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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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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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淼多习惯这种气氛的,脸上没有得意,也没有忐忑,就是沉稳得就好像在家里研究煲汤的窍门一般,安静的过来把手里的服装包递还给陆文龙,摸摸他蹲着的头,笑一下,就走到池边,随意的把手中的吸水毛巾扔进池子里,自己把脚尖伸进水里荡几下,夹住毛巾一翻脚尖,就伸手抓住腾空的毛巾,双手在自己头顶上一拧,游泳池的水就淋在了自己身上,算是沾水适应一下水温,也让皮肤得到润泽……
因为体格的原因,杨淼淼绝对没有蒋琪或者汤灿清那样的高挑个子,但是浑身的匀称比例又不是任何人能比的,双肩也许在一般姑娘中显得宽了一点,但确实带来了一种英气!
当她稍微一眯上眼,吸一口气,浑身一绷紧踮脚,笔直得没有一点多余赘肉的双腿就把全身变成了一颗锋利的钉子,以肩宽到脚尖完美的三角钉!
锋利得让周围所有运动员跟教练员都忍不住一哆嗦的那种凌厉!
估计是跳水馆的空调开得有点低!

☆、第六百二十九章 良心

陆文龙蹲在后面的墙角边看得是津津有味,他也是搞体育的,对这种气场和技巧的东西也能领会,说起来他在奥运会上能得冠军,还是老婆言传身教呢,所以看得格外认真。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杨淼淼只是挨个在各个板台走了一遍,三米跳板上试了试弹跳,一个很简单的腾空翻越,入水压水花,十米台更是随意的从台边直接走出去,翻滚都不做,脚尖朝下,用陆文龙他们这种野路子俗称的跳冰棍,直接进水,然后在泳池里面游了两圈,就起身到淋浴龙头下冲洗一番,就回来接过陆文龙的毛巾擦干自己,连更衣室都不去,罩上外面的T恤和运动长裤,就又站着让陆文龙帮她换了运动鞋,熟视无睹的就接过一个小背包背上,跟陆文龙一起出去了,陆文龙还转头给周围挥挥手示意告别,还有不少人回应。
要知道杨淼淼上跳板跳台的时候,其他人几乎都下意识的停住自己所有的动作,都安静的看着她,原本几十上百号运动员的泳池,居然连跟她一起上高台的人都没有!
这就是地位!
甚至在她不闻不问的走出跳水馆,身后都没人敢说一句她是不是太傲了点!
因为那些以前同样在国家队熟悉杨淼淼的队友就再明白不过,这姑娘根本不是看不起人,而是她一旦进入比赛状态,眼里就没有别人!
是专注到眼睛里面根本看不到别人!
没想到回到赛场的小虎牙依旧专注如昔!
真令人害怕!
陆文龙当然不害怕自己老婆,一路小跑得得得的跟在后面,跟个小厮似的:“你吃点什么不?今天还训练和熟悉场地不?”力争把自己这个后勤工作做好,平时在家,自己忙于工作,既然一起出来,那就把位置摆正。
杨淼淼却摇摇头:“今天就是过来吓唬吓唬他们的,从心理上给他们一个压力!”吓!这姑娘一到赛场上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哪里还是在家跟个小妹妹似的小虎牙?不过接下来一句,就露了真身“现在就到三姐家去了,我不住在这边!”
陆文龙瞠目:“就算我当时参加比赛,也必须要住在队上吧,哪里能随随便便走……赛的,你这个算走赛吧?”
杨淼淼转头笑着就挽住陆文龙的手肘:“很喜欢你这样陪着我,这几乎就是我想象中最完美的生活了,能比赛,还能自由自在的跟你在一起,你看看我说不住在驻地,跳水队还敢给我说什么不。”
等两人东游西荡的在这个赛区游览一番,才过去到蜀都跳水队说了一声,刚才巴巴的赶着也到跳水馆去看过的跳水队领队脸上哪有半分劝阻的意思,只有树大拇指的激赏口吻:“淼淼!好样的!你走了以后足足有十分钟都没有人上台子跳水,这招心理战用得太强了!明天预赛的跳水动作表你填了就好,我相信你会安排好的!”
