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猜猜。”
“猜不出。”芊芊才懒得猜。
小十七垮下了脸：“你连猜猜都不肯，哼。”
“若是明康公子无事的话，芊芊还有事，请明康公子先回吧。”芊芊今天实在很累，没精神应付这个小屁孩。
“你！”小十七生气了，“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芊芊很想大喊一声“是啊是啊，你快点给我走”，可是她忍了，她不想功亏一篑，在他面前装了这么久的淑女，现在破功，之前不都白费了。
“请明康公子见谅，芊芊还需跟随师傅学习医术药理，实在没有时间玩耍。”
“大家都称你是神医了，你还要学什么？”
“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
“那我跟你一块学。”
“这个要问过师傅，看看他老人家收不收你为弟子。”
“我现在就过去问。”小十七卯上了。
☆、小十七的义气
芊芊带着小十七去小院见无机子，无机子让小十七整理药材，结果小十七只认得人参、何首乌、甘草等十几味常用药材，其它通通不认识。无机子挥挥手，让小十七回家玩去。
小十七很沮丧，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着。
芊芊走到他的身边：“没关系的，你还小，如果想学，来得及的。”
“我是不是很没用？”小十七的声音闷闷地。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十七闷了一会：“没什么，只是觉得哥哥们都有事做，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有点难受罢了。”
芊芊搬了把凳子坐下：“你才十三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专心读书。等你成年了，有了学问，长了见识，哥哥们肯定有很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小十七还是低着头。
“对了，刚才你说给我带了好玩意，是什么？”
小十七拍拍手，一名护卫递上一个盒子，芊芊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玩具小鸟。
“怎么玩？”芊芊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小鸟，感觉应该是木制的，外面包裹上布料，粘上鲜艳的羽毛，做的挺逼真的。
小十七拿过小鸟，在小鸟的屁股后旋了几下，小鸟一摇一摆地晃动起来，还能发出清脆的叫声。
“哇，做得真好。”芊芊兴奋地拿过小鸟细瞧它的屁股，原来在它长长的尾巴下，有一个圆圆的凸起，可以旋转的。
“送给你。”看到芊芊的笑容，小十七的心情好了起来。
“真的？”芊芊很开心，这小鸟做得极精致，她很喜欢。
“当然，不过你不可以送人。”
芊芊点头，小心地把小鸟放进盒子里。
小十七朝芊芊招招手：“你过来点，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芊芊把耳朵凑过去。
小十七用手遮住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不管季先生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答应，他是个老狐狸，让你们做的事肯定都不简单。”
芊芊有些小惊讶，没想到小十七会对她说这个。
“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和四哥虽然感情很好，四哥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可是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不希望你牵扯进去。”
芊芊蹙眉：“你不会是知道季先生今天要来，才特地跑过来找我的吧？”
小十七扭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半吧，我是正好有礼物要送给你。”
芊芊笑了：“谢谢你，明康公子。”
小十七又生气了：“不要叫我明康公子。”
“那叫你什么？难道你喜欢我叫你小屁孩？要不叫你小十七，怎么样？”
小十七扭过头：“都不要，干嘛老要加上个'小'字。”
“因为你确实小嘛，你比我小三岁耶。”
“不要，换一个。”
“那我们打个商量，你也不要老叫我女人了，好不好？”
小十七撇了撇嘴：“好吧，那我叫你小芊芊。”
“不行，我比你大，你要叫我芊姐姐。”
小十七横了她一眼：“哼，要我叫你姐姐，休想。”
芊芊摊手：“那好吧，谈判破裂，明康公子，您请回吧。”
“你！”小十七又要生气，芊芊才不理他，起身走向药房。
小十七瞪着芊芊的背影，眼睛都瞪疼了芊芊也没理他：“喂，喂，回来，死女人，小芊芊，喂，你！”
芊芊进了药房，把门关上了。
小十七在院子里懊恼了半天，还是抹不下脸，气呼呼地走了。
“这小孩不会真喜欢上你了吧？”无机子一边调配药剂一边问道。
“怎么会，他只是青春期叛逆而已，平时被人哄惯了，我没哄他还气他，他就觉得我特别了。不过，他今天专程跑来提醒我，我很感动，这家伙够义气。”
“他现在还小，又有太子护着，尚能保有几分真心。等他大了，见得黑心事多了，心也就变了。丫头，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芊芊闷闷地垂下头：“那么远的事情我还没想，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在这场争位大战中保住性命。还有六王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他还小，倒没什么关系。不过六王爷嘛，他就难说咯。如果他挡不住克尔逊的兵马，那他就是千古罪人，到时候肯定会被二王爷、五王爷当作耙子攻击；如果他挡住了，万一不小心还立了几个功，有军功在身的王爷，”无机子摇头，“若是太子上位还算好，如是另外两个上位，他可就惨咯，功高震主，危险地很哪。”
