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人选推荐。”
“芊儿答应了吗?”
“没有。若是单纯地为国保边疆,我当然愿意助一臂之力。可是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不想被人划作太子一党。”芊芊单手托腮,“幸好小十七来了,季柏才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告辞走了。小十七也是来提醒我,说季柏是个老狐狸,让我千万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小十七来了?”秦天磊现在是草木皆兵。
“他知道季柏来访,是专程来提醒我的。”芊芊白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秦天磊拉过芊芊的手:“就只是来提醒?没别的?”
“他送了我一只玩具小鸟,很精致,会动会叫,等下拿给你们看。”
“还有吗?”
“他想学医,可惜他完全没有基础,师傅不肯收他。”
秦天磊拉下了脸:“你看你,我不问,你就不说,是不是还有隐瞒?”
“没有了,唉呀,你在想什么啊,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芊芊有些无力。
“小孩子也是会长大的,你离他远点。”秦天磊大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芊芊赶紧捂住耳朵。
“不许可怜他,不许同情他,和他保持距离,如果没有我们在身边,不许你接近他。”秦天磊大声地交待,芊芊对海默就是从同情到怜惜再到爱的,如果不看紧她,难保她不会重蹈覆辙。
“还有,不管他做什么,芊儿都不要感动。”哥哥也提醒道,因为芊芊对秦天磊就是由感动生爱的。
秦天磊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坦然地和他对视,秦天磊又转头看着芊芊:“大哥说得没错,你不许感动。”
“知道啦知道啦,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芊芊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耳鸣发闷。
“知道最好,你要记得牢牢的,不许再招惹别人了。”秦天磊放低了音量。
“嗯,嗯。”芊芊拼命点头。
过了几天,小十七又来了,不过这次他看起来消沉了很多。
小十七径直来了芊芊的小院,三个男人也闻风而来,说是要陪客人。
“明康公子,你怎么了?”芊芊坐得有点远,她得保持距离。
小十七低着头不说话。
“被人欺负了?”
小十七摇头。
“生病了?”
小十七还是摇头。
“不会是被你四哥给骂了吧?”
小十七抬起头来,眼眶有点红:“是父皇,他说我没用,不配作他的儿子。”
芊芊愣住了,这什么爹呀,说话真伤人。
“女人,我好难过,虽然父皇一直不喜欢我,可是,可是,父皇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小十七哭了,眼泪直直地往下掉。
芊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爹可是皇上,稍微说错一句话就是不敬之罪。
三个男人也保持沉默,他们都没有安慰人的经验。
小十七抽泣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好了,哭出来舒服一些了,女人,我走了。”
芊芊知道他在强撑:“好啦,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明明还很难过,想哭就哭个痛快吧。”
果然小十七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芊芊坐到小十七旁边,递过手帕:“你家是天家,我一个平民女子不敢置喙,我只能给你一张椅子,一块帕子,然后坐在旁边听你哭。”
小十七接过帕子抹了把鼻涕,芊芊的嘴角抽了抽。
“我知道。”小十七闷闷地说道。
“我能不能问下,为什么你父皇会这么说你?你做错什么了?”
小十七抽抽答答地说道:“今日轮到我服侍父皇喝药,我手一滑,打碗了药碗。”
“就这样?”芊芊目瞪口呆,这样就骂不配作他的儿子,太过了吧。
小十七摇头:“过年我就十四了,得起字了。早上太傅来问父皇,父皇说我德行不够,易怒易躁,给我起了字,修德。后来我打破了药碗,父皇说我是不满这个字,心怀怨意,才会这么骂我的。”
“呃,这字倒是很适合你。”芊芊点头。
“你都不会安慰我,我明明不是故意的,我哪有心怀怨意。”小十七喊了出来。
“皇上病了太久,心情自然烦躁,你哭哭就好,不要再想了。”芊芊又递过一块手帕。
小十七接过手帕又抹了把鼻涕。
“女人,你也觉得我品德不好,要修德吗?”
芊芊点头。
“你!”小十七气得站起来,“你就知道气我,哄哄我会死啊。”
芊芊摊手:“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诚实。”
“你!哼。”小十七背过身子。
“修德,修德,这个字好,以后我就叫你德少爷。”芊芊玩笑道。
小十七扭过头:“你真得觉得这个字好?”
芊芊用力点头:“是啊。”
“德少爷?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为什么不叫修德少爷?”
芊芊忍笑:“因为你是德行太少的爷呀,简称德'少'爷。”
小十七正要生气,却生生忍了下来:“哼,好男不跟女斗。”
“是是是,作为一个好男人,是要讲礼貌的哦。德少爷,以后请你称呼为我沈姑娘或芊姐姐,不然我是不会应的。”
“不要。”
“那算了,小女子失陪了。”芊芊径自起身施了一礼,走了。
“喂,你!”小十七犹豫了一会,叫她什么好?沈姑娘?有点见外。芊姐姐?那不是说明自己小。
芊芊才不理他,走进房间,正要关上门。
“你,芊姐姐。”小十七屈服了。
芊芊马上笑了:“嗯,德少爷。”
☆、要胁
小十七走后,秦天磊又闹别扭了。
“他们都有对你的专属称呼,一个叫你芊儿,一个叫你芊姐姐,我也要。”秦天磊抱着芊芊想了一会,“我叫你小芊芊。”
“呃。”芊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加上个'小'字,我感觉好冷啊。”
“那你想一个。”
“那你叫我叶子吧。”芊芊把前世的名字拿来用了。
“叶子?”
