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打手by泡泡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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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打手by泡泡雪儿-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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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白天还在这儿坐着看你。后来没见着,可能走了吧!……”小护士说实话。 
“走哪儿去??” 
“他就点外伤,没啥事儿,回去了吧,好像回对街那宾馆,大概拿行李吧……”小护士也是猜的。 
杨磊拔了针头,猛地跳下了床。 
“哎哎你!……” 
小护士惊讶的喊声里,杨磊套上军装就冲出了病房。 

——你说过要等我!你说过我们活着回来,你听我要说的话!! 

……房宇!! 

杨磊冲到走廊,撞见了正要进来的杨大海。 
“小磊……”杨大海喊了这一声,就在杨磊的眼神里沉默了。 
杨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他一眼。 
一眼之后,杨磊就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冲下了楼。 
杨大海没有喊住他,站在原地,看着杨磊消失的背影。 
在杨磊看他的那一眼里,杨大海知道,他失去了这个儿子……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杨磊边一路狂奔边接起。 
“杨磊!你没事吧?你……”方梅焦急担忧的声音。 
“方梅。” 
杨磊打断了她。 
“对不起。” 
“……”方梅感觉到了什么。 
杨磊跑着。对着电话里的方梅,含着深深的抱歉,愧疚,却坚定…… 
“我答应你的事,没法做到了。对不起……” 


杨磊跑着,他生命里好像只剩下了奔跑。他冲出医院的大门,人们都错愕地看着一个飞奔的年轻军官,奔跑在霓虹灯下的马路上。他跑到了对街的宾馆,扑到了大台前,他打听到了那个房间号,来不及 
等电梯,冲着楼梯就奔了上去…… 



在楼上空寂的走廊上,一个人站在房间的玄关,正要关上房门。 
他被身后冲来的力道一下抱在了怀中。 
“……”房宇定住了。
“是不是我活着,你就能撇下我。” 
房宇没有动,直直地站着,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隔断了外面。 
“那我该死在那地方。” 
“……别胡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 
痛吼从杨磊的心腔里迸出,声音都带着血,撕碎了他自己,也撕碎了房宇的心…… 
七年,他们的七年,他们再也回不来的七年。 
杨磊的手指紧紧扣进了房宇的衣服里,几乎要拗进房宇的身体。他的声音不是他自己的,他连呼吸都万箭穿心…… 
他的心,被生生地用刀一块一块地生割,剖了腹,剜了心,痛得令他沉灭在灭顶的水里窒息,令他即使张开嘴都无法喘息!他恨不得拿刀一刀刀都戳在自己身上,让鲜血流干让五脏六腑都掏空,刮骨, 入髓,最后只剩下一个躯壳,这躯壳空了,什么都没了,只有深入脊髓的痛楚,连魂魄都被撕裂! 
“……我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房宇听着背后杨磊碎不成声的声音,房宇紧紧攥住了杨磊紧扣在他胸前的手指…… 
“……你傻啊?……你咋这他妈的傻啊?!……” 
支离破碎的声音吞哽消失在喉咙,杨磊猛地把脸深深埋进房宇的背上,房宇感觉着背后猛然地颤动,听到了一个男人爆发的、失控的哭声…… 

他毁了房宇,他亲手毁了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他毁了他,他在军营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在铁窗中苦熬度过漫漫寒夜,他在千禧夜看着漫天烟花怨恨他的时候,他在深牢大狱,看见的只有冰冷的电网和高墙…… 
他有了目标,有了事业,可他的目标和事业,却是用房宇在牢里的每一天换来的。 
而他还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痛苦的人,他推开他大喊,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甭让我看不起你!…… 

“……我才傻,我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逼!!” 

