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磊爱恋地抚着芊芊的脸颊:“傻瓜,你哪里是丑媳妇,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媳妇。”
芊芊抱住天磊:“天磊,这次换我来追你,我一定会让爹娘放心把你交给我的。”
天磊本来挺感动的,被芊芊这么一说,顿时哭笑不得:“说什么傻话呢,什么叫把我交给你,我是男子,怎么能这么说。”
芊芊俏皮地眨眨眼:“你要入我家门的,当然是把你交给我,让我迎你入门啦,二夫君。”
天磊轻叹一声:“唉,我的名誉就毁在你手上了。”
“不乐意吗?”芊芊咬了一下天磊的嘴唇,“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天磊抱紧芊芊:“乐意,乐意之至。”
海默神色有些黯然,他没有爹娘,没有亲人,这样的追求他是得不到了。
芊芊转过身,抱住海默:“海默,这事了结后,带我去拜祭爷爷吧,他看到你娶妻,一定很高兴。”
海默猛地一惊,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芊芊:“小柔。”
“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要亲自和爷爷说,我要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一辈子不负你不欺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芊芊深情地说道。
海默紧紧抱住芊芊:“小柔,小柔。”
芊芊抚着海默的背,默默地传递着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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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天磊给秦家堡去了信,列了家人的喜好清单,和芊芊一起采买礼物;海默派出人手探查黄石堂的情况,理清这段时间黄石堂的门人往来。
劲风知道芊芊、天磊和海默要去秦家堡,一力表示会管好府中事务,照顾好小十七,让他们放心无虞。只是当他知道芊芊还要去面见天磊爹娘和拜祭海默爷爷后,神情难掩黯然。
湖畔,劲风坐在石块上看着池上枯枝发呆,连芊芊靠近都没发觉。
“劲风,在想什么呢?”芊芊从背后环住劲风,亲昵地在他耳边问道。
劲风温柔地回抱芊芊:“没想什么。”
芊芊掐了掐他的耳朵:“不老实哦,你明明就有心事,快点从实招来。”
劲风只是摇头不说话。
芊芊想了想,很快便猜到了这个小男人的心事:“劲风,等我从秦家堡回来后,你带去拜祭你爹吧,对了,你娘的墓在哪里?我们把爹娘的尸骨移到虎门山吧,让爹娘合葬在一起。”
劲风一愣,反手握住芊芊的手:“真的?”
“真的。”芊芊咬了咬劲风的耳朵,“我知道你很想爹娘,这么重情重义的你,怎么会不想呢?”
“小芊。”劲风激动地抱紧芊芊,“谢谢你,谢谢你。”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谢什么。而且这事早就该做了,是我不好,没有想到。”芊芊有些自责。
“不,不。”劲风拼命摇头,“你很好,很好。”
芊芊捧住劲风的头:“别摇啦,你想把自己晃晕吗?”
劲风笑得极为灿烂:“我是太开心了,小芊,真好,有你真好。”
“傻瓜。”芊芊偎进他的怀中。
“对了,把海默爷爷的尸骨也移到虎门山吧。还有,沈家的祖坟是在路州吧,你们离开四年了,也该回去拜祭了。我,我要回去把这些记下来,不能忘了。对了,还要选址、选棺木、选日子,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劲风急忙转身要走。
芊芊好笑地看着他:“去吧去吧,别急,慢慢来。”
“小芊,我先回院了。”劲风话音刚落,身影便不见了,看来他的轻功又精进了。
芊芊有些无语,什么时候劲风变得这么急脾气了?
