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爱情明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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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爱情明媚如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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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商子砚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而曲未央已经明显有醉意了。右手手肘支在桌沿上,撑着脑袋对商子砚笑个不停,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这样的曲未央,让商子砚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又近了一步,心情很好的他也跟着笑起来。
商子砚很少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过,每次他只要发自内心的笑,右边嘴角斜下两公分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个梨涡,对此,曲未央一直觉得神奇。
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曲未央比平时活泼了很多,直接伸出左手食指,对着商子砚的梨涡一戳一戳。
一个不让戳,一个非要戳,你戳我闪的,在别人眼里更像秀恩爱。
满桌子的领导,除了吴虞,其他年龄都在五张往上,不知道曲未央身份的,都看吴虞,吴虞笑笑当没看见,他们自然也当没看见;知道曲未央身份的,此时都在看言立行,一副看戏的表情。
言立行一脸阴郁,刚刚门厅外发生的事情,秘书早就说给他听了……蠢货!全都是蠢货!儿子妻子一个比一个蠢,如今还要加上这么一个蠢货!她也不看看对手是什么人?会由得她放肆?言瑾的名声全完了,自己再继续坐下去,这张老脸估计也完了……言立行身心俱疲,撑着桌子起身,打算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席。
不巧的是,另外两个不识相的撞到了枪口上来。
史南柯正一脸夸张的笑,端着酒杯跟在林文海后面过来给领导敬酒,以她这种级别来给市上主要领导敬酒,说难听点,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但她自己不觉得,反而有几分得意,倒是看到曲未央时,脸上有明显的惊讶!
为什么她能坐在主桌?位次竟然在几位副市长之前?难道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背景?

☆、CHAPTER  46 一半清醒一半醉

史南柯一向识时务,脸上的惊讶立马收的一干二净,和林文海一道先给吴虞、上官平安敬了酒,又给按照排序给市委其他领导一一敬了酒,言立行排位在最后,再过去就是曲未央和商子砚了。
行政中心向来没秘密,一个礼拜前,曲未央讽刺林文海的经典段子跟长了翅膀一样,早就被人当成饭后笑话在各种饭桌上讲了个遍。今天这庆功宴,政府办的人悉数到场,各部局领导也在,林文海要是给曲未央敬酒,那就是妥妥打自己脸的节奏。
但是,不敬,一桌子领导会怎么想他,毕竟曲未央是他的下属,林文海一时间犯了难,进退维谷。
史南柯可没林文海那么多领导包袱,更不会觉得这跟脸面有什么关系,利益面前,自然是能屈能伸的。
史南柯弯下腰,双手端着酒杯,态度十分殷勤。
“未央,来,咱姐妹喝一个。”
曲未央喝了不少酒,这会听见“姐妹”两个字,胃里一阵翻涌。回过头看着满脸堆笑的史南柯,突然记起上次史南柯灌她酒的事儿,那次,林文海还是帮凶来着。
曲未央笑着端起自己的高脚杯,正要起身,旁边的商子砚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满是警告。
曲未央对商子砚安抚地笑了笑,起身拢了下披肩,端着自己的高脚杯,一口喝了杯中所有的酒,从桌子上抄起白酒瓶子就往里头倒,一边倒一边说道:“既然是姐妹,我先干为敬,就当预祝你升职,这么大的喜事,小酒杯喝怎么成?这杯我敬你!”
说完,把装了满满一杯白酒的高脚杯递到史南柯面前,看史南柯不接,曲未央又说道:“上次给杜主任开欢送会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三六九,往上走么,当时也是这么大杯子,这么多酒,我不是也喝了,怎么到你这,就不成了呢?”
史南柯心里顿时感到情况不妙,意识到自己这是撞到枪口上了。满桌子的领导没一个人给她说话,边上还有一个商子砚正阴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看样子,这个女人是打定主意要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史南柯回过头看向林文海,给他使眼色。
呦,还有靠山,这事好玩了。曲未央把右手的酒杯倒到左手,抄起商子砚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往商子砚的酒杯里倒了一满杯白酒,端起来递向林文海。
“林主任,虽然遴选谈话的时候,你没说我什么好话,我们以后也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了,但是好歹曾经也是同事一场,我敬你!”