如果他真的相信他,就不会看到了那封信就放弃,如果在那三年里,他去问过房宇到底在哪里,到底过得怎么样,如果在那个大年夜看见黑暗的屋中孑然一身的房宇,他真的去关心过为什么,就不会一直等到今天,才知道所有的一切!…… 

如果,可人生没有如果。 
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这份感情。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口口声声所爱的人。 

“……”房宇的心扎似地缩紧了。 
他要转回身,杨磊却紧紧地抵着他,背上湿透一片,湿透了房宇刺痛的心。房宇低头看见了杨磊的胳膊,上面都是道道疤痕,那是自己用刀才能划出的整齐的切口,在那个监狱外,杨磊就这样用刀,一刀刀地划在自己的胳膊上…… 
房宇死死瞪着那伤疤…… 

“……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 
杨磊痛哭失声……


“扯淡!!” 
房宇猛地转过了身,抓住了杨磊,双眼赤红。 
“你的错??……我持枪杀人,严打的时候能被枪毙!可我只判了六年还减刑,为什么,因为你!” 
“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二十七年,也是我该得的,我犯了法,就得还!就算倒回去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为九哥报仇,我该咋判,不是和王老虎一样被崩枪子儿,就是吃一辈子牢饭!可现在,我只坐了七年,我这条命还在,这是毁吗??……是吗??……” 
房宇挣红的眼睛瞪着杨磊,用力捧起他的脸,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要说错了,我只做错一件事,” 
他唯一后悔的事,唯一做错的事。 
“……那时候……我怎么会放你走!……” 

当他看着怀里酩酊大醉痛苦流泪的杨磊,当他在乱泥塌土中,看见那个钢盔,当他疯了似的用手指往下挖着深埋的土层,他知道,他当年错了,他真的错了。 
那时,他写下那封信时,他认为那是值得的,他告诉自己放手,才是对的。 
可是,当他看到痛苦了三年的杨磊,当他在山里以为要失去了杨磊的时候,他才明白,他错了。 
人生都要走一些弯路。该怎么去爱,要经历了代价,才能真正明白。 
他和杨磊,都走了弯路,绕得越走越远,可是他们终于发觉了这是一个错误。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希望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抓住了,再也不会放手。 
可是老天能再给他这个机会吗?能吗?? 

“在牢里,不苦,我有念想,蹲再多大狱,想到你,我心里敞亮” 
当他第一次看到杨磊寄来的照片,照片上穿着英挺的军校学员服的杨磊,那是他第一次在牢里笑了,他觉得日子有了盼头,他觉得所有的苦都值得。 
“你毁了我?……没有你,我还有亮吗?!” 
……

杨磊望着房宇。 
“……那晚上,你来了。”杨磊知道那天晚上不是梦了。 
那不是他无数次想出来的幻影,那是他七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心底深处的人,那是一直在他身旁,从未离去的人。 
“我没领证。我没结婚。” 
那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我跟方梅是假的。为了她爸的病,我帮她,我们说好了,骗过了家里,就离。” 
杨磊攥紧了房宇,像攥着自己的一生。 
“我跟她说了,我帮不了她了。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一个。我只认他。” 
杨磊泪光里的眼睛看进房宇眼中。 
“……我就认他!!……” 



房宇猛地低头,吻住了杨磊的嘴唇。 

他们窒息般地接吻,湿热的舌头狂风暴雨般地缠着,吮着,翻搅着,他们吻得那么深、那么彻底、那么疯狂……杨磊搂着房宇的脖颈,抓着他的头发,用尽生命般地吻他,为了这个吻杨磊愿意倾尽自己所有的生命,倾尽他全部的血和心……他像离开了房宇的唇舌就无法获得氧气就会立刻窒息,只能在他们疯狂缠绕的舌尖才能找到存活的力量,他用力捧起房宇的脸疯了似地亲他的眼睛,鼻梁,唇角,亲每一处他疯狂思念了七年的地方,每一处都带起他锥心蚀骨的痛,他缠卷住房宇探进他嘴里的火热深深吸‘吮,他脸上的潮湿打湿了房宇的面庞…… 
这是他在漫长的岁月中苦苦思念的滋味,这是他无数次在梦中醒来疯狂而绝望地去回忆的滋味,这是深深刻在他的骨头里,血肉里,他不是用身体,而是用灵魂去记住的滋味…… 
房宇固定着杨磊的后脑把他紧紧按向自己,他像要把杨磊吻进自己的身体般在杨磊的口中无休无止地索取,带着烈火般的失控狂乱,带着让杨磊眼前发黑的力道,带着压抑之后汹涌如狂的喷发和深沉似痛的疼惜,将杨磊灭顶吞没…… 
他们吻着的力道让两人失去了重心,房宇把杨磊重重地顶在了墙上…… 
他们吞咽着彼此的湿液,在彼此的唇里翻动,激吻中,房宇忽然喘息着放开了杨磊的唇,他低下头,猛地扯开了杨磊敞着的军装下的军服衬衫,露出了杨磊赤‘裸的胸膛。 
紧贴在杨磊心口的,是一块陈旧、温热的观音玉坠…… 
“……” 
房宇瞪着那玉坠。在杨磊背着他扣紧衣领时,在和杨磊比武看见他脖颈上露出的半截链子时,在那个时候,房宇用多大的忍耐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像现在这样撕开杨磊的衬衫,让这贴在他心口的东西,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们面对彼此,起伏着胸膛,都看着那块玉坠,房宇的目光从那坠子移到杨磊的眼睛,杨磊濡湿的眼睛望着他,那眼神已不需要任何言语的说明…… 