“嗯,我以前常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我叫叶子柔。”
“好,那我就叫你叶子。”秦天磊亲了她一口,“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我梦见我是另一个家庭的孩子,家中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我一人。然后就是读书、考试,唉,都是一些奇怪的符号,考得我累死了。”芊芊想起了高三时的惨状,长叹一声,苦也。
“什么符号?考什么?”秦天磊好奇地很。
“忘了,都说是以前了,梦中的事哪记得那么清楚啊。”
海默走到芊芊面前:“我也要。”
芊芊笑了:“好,那你就叫我小柔吧。”
海默的眼角弯了:“好,小柔。”
“你刚才干嘛对那小子那么温柔,还坐得那么近!”秦天磊开始秋后算帐了。
“我冤啊,我不温柔啊,我还气他了,你没看见吗?”芊芊苦着脸。
“比起以前,你的语气好了很多,而且你还坐得那么近,不是交待过你了,要保持距离!”
“他哭得很伤心嘛,我一时心软就。。。。。。”
“不是交待过,不许同情他、可怜他,你都忘记了?”秦天磊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啊。”芊芊惨叫一声,“我错了我错了。”
“这次放过你,下次再犯怎么办?”
芊芊揉着肩头可怜兮兮地说:“那就罚我变丑。”
“这你说的啊,要记住,不许再犯了。”秦天磊捏了捏芊芊的鼻子。
“嗯。”芊芊苦着脸,真是的,现在就管得这么严,以后还不得骑到她头上啊。
天气越来越冷,离年关越来越近了,克尔逊国的年节比白元国早半个月,现在边关的局势比较平静,双方都在准备过年。
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了,大多是从边境逃难来的,城中百姓对这些流民比较同情,一些富户还自发地搭了粥棚。
“爹,我们要不要也搭个粥棚?”芊芊跑到书房和沈长青商量。
“商会已经在筹备施粥了,我们现在只是一个小商户,还是参与商会的活动稳妥些。”沈长青写着春联。
“哦。”芊芊凑到沈长青身边:“爹,你的字进步了。”
沈长青完美收笔:“真的?我也觉得。对了,你和天磊、海默到底怎么回事?你要选哪一个啊?”
“爹,你喜欢哪一个?”
“他们各有所长。天磊的家世好,而且懂得经商,能帮得上我们家的生意,可是他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这是个大问题啊。海默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的拘束,你若是选了他,会自由很多,可是他是个门派掌门,江湖恩怨最为复杂,爹担心你会受连累。女儿,你心中更喜欢哪一个?”
“女儿都喜欢。”
沈长青板起了脸:“胡闹。女儿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收起小孩心性,认真挑一个嫁了吧。”
“爹,女儿还不想嫁人。”
“都怪我把你宠坏了。”沈长青摇头叹气,“你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你哥了。”
看沈长青要开始说教了,芊芊赶紧捂着肚子:“哎哟,爹,女儿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女儿先回去了。”说罢转身跑了。
沈长青瞪着芊芊的背影:“不孝女,一说婚事就躲,万一两个都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芊芊逃回自己的院子,屁股还没坐热呢,金羽的声音就传来了:“女人,这些天你都在偷懒,老是和男人卿卿我我,都不练功了,你的无相心法练到第几层了?”
“呃,还在第七层。”芊芊心虚了。
“你就知道花前月下,好些天没抱我了,把我扔在盒子里,我快闷死了!”金羽有一肚子的牢骚,“我不管,以后你都要陪我,我不要再睡觉了,再睡下去我会变傻的,我要上街,我要听戏,我要听书,我不要再待在盒子里了!”
“好好好,小祖宗,你不要再喊了,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你别喊了。”金羽的声音又变成一连串的杂音,芊芊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抱起凤凰蛋,“我这就带你上街,带你听戏,带你听书,小祖宗,别喊了。”
芊芊抱着凤凰蛋去了哥哥的院子,哥哥正在读书。
芊芊挥退文青,扑进哥哥的怀中亲了他一口:“哥,我们上街去吧,就我们两个。”
“芊儿?”
