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太弱,而且在无机子喝斥芊芊的时候,它也参了一脚。无机子在耳边喝斥,金羽在脑中叫嚷,芊芊快要精神分裂了。幸亏金羽还有点良心,在芊芊运功修练时,它会主动输出仙气助芊芊大幅提升功力,看在它的这点小良心上,芊芊才没把凤凰蛋给埋了。
暗门化整为零的事估计进展到了关键时刻,海默变得很忙,彻夜不归是常事,白天也常常外出,有时还会离开几日。芊芊觉得他这样两边跑很累,趁着他回来了便想劝劝他。
“海默,现在门中的事务应该进展到关键时刻了吧?我看你天天都在忙。”芊芊倚门而立,手中拿着团扇一下一下地扇着。
海默点头。
“你这样两头跑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专心处理门中事务吧。现在是紧要关头,若是出了差错,就不好了。”
海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芊芊。
芊芊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担心那位会耍手段。海默,虽然我不是绝顶聪明,但一点小聪明还是有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注意的。有什么不对,大不了跑呗。”
“若是他的手下为了达成任务不择手段呢?那个小孩只是明面上的,我担心你和他处久了,会放松警惕。”海默说出了他的担心。
“现在那人的处境应该不轻松,不会多做旁事的。我不是值得花大心思拉拢的对象,既无权又无势,我想,那人只是想多结些善缘,以备后用而已。”
海默走近芊芊:“我还是担心。”
芊芊笑了:“好啦,你别把我当小孩了,我不是那么好骗的。回去吧,不要让我担心。”
海默盯着芊芊的手,芊芊以为手有什么不妥,伸出手掌细瞧:“怎么了?长泡了?”
海默抓住了芊芊的手,芊芊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要挣脱。
“芊芊。”海默鼓起勇气,牢牢地抓紧她的手,“等我回来,我带你去看海。”
芊芊咬紧了下唇,在海默殷切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的深情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芊芊?”海默失望了,手渐渐地放松,芊芊挣脱了出来。
“海默,对不起,你值得最好的,以后你会遇上很好很好的姑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不值得。”芊芊侧过身子不敢看他。
“你就是最好的,等他,不值得。”
芊芊摇头:“海默,我和天磊之间,经历了太多,我和他之间是有感情的。这段感情中,他为我付出了太多,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他的深情爱意,我怎么可能忘记。海默,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海默垂下眼眸,心中涌起杀意:只要没有了秦天磊,芊芊便不会拒绝自己,秦天磊!
芊芊敏感地发现海默的气场变了,变得令人不安:“海默,你怎么了?”
海默转身走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芊芊直直地看着房门,蹙眉深思:不对,海默一定有了什么决定,他的气场变了,变得压抑混乱,到底是什么决定?
猜不透海默的心思,芊芊决定暗中观察。
半夜,海默打开房门闪身跃向远方,不一会儿,秦天磊的房门也打开了,秦天磊看了看海默的房间,看到房门虚掩,他也闪身跃向海默的去处。趴在屋顶吹了半夜冷风的芊芊也随后跟上。
山顶,悬崖。
海默面向远方傲然挺立,秦天磊停在了他的身后。
海默转身,二人相对而视。海默缓缓抽出弯刀,指向秦天磊;秦天磊也拔出利剑,指向海默。
芊芊刚上山顶便看见这幅画面,惊诧莫名,这两人什么时候约好的?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芊芊大喝现身。
闻声,二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各自心惊:什么时候芊芊的功力已经达到这个地步,竟然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
“放下刀剑,你们不是敌人,有事就说出来,不要动刀动剑的。”
芊芊看二人仍然保持对峙的姿势,更是生气:“怎么,你们要在我面前决斗吗?好啊,想死就快点,我回去找哥哥,懒得理你们。”
“不行。”秦天磊首先绷不住了,他才不要在这里生死相搏,而让芊芊和哥哥卿卿我我。
海默不知内情,疑惑地看着两人。
“怎么,还不打?两个莽汉,还是哥哥温柔体贴。”芊芊鄙视地看着他们。
“你!”秦天磊收剑走到芊芊面前,“你就这么看我?莽汉?”
“好吧,不是莽汉,是勇夫,好了吧。你们继续吧,我走了。”芊芊转身便走。
秦天磊狠狠瞪向海默,都怪他,这下芊芊对自己的印象变差了。
海默也瞪着秦天磊,都是这个没用的家伙,被人跟踪还不知道,现在芊芊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芊芊一口气跑到半山腰便停住了,她实在不放心让这两人单独相处,万一他们又打起来怎么办。
等了没多久,两道身影便闪过山道,躲在暗处的芊芊松了口气,总算这两人还有点理智。
“回来。”芊芊一声大喝,从暗处走了出来。
两道身影猛地停住,跃了回来。
芊芊看着两人,压下火气:“说吧,你们今夜来这里做什么?切磋武功?还是你们发现爱上了彼此,准备比试一番,决定谁上谁下?”
