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爱情明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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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爱情明媚如初-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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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乐以为女儿心疼自己男朋友,怕丈夫灌酒,笑着解释道:“这是桂花酒,度数不高。大过年的,喝一点没事!”
曲未央还要再拦,商子砚轻轻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曲直赞赏地点了点头,又给商子砚斟上,商子砚接过酒瓶站起来给曲直也倒上酒。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很快酒瓶就见了底。
桂花酒的度数虽说不高,半瓶子下去,商子砚就开始坐在椅子上左右乱晃了。
曲直这才发现,商子砚是真的不能喝酒。
对这一点,李清乐倒是无比满意,笑着让曲未央扶商子砚回房间休息。
曲未央扶着商子砚回到自己房间,把他安顿在自己床上,盖上被子,起身要出去帮母亲收拾碗筷的时候,被商子砚拉着手带进怀里,一起倒在了床上,手里还被塞进一样东西。
曲未央手伸到被子外一看,竟然是一个红包,厚厚的,钱应该不少。
他把自己当成小孩了吗?
曲未央哭笑不得,戳了戳商子砚的脸,“我又不是小孩儿,要什么红包啊?”
商子砚眯着眼睛,因为醉酒,口齿有些不清,“嘉奖!”
嘉奖?奖什么?介绍他给父母认识吗?
曲未央心里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觉得好笑,用红包的一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商子砚的鼻子,“好像太多了?”
商子砚拉下曲未央乱动的手,笑着说道:“昨天不是吃到硬币了吗?这个是硬币的彩头!”
“这彩头未免有点大!”
“大吗?那你当成贿赂好了!”
说着,商子砚的吻就落了下来,桂花的酒香扑面而来,熏得曲未央晕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之间,曲未央跟着商子砚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六点多了,曲未央的手机里好几个浅川的未接号码。
曲未央回过去,对方接起来,告诉她是浅川市公安局,说有一件关于梁笑笑的刑事案件需要她配合调查。
听完事情的始末,曲未央完全懵了。挂完电话很久之后,才想到用手机上网查询。微博上有人上传了现场的照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梁笑笑乌鸦鸦的长发,飞溅开来的血花,一下击中了曲未央的心脏,手机从她手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曲未央一阵干呕,险些从床上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4  没有解除的隐忧

大年初三一大清早,商子砚开车接曲未央回的浅川,两个人直奔公安局。
笔录做了很长时间,商子砚把车停在公安局的楼下,坐在车里等着曲未央,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曲未央才从大楼里出来,一脸苍白地上了车。
商子砚握着曲未央冰冷的手问:“怎么说?”
曲未央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脸疲惫地说了句:“说是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商子砚只见过梁笑笑几次,但仅仅的几面之缘,就让商子砚印象深刻,深刻的不是她的漂亮妩媚,而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野心和欲望。体制内的有野心并不是什么坏事,但野心太盛,却没有与之匹配智慧和魄力,那无疑等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所以,在商子砚的眼中,梁笑笑的死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对这种结果,他并不惊讶。
商子砚放低副驾驶的椅背,拿了自己的大衣给曲未央盖上,嘱咐她睡会,自己则默默开着车往雍州折返。
一晚上没睡着的曲未央歪在副驾驶上,虽然闭着眼睛,但其实并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梁笑笑的事。
以她的了解,作为家里长女,梁笑笑对弟妹有一种天生的责任感,否则不会那么上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可如果是他杀,她平日交际圈子跑不出行政中心的7栋楼,小摩擦或许有,但是仇杀绝不至于。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她的存在危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谁不知道政府系统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言立行这几年分管经济金融工作,CBD拆迁的事更是一手包办,里头的方方面面的利益更是难以说清,举报言立行不单单是跟言家对立,更是跟言立行背后的整个利益团体对立。万一她手上掌握着其他线索资料,那么赔掉身价性命的就不止言立行一人了。所以,有人想要舒心地活,那么,梁笑笑就只能死!
曲未央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
假如当初梁笑笑没有算计言瑾,自己跟言瑾又能走多远?眼高于顶的郑世丽容不下梁笑笑,难道会容得下她?挡了她跟上官家的联姻,自己怎么会有好下场?
张梁笑笑面朝下倒在雪地里,血花四溅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曲未央的眼前。
那不甘的,狰狞的面孔……
曲未央下意识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尖叫出声。
正在开车的商子砚被她的尖叫声惊了一下,以为她做噩梦,高速公路上没办法停车,商子砚只好单手握着方向盘,留意路况的同时,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唤着她的名字。
商子砚沉稳的声音让曲未央醒过神,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商子砚光洁修长的手指,近在咫尺,隔着空气隐隐透着暖意。曲未央微微倾身,脸颊挨着商子砚的手背蹭了蹭,迷茫中而又温驯的样子让商子砚心中一动,指背摩挲着曲未央的脸颊笑着问道:“做噩梦了?”