杨淼淼转头就给陆文龙做个鬼脸,表示自己猜对了,陆文龙却有点心不在焉了,因为刚才转悠了一下,他却发现跳水馆旁边就是武术比赛的场地,男人嘛,总归还是对这种东西比较感兴趣的,而且自己跟杨淼淼练习五禽戏,也多少有点武术的感觉,所以就觉得有点缘分,想去看看。
所以等杨淼淼自己坐在桌边唰唰唰的找支圆珠笔把比赛动作编号娴熟的填完,陆文龙给领队约好过来参赛的时间,拉着杨淼淼就过去了,因为刚才整个参加武术比赛的队伍在开会,现在不知道能看见点啥不。
杨淼淼过来给发了一个全运会运动员证,蜀都跳水队没有哪个教练敢说自己给小姑娘当教练,所以狗腿子陆文龙陆文龙当然就是她的助理教练,不过出得门来来,嘴里叼个棒棒糖的姑娘挽着教练的胳膊,看上去总是怪怪的!
不过等两人堂而皇之的挂着脖子上的证件进入武术馆的看台,看了没多一会儿,就有点失望,这哪里还是武术,简直就是艺术体操,基本就是表演套路的,陆文龙原以为是类似拳击那样的搏击项目,原来是这样按照拳种套路,每人上去表演一套打分。
陆文龙就很瞧不起了:“武术嘛,就应该硬桥硬马的打一架,哪里是这样打分的。”
杨淼淼居然能看门道:“我觉得跟我们那个还是不一样,你看那个动作,要是我来,接下来就应该这么一翻!”手还习惯性的这么比划,咦?这倒是,陆文龙放了鄙视的心思,换个角度跟杨淼淼就坐在高高的观众席上把人家的表演套路和自己演练的动作结合起来,偶尔两人看见什么漂亮的动作,还直接就坐在台子上用手格挡着拆解了!
说起来这才是陆文龙的幸运,找个老婆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得心应手的搭档。
可是这穿着运动服的俩家伙在那似模似样的推手,就被同样也是坐在四周看台上的教练们注意到了,有人毫不客气的提声询问:“喂!你们哪个队的,来偷师么?!”
嘁,有什么偷的,本来这里上百号人在下面翻腾就是各个队的,不过都停了手脚仰头看,俩偷拳的小贼赶紧就溜了。
出来都有点嘻嘻哈哈,怕人家追出来,赶紧出了比赛区,随便打个出租车就去汤灿清家了,其实没多远。
汤灿清看见杨淼淼来了,伸手就挟脸蛋,小虎牙动手能力比她强太多,刚刚又学了几招,三两下就把大姑娘放翻在沙发上,花架子汤灿清哎呀呀呼痛:“陆文龙!陆……你个没良心的,支使小老婆欺负我……”
陆文龙过来就顺便买了菜,这一上午都刚过呢,去厨房做午饭,声音好遥远的传过来:“你爸中午回来吃饭不?”
汤灿清才一下想起来,不能跟在家里一样随口乱说,想起身,杨淼淼却得意的把她格住关节动弹不得,试两下就放弃了挣扎:“小姑奶奶……放过我吧!”勉强的一转头,就看见汤培元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汤灿清吓一跳:“爸!”
杨淼淼可是在林长峰家见过汤教授的,转头一看赶紧松了手跳起来,嘴甜:“汤伯伯好!”
汤培元是接了女儿电话,说今天要回来的,只是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这种武松打虎的场面,脸上的笑容倒是一下就展开了:“好,好好,我看看小清瘦了没,淼淼也很好嘛,比赛怎么样?”