房宇猛地架开杨磊的腿把他托抱而起,走进屋内,将他按倒在床上……

外面是宁静、黑暗的夜色,路灯昏暗的微光照进一个窗口,模糊地笼在床上,笼着两个紧叠着翻滚纠缠的男人,笼罩着空气中浓重的、令人闻之欲狂的喘息和呻吟……

房宇吻着杨磊的耳畔、脖颈、锁骨,他湿热的嘴唇每一次落下,都引起杨磊的一片颤栗,他们像用身体才能确认对方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活着,他们紧紧地抵着腰胯,隔着裤子摩擦着彼此早已肿胀变形的下身,耸动,挤压,硬得受不了的部位在彼此的摩擦下更加胀热、粗大……
房宇猛地扯脱了杨磊的军装,扯开他的皮带,拉下那裤链,动作野蛮甚至粗鲁,在他第一次看到穿着英挺军装的杨磊,在他在演习的小镇远远地看着训练中的杨磊,他就想这么做,想把他这身衣服扒开,把他紧紧搂在怀中!
杨磊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勾过房宇的脖子吻他,房宇重重地抚摸过他的胸膛,腰臀和腿,杨磊边吻边急切地去扯房宇的衣服,被房宇一把按回了床上。房宇的热量压了下来,杨磊抱住了房宇埋首在他胸前的后脑,胸口在房宇的唇下急促起伏,胸前的玉坠和着房宇火热的唇舌,滚烫得烙进杨磊的心……
七年里,他多少次攥着这块玉坠,这是房宇留给他唯一的温度,他以为再也不能拥有的这个体温,现在就在他的怀里。杨磊紧搂着房宇结实的脊背,房宇舔过杨磊胸前的凸起,拉起杨磊的胳膊反复吮吻那道道伤疤,像要吻去那些伤口……他的唇一寸寸熨贴着杨磊心上那些深深的褶皱,带着抚慰和疼惜,吻去杨磊的痛楚和伤心……他吻去杨磊脸上的泪痕,吻过他起伏的胸膛,紧实的腹肌,毫不犹豫地向下吻去,把杨磊的东西放进了口中……
“……!”杨磊猛地坐起上半身,他要去推房宇,他知道房宇不习惯这个,不能这个,可是房宇坚决地专注地做着,像以前杨磊多少次抚慰他做的那样,毫不迟疑……
杨磊的腰都在颤抖,那仍然是毫无技巧生涩的抚慰,可带给杨磊的却是灭顶的冲击,杨磊猛然地急促了喘息,他看着房宇全心全意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东西在房宇口中进出,杨磊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抓住房宇的头发,那火热的粗大像有生命般在房宇口中颤动,只是想到他被舔裹在房宇的口中,杨磊就再也无法忍耐,杨磊猛然把自己从房宇口中抽了出来,喷薄而出……
杨磊睁开被高潮激得通红的眼睛,抱过房宇的脖子压上房宇的胸膛,他的吻带着痛,带着痛彻心扉的心疼和无法言说的苦痛,他吮吸着房宇的脖颈,重重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像要用自己的舌头舔去房宇这七年所有的伤痛那样吻着房宇,他恨不得把房宇揉进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才能抹平那七年留在房宇心中的伤痛,他带给房宇的伤痛……他把手伸进房宇的裤子中急切揉捏那饱胀坚硬的一团,他粗鲁地撕扯下房宇还没有脱去的衣服,扔在了床下……