☆、秦堡主
海默查清了黄石堂的底细,其实情况并不复杂,就是黄石堂主杨海生了异心,想自谋天下,打着暗门的招牌,收归了几个小帮派,同时用卑鄙的手段取得了几家店的店契和货物,用以经营谋财。
天磊收到了秦家堡的回信,信中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求暗门清理门户,赔偿死者的丧葬费,并将堂主交给秦家堡处置,二是要不孝子天磊回家请罪。
芊芊向淳王府和沈家分别告了假,把府务交给了劲风,交代小十七好好习武练功,然后带上礼物,和天磊海默一起启程前往秦家堡。这次出行,芊芊只想低调行事,身边只带着锦屏、李长风及三十名亲兵,马车也舍弃了华美的大车,换成了简单的中车,除了礼物,行李很少,轻装简从地上路。
紧赶慢赶,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台城。台城离桐城只有一日的车程,芊芊决定先在台城停步歇息。
芊芊是长乐神女,按身份,自然住进了官家驿馆。一行人安顿好后,海默带着手下先行一步前往附近的信阳城,黄石堂就在信阳城,他要去清理门户。
天磊当时是逃家出来的,如今回来,近乡情怯,离桐城越近,他便越沉默,偶尔还遥望着桐城的方向发呆。芊芊体谅他的情怯,时刻关注着他,用她的温柔抚慰他的紧张。
“天磊,陪我出去走走吧。”芊芊偎进天磊的怀中撒娇着。
天磊勉强一笑:“好,我陪你。”
“走咯。”芊芊拉着天磊的手跑出房门,天磊赶紧拉住她。
“帽子帽子。”天磊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取过帷帽,细心地为她戴上系好。
“可以走了吗?”芊芊讨好的笑了笑。
“好了。”天磊握住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神女大人,您要去哪?”李长风突然出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芊芊半掀帷帽:“我和天磊出去逛逛,李将军不必担心,以我和天磊的身手,不会有事的。”
“神女大人乃千金之躯,不能有丝毫闪失,请神女大人一定要带上我等,以策万全。”李长风很坚持。
芊芊与天磊对视一眼:“好吧,李将军派两位兄弟跟着我俩便是了。”
李长风觉得只带两个太少了,可是芊芊已经退步了,他也只能退步,亲自点了两名身手好又机灵的兄弟跟随在侧。
这一天,天磊带着芊芊逛了半座台城,尝了特色小吃,还看了地方戏,两人开心地逛着聊着,享受着甜蜜的约会。
第二天,天磊带着芊芊出城踏青,去了两处寺庙,拜了神,许了愿。
第三天,天磊还想带着芊芊去拜月老庙,加深他们之间的缘份,结果海默回来了。
“海默。”芊芊开心地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海默,“有没有受伤?”
海默眼角弯弯:“没事。”
“没事就好。”芊芊放心地抱住海默,“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人也带来了。”海默回抱芊芊,“我已经废了他的武功,押在杂物房。”
“嗯,你办事我放心。”芊芊拉着海默坐下,“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台城的牛杂汤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海默的确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芊芊马上派了一名亲兵去城南的老陈头牛杂馆买三碗牛杂面。
“三碗?”海默皱眉,他虽然有些饿,但也吃不了三碗啊。
“你一碗,天磊一碗,我呢,我吃牛杂,把面留给你。”芊芊笑眯眯地说道。
海默和天磊都好笑地摇头:“你呀。”
秦家堡。
秦堡主的长相轮廓与天磊有六分相似,身形高大,气势凌厉,一看便是久居上位之人。此时他正高坐上位,面沉似水,不发一言。
天磊有些无措地看看自个爹,再看看芊芊和海默,尴尬地开口:“爹,海默这次是特意上门赔罪的,也把杨海带来了,您这样。。。。。。”
秦堡主横了自己儿子一眼:“老夫怎么了?”
天磊硬着头皮说:“来者是客。”
“哼,他们是来赔罪的,算是什么客?”秦堡主很不爽,一个杀了他的人,一个拐了他儿子,现在还要他客客气气地待客?作梦!
