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生死边缘[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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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生死边缘[都市]-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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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咪咪说:“什么话?就这话!你们俩怎么哑巴了?”

谢鸿雁问民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告林大夫什么?”

大胡子低下了头说:“护士大姐,你,你就别问了。”

瘦子哭丧着脸说:“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武咪咪喊道:“你们还有什么脸呆在这儿,滚!都给我滚出去!”武咪咪气呼呼地瞪着民工。俩民工互相看了看,起身下床要走。谢鸿雁拦住他们:“你们干什么?都回床上躺下。林大夫没发话,谁也不许走!”俩民工看看武咪咪,又看看谢鸿雁,迟疑了一会儿,小心谨慎地坐在床上,躺又不敢躺,半坐着,不敢正眼看武咪咪,只是偷眼瞟着。

武咪咪狠狠地说:“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赖的人!”动手欲扔民工的东西。谢鸿雁按住东西不让动,武咪咪与她僵持着了一阵子,一甩手走了。

谢鸿雁跟着武咪咪进了护士站,谢鸿雁对武咪咪说:“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他们,他们是病人!”

武咪咪冷笑:“哼,忘恩负义,还算是人吗?”

谢鸿雁说:“你现在很激动,我能理解。听了这事,我也很生气。可我们不能冲动发脾气,那样反而会把事情搞砸的。”

武咪咪说:“你也生气,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口口声声要维护林大夫,可你刚才……”

谢鸿雁说:“武咪咪,你要真心对林大夫好,就别再这么做了。”

武咪咪犹豫了一下,回头说:“你甭这么教训我,还是教育教育朱小民吧。落井下石!法院干部问他情况他什么也不说。”

谢鸿雁闻言去找朱小民,最后终于在中心的楼顶平台上找到了朱小民。朱小民站在楼顶平台上,任凭寒风吹拂着他的身体,他的脚下丢满了烟头。也许是被风呛着了,他猛烈地咳嗽着。谢鸿雁走过来,朱小民低下头说:“鸿雁,你骂我吧,随便你骂什么。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谢鸿雁说:“朱小民,我只想问一句话,你不是没有良心和正义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为林大夫作证?”

朱小民敏感地说:“你是不是为了林志浩才来找我的?”

谢鸿雁说:“我是为你才来的。”

朱小民闻言抬头看她。谢鸿雁说:“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一件事情办错而一辈子直不起腰来。”

朱小民说:“鸿雁,我,我也只有跟你说了……”

谢鸿雁听完后说:“唐在军威胁你,你就怕了,你能躲得了自己的良心吗?你这样还配做一个医生吗?”

医生办公室里林志浩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房门突然响了一声,林志浩朝门看去,一只信封从门缝塞了进来。林志浩过去捡起信封,打开门,朱小民的身影转过墙角不见了。

林志浩回到屋里,打开信封。信里写着:“林老师,我对不起你,也无颜面对大家,谢鸿雁说得对,我根本不配做一个医生……”

朱小民出走了,强大的心理压力和内疚感使他无颜面对大家。谁也想不到朱小民会去谢鸿雁的家。他到达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村子里有淡淡的炊烟升起,暮归的老牛不慌不忙地往村里走,抬眼回望满山的绿色青翠欲滴,空气清新的让久居都市的人清晰地感到是在自然的环抱中。

村里人情浓,谢鸿雁家很快找到了。朱小民一眼就认出了谢鸿雁的母亲,她虽然身子很单薄,但是干净利落,她有一双与谢鸿雁一样的眼睛。谢母身边那个小男孩就是谢鸿雁老念叨的侄子阿龙了,一老一小正在院子里摘豆角。朱小民上前说:“大妈,我是鸿雁的同事,我叫朱小民。我休假,路过这儿,听鸿雁说你们这儿风景好,我来看看。”

谢母看着朱小民说:“朱大夫,知道,知道,鸿雁拿回来的照片上有你。进屋坐,进屋坐。”朱小民走进谢鸿雁的家,谢鸿雁的家非常整洁,一看这家人就特别勤快。谢鸿雁的父亲、哥哥、嫂子也都热情地招呼朱小民。

一会儿,谢母把饭做好,朱小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也确实饿了,一见这新鲜的农家饭,胃口大开,吃得十分香甜,谢家一家人都很高兴。小阿龙更是围着他东问西问。整个晚上,朱小民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阿龙就缠着朱小民和他放鸭子。朱小民答应了,和阿龙走出院子前,他对谢母说:大妈,我只想在这儿果几天,您不要告诉鸿雁我在这里,我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谢母说:“孩子,你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想开点。”

朱小民掩饰地说:“没有,没有!”

朱小民带着阿龙赶着鸭子走向村口。鸭子见水,纷纷撒着欢儿地直奔河里。

阿龙高兴地问:“叔叔,你以后能天天带我放鸭子吗!”

朱小民说:“只要阿龙愿意,叔叔天天陪你放鸭子。高兴吗?”

阿龙说:“高兴。要是姑姑能回来,我就更高兴了!”