秦天磊顿时就沉下脸:“胡说。”
海默迅速闪开,与秦天磊保持一丈的距离。
芊芊消了些气,双手抱臂看着两人:“说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秦天磊的大男人主义不合时宜的抬头了:“这是男人间的约定,女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芊芊闭上眼深呼吸,忍住火气:“海默,你说。”
海默选择沉默。
看到两个男人的死样子,芊芊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好,以后我再也不过问你们的事情了。”说罢往山下疾奔而去,芊芊气急之下,轻功竟然又进了一阶,只留下淡淡的残影在两个男人眼中。
秦天磊和海默顿感不安,看来芊芊真的生气了。
芊芊奔回沈宅,闯进了哥哥的院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拍门喊醒哥哥。偏房的文青也被吵醒,探头一看,顿时被芊芊□的气场骇住了,赶紧缩回头不敢出声。
“芊儿,怎么了?”哥哥披着外衫,神情困倦。
芊芊扑进哥哥的怀中,闻着哥哥身上的味道,怒火渐渐平息:“哥,抱我进去吧。”
哥哥抱起芊芊走向床,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地为她褪鞋脱衣。
搂着芊芊躺在床上,哥哥不问不说,他知道,芊芊会主动告诉他的。
“哥,今晚海默和秦天磊跑到山顶决斗去了,幸好我赶到,不然不知会打成什么样子。哥,我对他们很失望。而且秦天磊还说我是女人,不要管男人间的事,真是气死我的。”
哥哥有些吃惊,没想到今晚还闹了这么一出:“芊儿,他们没受伤吧?”
“没有,我跟得紧,他们来不及动手。”芊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芊儿,有时候,男人间的事,的确不希望女人插手。你别多想,这只是男人保护女人的一种方式。”
芊芊想起当初哥哥主动挨秦天磊的揍,只为让他消气的事:“你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吗?”
哥哥笑了:“现在也这么想。你看,后来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嘛。”
芊芊气闷:“理解不了你们男人的想法。什么都瞒着女人,万一男人解决不了呢,女人就该莫明其妙地承受男人自大的后果吗?”
哥哥吻了吻芊芊的额头:“傻瓜,如果真解决不了,当然会告诉女人,然后为她安排好后路,不会让她承受痛苦的。”
“可是被隐瞒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啊。”芊芊捶了哥哥一下,“我想要的是能并肩的爱人,而不是自大的大男人。你不许学坏。”
哥哥轻笑出声,深深吻住芊芊,将缠绵的爱意传达给她。
两人缠绵了许久,芊芊依依不舍地起身,她倒是想留下过夜,可是在家里还是收敛些好。
“芊儿,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哥哥从背后搂住芊芊。
“哥,我们私奔吧。”芊芊下了决心。
“傻瓜。”哥哥以为她是在玩笑。
芊芊转过身看着哥哥的眼睛:“哥,我是认真的。”
“那天磊怎么办?”哥哥提醒芊芊。
芊芊咬唇:“带他一起走,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放他自由吧。”
“芊儿,别冲动。”哥哥帮芊芊理好衣服,“你现在气头上,不冷静。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
哥哥送芊芊回房,结果看到秦天磊和海默两人一左一右立在房门口,锦屏强撑着精神守在一旁。
看到芊芊和哥哥亲密地挽在一起,秦天磊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了?这么晚了,二位不回去休息?”芊芊仍然挽着哥哥。
海默上前一步:“芊芊,我有话说。”
芊芊纤手一伸:“停,有事明日再说,我现在很累了,想睡觉。”
海默不再多言,只是看着那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臂,感觉很不舒服。
“哼。”秦天磊走到芊芊面前,抬高下巴,用鼻孔表达了一下不满,转身走了。
哥哥拍了拍芊芊的手臂:“芊儿,夜深了,早点睡吧。”
芊芊微笑点头:“嗯,哥,你也快去睡吧。”转头看向锦屏,“锦屏,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姑娘。”锦屏福了一福,回了偏房。
现在门前只剩海默一人。
“我有话说。”海默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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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默离去
“我有话说。”海默坚持。
芊芊无法,只得推门而入,点亮灯台:“说吧。”
海默进了房间,直直站在芊芊面前:“我和他约定决斗,输的人,离开你。”
芊芊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海默很不喜欢芊芊这种拒绝交谈的态度,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有强者才能保护你。”
“好,我知道了。”芊芊感觉很累,不想再谈。
海默看了芊芊很久,直到确信芊芊不想交谈,他很失望,松开了她的肩膀:“我宁愿你和我吵架。”
“我无话可说。”芊芊退后一步,与海默保持距离,“夜深了,你回去吧。”
海默很难过,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看着芊芊。
芊芊轻叹一声,坐在桌前:“海默,我希望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来决定,你一直很尊重我的选择,为什么这次这么冲动?海默,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今晚的事,的确伤了我的心。”
海默坐在芊芊身边,拉过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对不起,我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芊芊抽回了手:“海默,你是个好男人,只是我们不适合。”她身边已经有哥哥和天磊,她不能负了他们,而海默,他需要的是一颗完整的真心。
海默低下了头,他只觉得胸口很闷,闷得不能呼吸,心像被拧住一般痛苦、难过。海默不明白,秦天磊有那么好吗?为了他,芊芊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注定孤独,不能获得幸福吗?