芊芊没想过这么多，现在听无机子这么一说，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师傅，我很担心六王爷。”
“担心也没用，这些事我们帮不了。”
芊芊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无机子看了看她的脸色：“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报，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我看你今天很没有精神，还是回去休息吧。”
“好吧，师傅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芊芊回了自己的小院，听锦屏说秦天磊和海默都在哥哥的院中，不止把文青赶了出来，还关紧了院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芊芊有些担心，这三个男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芊芊运起轻功，悄悄地落在了屋子上头，哥哥院中无人，看来他们都在房中。芊芊小心地走到哥哥房间上方，挪开了两块瓦片，慢慢伏下身子偷看。
三个男人坐在圆桌周围，半天都没吭一声。
啪地一声，秦天磊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差点没把芊芊吓得掉下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背着我们偷吃，我要找她算帐。”
哥哥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慢慢地抠着：“天磊，你别冲动，不是说好就私下问问吗？芊儿好面子，你现在过去，只会和她吵起来。”
秦天磊看向海默：“真的都说了？有没有瞒下什么？”
海默摇头。
“气死我了，趁着我失忆，竟然在外面勾搭男人。还说什么没有招惹，她都亲了，还说没有招惹。”秦天磊坐不住了，在房中暴走。
“你们别怪她，是我先亲她的。”海默为芊芊辩解。
“就算是你主动，她也应该推开你，怎么可以亲上！”秦天磊对着海默怒吼，“而且后来又亲了你一次，两次！竟然亲了两次！”
“那次也是我先亲她的。”海默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芊芊知道糟糕了，虽说两次都是海默主动亲她的，可是她没有拒绝，反而回吻了，现在被哥哥和天磊知道了，暴风雨又要来了。
“那也不行！都怪她，她干嘛要去救你，干嘛要答应你和你待三天，干嘛开口留你在身边！”秦天磊越想越气，当初还是他主动留下来的，这么一比，岂不是说明在芊芊的心中，他的份量是最轻的。
哥哥的心里很难过，明明已经接受海默了，可是当海默说出他和芊儿之间的事时，他的心还是受伤了。
“她很看重你们，为了你们，她拒绝了我很多次。”海默轻轻地说道。
一时间，三人又陷入了沉默，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结，哥哥伤心芊芊的花心，秦天磊纠结自己的份量最轻，海默妒忌哥哥是芊芊的最爱。
芊芊轻轻地把瓦片放回去，她要下去和他们谈谈。
芊芊落在院子里，敲了敲房门：“哥，是我，芊儿，开开门。”
房内的三个男人突然心虚了，面面相觑。
“天磊、海默，我知道你们也在里面，快开门，我有话和你们说。”
哥哥开了门，芊芊扑到哥哥的怀中：“哥，还是你最好。”
哥哥搂着芊芊，他的心情还没收拾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芊芊抚上哥哥的脸庞，“芊儿知道错了，是芊儿太花心了，哥，不要不理芊儿，好不好？”
“芊儿。”哥哥幽幽地叹息。
“哥，芊儿真的知道错了，芊儿真的好爱你。”芊芊窝在哥哥怀中，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那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哥哥搂着芊芊沉默了很久，他在回想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如果时光倒流，他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结果？他想了很久，发现他并不能阻止什么。秦天磊是那么爱芊儿，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芊儿不可能无动于衷；海默特殊的过去，使他依赖芊儿，也是他特殊的经历，使得他不会放弃芊儿；而芊儿，她不是没有拒绝过他们伤害过他们，芊儿一再地表明最爱的是自己，就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他们，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芊芊的心情很忐忑，她知道哥哥不会真的离开她，可是她担心哥哥的心中会一直留着一根刺，这根刺会最终成为伤害彼此的利剑。
“芊儿，哥哥不怪你，真的，不怪。”哥哥放下了包袱，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吧，只要芊儿的心中最爱的是他，他便可以接受。
芊芊敏锐地察觉到哥哥的心情转变了，他的语气带着一分释然，她知道，哥哥真的原谅她了。
“哥，芊儿好爱你，好爱好爱你。”芊芊感激地抱紧哥哥，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刺伤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心，他们是真心爱芊芊的，怎么可能不吃醋不在乎。
秦天磊忍受不了心痛，迈步离开房间。
“天磊。”芊芊急急地唤住他，从哥哥的怀中离开，走到他的面前，“天磊，我爱你。”芊芊说得很认真。