闻听此言,朱小民的脸上滑过一丝忧郁。他拾起一块石子远远地扔了出去。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朱小民和阿龙赶着鸭子回来,谢母从屋里出来迎上前:“快歇会儿吧,赶紧洗一洗。”说着要给朱小民打水。

朱小民阻拦忙说:“您别忙,我自己来。”

谢母不住用围裙角擦着自己的双手:“朱大夫,听我的话,还是抓紧回去吧。爹妈供你上大学,当上医生,有份好工作,多不容易呀,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朱小民惊奇地看着谢母。

谢母说:“我托人给鸿雁打了电话,她说大家都很惦念,正四处找你呢。林大夫要你马上回去。鸿雁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好好工作就是了。”

朱小民说:“大妈,您甭劝我,我想好了,您这儿挺好,就是缺医少药,我就在这儿扎根落户了!”

谢母笑道:“真跟鸿雁一样,满口孩子话。咱这乡里有卫生院,还有个老中医呢。村长他爹中风歪了嘴,吃他的方子,一个月的工夫就能下地干活了。”她抚摸着阿龙的头:“唉,只可惜他治不好阿龙的病啊!”朱小民拉过阿龙搂在自己怀里。急救中心知道朱小民的下落后,大家稍微放心些了。窦青青说:“看看人家朱小民真是旷世情圣,连出走都直奔谢鸿雁家。”谢鸿雁笑了一下,推着药品车给大胡子和瘦子发药。大胡子被水呛了,不停地咳嗽起来。谢鸿雁给他轻轻地拍着后背问:“你们俩是不是铁了心要打官司了?”

大胡子苦着脸说:“我……

谢鸿雁诚恳地说:“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指望着你们每月捎钱回去。难不难?肯定难。可咱不能因为难就把良心丢到脊梁后面去了啊。要是因为穷坏了良心短了志气,那可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大胡子和瘦子互相看看,大胡子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瘦子说:“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大夫。”

谢鸿雁说:“那就改正过来呀,现在还来得及。”

瘦子不吭声了。谢鸿雁说:“你们这样做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大胡子说:“我不是人,真不是人。”

这时,林志浩和武咪咪进来了,林志浩指导武咪咪给大胡子换药。武咪咪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故意将动作弄得重了些,大胡子疼得哼了一声。

武咪咪没好气地说:“哼哼什么?没点男人样!”

林志浩说:“有你这么换药的吗?”说着亲自给大胡子上药包扎,大胡子满脸羞愧神色。他看看瘦子,瘦子立刻把脸转向一边。

武咪咪嘟哝着往外走:“他们也算人!”

武咪咪一出门发现袁建平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门外。武咪咪没拿正眼瞧他:

“你又来干什么?”

袁建平说:“给你消气来了啊!”

武咪咪说:“不敢当。还劳你破费。”

袁建平说:“咳,一把花算个什么呀!你愿意的话,我每天送你一束。”

武咪咪说:“那倒用不着。”

武咪咪把花送进了叶小楠的病房。把花插在瓶子里,摆在叶小楠的床头。叶小楠的手动了一下。武咪咪没有看见。

午休时间,两个民工悄悄地走出病房,护士站里,徐护士正在里面整理病历,她无意识地朝前面抬头看了看,那两个民工立刻缩回头去。长长的走廊这会儿显得特别清静。那两个民工换了便装,互相搀扶着鬼头鬼脑地走出了中心在街道上徘徊。瘦子问:“大哥,你身上有钱吗,咱坐公共吧。”

大胡子叹了口气:“我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

瘦子说:“我真走不动了。”

大胡子说:“走不动咋办?我们作孽,这也是活该!”

瘦子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大胡子说:“你还有脸回去?”

瘦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胡子说:“你这是干啥嘛,哭个啥劲呀?!”

病房里,武咪咪问徐护士:“什么时候不见的?”

徐护士说:“我也不清楚。刚才该给他们发药才发现不见的。”

武布克进来问:“谁跑了?”

徐护士说:“那俩民工。”

武布克说:“啊?那还都愣着干吗?快出去找人哪!他俩有伤,跑不远的。”两个民工蹲在过街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束鲜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向路过的人们叫卖,但人们匆匆而过,没人理她。大胡子说:“那丫头可怜,怕是还没十岁吧?”

瘦子说:“还说别人,看看咱这熊样,不可怜?想喝口热水都没处找去。”

大胡子唉声叹气说:“要不是你,咱能成这样?”

武咪咪和窦青青上了天桥。瘦子一见,连忙扯大胡子的衣服。俩人拖着不利索的腿向另一头逃去。没走出两步,大胡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武咪咪和窦青青闻声赶来,瘦子扶起大胡子,武咪咪和窦青青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瘦子似笑非笑地朝她们咧了咧嘴。

窦青青说:“总算找着你们了。可把我的腿都遛细了。”

武咪咪厉声道:“起来,跟我回去!”

俩民工耷拉着脑袋,跟着他们回到急救中心的观察室。

大胡子哭丧着脸,瘦子疼得呲牙咧嘴。谢鸿雁和武咪咪在给他们俩换药。

谢鸿雁说:“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这么一跑会有什么后果?万一伤口恶化,引起并发症,可不是吓唬你俩,命都可能没了。你们对得起林大夫吗?”

