各不相同。”小十七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哥哥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沈大哥,芊姐姐什么时候会醒?”小十七泪眼婆娑地看着哥哥。
哥哥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等。”
小十七看向芊芊:“那我一起等。”
“随你吧。”哥哥也没心思劝他。
“谢谢沈大哥。”
☆、缘定一生
芊芊在一片黑暗中醒来。
芊芊瞪大眼睛,眼睛都瞪酸了,还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动了动手脚,芊芊感觉自己是悬浮在空中的。
“喂,有人吗?这里是哪里?”芊芊有气无力地喊道。
“女人你醒啦?”一道金光闪过,金羽出现了。
“嗨,这里是哪里?”芊芊轻轻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了。
金羽绕了芊芊一圈:“女人,这里是你的识海。”
“识海?怎么黑漆漆的?”芊芊之前和金羽交流也是在识海,识海就像是小宇宙,闪耀着无数星星和星云,非常漂亮。
“你的魂魄快散了,识海也就越来越黑了。”金羽小声地回道。
“哦,看来我的大限之期就要到了。”芊芊很坦然,不就是死嘛,她有经验,倒也不怕。
“女人,我这些天一直在联系爹娘,你再撑几天,我相信爹娘一定会回应我的。”
芊芊笑了:“好金羽,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这一世我承了你好多情,你帮我救了天磊、救了劲风,现在又在努力救我,我想报答你,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金羽飞过来,小鸟头蹭了蹭芊芊的头:“女人,你是个好主人。以前我在天庭,老是听那些神兽说凡人怎么使唤它们压榨它们,搞得我怕怕的。还好我遇到的是你,你一直拿我当朋友,我的脾气不好,你也不生我的气。女人,你来世再和我定契约好不好?”
“好啊,来,我们拉勾。”芊芊伸出小指勾住金羽的头顶彩翎,“拉勾上吊,五百年不许变。”
“女人,你不要死,我还要教你修真呢,等你成了仙,我们做永远的好朋友,呜呜,不要死,呜呜。”金羽扑进芊芊的怀中大哭,大滴大滴的泪珠掉了下来。
“好金羽,乖金羽,以后你要好好修练,有了更高的的法力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呀。还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急,你还小,怒火伤肝,太伤你的身子了,特别是你的嗓子,多好听的声音啊,要是喊哑了多可惜。”芊芊抚摸着金羽的羽毛,心里想着金羽若是化成人身,估计也就是六七岁的模样,还只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小男生呢。
“呜呜,我知道了。”金羽蹭了蹭小脑袋,把眼泪都擦在芊芊身上,“女人,你再撑一撑,我爹娘一定会来救你的。”
“嗯,好,我努力。”芊芊为它擦净眼泪,“金羽,你还没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不用了,我是下凡历劫的,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你刚才答应我下世再和我签定契约就算是帮我了。”金羽眨眨眼,“人在绝境时许下的愿望的念力是很强的,有时甚至能改变命运,女人,我们一定还会相遇,再次签定契约。”
芊芊大概明白了一些:“哦,就像戏里演的,临死前的诅咒,特别灵验,是吧?”
“差不多意思吧,不过诅咒太过阴损,也会对自己的命运产生不好的影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嗯,我明白,我这人不爱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金羽无语。
“好了金羽,你喊我来做什么?”芊芊知道自己不会平白无故来到识海。
“女人,你想不想保留这世的记忆?”金羽鬼鬼祟祟地在芊芊耳边低语。
“可以保留吗?”芊芊很惊讶。
金羽点头:“能的,我可以把你的记忆复制一份,存放到记忆珠中,等你投胎后还给你。”
芊芊想了想:“那你也只能在与我重逢后给我吧?”
“嗯。”
“那算了,我们重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要是那时我已经四五十岁了,前世的记忆就没必要了。要是小时候就有前世记忆,算是支线剧情扩展,等老了再加支线,我可玩不动。”
“支线剧情?什么意思?”金羽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芊芊,超萌。
“没什么,你不用在意。”芊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对了,金羽,我和哥哥他们的三生咒,有效吗?”
“当然没效啦,缘定三生是要在三生石上定的,哪有这么儿戏。”
“那我和杨劲风的魂魄相依呢?”
“阎王殿会给他补齐魂魄的,只要不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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