杨淼淼其实多喜欢这种家庭式的长辈,主动伸手去接过汤培元的文件夹:“还没开始呢,今天就是去跳水馆看了看,不能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跳水状态。”大家都是专业人员,有时候几个动作一跳,就能判断大概有多少功力了。
汤培元接过忐忑的女儿捧上来一杯茶,笑眯眯的打量一下又有些日子没见的女儿:“你好像又胖了点哦?”汤灿清简直大惊失色,赶紧去找穿衣镜观察了,实在是有点滋润得丰腴过人了。
汤培元的主要目的还是找女婿,吃过陆文龙做的中午饭,汤灿清和杨淼淼一边洗碗收拾一边就给他们俩泡上茶送进书房。
陆文龙这时才解了腰上的围裙递给汤灿清,双手端茶杯,很恭敬的朝汤培元拱一拱才自己喝一口:“爸,我还是顺着阿清叫您一声爸!”
刚走到门口的汤灿清简直满脸惊喜,更是红了脸回头看,陆文龙多神情泰然的。
汤培元笑得更是开怀,看看女儿再看看女婿,居然指着自己的茶缸子:“这是按照你们江湖规矩,我该端起来喝一口么?”
陆文龙笑着放下茶杯:“是我表示敬意,您怎么做都成。”
汤培元就端过自己的搪瓷茶缸喝一口:“我对你们还是很满意!”转头看女儿:“我也很满意你现在身体健康,我就对得起你母亲了!”汤灿清拿着围裙,靠在门框上,笑盈盈的看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嘻嘻一下:“我也很满意!”拉上门就出去了,能听见她还在哼小曲儿呢,心情是很好。
汤培元舒适的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几乎每次看见小清,她都是笑脸,这我就很满足了!”
陆文龙阐述自己的目标:“我会让她幸福一辈子的!”
老丈人打量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说说吧,你最近又在捣鼓什么?老林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询问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或者有些什么样的关系,我可是一概推说不知道,难道你那些帮派底子在政府这边露馅了?”
陆文龙简述:“阿清还是在做她的事情,我们前段时间到香港参加过林伯父女儿的订婚,其他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在进行了,这次不过是为了陪着淼淼过来参加全运会,我也有些涉及到良心的东西想向您请教一下。”
汤培元不就最喜欢讨论这些东西么,简直就有点挠到痒处的感觉,端了茶缸子在手里一叠声:“你说你说!”

☆、第六百三十章 不敢相信

陆文龙不在,苏文瑾就自己扶着栏杆走楼梯。
五个月左右的身孕了,自己都还是娃娃脸的苏小妹已经颇为看得出滚圆的腰身,扶着栏杆走得不算艰难,但还是有点累。
另一边居然就跟了四五个人,有楼里的年轻姑娘,还有老大妈,笑眯眯的磕着瓜子跟在旁边,有人还伸手扶着她,怕她万一有个站不稳摔着了。
老年人们一点都不觉得十八岁的姑娘未婚先孕有什么不妥,以她们这些老辈子的概念,十五六岁嫁人生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经历过那些戡乱的年代,对于国家认可的婚姻形式更加不在乎,荀老头就经常乐淘淘的蹲在楼底门口看徒弟媳妇散步,满足得很。
不过苏文瑾在一众陪伴之下,走到的楼下,准备再转几圈试着爬上楼,就看见张雅伦被修车铺的小崽子带着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大肚子的女儿!
本来就是苏文瑾告诉那边的弟兄,万一自己的父母找过来,就带这边来,她现在没那么多悲愤激昂的斗争心情,对自己的父母也没了那么多的敬畏心,她有把握决定自己的生命了,所以也不惊慌,挥挥手:“妈……”还低头给大肚皮说:“你外婆来看你了哦。”
张雅伦觉得自己每次来渝庆都是惊诧莫名!
汤培元同样也是惊诧莫名。
陆文龙坐在老丈人面前把自己现在的事情,同样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以前他就毫不讳言的把自己有袍哥背景,在飞机上格杀劫机者,打斗中伤人断腿之类的行为对汤培元讲过,这一次,更是把自己在短命鬼的国立大厦事件中的真实做法,如何巧取豪夺的拿下数千万资金,又如何跟毒贩周旋杀掉二十余人,再到在香港怎么算是有意无意的干掉徐少康,只是中间都略去了姑娘们的身影。
这对于一个一辈子都在教育战线工作,思考的都是教书育人的学问人来说,不啻于传奇!