大胡子说:“我们就是没脸见林大夫才跑的啊。”









第十五集这是个让人心醉的季节,这个季节风是柔的,还带着一点大海的腥甜,湿润的空气软软的、柔美的浸人人的心灵深处,让人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几朵闲适的白云悠然地在天空中飘拂。如果你躺在草地上,晒着暖暖的阳光,野花若有若无地映入你的眼帘,你闭上眼睛会想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古人。这个季节没有风沙的侵袭、没有肆虐的北风,这个季节让人忘记痛苦和悲伤,记起生活原本是非常美好的,让人有一种非常想好好爱一个人的冲动。武咪咪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她非常热切地关注着林志浩的一切,而且她相信俩民工状告林志浩的案子,林志浩一定会胜诉。她觉得春天是个令人振奋的季节,自己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与林志浩的感情也该向前发展。武咪咪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叶小楠的病房。林志浩在给叶小楠检查鼻饲管,武咪咪伸手在门框上象征性地敲了敲:“林大夫!”

林志浩侧脸看一下说:“搞什么鬼,有事就进来说。”

武咪咪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说:“林大夫,想劳你大驾去做个演讲。不好意思啊,我自作主张跟学校联系了一下,想请你去搞个讲座,介绍一下现代急救医学方面的发展状况。是不是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啊!”

林志浩说:“新鲜,你怎么张罗起这事儿来了?”

武咪咪故作惊诧地说:“难道你没发现我已经开始爱上……急救事业了呀。怎么,不想去?”

林志浩说:“什么话,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武咪咪高兴得蹿过来伸手与林志浩击了下掌。

黄昏时分,林志浩和武咪咪从中心楼里出来朝大门走去。武咪咪夸张地把自己的胳膊穿到林志浩的臂弯里,跟他挎起胳膊来,兴奋地说:“你今晚一定要超水平发挥,把他们全给震趴下!”

林志浩觉得不妥,把胳膊放了下来。可她偏又搂住他的一只胳膊。林志浩挣扎着欲脱开她,武咪咪却死死揪住他不放。林志浩侧脸看她,她的脸上一副胜利的表情。

林志浩低声说:“咪咪,这样不好!”

武咪咪故作惊讶地说:“怎么啦?学生搀扶老师不是很正常吗?你可别想歪了啊!”

林志浩哭笑不得地说:“我还没到老朽得走不动路吧?”

过往的人有的与林志浩或武咪咪异样地打着招呼。武咪咪越发地显得骄傲起来。有个小护士喊:“哎,你们快看咪咪和林大夫!”

米恬等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武咪咪挎着林志浩走出大门。谢鸿雁装着漫不经心地侧脸朝下望了一眼,尽力掩饰着脸上的伤心之色。米恬喷喷道:“瞧人武咪咪,到底是市长的女儿,气质就是非同一般,农村人哪能比得上?!你们说是吧?”谢鸿雁低头赶紧离开。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接茬。

mpanel(1);医学院的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同学们全神贯注地听林志浩的讲座。武咪咪兴奋地在台下看着林志浩。

林志浩说:“各位同学,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认为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应该具备哪些方面的素质?”

同学们喊:“高超的医术!”“高尚的医德!”

一个女同学说:“动作要帅,表情要酷!”

全场哄堂大笑。林志浩也笑笑说:“不错,一个合格的医生即需要医学方面的技术,又需要医生这个职业应有的道德。帅也好,酷也罢,那还都是表层的东西。大家都是通过高考这个途径进入学校的吧?就我自己求学的经历而言,我觉得现在的医学教育缺少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这个职业与飞行员一样,对就业者都有特殊的要求。比如心理素质、作风养成和性格培养。没有严谨的工作作风以及对事业的执着追求,是很难成为一名合格医生的。就像我们古人说的,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目前医学院录取学生,只看是否达到分数线,然后毕业就可以做医生,忽视了心理素质问题,以至于一些心理素质根本不适合当医生的人也穿起了白大褂,拿起了听诊器。孰不知这样做的结果是即对学生不负责,更是对病人不负责。人们管我们叫白衣天使,其实,我们是处在天使和魔鬼中间,因为我们手里掌管着人的性命。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我们就是天使;不关心病人的病痛,我们就可能成为魔鬼!那些草菅人命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有时候,这和技术无关。特别是像我们急救行业……”

讲座很成功,林志浩很高兴,武咪咪更高兴。可武布克最近可不高兴,晚上他回到父母家。

武布克对武开元说:“爸,我跟你谈点事。”

武开元问:“当了一段时间的干部,有什么感想!”

武布克苦恼地说:“别的都还将就。就是和林志浩的关系不好处。”

武开元说:“你们俩闹别扭了?”

武布克说:“唉,全中心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不维护他吧,人家说我不够朋友,维护他吧,他又尽惹麻烦,让我里外难做人。”

武开元说:“终于尝到当领导的滋味了。”

武布克说:“说是管业务,可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找你。不好弄。”

武开元说:“当初我就不同意中心提你。可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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