曲未央本来就有点醉意,这会端着两只高脚杯的手也开始有点晃了。
相邻几桌的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原本满桌子乱窜敬酒的人也都安静下来,频频朝曲未央这边看来,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吴虞朝隔壁桌的杜宏伟招了招手,杜宏伟马上小跑步过来,弯腰附在吴虞耳侧,两人悄声交谈着。
谁都能看出来气氛不对,但是一把手都没说话,其他人也就装傻。
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上官平安这时开口,隔着桌子朝商子砚劝到,“子砚,小曲恐怕喝醉了,你不然先带她回家休息。”
打从史南柯和林文海过来,商子砚就阴着一张脸,听曲未央说灌酒的事儿,脸色更是难看得无以复加。
上官平安这时候劝他,初衷无非就是顾着场面,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般人借着台阶也就下了,但偏偏对象是商子砚,就不怎么顶用了。
商子砚回了句:“她确实有点醉了。”
算是回应上官平安,但是就没有然后了,稳稳地坐在那,完全看不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林文海一看上官平安都没能把围解了,就给几个政府办的下属使眼色,让他们来把曲未央拉开,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知道水深,都假装没看见。
林文海心里火噌噌地往上冒,史南柯脑袋飞速运转,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了酒,息事宁人。
曲未央端着酒杯上前一步,站到林文海和史南柯面前,“两位真的不给面子?……行!”说完微笑着举高两只手中的酒杯,自己碰了个杯。
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衬的周围环境更加安静。
所有人以为这事算完了,曲未央双手朝外倾着酒杯,两只高脚杯中的酒顿时沿着酒杯边缘聚成一股细流落下,溅湿了地上的红色地毯,溅湿了林文海和史南柯的裤脚。
这比直接喝酒认怂还要难堪,两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跟川剧变脸似的。
曲未央顿时心里一阵舒坦,转身的时候,裙子都旋成一朵花了,刚刚喝的两杯红酒酒劲窜上脑袋,脚底一踉跄了,摔倒之前被商子砚揽了个满怀。
气也撒了,场子也找回来了,商子砚从曲未央手中取了酒杯放在桌子上,对着首位上的吴虞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家。”
吴虞也不生气,朝他摆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商子砚给曲未央批好外套,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她出了宴会厅。
曲未央是真的喝多了,一路笑个不停不说,还像个多动儿患者一样摸摸这摸摸那,不是揪商子砚的领结,就是扣商子砚别在衣领上的徽章,再要么就用食指戳商子砚的脸颊,非要戳出个梨涡不可。
商子砚没办法,只能站在她身后拥着她,出电梯的时候,两只手抓着她的手推着她往前走。
出了电梯,曲未央直接被商子砚弄到一楼大厅角落的休息区,安顿在一张长沙发椅上。
商子砚摊开披肩盖在曲未央的腿上,然后去休息区旁边的吧台找服务生要浓茶给曲未央解酒。
前台的服务生认得商子砚,很快用白瓷杯泡了杯红茶,用小托盘端着送了过来。
商子砚接过托盘,说了声谢谢,刚要把闭着眼歪倒在沙发椅上的曲未央弄起来时,身后有人叫他名字。
商子砚转过身,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上官瑜。
奇怪的是,一向特别注重衣着打扮的她,此时一身家居服,脂粉未施,披散着头发,还趿拉着室内拖鞋。
看气喘嘘嘘的样子,是很着急出的门。
“找我有事?”
商子砚一边问话,一边用右手指背贴在瓷杯外试温度,漫不经心的口气中透着几分冷淡,上官瑜的自信和勇气瞬间就被打落了几分。可是此时不说,等商子砚结束了在浅川的工作,回到美国,很可能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上官瑜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将沉浸在心底三年的话讲了出来。
“我喜欢……不,我爱你!”
商子砚这才把视线从手中的瓷杯中抬起,看着上官瑜的眼睛,淡然地说了句:“可我不爱你!”脸上的表情既没有被表白的惊讶,也没有激动,只有平静。
上官瑜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没预料到的是自己的心竟然这么疼,他没有丝毫惊讶,意思是他一直都知道,是吗?
上官瑜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滑落,少了平日里精致的美,反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这根本成不了武器。
上官瑜伸手抹掉不断上涌的眼泪,点着头,强颜欢笑着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爱我,没有关系,至少你不讨厌我,不是吗?也许……也许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也挺好的……说不定就会爱……”
“我有爱的人。”
商子砚的冷静让上官瑜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怎么擦都止不住,她知道商子砚冷淡,却不知道他是如此残忍,任何委婉的念想都不会留给别人!可偏偏,这就是她喜欢的……
一股宿命般的悲哀袭来,让上官瑜慌到道口不择言,“嗯……可…可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你知道,五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的事情,她会爱上别人,会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会和别人变得亲密……也许,再也没有你的位子……”
上官瑜只想着怎么说服商子砚,并没有注意到商子砚原本平静的脸因为她这几句话变得阴郁起来,一团低气压盘旋在头顶,完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你之前不是要带我回美国的吗?我当时犯糊涂,现在想清楚了,我们一起回美国……你和我家世相当,学历相当,连兴趣爱好都相似,想想我们在一起相处三年多的时间,一直都很愉快,这难道就不是感情吗?你和她不是一类人,她不爱你,也配不上你,你们不会幸福……”
“够了!”