汤培元手里挟了一支烟,都呆呆的大半支没有动,烧到了头,手指感到灼热才赶紧扔到烟灰缸里,陆文龙还有闲心用自己的茶杯倒点水熄了烟火:“动手杀人现在似乎对我来说,都不是个很困难的事情,以前我跟您说过,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还会抖,完了以后浑身都在抖,坐在机舱角上还会后怕!但是这次春节一口气杀了那么多毒贩,我就完全没了害怕的感觉,就跟杀猪匠杀猪一般,所以到了最后这个*,我完全都没感觉,最后甚至连尸体都懒得去看,也不做恶梦什么。”
汤培元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女婿,重新又摸出一支烟,点燃,却不抽,依旧是挟在手指间,看陆文龙继续叙述:“可是最近我所有的重心都在商业上,都在那些盖房子的项目上面,袁教授再三提醒过我,不要沉迷于用那些道上的手段来解决这些商业问题,我就试着专注一点,老老实实的用生意人的方式来解决,但诱惑太大了,如果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方法,无论是利润还是效率都很高!但是我却觉得我的良心过不了那一关,那不是我希望的样子,也就是您告诉我的,那不是我理想的样子!”
汤培元声音有些迟缓:“你……理想的样子是什么?”
陆文龙回答得简单干净:“大家有饭吃,过得快乐!”
汤培元追问:“这个大家指谁!”
陆文龙不迟疑:“以前可能只是我和我的家人,还有朋友弟兄,接着扩展到我的老乡,我带出来的人现在我都不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了,人越来越多,而到了最近,我觉得这个大家应该是我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人,我看见那些房子被烧的居民,那些六七十岁了还拉着横幅抵抗我拆房子的老头老太婆,就觉得我不应该把人逼到那个地步,我赚钱是为了什么,修更多更好的房子?房子是拿来做什么的?给人住还是空在那里只是个房子?”
又一支烟烧完了,不是抽完的,汤培元自己动手摁熄在烟灰缸里,想想才开口,可刚要说什么,摇头笑了,还是他一贯那种有点慈祥的笑容,摘下眼镜才重新开口:“我是搞教育研究的,不是研究社会意识形态,但教育学总归也是社会科学,所以……”思考一下:“在国外,有向神父忏悔的宗教活动,其实就是一个用信仰洗涤心灵的方式,也就是我跟你说的三省吾身,你对我陈述你做过的事情,希望能够有一个第三者的眼光来看待你做的这些事……我给你的答案就是,你在这么做,但是你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和能力,你无论年纪的确还是太小,颇有些愣头青的架势,又藐视政府法律,你是发自内心的不相信政府法律,这非常危险!”
陆文龙不争辩,坐在藤椅上,双膝放在膝盖上,很自然的就上身前倾,专注的听着老丈人说话,双手十指岔开顶在一起。
汤培元又笑了一下:“就好像以前我跟你说的一样,我是个文人,从来没有接触过你这样的武人,所以我也颇为好奇你的世界,现在也很欣慰,你起码一直在心中都存有善念,能够警惕自己有没有逾越自己的底线,虽然已经做下一桩桩法律不能容忍的事情,但起码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么接下来,我认为你就是要学会收敛,以前的你是放!现在就要学会收,收放自如永远才是最好的境界,我不否认,现在的社会是不完美的社会,有诸多不如意和不公平的地方,但是相比以前,这已经是一个尽可能的结果,你既然在这个社会,就应该尽可能遵守社会的法律法规,就好像袁教授说的那样,你尽可能的收起你那些做派,按照一个商人应该有的态度,去顺应这个社会,去学会适应这个社会,并且更多的反省自己,清晰明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在哪里,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良心,这才是你以后的坐标!”
这一番话就谈得比较久了,毕竟陆文龙这些做法也太超乎汤培元的认知,如果换个老丈人,估计都要觉得是不是还应该把女儿嫁给他,但汤培元显然也不是一般人,更觉得有必要关注女婿的一切,保证这个孩子能在应该走的道路上别走偏。
收拾好东西的杨淼淼跟汤灿清楼上楼下参观了一番,坐在一楼电视机前,靠汤灿清耳边小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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