曲未央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得知还在高速公路上,说道:“没事,你专心开车。”说完,支起身,动手调高椅背。
曲未央一夜未睡,眼睛下面泛着些许青色,加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疲惫,此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商子砚便没有再问,安静地开着车。
曲未央看着窗外冬日灰压压的冬景,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起了另一个话头。
“今天我在公安局的走廊上碰到了梁笑笑的父母。”
商子砚不知道曲未央为什么突然说起梁笑笑的父母,“嗯”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曲未央却没有接着话头说下去,直视着前方,不知道是在问商子砚还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女人,想让自己、家人过得好的一点,这个要求过分吗?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父母捧在手里长大的,漂亮、聪明、独立,努力还不够,只是出身背景差了些,就可以被那些所谓的位高权重的人随便践踏尊严吗?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不能有吗?”
曲未央一连三个发问,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波澜,和平日里并无二致,但是商子砚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感伤,他知道,曲未央的问题问的并不是自己,而这样说话的她莫名地让他觉得不踏实。
眼看着就要到高速公路口的收费站,商子砚微微皱了下英挺的眉毛,一脚油门,车子向前飞驰而去。
过了收费站,商子砚把车停在了路边,松开安全带,俯身看着曲未央,过了很久,才开口。
“妙歌,你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曲未央自从看了微博上的照片就干呕不止,晚饭也没吃,连带着商子砚陪着折腾到很晚才回,一大清早又开着车在浅川和雍州之间打了个来回,此刻看起来也十分疲惫,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暗哑。
曲未央不知怎地,看着这样的商子砚,既心疼,又觉得不真实,莫名其妙地患得患失起来。猛地扯掉身上盖着的大衣,曲未央伸手一把圈住商子砚的脖子,把脸埋进商子砚肩窝,闻着他身上总是带着青草香味,闷声地说道:“子砚,我特别害怕失去你。”说着,鼻子眼睛竟然一阵酸涩,又往商子砚怀里挤了挤,把他脖子搂得死紧。
曲未央很少这么主动,说这种甜软的话更是少见,商子砚根本顾不上细想为什么话题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内心完全被另外一种温柔的情绪所占满,双手抓着曲未央的肩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点,低头抵着曲未央的额头上,柔声说道:“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眼看着曲未央眼睛里眼泪要团成一团滚下来,商子砚的吻落了下来,先是眼睛上,然后是脸颊上,最后是嘴唇上,反复描摹。
奇怪的是,商子砚越温柔,曲未央的心就像是漂浮在空中,越摸不着边,于是,只能热烈回应着,似乎只有身体最亲密的接触才能证明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
原本蜻蜓点水安抚式的吻渐渐失控,两人都开始控制不住情绪,,商子砚的双唇重重压在曲未央被吻得嫣红的唇上辗转吸吮,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甜蜜而又浓烈。
正在这个时候,曲未央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一声,两人均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叫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还大一些,车厢里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曲未央和商子砚错开一点距离,撇开头干咳了一声,因为觉得很难为情,看也不看商子砚一眼。
商子砚伸手把曲未央散乱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鬓边的头发,“饿了?”
“嗯!”
“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回家,好不好?”
“嗯!”
曲未央跟得了失语症的,连“嗯”了两声,不知道是因为接吻,还是因为车厢里头暖风开得太大,莹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晕,特别像超市里打过蜡的苹果,看起来粉嘟嘟的,特别招人。
说是要去吃饭,可商子砚的手背贴在曲未央的脸颊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还盯着她嫣红的嘴唇直瞧,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曲未央脸上的红晕一直扩散的耳根子,这才收回手。
曲未央心下一松,毫无防备的当口,商子砚点水般在她双唇上吻了一下,贴在她的耳朵,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两家得尽快见个面把事儿定下来才行。”
一说到两家家长见面的事情,曲未央的紧张情绪又袭了上来,她可不像商子砚那么从容淡定,在她内心深处,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怕商子砚的家人不会喜欢自己。
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下,曲未央的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坐在对面的商子砚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把筷子一放,认真对曲未央说道:“年前我跟我爷爷沟通过了,他点了头,家里就没人敢反对,所以,只是一起吃顿饭,你别太紧张。”
商子砚说的话根本没能起到安慰作用,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公公婆婆喜欢自己?这根本就不是反对不反对的事情?