在上官瑜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商子砚出声打断了她,楼上的宴会差不多时间该散了,他并不想跟她在这多有纠缠,原本打算去门口解决掉这件事的,结果一回过头准备放杯子的时候,发现原本已经睡着的曲未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平躺在长沙发椅上望着头顶发呆,看到商子砚,嘴角弯着,扯了个不明所以的笑。
商子砚端着杯子弯腰愣在当场,正在想她那个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曲未央坐了起来,翻身跪在沙发上,面对面看着商子砚,说了句:“你知道我爱你吗?”
在商子砚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就勾着商子砚的领结把他拉向自己,结结实实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7 每个人的不眠夜


十二月底的浅川特别冷,加上前几天下过大雪的原因,入了夜,简直可以滴水成冰。
不过是一道旋转玻璃门,就将得月楼的室内和室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温暖如春,一边寒风凛冽。
上官瑜站在得月楼门外的车道上,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车道发呆,冬日里的晚风像是冰刀一样一刀一刀刮在她脸上,衣着单薄的她却浑然不觉。
比起内心的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五年?他竟然真的爱她爱了五年?
即便她在他身边连半年都不到,即便她曾经还有一个论及婚嫁的男朋友?而自己陪在他身边3年,和他一起吃过饭,爬过山,参加过他的毕业典礼,陪他通宵画过设计图,为了让云砚参加竞标求过父亲……
可笑的是,在他的庆功宴上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自己!
她以为长久的陪伴之后,他总有一天会需要自己;她以为逼一逼他,他终究会意识到自己的好;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终究会配得上他;她以为……
原来,太多的她以为不过是自以为是,事实是,他不需要她,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
可是她竟然明白得这样晚,若不是看到曲未央脖子上那两枚白金戒指,怕是还在自欺欺人……
往事像狂风卷着海浪一样涌进上官瑜的大脑,真相如同最尖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刺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张开嘴想要呼吸,一阵冷风夹着寒气袭来,呛得上官瑜一阵咳嗽,眼泪伴着咳嗽就掉了下来。
背过身,上官瑜想要避开风口,一回身,就看见身后的高大的罗马柱边上靠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身影被灰暗的灯光衬得更加萧索,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毫无生气。
“你怎么会在这?”上官瑜狼狈地抹了把眼泪,问道。
男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门廊上水晶灯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俊秀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和茫然。
“你呢?又怎么会在这?”
上官瑜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平衡了,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傻,仅仅因为一条CBD庆功宴的电视新闻就冲到得月楼来,原来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傻!
上官瑜甚至同情起言瑾来,她不过是求而不得,而言瑾是得到又失去,这比从未得到更痛苦!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的沉默之后,言瑾问上官瑜:“你开车了吗?”
上官瑜摇了摇头,她急冲冲跑了出来,什么都没带,来的时候连付出租车的钱都没有,司机骂骂咧咧地走了。
言瑾看上官瑜穿的单薄,脱了身上的羽绒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去。”说完,沿着车道往下走。
上官瑜默默地跟在了言瑾后面。
上了车,言瑾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起来,言瑾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就把手机扔到了座椅旁边的置物箱里,任由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地响着,自顾自地发动车子。
而打电话的人似乎比他更加坚持,铃声一直响着。
上官瑜视线在手机屏幕上扫了一下,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不由惊讶了下。梁笑笑?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打给言瑾?而言瑾似乎特别不耐烦!
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言瑾把车停靠在路边,抄起了电话,声音里明显的不耐烦。
“什么事?……你觉得我该以什么样的口气跟你说话?我现在很烦,你让我安静会,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任了?……你用不着说这些话刺激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行了,你别说了……我说你别说了……”
言瑾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见吗?我们会这样,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给她看的化验报告单?现在如你所愿,我们彻底没戏了!没戏了!懂吗?满意吗?”吼完,言瑾按下车窗玻璃,朝车窗外猛地一掷,手机飞了出去,砸在马路中央,屏幕摔得粉碎。
上官瑜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的言瑾,她很识趣地一路保持了沉默。
言瑾车开得飞快,到上官瑜家楼下时,上官瑜说了句“谢谢”,言瑾也只是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调转车头离开了。
带着一团低气压的言瑾疲惫地回到了家,没想到,自己家里也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已经住办公室多日的父亲竟然也在,和他母亲两个人正脸红脖子粗地站在客厅,看样子刚经过一番争执。
一看到言瑾,郑世丽像是一瞬间找到了靠山一样,哭声扯着上前拉言瑾,“你回来的正好,你爸得失心疯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回来见人就骂,竟然骂我蠢!”郑世丽越说越气,又赚回来骂言立行,“你说说,我怎么蠢了?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蠢了?你现在觉得我蠢了?啊?你说说?”
看了眼极其肖似自己年轻时的儿子,言立行更加悔不当初,看着旁边的妻子,出口的话也越来越尖刻:“你以为我不后悔吗?我当年如果不是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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