“芊儿好久没和哥哥单独出门了,芊儿想和哥哥约会。”芊芊吻上哥哥的唇,伸出舌头挑逗地舔着。
“好。”哥哥心生喜意,主动吻上芊芊。
芊芊戴上帷帽,和哥哥运起轻功离开沈宅,直往戏园的方向而去。
进了雅间,芊芊抱着凤凰蛋靠坐在哥哥身上,看着戏台上的演出。
“金羽,你看得见戏台吗?戏台离这可有十几米的距离。”
“勉强吧,有点模糊。女人,你快点练功,那无相心法不错,你每提高一层,我的视野就扩大一圈,等你练到第八层,我就能看见戏台了。”
“哦,那我从今天开始专心练功。”芊芊也觉得停留在第七层太久了,需要突破了。
“芊儿,从明天开始吧,今天陪我。”哥哥的额头抵上芊芊的额头。
“好,从明天开始。”芊芊放软身体窝在哥哥怀中。
二人深情地相偎,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绵绵的情丝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好了,你们两个别发情了,专心看戏。”金羽觉得太肉麻了,受不了。
芊芊嘟嘴。
“怎么了,芊儿?”哥哥是听不见金羽的声音的。
“这家伙嫌我们肉麻,让我们专心看戏。真是的,臭金羽,我还没嫌你碍事呢。”芊芊拍了拍凤凰蛋。
“哼。”金羽鄙视她。
芊芊将目光移向戏台:“咦,那个武将的背影有点像杨大哥耶。”
哥哥顺着芊芊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像杨兄啊。”
“对了,杨大哥这几天在忙什么?常常没过来吃饭。”芊芊最近只顾着谈情说爱,天磊和海默两个总是爱比较,她是哄完这个哄那个,没精力顾上旁人。
“我也不清楚。”哥哥摇头,他也忙着谈恋爱呢。
“可能真的是杨大哥哦,等这戏演完,我们去后台问问吧。”
“好。”
后台,杨劲风正在卸妆,他的人肉布景演完了。每到年节,戏班子总是最忙的,人手永远不够,赵老板虽然没说,但杨劲风很自觉地留在戏班帮忙。其实杨劲风留在这还有一个原因,他自从做了春梦后,就觉得无颜面对芊芊,干脆躲在戏班里了。
“杨大哥,真的是你耶。”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杨劲风一下就愣住了。
芊芊跑到杨劲风卸妆的桌子前:“杨大哥,你还会演戏耶,真是看不出来。”
杨劲风不自然地笑笑:“我不会演,只是上去凑个人数,站站位而已。”
哥哥也走了过来:“杨兄,这些天不见你,原来跑来戏班了。你应该告诉我们,我们肯定要来捧场的。”
“不是,我只是上去当个背景而已,你们要是来了,我连上都不敢上了。”杨劲风连连摆手。
“呵呵,杨大哥害羞了。”芊芊笑了。
杨劲风脸红了,低着头不敢看芊芊。
“好了,芊儿,不要闹了,我们先出去,让杨兄卸完妆再聊吧。杨兄,我们在外面等你。”哥哥拉着芊芊出去了。
杨劲风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一大口气。
哥哥和芊芊在后台出口处等了半天都不见杨劲风出来,反而里面传来了阵阵的吵闹声,二人觉得奇怪,进了后台细瞧。
只见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强搂着一名女旦上下调戏,戏班的赵老板正在阻止中年男人,杨劲风和几个家丁打斗在了一起。
“禽兽。”芊芊怒喝一声,运起步法来到中年男人身边,抓住一只狼爪用力一掰。
“啊。”中年男人惨叫,“松手,快松手。”
芊芊放松了力道,仍抓着他的狼爪:“放开这位姑娘,不然你的手就不保了。”
中年男人放开了女旦,恶狠狠地瞪着芊芊:“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男人的眼睛突然瞪大,愣了一会:“你,是你,沈大姑娘!沈芊芊!”
中年男人得意地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沈芊芊,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芊芊快速在脑中搜索这张猥琐的脸,很快她想起来了:“是你,刘达!”
“正是我,嘿嘿,沈芊芊,你现在还敢掰断我的手吗?”刘达嚣张了起来,“若是你识相,就该知道怎么做。不然,我一不小心透露了什么,让三王爷知道了,嘿嘿,沈芊芊,你们家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刘达是三王爷的手下,当初被三王爷派到沈家商行,芊芊和他有几面之缘。
芊芊在心中快速盘算:刘达这个人极为贪财,为三王爷做事,也不忘给自己捞金,当初在沈家商行,他总是索取好处费,白白得了三千两银子。今日被他知晓了自己的行踪,他一定会趁机敲诈的,这样一来,不知要填进多少真金白银。若是要和他撕破脸,那他必定会告诉三王爷,沈家难免遭殃。沈家只是一个普通商家,根本斗不过三王爷,若想逃过三王爷的毒手,看来只能投靠太子了。
芊芊放开了刘达:“你要多少?”
刘达得意地笑:“不多,一千两的封口费,一千两的赔偿费。”
“两千两,好大的胃口。今时不同往日,我家给不出这笔银子,你莫要狮子大开口,一千两,怎么样?”
“两千两,少一两都不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千两而已,你们家不会掏不出来的。”刘达才不相信沈家没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八方楼见。”
刘达抖了抖袖子,又抹了一把女旦的脸蛋,得意洋洋地走了。
赵老板很内疚:“沈姑娘,真是对不住,连累你了。”
“不关你的事,这是陈年旧帐,就算没有这一出,只要被他碰上了,总免不了一番敲诈。赵老板,你不必歉疚。”芊芊勉强地笑了笑。
“芊儿,我们先回去吧。”哥哥给芊芊戴上帷帽。
“好。”芊芊系好带子,“杨大哥,我们先走了。”
“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