“爱我？”秦天磊难掩心痛，“你真的爱我吗？你最爱的是大哥，最怜惜的是海默，而对我，你是最愧疚。这样也叫爱我吗？”
“天磊，你不要这么说，芊儿真的很在乎你，为了你，她甚至愿意生生切下自己的血肉。”哥哥急着为芊芊辩解。
“切下血肉？大哥，什么意思？”秦天磊并不知道他是如何救回来的。
芊芊摇头阻止了哥哥：“天磊，没什么，哥哥只是想说我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大哥，你说。”秦天磊走到哥哥面前，直视着他。
☆、受伤当日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大哥，你说。”秦天磊走到哥哥面前，直视着他。
哥哥不顾芊芊阻止的眼神，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失忆前的事吗？你刺了自己一剑，穿心而过，那么大的伤口，那么重的伤，而你不仅没死，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无机子前辈救了我吗？”秦天磊曾经问过，可他当时失忆了，大家不敢告诉他实情，他恢复记忆后，他问过芊芊，芊芊说是无机子救了他。
哥哥摇头：“你的伤是穿心伤，根本无药可医。你还记得芊儿身上的两处伤口吗？那么深，那么长。”哥哥想起当日芊芊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心还是会抽痛。
“你晕过去后芊芊真的急疯了，她竟然想把凤凰蛋切了给你吃，两刀，狠狠的两刀，她的伤就是这么来的。芊儿每日都要忍受换药的痛苦，为了不让你担心，后来的几日，她都是咬着棉巾不敢喊出声。两道伤口，整整三个月后才消疤，你知道吗？”哥哥心疼地看着芊芊，不敢想象，如果当日她真的这么做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秦天磊想起那日芊芊换药的惨叫声，心猛地一疼：“芊芊，你怎么这么傻。”秦天磊紧紧地抱住芊芊。
“没有啦，哪有那么夸张。”芊芊很不习惯这么煽情的画面，“后来金羽不是醒了嘛，它传了口仙气，你就活啦。”
“若不是金羽疼醒，你就真的切一块下来给他吃了。”哥哥从背后搂住芊芊，他还在后怕，“渡仙气会带走过渡人自身的元气，芊芊把仙气渡给你，她的元气也一块渡给了你。渡完仙气，芊芊几乎都虚脱了。你还记得醒来后，芊芊的样子吗？她虚弱地几乎下不了床，为了不让你看出来，每天她都在强撑。”
芊芊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转移话题：“说起那仙气啊，真的好神奇的。清清凉凉的，还带着股香气，一入口便让人神识清明。你一受了仙气，那血马上就堵住了，伤口眼见着就愈合了。”
“芊芊。”秦天磊深情地唤着她，他完全没想到芊芊会如此为他。
“芊儿。”哥哥执起她的手，轻轻吻着她的掌心，“芊儿，你知不知道哥哥当时有多伤心多害怕，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哥哥怎么活？”
芊芊握住哥哥的手：“不会的，芊儿会永远陪着你们。”
“芊芊。”秦天磊抱紧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吃醋的，你这么为我，我怎么可以怀疑你的心。”
芊芊笑了：“我现在觉得那两道伤真是受得太值了，不仅当日能救回了你的命，今日还能赢得你的心，免了我的劫难，真是太划算了。”
刚说完，哥哥和秦天磊便怒视着她，“芊儿”，“芊芊”，二人齐齐吼她。
芊芊脖子一缩：“我错了我错了，两位夫君息怒，息怒。”
“夫君？”
“夫君？”
两个男人面上一喜，没想到芊芊竟然叫他们夫君。
“芊，芊儿，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哥哥激动地舌头打结。
“夫君。”芊芊拉长尾调，“大夫君有礼了。”
抬头看向秦天磊：“二夫君有礼了。”
秦天磊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干脆抱起芊芊原地转起来。
“啊，快放我下来，头晕，头晕。”芊芊紧紧搂住天磊的脖子。
秦天磊放下她，紧紧地抱着她，平息着内心的激动。
好半天秦天磊才平静下来，芊芊拍了拍他的手臂，秦天磊不舍地放开她。
芊芊走到海默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海默的眼中有羡慕有失落有忌妒。
“海默，不管是谁受伤，我都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爱你们。”芊芊握住海默的手，“海默，我爱你。”
“你是不是可怜我？”海默闷闷地问了一句。
芊芊瞪大了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也可怜那些灾民，可我不会爱上他们啊。”
海默垂下眼帘，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她最爱的是哥哥，为秦天磊宁愿自伤，可是对他呢？她总是在拒绝他。
芊芊揭下海默的面具，亲吻他的双唇：“海默，相爱需要时间，给我点时间，让我来证明对你的爱。”
海默眨了眨眼睛，接受了芊芊的提议。好，这次，等你来爱我。
“海默，我的三夫君。”芊芊轻喃着吻住海默，与他缠绵深吻。
海默的心在颤抖：夫君，她喊了我夫君。
“海默，感觉我的爱，我会证明给你看。”芊芊结束了这个吻，靠在海默的怀中，海默紧紧地搂住她。
“芊儿，太子府的人走了吗？”哥哥这时才想起来太子府有人来访。
“哦，走了。”芊芊拉着海默坐了下来，哥哥和秦天磊也围坐在圆桌边上，“来人叫季柏，据他说他是私自前来，是来做说客的。他说了太子现在的处境，希望我们能帮太子。他还说太子调拔了二万兵士想要派赴前线，可是无人领兵。他问我和师傅，是否有人选推荐。”
“芊儿答应了吗？”
“没有。若是单纯地为国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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