“爹。”天磊很是尴尬,歉疚地看向芊芊和海默。
芊芊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秦爹爹,芊芊知道您心里有气,今日我们上门便是赔罪来的。海默治下不严,给秦家堡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不仅失了生意,还失了人才。对此,海默感到很欠疚,他一收到消息便立刻赶往信阳城,清理了门户,现在首犯杨海就在院外,请秦爹爹发落。”
“哼。”秦堡主一声冷哼,很不给面子。
芊芊不以为意,拿出两封红包:“秦爹爹,这笔是给死者家属的丧葬费和养家费,这笔是给伤者的医药费和养家费,请秦爹爹代为转交。”
秦堡主挑了挑眉,边上的大管家上前接过红包。
芊芊朝李长风点了点头:“李将军,把礼物带上来吧。”
“是。”李长风抱拳行礼,转身出院,领着几名亲兵带着礼物上来了。
芊芊浅笑说道:“秦爹爹,本来芊芊早应前来拜见,只因诸事繁多,直至今日才来拜见,芊芊实在失礼。这些是送给秦爹爹、秦夫人和弟弟们的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秦爹爹不要怪罪。”
芊芊递上礼单,大管家接过,李长风将礼物一一呈上。
秦堡主翻了翻礼单,看得出这些礼物都是特意准备的,符合每个人的喜好。
“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们受不起。”秦堡主重重把礼单拍在桌上,这算什么,这样就把他儿子要过去了?
“爹。”天磊一急,喊了出来。
秦堡主瞪了他一眼:“不成器的东西。”
天磊垂下了头,握紧了拳头。
芊芊上前握住天磊的手,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没事。”
天磊反手握住芊芊,下了决心,朝秦堡主跪了下去:“爹,儿子今生只爱一人,请爹成全。”
“你!”秦堡主气得站了起来,怒指着天磊,“滚,我秦某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爹。”天磊刚要说话,芊芊捂住了他的嘴。
芊芊跪在了天磊旁边:“秦爹爹请息怒,芊芊知道,您在天磊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期望,而天磊辜负了您的期望,离开了秦家堡,离开了秦家,这一切,都是因为芊芊。芊芊让秦家堡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少当家,让秦家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芊芊有罪。芊芊不敢为自己开脱,只求秦爹爹能稍稍息怒,不要责怪天磊,毕竟天磊是您的亲生儿子,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天磊很在乎您,您的责怪会让天磊很伤心。”
秦堡主咬了咬牙,强压下怒火,芊芊已经下跪了,他也不能太过份。
“起来吧。”秦堡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谢谢秦爹爹。”芊芊扶着天磊起来了。
秦堡主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在你身份特殊的份上才让你们起来,并不表示老夫原谅了你们。”
芊芊报以浅笑:“若只是三言两语,便能让秦堡主消气,那天磊便不是您疼爱的儿子了,爱之深,责之切,芊芊明白的。”
“哼。”听到这句话,秦堡主才真正消了点气,的确,正是因为天磊是他疼爱看重的儿子,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秦堡主闭上眼,冷静了一下,问出他心底最大的忧虑:“既然你把我儿子拐跑了,那你对他有何交代?”
芊芊有些心虚:“天磊是芊芊的二夫君。”
砰,秦堡主一个巨掌,桌子少了一角。
秦堡主怒瞪芊芊,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夫君?二夫君!你把我秦家堡当成什么地方,天磊堂堂的秦家堡少当家,你竟要他做男宠!”