跟商子砚说不通,曲未央只好自力更生,一条条地问,想要把商子砚家里每个人的爱好记清楚了。
问清了爱好,后面就该操心见面礼的事情。
曲未央这头还没准备好,商子砚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匆匆把吃饭的时间定在了大年初六,原本曲未央以为是只跟商子砚父母吃个饭,哪知道由于他家情况比较特殊,不光亲生父母、继父来,加上什么二叔、三叔、堂哥,堂弟林林总总一大家人,搞得曲未央更加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是删删减减好几次,怎么写都不满意啊

☆、CHAPTER  55 家大业大的商家


到了大年初六那天,中午一吃过饭,曲未央就开始准备,洗澡洗头发,敷面膜,修剪指甲,化妆,搭配衣服首饰,足足花了快四个小时才收拾停当,从头到脚,一应细节精致的不能再精致,为的,不过是给商子砚的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商子砚来接曲未央和她父母。
照顾曲未央的父母上了车后,商子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曲未央上车。
曲未央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语气不太确定地问商子砚:“行吗?这样?”
曲未央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紧张,商子砚手搭在车门上,哑然失笑,心里却十分高兴。往前走了一步,商子砚站到曲未央面前,拉着曲未央的双手,很认真地将曲未央从头看到尾。
一头乌发全部被梳到脑后,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清秀的脸庞画着精致的淡妆,小巧的耳坠上戴着米粒大的珍珠耳钉,上身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高领针织毛衣,过膝的毛呢裙子和大衣都选择了米色,配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初春的白玉兰花,清纯中透着几分聪明干练。
曲未央看商子砚只顾盯着自己瞧,也不说话,顿时急起来,摇了摇他的手,又问:“行还是不行啊?”
商子砚握着曲未央的手一使劲,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凑近曲未央耳边说了句:“我喜欢。”
灼热的鼻息拂过曲未央的耳垂,让曲未央耳根子一下红了,匆匆往车里一瞥,忙抽出手推开商子砚,“该迟到了。”一边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
后座的李清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更胜,侧过身附到丈夫曲直的耳边,手挡着,压低声音说道:“妙歌啊,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
曲直想到自己五年前对商子砚的态度,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别扭,但又不得不承认妻子说得对,心里讪讪的,就没说话。
曲未央满脑子想着见面的事情,更是没心思说话。
车子一路往南郊开,过了琴河,就是正在建设中的雁引新区,放眼望去,路两边是主题公园芙蓉园绵延不断的朱红色砖墙。
曲未央从车窗看出去,几乎没看见什么饭店,就问商子砚:“不是吃饭吗?你跑南郊来干什么?”
南郊这边是经济文化区,买古玩玉器,看画展倒是好地方,但是吃饭的地方并不多。
“这边人少,吃饭比较清静。”商子砚解释道。
清静的饭店城北也有很多,曲未央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两家人吃个饭要从城北跑到城南,绕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个疑问到了吃饭的地方越来越强。
商子砚安排的地方在芙蓉园的西北角,停在紧挨着琴河,红色的砖墙外种着繁密的竹子,黑漆木门掩在竹子后面,门两边摆着两座石质基座的落地路灯,路过的时候,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在垂花木门前停了车,一下车,门里边就快步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见商子砚,笑着迎了上来。
“商先生,您来了。”
“人都到齐了吗?”
“都在正厅喝茶。”
商子砚把车钥匙递给了年轻男人,引着曲未央和父母进了门。
沿着青砖小道,绕过影壁,穿过一处垂花门,一处四四方方的仿古院落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正房坐北朝南,五开间,东西两侧是厢房,廊檐下挂着的绢丝灯笼随风摇曳,把整个院子笼上一层淡淡金黄色。
曲未央打从进门起就打量着院子里的装饰和摆设,设计得很有品味,但是一点也不像饭店。
商子砚走在前面,解释道:“这里是个私人的酒庄,主人是我哥的好朋友,比较安静,不会被打扰。”
没等曲未央再问,正厅的厚厚的门帘被撩了起来。
“终于来了,我的茶喝得都没味儿了。”
说话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曲未央看着很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等商子砚一介绍,才知道,他是商子砚的堂哥商煜希,之前在CBD的开幕晚宴上打过照面。
商煜希笑着向曲未央的父母问了好,退到一边,打起门帘,招呼着他们进门。
曲直在听到商煜希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曲未央跟在父亲后面,没有看见,可等进了门,看清楚东侧屏风前面沙发上的人时,曲未央脸上跟他父亲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瞬间理解了商子砚说的“清静”、“不被打扰”是什么意思了。
对商炎铭来说,再清净的饭店怕是都没办法清净地吃顿饭吧。
曲未央强迫自己收起纷乱的心绪,迅速看了父母一眼,两人和她一样,都难掩惊诧,但好在都保持了镇定。
以商炎铭为首男男女女七八个人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曲未央顿时觉得偌大的正厅逼仄到让人喘不过气来,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笑容听商子砚一一介绍。
一番介绍之后,曲未央才知道,商子砚父亲在商家三房中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商炎铭是商子砚的三叔父。商子砚在第三代中排行第四,前面还有三个堂兄:大伯家的老大商煜清、三叔家的商煜希、大伯家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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