杨磊的目光定在房宇的胸口,忽然呆住了。
在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线下,房宇心口的纹身撞进杨磊的眼帘。
那是一座石头的小屋,也是三块石块的形状,拼成了一个图形的字,一个深深刻在房宇胸口上的字。
杨磊呆呆地看着那个字,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房宇……

房宇以前听算命的说,他的名字,就是个房子,他将来,会有一个家。带着屋檐,挡风遮雨。
房宇也有想放在自己的檐下,放在自己的房子里守着的东西。他曾经以为,老婆孩子,就是个家。可他后来明白了,有了想在自己这片屋檐里一直守着的,才叫个家。
在房宇三年前短暂出来的时候,去纹了身。刀尖刺破房宇的胸膛,房宇牢牢记住了那个滋味。他要在以后的大牢里带一个念想,给自己个家。
“……”杨磊一点点抚摩着那个字,手下是房宇跳动的心脏,那儿是房宇的身上,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什么也不需要再说。 
杨磊猛然地把嘴唇贴了上去,热意直冲眼眶…… 
他舔着那纹身,反复地舔动,吮‘吸,用舌尖描摹着它的形状,他的悔恨,恸心,痛楚,刺骨的心痛,他紧搂住房宇的背在他胸前一遍遍地吻那个名字…… 
他们的胸口都隐藏着秘密,这是代价,如果这七年是老天对他的惩罚,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房宇的七年!杨磊像触碰最珍贵的宝物那样吻遍房宇的全身,他听着房宇粗重的、低沉的喘息,抚过房宇的每一寸身体,七年了,他记得这身体上的每一处肌理,每一道起伏,都刻在他的血液里,骨髓里,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确信他真的在他的怀抱里,光是亲吻他的皮肤,就让杨磊有流泪的冲动。杨磊揉弄着房宇的粗壮,用尽所有的技巧,他看着怀里的房宇因为他的动作而蹙眉喘息的性‘感的男人的面孔,杨磊就发了疯…… 
他埋下去含住了房宇,吮‘吸,舔裹,就像多年以前,他第一次为房宇这样做,他想把房宇这样吸出来,吞下房宇的一切,从内到外,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他…… 
可杨磊被房宇猛地拉了上来,他的腰被紧紧向上提拉着,房宇的力道将他紧紧抵在了背后的床板,火烫、粗长的炙硬抵住了他…… 
“……唔……!” 
房宇插入的瞬间杨磊发出痛哼,房宇抱紧他停下,扩张着,润滑着,杨磊却紧紧抱着房宇的脊背,沙哑地: 
“……别停!” 
房宇进入得坚决、强硬却小心翼翼,当那劈窒开的激烈的痛楚传来,杨磊却涌起让心头战栗的满足和安心,他要让自己深刻地记住这个痛楚,这个胀满的充实,记住他无法挽回的痛悔和刻骨铭心的爱恋。 
房宇在杨磊精‘液的润滑下挺进着杨磊的体内,埋进杨磊的最深处,当他们终于紧紧地合而为一,杨磊听见房宇从喉咙的深处喘息着,低沉难耐地喊他的名字: 
“……杨磊!……” 
杨磊手指卡进了房宇的身上,连腰都在颤抖…… 

他们交‘合连结在一起的地方传来的清晰而勃发的脉动,牵引着彼此乱跳的心和奔流的血管,他们抱着没有动,房宇忍耐地等杨磊适应,任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浸润进彼此的四肢百骸,浸透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 
这七年,杨磊好像此刻才有活着的感觉,他贪婪地感受着房宇,他被那充满的紧紧充实的感觉唤回了生命的存在感,他像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的跳动,甚至听见房宇在他体内涨满的每一下搏动。他摸着房宇坚毅的下巴吻他,他抚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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