“不是不是,不是男宠。”芊芊赶紧解释,“天磊是我的二夫君,我的二郡马。”
“哼,胡搅蛮缠,夫君便是夫君,郡马便是郡马,哪来的二夫君二郡马,你当我秦某人是傻子吗?”秦堡主怒发冲冠,青筋暴起。
“芊芊绝无欺辱之意,芊芊对天磊真心以待,怎么会欺辱于他,让他成为男宠?天磊真是芊芊的夫君,更是芊芊的郡马,只是芊芊桃花缠身,只能许他二夫君之位,对于此事,芊芊甚是汗颜,芊芊的确亏欠天磊。”芊芊急急辩解。
秦堡主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芊芊骂道:“狐媚转世,不知廉耻。”
海默身影一闪,挡在了芊芊面前,以实际行动维护芊芊。
天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拉住秦堡主劝道:“爹,芊芊是个好姑娘,是儿子一定要与她在一起,不关她的事。”
秦堡主反手给了天磊一巴掌:“混帐,秦家堡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芊芊心疼地扶住天磊:“天磊,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别难过,我一定会让秦爹爹消气的。”
天磊难过地摇了摇头,握住了芊芊的手。
“秦爹爹,天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您不该这么骂他。他深入疫区救治病人,亲上战场出生入死,筹措粮草四处奔波,他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行事坦荡,光明磊落,他如何就丢了秦家堡的脸面?”芊芊替天磊辩驳,“秦家堡是武林世家,自当以江湖规矩行事,为何拘束于世俗虚名?江湖上,侠者为尊,芊芊敢问秦爹爹,侠字何解?”
秦堡主被芊芊这么一问,滞了一下:“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芊芊曾听过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芊芊深以为然。这几年,天磊天南地北四处奔波,他不为私利,不计生死,所作所为,当得上为国为民这四个字,在芊芊心中,天磊便是顶天立地的侠者。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难道不是秦家堡的骄傲吗?”
天磊感动地看着芊芊,他被她的话给深深打动了,原来他在叶子心中,是如此值得骄傲的男人。
秦堡主张口无言,儿子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儿子去了疫区,他担心,儿子上了战场,他忧心,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从为人父母的角度去看待儿子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他行事鲁莽、轻易涉险,却不曾从国家百姓的角度去看待儿子,如此想来,儿子真的是秦家堡的骄傲。
看到秦堡主的脸色和缓了一些,芊芊知道她说动了秦堡主。
芊芊放柔了语调:“秦爹爹,其实天磊不仅是个大丈夫,也是个孝子。他虽然不在秦家堡,但他的心时刻惦记着这里,得知秦家堡出事后,他一直心事重重、坐立不安。他知道您还怪着他气着他,可他仍然来了,在他心中,秦家堡始终是他的家,家里出了事,他怎么能置之不理?”
秦堡主看了天磊几眼,眼神复杂,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也有不通音信的怨气,更有儿行千里父担忧的牵挂。
“你口口声声说对天磊真心以待,不会欺辱,还说他是你心中的侠者,你为他骄傲,可是你,你!”秦堡主说着说着又气了,“你们无名无份地在一起,叫他如何面对世人?”
“我们已经拜过堂了,爹娘也喝了他的女婿茶。”芊芊解释道。
“屁话!”秦堡主忍不住爆粗话,“三媒六聘办了没有?敬告祖宗了没有?婚书办了没有?就算他入赘,也该正正经经地按规矩来,私下拜堂,胡闹!”
芊芊看着天磊,与他十指交握:“芊芊的确欠了天磊一个婚礼。。。。。。”
天磊伸出食指挡住了她的唇:“错了,是我欠你一个婚礼。”
芊芊笑得眉眼弯弯:“嗯,选个吉日,我们补上。”
“好。”天磊爱恋地凝视着她。
“嗯哼。”秦堡主出声打断他们的深情对望,“你们这样如何办得下婚书?没有婚书,他如何算得上是你的夫君?就算再办一次婚礼,也是做不得数的。”
芊芊皱了皱眉:“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啦,不过就是少了一张纸,事实上我们就是夫妻啊。”
“胡闹!”秦堡主愤愤地看着芊芊,“淳王会认吗?旁人就不会私下议论吗?”
“我父王是知道的,而且父王和母亲都喝了他们的女婿茶。”芊芊说道,“旁人怎么议论我管不着,只要不在我们面前说,不防碍我们的生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堡主瞪大了眼:“什么!难道你和淳王爷都不怕皇上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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