沉默了很久,海默抬起头来,拉起芊芊的手按在面具边缘,他想要和芊芊一起掀面具。
“海默,住手。”芊芊心中一突,死命地按住面具。
“我想让你记住我的样子,而不是这张面具。”海默的声音很怪,带着低哑和压抑。
“海默,我会记住你的眼睛,大海的颜色,蓝色带着点绿,很美很特别。”芊芊扯出一抹笑容。
“不够,我要你记住我的全部。”海默一把掀了面具,坚硬的边缘划红了他的下巴。
这是一张完美的混血儿脸庞,高眉深目,笔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五官轮廓深刻,长年不见天日的皮肤十分苍白,细微的红丝分布在两颊。
芊芊微微张着嘴,用心记着这张完美的脸庞,刚毅却苍白,美丽又脆弱。
海默的眼中带着痛苦,他不想离开她,不想。
海默慢慢贴近芊芊,近到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芊芊,芊芊。”海默低喃着,小心翼翼地凑向芊芊的娇唇。
芊芊被他的美丽蓝眼所诱惑,闭上了眼,感受唇上那微凉的触觉。
海默不会接吻,只是在芊芊的唇上揉按吮吸,极为轻缓,带着一丝虔诚。
芊芊感受到海默的小心翼翼和珍惜,也感觉到他的痛苦和压抑,心底一软,主动回吻了他。吻着他的双唇,勾画着他的唇形,舌尖划入唇间,稍一用力,灵巧的舌尖便滑入了他的口腔,逗弄着他的舌头,吮吸他的津液,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海默被她逗弄得气息不稳,笨笨的舌头根本不懂得如何配合,只是一昧地承受芊芊的索取。
芊芊纠缠了一番,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海默不明白她为什么停下了,抱住芊芊又将唇凑了过去。
芊芊侧过头:“海默,回去吧。”
海默咬紧牙关,死盯着芊芊。
“海默,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芊芊决定向海默坦诚,“其实,我最爱的是哥哥。我很早便爱上了哥哥,爱了他很多年。天磊出现时,我已经和哥哥在一起了。天磊为了我,做了很多事,付出了很多,而且,他为了我愿意接受哥哥,在他失忆前,其实是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所以,就算天磊离开了我,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永远不会离开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他。”
海默震惊地看着芊芊,松开了手臂。他现在有些混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手足无措,神情茫然。
“海默,对不起,我配不上你。”芊芊觉得难以面对海默,“我们相遇太晚,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不起。”
海默愣愣地看着芊芊,看到她的嘴在一张一合,可是他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海默心神大乱,转身冲出房间,
海默心中郁结难解,憋闷异常,一口气奔出了很远,他不知道往哪去,只是埋头狂奔,一心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用尽全身力气,直到再也跑不动,海默扶着一颗树坐下,心里空荡荡的,全身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爱着她的哥哥,还说永远不会离开他。原来,她最爱的是她哥哥。原来,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她心里并没有他,就算没了秦天磊,还有她哥哥,她最爱的哥哥。
海默捧着头,只觉得心痛难当,再也无法承受,“啊,啊,啊”,一声声嘶吼宣泄着他的痛苦。
芊芊担心海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焦虑中,天色渐渐放光,天亮了。
海默两天没有出现了,芊芊不知道他是不是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意外,这种担忧严重影响了她的作息,白天精神不济,晚上精神弈弈,因为她晚上不敢睡,总是想着海默晚上会出现。
第三天,海默出现了。
海默悄无声息地进入芊芊的房间,他还是忍不住,他想再看她一眼,只一眼,然后他就离开,不再纠缠她,不再惹她心烦。
“海默。”芊芊惊喜地坐了起来,她心有牵挂,海默刚进来,她就发觉了。
海默愣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别走。”芊芊跳下床,赤着脚跑向他,“海默,你让我看看,我想知道这三天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饭休息。你就算要走,也要带上银票和药品啊,你身上什么都没带,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海默强自镇定,任由芊芊上下摸索。
“还好,没有受伤。”芊芊松了好大一口气,“海默,你有没有吃饭?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对我这么好。”海默退开一步。
“海默。”芊芊有些难过,他们真的要成为陌生人了。
“我不是海默,我是蓝弑。”海默不想再用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